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开诚布公
随着罗三炮自己主动说出这段隐秘曲折的身世，叶童才知道了全部。
罗三炮的身世经历比叶童猜测的曲折狗血很多很多。
原来当年王妈妈被纳妾嫁给端亲王，先是家族被昭告天下平了反，第二年王妈妈便怀了身孕。
端亲王那年已经古稀，竟然老来得子，那欢喜的像什么一样。
等到生出来发现是个男丁，端王府上下顿时沸腾了。
端王府虽然人丁不薄，但是男丁普遍命短。罗三炮的呱呱坠地，就意味着将来端亲王的血脉将得到延续。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罗三炮一岁那年，端亲王偶感风寒竟然一病不起，不到半年便薨了。
王府上下也开始暗流涌动，王妈妈这种身份的妾更是遭受了极大的委屈和痛苦。
甚至几次，有人下黑手想要了结罗三炮的小命，但却都神奇般逢凶化吉躲了过去。
端亲王死了之后，王妈妈和罗三炮便成了众人的眼中钉，其他的妃子都知道，绝对不能让这个男丁长大成人。
王妈妈势单力薄哪有力量与这些人对抗，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王妈妈将罗三炮秘密送了出去。
而送的人家，便是现在的罗家。
对外则宣称罗三炮得了重病不治身亡。
又过了两年，王妈妈便以修行为借口直接遁入了空门。
她选择的修行地为陪都南京城，一来这样可以掩人耳目，不至于让人怀疑罗三炮被送养到了金陵城，二来与王家交好的一些世家官员，在南京城都有些本事能耐，一旦有事看在王家的面子上，也能相助一二。
王妈妈的父亲曾经是大名鼎鼎的金陵太守（后来金陵取消太守一职），与当时的南京太守张焕之相交莫逆，后来张焕之被诬陷造反，生性耿直的王父为张焕之说情奔走，受了牵连死在了天牢之中。
王家自此家道中落。
后来王妈妈嫁入端王府，王家也沉冤得雪。之前受过王家恩惠，但是却碍于罪名不敢与王家走动的家族官员又都与王妈妈走动了起来。
王妈妈与罗三炮被迫害这件事，便不知怎么的传到了京师皇上的耳朵里。
事涉皇家脸面，木已成舟的事就连皇上也无法再拨乱反正。
于是先皇便御赐了罗家现在的老太爷一副字，有了这幅字，谁要是再想动什么歪心思，那就要考虑事情败露的后果了。
这也算变相为罗家和罗三炮上了一层护身符。
罗三炮从小天资聪颖机敏好学，很快便显示出超越同龄人的成熟和风骨来。
罗家依仗着皇恩殊荣，在生意上做的风生水起，但是祖坟不冒青烟，连一个秀才都没出过。
罗老太爷将罗三炮视为己出，自然是不遗余力培养罗三炮。
但是有一日罗老太爷与兄弟饮酒，席间喝多了酒便有妒忌罗家的兄弟酸溜溜的说若不是罗三炮是过继的，罗家根本不可能飞黄腾达。
这些人虽然不知道罗三炮是端亲王的儿子，但是喝多了酒话里话外说话都不好听。
罗老太爷当夜大怒，借着一股酒劲提着刀连杀三人才醒酒。
这个案子最终被金陵知府和南京方面压了下来，罗家有御赐之物，除非事涉造反，否则不涉刑罚。
但是那晚他们说的话，却被罗三炮无意间听到了。
以致于十二岁的罗三炮性情忽然大变，从每日勤奋读书变成了每日舞枪弄棒。
罗家虽然没有受到刑罚，但是来自那些人家族生意上的压力和围剿，也让那几年的罗家步履维艰。
罗三炮二十岁那年，忽然毫无预兆的带着几个死党突袭了这些年一直抱团围剿罗家的几大世家，一夜之间，这些世家在金陵的宅子里的所有人，都被罗三炮屠戮殆尽一个不留，又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从那以后，罗三炮便销声匿迹了。
等二十五岁那年他悄悄回到罗家，已经是大名鼎鼎的东海海寇罗三炮了。
只不过那时他已经身材高大强壮肌肉虬结，又留着长发蓄着胡须，每日被海风磨砺得黝黑锃亮，即便是走在大街上，也没有人会认出这便是当年那个白白瘦瘦的罗家罗鸿志了。
也就是在那几年，王妈妈和老鸨子从南京城悄然来到了金陵城。
