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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低保的“面子”大

    方力平与苟尔德面面相觑。

    “看来,这低保就是有情人有关系的人吃的。”武泽天突然感到有些悲伤:“我的孽障男人挣着两个秕工资啥都沾不上,还叫工人干部家庭,蛇走的路子蛇知道,真是穷死当个冤枉鬼。”。

    武泽天看了一眼苟尔德说:“走不?我走了,低保不答应今晚肯定没戏。”。

    苟尔德这才借坡下驴,跟着武泽天出了门。

    “把苟书记的衣裳交给人家,我知道你俩的衩裤换着穿了,还谁是谁的,找借口哄傻子吧!”武泽天故意在苟尔德耳边说着气话。

    武泽天知道苟尔德来干什么,慢走了两步给方力平耳语:他来干什么?

    看着苟尔德走远了,而且头也不回的超前一直走着,方力平扯了一下武泽天的衣袖,两个女人又折回屋子里坐下来。

    方力平问:“武姐,你真的一天看苟尔德往谁家走吗?”。

    “嗯!嗯!!嗯!!!我这几天闲的没事情,就专门看着苟尔德”武泽天怪异的笑笑:“咋的哪?不会有麻烦吧?”。

    方力平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没有!!!”。

    “没有?”武泽天顺手拾起窗子下面拉了一半的袜底子,边看边说:“你俩不会是给我下圈套算计我吧?”。

    “没有!没有!!没有!!!”方力平连连摆着手,两颊“唰”的红了。

    “看!看!!看!!!”武泽天一副惊讶的样子摸摸方力平的脸:“脸蛋都红了,还说没有?”。

    “唉”方力平醒悟似地问:“那天晚上你啥时候走的我都晓不得。”。

    “你先等一会儿”武泽天说:“我上个厕所。”。

    武泽天被方力平突然间的问话提醒了,在方力平家的庄子外面转了一圈,她想:这个苟尔德会不会在庄外偷听?

    在方力平家的厕所里,武泽天发现了以前没有过的塑料蛇皮袋,她很好奇,取下来看了看,“这不就是苟尔德和方力平的衣裳吗?”——她心里独自想着。

    武泽天在这一袋衣裳里面各自挑选了方力平和苟尔德一件放进旁边的草丛里,然后又绑好塑料蛇皮袋,原封不动的挂上去。

    武泽天回到方力平家的厨房里,说:“我这几天身子不舒服,难受的很。”。

    “我说你咋这么长的时间不见进屋里,以为你掉厕所里了”方力平关切的说着:“世一个女人就是个病多,喝药了没,我这里有止疼药。”。

    “不喝,不喝”武泽天看着鞋底子:“没发现你的手还巧。”。

    “亲戚送了些蜂蜜”方力平说着压开电饭锅开关:“热一点咱俩尝。”。

    “这还差不多”武泽天拿起炕上的针试着拉起袜底子:“我就是个干粗活的,你的这细活我不行,不行——差的远。”。

    两个女人吃完蜂蜜时天色暗下来了,武泽天告辞回家了。

    调整、评议低保的会议以社为单位现场提议会在各自社里召开,力求民主达到公平,村民们推翻了《低保申请书》,说那是绝对的“后门保”“人情保”和“关系保”,只有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评议的结果是合情合理的。

    评议的结果是柳烟没有评上,这个有女状元又有两个高中生的家庭没有评上低保,也没有人站出来主持公道说一句话。

    社长没有说话,把大家的名字写下来,并把同意的票数(举起的拳头数)录下来,怎么回事谁也不明白。

    党支部书记苟尔德也没有做总结性发言。

    评议低保的决议报告送到乡政府之前,就有人把电话打到书记的手机上,书记派人明查暗访,发现关系好的人家,在开评议低保会之前就在电话里偷偷的互相约定好了,举拳头评议低保的结果很多人就不理解了。

    低保——不理则乱,越理越乱。

    有人说:“飞财”谁不爱要,烧手呢吗?都一样的人,穷是你的事——贫穷也不能怨政府,给别人诉苦没用,平均分摊最公平!

    很显然,方力平没有评上低保,苟尔德急得团团转,他不知道该向方力平怎么解释,也猜想不来下一步棋在下一次该怎么走?

    低保毕竟是特别困难时间的补充,如果全部依靠低保生活是远远不够的,更大的问题是通过低保度过暂时的难关,关键是以后要在自身努力上下功夫,就低保那几块钱,一个人平平安安还可以维持生活,如果再想发展到什么程度就显得杯水车薪了。

    低保是添不到斤了添两的微小收入和支出数额,如果不能正确看待和思考,那么只有天天吵年年变——我吃不了一元你别想多占一角。

    方力平也参加了调整、评议低保的会议,情况是了解的,既然没有评上她也不怪罪苟尔德,可是苟尔德觉得一个党支部书记答应了的事办不成多么没面子——从自就在方力平那里失去信誉了。

    苟尔德很想去方力平家解释又怕遇到武泽天——他知道已经有人每时每刻“盯”着他的行踪,他不敢轻举妄动。

    苟尔德拿起手机想拨打电话,又不知道方力平的电话号码。

    苟尔德觉得烦躁和无聊,他始终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很多时候——凡是遇到麻烦事情总是这样,已经是无法改变的思考行为。

    苟尔德抬头看了看窗外,阴沉了的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烟雾挡住了眼前的视线——马背山罩在雾中。

    秋雨绵绵是很正常的自然现象,尽管,昨天还是阳光灿烂,今天已经细雨如丝,都是符合季节和规律的。

    苟尔德走出村委会办公室,顺势把两只手叉在腰间,让蒙蒙细雨洒浇着头发,感到一丝凉爽自头皮渗入全身,空气也是格外的湿润,伸一个懒腰做一次深呼吸是多么的舒服。

    苟尔德站立太久,觉得身上冰凉冰凉的,就进入屋子,顺便躺在床上——他给村委会办公室里买回一张席梦思床,放在靠北墙下面,研究工作到深夜了或者天阴下雨就睡在那里,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