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亚平宁——地震（2）
黎明时分，太阳依然从每天相同的地方升起，但坎尼已不再是昨天的坎尼了。平原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处巨大的坟场，前一天杀戮的遗迹仍然原封不动的保留在原地，那些尸体堆中的负伤者绝大部分已经流尽了鲜血。在这处不足1平方英里的空间里，散落着大约5万名罗马步兵与数千名罗马骑兵的尸体，还有许多伤者落入奥菲杜斯河中被水冲走，所以最终有多少罗马人死亡根本无法统计。假如非要用一句话来概括的话，那就是罗马历史上最庞大的一支野战军在一天之内被消灭了。而迦太基的损失则要轻微的多，大约6千名战士殒命沙场，负伤者则是其一倍左右，他们中大多数都是负责引诱敌人进入陷阱的中央战线的高卢人与伊比利亚人。由于尸体重叠交错，负责打扫战场的迦太基后勤部队花费了将近一天时间才将战友的遗体全部集中起来，并在黄昏时分按照各民族的习俗进行了火葬和安葬。而罗马人海量的尸体则无法处置，在掠夺完战利品之后，汉尼拔命令将贵族与高级军官挑拣出来安葬，其他人只能任由其在风吹日晒中自行腐烂，或是交由在天上盘恒以久的秃鹰与四周出没的狼群处理。
对罗马人营地的进攻与打扫战场同时进行，但是结果令迦太基人大失所望。当小汉诺与马哈尔拔等人率领着骑兵到达对方营区时，才发觉里面早已人去营空，除了一片狼藉与大量带不走的军械辎重外，就只剩下数百名无法行动的罗马伤兵，经过盘问才得知对方早在昨晚就借助夜色而逃之夭夭了，具体去向何去，所有人都不知道。失望的迦太基骑兵在顺着足迹追赶了一阵后不见踪影才彻底死心返回。
当押运着大量物资返回的小汉诺等人回到迦太基大营后，汉尼拔立即召开了军事会议，会议参加者除了主要将领外，加泰罗等元老也不请自来，他们现在的身份是代表元老院常驻远征军的监察官。会议先是主持分配战利品和褒奖有功将领与部队，大家都被这次巨大的收获所震惊，缴获与收集到的各类装备物资堆积如山，迦太基军营根本就容纳不下如此之多的军械和足够十万大军吃上一个月的粮草，而以目前迦太基辎重部队的装载能力，只能运走其中的一小部分物资，发了大财的军需官哈斯德鲁巴又是开心又是焦虑，引得其他人一直讥笑他。当这一议题结束后，接下来讨论的则是更重要的议题，那便是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巴力神在上，令我们赢得了如此伟大的胜利，那我们下一步将如何行动？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主持会议的汉尼拔其实心中已有计划，但是他想听听大家有没有其他更好的主意。
“我认为我们下一步无非就是两个选择。”蒙华清了清嗓子站起来首先发表意见，所有人立刻都将期待的目光投向他。
“第一个选择就是趁着歼灭了罗马的主力部队，此时罗马城防空虚之际，立刻进军罗马城。”蒙华一边说一边在地图上将坎尼到罗马的距离划上了一条直线。
“说的对，马上进军罗马，只要拿下罗马城，战争就会结束了。”吉戈斯和杜卡利乌斯都兴奋地赞成这个主意。
“你们说的轻松，进军罗马。”马哈尔拔哼了一声说道，“你知道从这里到罗马要走400多公里的道路，就算骑兵日夜兼程也要花费数天时间，何况我们的步兵和辎重部队，而且大前提是路上没有任何人阻挡我们。”
“是啊，士兵们都累坏了，至少需要休整几天，还有那几千伤兵怎么办？将近两万的罗马俘虏呢？假如带上他们一起走，那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到罗马城下。”小汉诺也提出了疑问。
“除此之外，我们还应该要留意从战场上逃走的其他罗马军队，根据侦察，至少有一万以上的罗马人还在我们的附近，假如我们不顾一切地向罗马进军，那我们的后勤部队肯定会受到他们的袭击。”马戈也提醒大家要留意卡流苏门与维努西亚的罗马残军。