老鸨子创建了金陵城第一销金窟天香院，王妈妈则在后院建了佛堂吃斋念佛。
不知情的人都会十分自然的认为，王妈妈诚心礼佛是为了给自己这个红尘中的姐妹赎罪，却不知道其实王妈妈是因为罗三炮当了海盗，所以才替他在佛祖面前赎罪忏悔。
这之后的几年中，罗三炮都是大摇大摆以货商的身份进出罗家。一直到他在南京城被李钰炸瞎了一只眼睛，暴露了身份有了显著特征之后，进出金陵城的次数才越来越少。
这中间，罗三炮也悄悄来看过他的生母王妈妈，但是他却没有现身相认。
自己现在已经是双手沾满鲜血杀人如麻的海盗了，他不想自己的母亲再因为他而心生魔障。
此时叶童与罗三炮已经喝了不少酒，叶童两眼发红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
毕竟才十四岁的年纪，对酒精的吸收代谢照比罗三炮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三哥你等会，我。。我先吃个醒酒药。要不然我就喝醉了。”叶童笑嘻嘻的掏出一小包醒酒药放在酒里显摆道：“这可是阳平城齐家那个老家伙给我开的，挺好使的。”
罗三炮望着叶童将醒酒药连着酒倒进嘴里，哭笑不得道：“我罗三炮还是第一次跟你这样的人喝酒。”
没过一会叶童便醒了酒，两个人又开始边喝边聊。
“叶童，你是如何发现我与罗家有关系的？”
叶童神秘一笑，又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递给罗三炮一支。
罗三炮见到此物顿时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张员外家的淡巴菰，这东西冒烟咕咚确实是个稀罕物，我倒是忽略了这个事了。”
“也是机缘巧合，要不然我是断然不会想到三哥你会跟罗家有关联的。”此时叶童也不以本官自居了，他十分自然的一口一个三哥叫着，这让罗三炮心中升起一丝暖意。
这是一份来自敌人的认可与尊敬，信任与坦诚，更纯粹、更真实。
两个人边喝边聊，不像宿命的死敌倒像是多年的老友。
话题不知不觉间，又谈起了师爷黄征。
叶童忽然正色道：“三哥，我总觉得你这次所图更大，但是我却找不到证据。我曾经问过黄征，但是却什么都没问出来。”
“你可以拿高官厚禄利诱，也可以用天统司昭狱威逼啊。”罗三炮笑吟吟的看着叶童，只不过那笑容里依然有着些许的无奈与愤怒。
“三哥，我叶童不会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你兄弟黄征也不会为了那些卖了他的兄弟。”
听到叶童的话罗三炮扭头望着海面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可能你说的对吧。我与老五相识多年，他。。是条汉子。在海上还拼死救过我两次，即便现在各为其主，我也不该如此诋毁于他。”
他转过头望着叶童，十分平静的问道：“叶童，你单独约我上船所为何事？”
叶童挠挠头问道：“三哥，你觉得凭你刚才剩下的战船和兄弟，能从福建水师那些战舰中逃出来吗？”
“那你放我出来又在此堵住我，又是为何？”
“我与福建水师总兵怀大人拍着胸脯担保，我放三哥你出来是要杀人诛心，但其实我是想跟三哥坐下聊聊天，顺带着弄清楚你跟罗家的关系。”
“成王败寇愿赌服输，我能说的都对你说了，不能说的，你就算把我扔进你们那个昭狱，我也不会说一个字。”
罗三炮傲然狞笑道：“你大可以试试，看看我罗三炮的骨头硬，还是你们那个昭狱里的刑具硬。”
叶童摆摆手道：“三哥你说这个也太瞧不起人了。我若是想那么做的话，刚才直接就让怀总兵围住你们的战舰了。我放三哥出来，是真的想跟三哥你喝一场酒。”
“哈哈好。”罗三炮又给自己和叶童倒满酒举起碗道：“我乃皇家血脉，若不是出了那变故，我也是个王爷。你与我喝酒，没辱没你的身份。”
