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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雨花碎(2)

    林子信老爸前一天晚上和林子信说:“儿子啊,老妈和我说离婚只是闹着玩的,别以为女人生气就是世界末日。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女人这种生物很好哄的,就像猫一样,猫最看中安全感,女人也是,她们往往只需要你给一个态度。”

    “所以,我需要你在明天配合我,咱爷俩一起赢回妈妈的心。”林子信老爸用几乎讨好的目光看着林子信。

    林子信转过头去:“我要怎么配合?”

    林子信老爸露出灿烂的表情:“你只要明天乖乖听话就好,到时候随机应变。”

    林子信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曾经问过妈妈,为什么当初会选择嫁给老爸。

    林子信有这样的疑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妈妈早已金盆洗手,不再登台演出。可姣好的面容无论去到哪里都是人群里的亮点。

    他们一家当初来到诺山城的时候,不少男人看到林子信妈妈如高岭之花般脱尘的容颜,内心感觉到久违的躁动,好像在某一瞬间藏在心里那名为爱情的东西活了过来。

    打听来打听去,最终打听到那位脱尘的高岭之花叫秋君棠,她有一位丈夫,叫做林焕生。

    这让大部分男人气的牙痒痒,纷纷感叹好白菜都被猪拱了。但也有少部分胆子大的登徒浪子依然觊觎秋君棠的绝色。

    因为林焕生……只是个教书先生。素色长衫,黑框眼镜,脾气温和。柿子都挑软的捏,林焕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教书先生怎么打得过他们几个胆大的登徒浪子呢?

    一个乳牙都没长出来的牧羊犬,又怎么能守护得住群狼眈眈的母羊呢?

    于是有一段时间里,登徒浪子们无视林焕生的存在,借各种名义去骚扰秋君棠。

    虽然林焕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教书先生,可秋君棠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姑娘。

    她看出那些登徒浪子对她图谋不轨,于是在他们登门的时候从腰后抽出屠户杀猪的大刀,一刀砍断了门前的那颗枯死多年的老树。

    笑话,她秋君棠好歹也是练过武的,怎么会让自己吃一点亏?

    自从那次后,再也没有嚣张的登徒浪子敢骚扰秋君棠了。

    只是街坊邻居都在数落林焕生的窝囊,别人都上门了,还在那里傻傻呆呆,万一哪天老婆被人掳走了可怎么办?

    林焕生听说后挠了挠头,说不会有人掳走秋君棠的,现在是法治社会,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不会有这种黑暗的事情发生的。

    街坊邻居纷纷摇头,对这个迂腐的男人的彻底死心,转而去劝秋君棠早点和林焕生离婚,不要在这种男人身上浪费自己的大好青春。要是秋君棠愿意,不知有多少年青有为的男人追求她呢。

    只是秋君棠每次都婉拒了街坊邻居的好意,说夫妻画眉之乐不足为外人道也。

    街坊邻居们眼见劝不了秋君棠纷纷捶胸顿足,感叹林焕生这个迂腐的贼子不知道给秋君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如此绝色对他死心塌地。

    是黑魔法吗?对了,一定是,这个林焕生看着人模人样,其实背地里肯定是专研黑魔法的巫师,不然怎么能让秋君棠对他死心塌地呢?

    当听说秋君棠打算和林焕生离婚的时候,街坊领居……哦不,半个诺山城都沸腾起来。

    那些因为秋君棠一刀把老树砍倒也跟着死掉的心突然活过来了,每个在背地里觊觎秋君棠的男人像是年轻了几岁一样,焕发出生命的活力,诺山城的男人们此刻正经历着一场属于他们的春天。

    而制造那场春天的当事人现在正用柔软纤细的手托住完美的脸蛋,看着外面正在低声说话的男人和男孩。

    很难想象秋君棠已经是一位孩子的母亲,岁月似乎对美人格外偏爱。

    那么多年过去了,时间在她脸上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刚到诺山城的时候,街坊邻居还以为林子信和秋君棠是姐弟。