“问题是就算我们到达了罗马城，我们能快速攻打下它吗？我们对罗马城防几乎一无所知，要知道我们进攻萨贡托就花费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希勒诺斯也提醒大家道。
“大家说的都非常有道理。”蒙华见大家意见发表的差不多了就接着说道，“罗马现在看上去确实非常的诱人，感觉就像一个已经熟透的苹果一样等待着我们去采摘。但是这也许只是一种假象，除了有太多的因素制约着我们向罗马快速进军，刚才大家已经提到了很多，但是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大家没有估计，那就是罗马庞大的人口基数，罗马可以在一周之内武装起两个军团的兵力（实际上罗马在一周之内武装了四个军团，远超蒙华的预计），再加上原先就驻扎在城内的两个军团，我们将要至少面对四个军团的守军。而当我们顿兵于城下时，正在镇压山南高卢人的阿尔比努斯肯定会马上率领两个军团南下，而部署在西西里和撒丁尼亚的三个罗马军团也会乘船返回。从坎尼战场上逃脱的那部分罗马人也会偷袭我们的后方，这样我们就会同时遭受到几个方向的围攻。而目前我方能立刻投入战斗的部队只有三万多人，兵力对比过于悬殊。”
大家看着蒙华在地图上将罗马领域内的兵力部署都标注出来后才感觉罗马其实还有很多的兵力，只是暂时分散开了而已。蒙华接着指着罗马的位置说道：
“根据‘暗影’前一段发送回来关于罗马城防的情报分析，罗马城的城墙非常的坚固，在经历了几十年前高卢人入侵造成严重的恐慌后，其城墙被不断地扩大、强化。后来又用来自埃特鲁里亚格罗塔欧斯库拉巨大的砌合凝灰岩块重建城墙。这道城墙有11公里长，每隔数百米就有塔楼保护，这是亚平宁半岛上最庞大的城防体系。就连这道城墙最脆弱的地区，也就是说在科林门和卡埃里蒙塔拿门之间的东侧，实际上都内外搭配有坚强的工事：在面向城内的这一边，有一座巨大的土堆，缓缓升向城墙顶部，形成一处平台，守军可以在此进行调动；在面向城外那一边，掘有一条深达10米左右的壕沟。如果要攻打就需要大量的攻城器械和做好长久围困的打算，但是以我们目前的兵力根本不可能围得住这么大的一座城市，罗马人可以通过台伯河进行物资和兵力的补充，而我们却没有任何舰队能够阻止他们。”
蒙华说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中，包括原本一心想进军罗马的人，而加泰罗只是在边上冷眼旁观，元老院给他的任务就是负责监督及代表政府外交方面的事宜，因为这关系到这场规模越来越大的战争到底属于汉尼拔的私人战争还是迦太基与罗马之间的战争这个关键的政治问题，至于打不打罗马城那就不是他所关心的了。
“假如元老院能够及时支援我们一支规模足够的部队，使我现有的力量达增加一倍以上，那我有兴趣去罗马城试一试。”汉尼拔看着一言不发的加泰罗故意调侃道。
“这个，元老院也有自己的难处，目前到处都需要部队，伊比利亚的局势同样非常紧张。亲爱的巴卡统帅，您的弟弟也一直要求我们的增援。”狡猾的加泰罗开始打起了太极。
“看样子目前进军罗马的条件还很不成熟啊。”吉戈斯感叹道。
“我们还有另外一个选择，就是充分利用这次大胜，彻底分化整个亚平宁半岛以南的非拉丁裔城邦，进而孤立罗马。”蒙华提出了另一个方案，这也是他和汉尼拔一到亚平宁就开始施行的战略决策。
大家认为既然进军罗马时机未到，那么眼下最佳方案便只有这个了，至少能在亚平宁有自己的地盘，而不用像以前那样到处流窜。所以对于这个提案没有人提出反对的意见，只不过对这个策略是否有效有些人则保留了一些个人想法，毕竟几十年前希腊国王皮洛士也试过这个方法，可惜最终还是铩羽而归。汉尼拔看出了大家的顾虑，于是站起来说道：
“我知道大家心里想的是什么，皮洛士本就是我的偶像，所以我才会想到利用他使用过的政策。但是当年皮洛士犯了两个严重的错误，才会最终遭受失败。一个是他在与罗马人的战争中损失了太多的有生力量，从而造成兵力不足；而第一个错误又引发了第二个，由于兵力不够使他在各个希腊城邦中强行征兵，从而引发了当地人的不满。我们只要努力不犯他的这两个错误，就有独立罗马，最终让它求和的可能。”