    后来在介绍的时候,林焕生说秋君棠是自己的妻子,街坊邻居们表面称赞秋君棠的绝色,以及林焕生的……福气。

    背后偷偷叫自己的丈夫去找骑士过来,她们怀疑林焕生是个拐卖未成年少女并且强迫对方和自己结婚的家伙。

    “绝对不能让这样的女孩落入恶魔的手里!”隔壁的大婶在心里暗下决心,还给了秋君棠一个“放心,我会拯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眼神,搞得秋君棠一头雾水。

    “天公不作美天公不作美啊!”林焕生呜呼长啸,他为了今天的出游还特地准备了吃的。

    在他原本的计划里,一家人在温暖的阳光下泛江水之上,就着食物畅谈人生须臾无穷,再和秋君棠感叹一下这些年的时光,最后总结珍惜当下,身边人就是最珍贵的人,完成秋君棠的回心转意。

    林子信没有说话,他已经习惯了林焕生的偶尔不靠谱。

    “没事,阴天而已,又没下雨,儿子,执行下一步计划。”林焕生很快收拾好心情,指挥林子信把里面的食物拿出来。

    “君棠~夫人-”林焕生呼喊坐在船里面的秋君棠。

    “喂,谁是你夫人,我们离婚了,林先生说话那么不严谨吗?”秋君棠说上数落着,却还是乖乖起身走出去。

    “不不不,准确来说我们只是在离婚冷静期,法律层面还是夫妻,婚姻还是受到大章国法律承认的。”林焕生纠正了秋君棠的说法。

    “这有什么区别?离婚冷静期就是要离婚。”

    “君棠,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说嘛,我保证改,子信还小,不能让他失去妈妈。”林焕生语气弱了下来。

    “你没有哪里不好,和以前一样。”

    “那就很好啊,那我们一直和以前一样就好。”

    “可我自己不能和以前一样了。”秋君棠眼帘低垂。

    “什么不能和以前一样,你在我眼里依然如故,身由心指,只要心没变……”林焕生说。

    可他看见了秋君棠低垂的眼帘:“你的心……变了么?”

    乌云遮天,雨簌簌地下,在水面激起凌乱的波纹,又像是破碎的心。

    “天公不作美啊,下雨了,回去吧,别淋湿了。”林焕生声音虚弱,像是簌簌的雨打伤了他的灵魂。

    林焕生和秋君棠分别坐在船的两边,林子信看到后不知道该坐到那边,索性就在中间坐下。

    雨越下越大,像是石头一样砸在船上,让人不禁担心会不会把船砸穿。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吱~”木船忽然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人用尖爪划过。船动了,不是那种被风吹的动,而是有什么人牵引着船。

    那么大的雨会有什么人在江心牵引着船呢?难道是附近好心的渔民恰好看到这艘在暴雨中摇摇欲坠的木船,大发好心来把船拉到岸边?

    可林焕生租的这艘船是船老板手里最大的船,这得需要多少渔民?

    林子信按耐不住好奇,想出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帮他们把船拉到岸边。

    林焕生一把把林子信按在船上,声音带着威严:“别出去,在这别动。”

    这是林子信出生以来第一次看见老爸脸上出现那么严肃的表情,严肃得像是深埋黄土的刀剑,千年之后重见天日,在阳光下发出凌厉的咆哮。

    “你别动。”这次开口的是秋君棠,我去看看。

    “夫人……”林焕生还想说什么。

    “别!动!”秋君棠一字一顿,声音里的威严比林焕生还盛。

    林焕生没再坚持,乖乖坐下。

    秋君棠走出船外,林子信有种感觉,秋君棠每走一步,都像是一位即将面对战场的武士。

    船的外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你……来了?”

    悠远如吟唱的声音穿进林子信的脑海里,这是谁在说话?外面的人?可这声音让林子信有一种感觉,一种根本不属于人间的感觉……

    林子信很小的时候去教堂听过牧师讲经,他在人散场后走到老牧师面前问神是否存在。

    “神当然存在了孩子。”老牧师温柔地说。

    “那他住在哪里呢?”