听完汉尼拔的分析，所有人都开始私下讨论起来，大家对他的策略又有了全新的认识，并已经逐渐相信这个方案有可能带来好的收获。看到大家已经开始认可自己的政策，汉尼拔接着说道：
“明天开始，部队进行为期一周的休整，并等待着各城邦慰问使者的到来，我想今天坎尼的消息就已经快速传遍各个角落了。”汉尼拔说着看了一眼加泰罗后继续说道，“与此同时，我将向罗马城派出劝降的使者并让他们出钱赎回罗马战俘。亲爱的加泰罗议员，您对于外交斡旋方面历来得心应手，这次出使的重任就拜托您啦。”
加泰罗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刚刚才到这里就被任命这么重要而又危险的事情，心里开始拼命寻找各种借口。
“这个，伟大的巴卡统帅，您觉得罗马人会接受我们的条件投降吗？假如按刚才麦勒卡特.蒙所估计的，对方很会重整军备，而我拿着这份和投降差不多的和平协议去，他们估计会把我钉上十安架呢。”加泰罗有点心虚地说道。
“放心吧，亲爱的议员，对方虽然是野蛮人，但是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道理他们还是懂得的。至于他们愿不愿意接受这些投降条件倒是没什么关系，我无非是想试探一下对方的抵抗意志罢了。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让他们把这一万多罗马俘虏赶快赎回去，要不然带着他们到处行军可是件麻烦事呢。”
“好吧，只不过这一路上太不安全了，一定要给我多派一些护卫才行呀。”加泰罗见推脱不掉，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尊敬的加泰罗议员，我会亲自护送您去罗马。”蒙华自告奋勇地站起来说道，当看到大家疑惑的眼神后便解释道，“反正近期不会有仗可打，我正好顺便侦察一下罗马的城防情况，并努力同‘暗影’联系上。”
汉尼拔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蒙华的肩膀，让他自己小心行事。在准备出发时，蒙华心中突然想到此行不知道能否再遇见那个罗马城里的“朋友”，假如在罗马城中和他相见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情形，想到这，蒙华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对罗马人营地的进攻与打扫战场同时进行，但是结果令迦太基人大失所望。当小汉诺与马哈尔拔等人率领着骑兵到达对方营区时，才发觉里面早已人去营空，除了一片狼藉与大量带不走的军械辎重外，就只剩下数百名无法行动的罗马伤兵，经过盘问才得知对方早在昨晚就借助夜色而逃之夭夭了，具体去向何去，所有人都不知道。失望的迦太基骑兵在顺着足迹追赶了一阵后不见踪影才彻底死心返回。
当押运着大量物资返回的小汉诺等人回到迦太基大营后，汉尼拔立即召开了军事会议，会议参加者除了主要将领外，加泰罗等元老也不请自来，他们现在的身份是代表元老院常驻远征军的监察官。会议先是主持分配战利品和褒奖有功将领与部队，大家都被这次巨大的收获所震惊，缴获与收集到的各类装备物资堆积如山，迦太基军营根本就容纳不下如此之多的军械和足够十万大军吃上一个月的粮草，而以目前迦太基辎重部队的装载能力，只能运走其中的一小部分物资，发了大财的军需官哈斯德鲁巴又是开心又是焦虑，引得其他人一直讥笑他。当这一议题结束后，接下来讨论的则是更重要的议题，那便是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巴力神在上，令我们赢得了如此伟大的胜利，那我们下一步将如何行动？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主持会议的汉尼拔其实心中已有计划，但是他想听听大家有没有其他更好的主意。