    “神在我们的头顶一直注视着我们,知道我们做的每一件好事和坏事,在我们死后,神会把我们一生中做过的好事和坏事进行相抵,如果好事比坏事多,那我们就上天堂享福,如果坏事比好事多,那就下地狱赎罪。”

    “有人见过神吗?他说话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呢?”

    “神在我们心里,至于说话的声音……估计是令人觉得安宁吧。”老牧师慈祥地摸了摸林子信的头。

    安宁,放松,让人好像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世界上居然有这种声音,能让人摈弃杂念。

    只是林子信没注意到,秋君棠走出船舱后,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其实我和你离婚不是因为变心,是因为我没有时间了……”

    ………………

    这一章我还需要点时间打磨一下,明天回修改出来。

    ………………

    林子信老爸前一天晚上和林子信说:“儿子啊,老妈和我说离婚只是闹着玩的,别以为女人生气就是世界末日。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女人这种生物很好哄的,就像猫一样,猫最看中安全感,女人也是,她们往往只需要你给一个态度。”

    “所以,我需要你在明天配合我,咱爷俩一起赢回妈妈的心。”林子信老爸用几乎讨好的目光看着林子信。

    林子信转过头去:“我要怎么配合?”

    林子信老爸露出灿烂的表情:“你只要明天乖乖听话就好,到时候随机应变。”

    林子信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曾经问过妈妈,为什么当初会选择嫁给老爸。

    林子信有这样的疑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妈妈早已金盆洗手,不再登台演出。可姣好的面容无论去到哪里都是人群里的亮点。

    他们一家当初来到诺山城的时候,不少男人看到林子信妈妈如高岭之花般脱尘的容颜,内心感觉到久违的躁动,好像在某一瞬间藏在心里那名为爱情的东西活了过来。

    打听来打听去,最终打听到那位脱尘的高岭之花叫秋君棠,她有一位丈夫,叫做林焕生。

    这让大部分男人气的牙痒痒,纷纷感叹好白菜都被猪拱了。但也有少部分胆子大的登徒浪子依然觊觎秋君棠的绝色。

    因为林焕生……只是个教书先生。素色长衫,黑框眼镜,脾气温和。柿子都挑软的捏,林焕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教书先生怎么打得过他们几个胆大的登徒浪子呢?

    一个乳牙都没长出来的牧羊犬,又怎么能守护得住群狼眈眈的母羊呢?

    于是有一段时间里,登徒浪子们无视林焕生的存在,借各种名义去骚扰秋君棠。

    虽然林焕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教书先生,可秋君棠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姑娘。

    她看出那些登徒浪子对她图谋不轨,于是在他们登门的时候从腰后抽出屠户杀猪的大刀,一刀砍断了门前的那颗枯死多年的老树。

    笑话,她秋君棠好歹也是练过武的,怎么会让自己吃一点亏?

    自从那次后,再也没有嚣张的登徒浪子敢骚扰秋君棠了。

    只是街坊邻居都在数落林焕生的窝囊,别人都上门了,还在那里傻傻呆呆,万一哪天老婆被人掳走了可怎么办?

    林焕生听说后挠了挠头,说不会有人掳走秋君棠的,现在是法治社会,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不会有这种黑暗的事情发生的。

    街坊邻居纷纷摇头,对这个迂腐的男人的彻底死心,转而去劝秋君棠早点和林焕生离婚,不要在这种男人身上浪费自己的大好青春。要是秋君棠愿意,不知有多少年青有为的男人追求她呢。

    只是秋君棠每次都婉拒了街坊邻居的好意,说夫妻画眉之乐不足为外人道也。

    街坊邻居们眼见劝不了秋君棠纷纷捶胸顿足,感叹林焕生这个迂腐的贼子不知道给秋君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如此绝色对他死心塌地。

    是黑魔法吗?对了,一定是,这个林焕生看着人模人样,其实背地里肯定是专研黑魔法的巫师,不然怎么能让秋君棠对他死心塌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