“我认为我们下一步无非就是两个选择。”蒙华清了清嗓子站起来首先发表意见，所有人立刻都将期待的目光投向他。
“第一个选择就是趁着歼灭了罗马的主力部队，此时罗马城防空虚之际，立刻进军罗马城。”蒙华一边说一边在地图上将坎尼到罗马的距离划上了一条直线。
“说的对，马上进军罗马，只要拿下罗马城，战争就会结束了。”吉戈斯和杜卡利乌斯都兴奋地赞成这个主意。
“你们说的轻松，进军罗马。”马哈尔拔哼了一声说道，“你知道从这里到罗马要走400多公里的道路，就算骑兵日夜兼程也要花费数天时间，何况我们的步兵和辎重部队，而且大前提是路上没有任何人阻挡我们。”
“是啊，士兵们都累坏了，至少需要休整几天，还有那几千伤兵怎么办？将近两万的罗马俘虏呢？假如带上他们一起走，那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到罗马城下。”小汉诺也提出了疑问。
“除此之外，我们还应该要留意从战场上逃走的其他罗马军队，根据侦察，至少有一万以上的罗马人还在我们的附近，假如我们不顾一切地向罗马进军，那我们的后勤部队肯定会受到他们的袭击。”马戈也提醒大家要留意卡流苏门与维努西亚的罗马残军。
“问题是就算我们到达了罗马城，我们能快速攻打下它吗？我们对罗马城防几乎一无所知，要知道我们进攻萨贡托就花费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希勒诺斯也提醒大家道。
“大家说的都非常有道理。”蒙华见大家意见发表的差不多了就接着说道，“罗马现在看上去确实非常的诱人，感觉就像一个已经熟透的苹果一样等待着我们去采摘。但是这也许只是一种假象，除了有太多的因素制约着我们向罗马快速进军，刚才大家已经提到了很多，但是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大家没有估计，那就是罗马庞大的人口基数，罗马可以在一周之内武装起两个军团的兵力（实际上罗马在一周之内武装了四个军团，远超蒙华的预计），再加上原先就驻扎在城内的两个军团，我们将要至少面对四个军团的守军。而当我们顿兵于城下时，正在镇压山南高卢人的阿尔比努斯肯定会马上率领两个军团南下，而部署在西西里和撒丁尼亚的三个罗马军团也会乘船返回。从坎尼战场上逃脱的那部分罗马人也会偷袭我们的后方，这样我们就会同时遭受到几个方向的围攻。而目前我方能立刻投入战斗的部队只有三万多人，兵力对比过于悬殊。”
大家看着蒙华在地图上将罗马领域内的兵力部署都标注出来后才感觉罗马其实还有很多的兵力，只是暂时分散开了而已。蒙华接着指着罗马的位置说道：
“根据‘暗影’前一段发送回来关于罗马城防的情报分析，罗马城的城墙非常的坚固，在经历了几十年前高卢人入侵造成严重的恐慌后，其城墙被不断地扩大、强化。后来又用来自埃特鲁里亚格罗塔欧斯库拉巨大的砌合凝灰岩块重建城墙。这道城墙有11公里长，每隔数百米就有塔楼保护，这是亚平宁半岛上最庞大的城防体系。就连这道城墙最脆弱的地区，也就是说在科林门和卡埃里蒙塔拿门之间的东侧，实际上都内外搭配有坚强的工事：在面向城内的这一边，有一座巨大的土堆，缓缓升向城墙顶部，形成一处平台，守军可以在此进行调动；在面向城外那一边，掘有一条深达10米左右的壕沟。如果要攻打就需要大量的攻城器械和做好长久围困的打算，但是以我们目前的兵力根本不可能围得住这么大的一座城市，罗马人可以通过台伯河进行物资和兵力的补充，而我们却没有任何舰队能够阻止他们。”
蒙华说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中，包括原本一心想进军罗马的人，而加泰罗只是在边上冷眼旁观，元老院给他的任务就是负责监督及代表政府外交方面的事宜，因为这关系到这场规模越来越大的战争到底属于汉尼拔的私人战争还是迦太基与罗马之间的战争这个关键的政治问题，至于打不打罗马城那就不是他所关心的了。
“假如元老院能够及时支援我们一支规模足够的部队，使我现有的力量达增加一倍以上，那我有兴趣去罗马城试一试。”汉尼拔看着一言不发的加泰罗故意调侃道。
“这个，元老院也有自己的难处，目前到处都需要部队，伊比利亚的局势同样非常紧张。亲爱的巴卡统帅，您的弟弟也一直要求我们的增援。”狡猾的加泰罗开始打起了太极。
“看样子目前进军罗马的条件还很不成熟啊。”吉戈斯感叹道。
“我们还有另外一个选择，就是充分利用这次大胜，彻底分化整个亚平宁半岛以南的非拉丁裔城邦，进而孤立罗马。”蒙华提出了另一个方案，这也是他和汉尼拔一到亚平宁就开始施行的战略决策。
大家认为既然进军罗马时机未到，那么眼下最佳方案便只有这个了，至少能在亚平宁有自己的地盘，而不用像以前那样到处流窜。所以对于这个提案没有人提出反对的意见，只不过对这个策略是否有效有些人则保留了一些个人想法，毕竟几十年前希腊国王皮洛士也试过这个方法，可惜最终还是铩羽而归。汉尼拔看出了大家的顾虑，于是站起来说道：
“我知道大家心里想的是什么，皮洛士本就是我的偶像，所以我才会想到利用他使用过的政策。但是当年皮洛士犯了两个严重的错误，才会最终遭受失败。一个是他在与罗马人的战争中损失了太多的有生力量，从而造成兵力不足；而第一个错误又引发了第二个，由于兵力不够使他在各个希腊城邦中强行征兵，从而引发了当地人的不满。我们只要努力不犯他的这两个错误，就有独立罗马，最终让它求和的可能。”
听完汉尼拔的分析，所有人都开始私下讨论起来，大家对他的策略又有了全新的认识，并已经逐渐相信这个方案有可能带来好的收获。看到大家已经开始认可自己的政策，汉尼拔接着说道：
“明天开始，部队进行为期一周的休整，并等待着各城邦慰问使者的到来，我想今天坎尼的消息就已经快速传遍各个角落了。”汉尼拔说着看了一眼加泰罗后继续说道，“与此同时，我将向罗马城派出劝降的使者并让他们出钱赎回罗马战俘。亲爱的加泰罗议员，您对于外交斡旋方面历来得心应手，这次出使的重任就拜托您啦。”
加泰罗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刚刚才到这里就被任命这么重要而又危险的事情，心里开始拼命寻找各种借口。
“这个，伟大的巴卡统帅，您觉得罗马人会接受我们的条件投降吗？假如按刚才麦勒卡特.蒙所估计的，对方很会重整军备，而我拿着这份和投降差不多的和平协议去，他们估计会把我钉上十安架呢。”加泰罗有点心虚地说道。
“放心吧，亲爱的议员，对方虽然是野蛮人，但是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道理他们还是懂得的。至于他们愿不愿意接受这些投降条件倒是没什么关系，我无非是想试探一下对方的抵抗意志罢了。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让他们把这一万多罗马俘虏赶快赎回去，要不然带着他们到处行军可是件麻烦事呢。”
“好吧，只不过这一路上太不安全了，一定要给我多派一些护卫才行呀。”加泰罗见推脱不掉，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尊敬的加泰罗议员，我会亲自护送您去罗马。”蒙华自告奋勇地站起来说道，当看到大家疑惑的眼神后便解释道，“反正近期不会有仗可打，我正好顺便侦察一下罗马的城防情况，并努力同‘暗影’联系上。”
汉尼拔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蒙华的肩膀，让他自己小心行事。在准备出发时，蒙华心中突然想到此行不知道能否再遇见那个罗马城里的“朋友”，假如在罗马城中和他相见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情形，想到这，蒙华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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