“三哥若是想要造反，倒是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毕竟是皇家正统，只要三哥振臂一呼，自然会有人响应。”
罗三炮见叶童眯着眼睛观察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叶童，你为何会认为我会造反？”
叶童将上岛那晚，罗三炮喝多了酒说的话说给罗三炮听。
罗三炮摇摇头自嘲道：“我就算再自大也有自知之明，天下百姓现在吃得饱穿得暖，哪里会有人跟我造反？除非天下大乱，我得了那天时地利，若再加上人和还可能成事。”
叶童对罗三炮这话还是将信将疑，那晚罗三炮虽然喝多了但是思路清晰，如果没有这个心思或者这个布局，就算是喝醉了吹牛B都吹不出这个思路。
叶童也知道以罗三炮的性格除非是他自己想说，否则的话不论来硬的还是软的，都不可能从他嘴里掏出一个字。
转眼之间，两个人已经在船上聊了将近两个时辰了。
又一坛酒下肚，罗三炮抹抹嘴问叶童：“叶童，我自知难逃一死，只是不知道需要什么代价，才能让天统司，或者说让知情的人放过罗家？”
罗三炮的身世经历比叶童猜测的曲折狗血很多很多。
原来当年王妈妈被纳妾嫁给端亲王，先是家族被昭告天下平了反，第二年王妈妈便怀了身孕。
端亲王那年已经古稀，竟然老来得子，那欢喜的像什么一样。
等到生出来发现是个男丁，端王府上下顿时沸腾了。
端王府虽然人丁不薄，但是男丁普遍命短。罗三炮的呱呱坠地，就意味着将来端亲王的血脉将得到延续。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罗三炮一岁那年，端亲王偶感风寒竟然一病不起，不到半年便薨了。
王府上下也开始暗流涌动，王妈妈这种身份的妾更是遭受了极大的委屈和痛苦。
甚至几次，有人下黑手想要了结罗三炮的小命，但却都神奇般逢凶化吉躲了过去。
端亲王死了之后，王妈妈和罗三炮便成了众人的眼中钉，其他的妃子都知道，绝对不能让这个男丁长大成人。
王妈妈势单力薄哪有力量与这些人对抗，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王妈妈将罗三炮秘密送了出去。
而送的人家，便是现在的罗家。
对外则宣称罗三炮得了重病不治身亡。
又过了两年，王妈妈便以修行为借口直接遁入了空门。
她选择的修行地为陪都南京城，一来这样可以掩人耳目，不至于让人怀疑罗三炮被送养到了金陵城，二来与王家交好的一些世家官员，在南京城都有些本事能耐，一旦有事看在王家的面子上，也能相助一二。
王妈妈的父亲曾经是大名鼎鼎的金陵太守（后来金陵取消太守一职），与当时的南京太守张焕之相交莫逆，后来张焕之被诬陷造反，生性耿直的王父为张焕之说情奔走，受了牵连死在了天牢之中。
王家自此家道中落。
后来王妈妈嫁入端王府，王家也沉冤得雪。之前受过王家恩惠，但是却碍于罪名不敢与王家走动的家族官员又都与王妈妈走动了起来。
王妈妈与罗三炮被迫害这件事，便不知怎么的传到了京师皇上的耳朵里。
事涉皇家脸面，木已成舟的事就连皇上也无法再拨乱反正。
于是先皇便御赐了罗家现在的老太爷一副字，有了这幅字，谁要是再想动什么歪心思，那就要考虑事情败露的后果了。
这也算变相为罗家和罗三炮上了一层护身符。
罗三炮从小天资聪颖机敏好学，很快便显示出超越同龄人的成熟和风骨来。
罗家依仗着皇恩殊荣，在生意上做的风生水起，但是祖坟不冒青烟，连一个秀才都没出过。
罗老太爷将罗三炮视为己出，自然是不遗余力培养罗三炮。
但是有一日罗老太爷与兄弟饮酒，席间喝多了酒便有妒忌罗家的兄弟酸溜溜的说若不是罗三炮是过继的，罗家根本不可能飞黄腾达。
这些人虽然不知道罗三炮是端亲王的儿子，但是喝多了酒话里话外说话都不好听。
罗老太爷当夜大怒，借着一股酒劲提着刀连杀三人才醒酒。
这个案子最终被金陵知府和南京方面压了下来，罗家有御赐之物，除非事涉造反，否则不涉刑罚。
但是那晚他们说的话，却被罗三炮无意间听到了。
以致于十二岁的罗三炮性情忽然大变，从每日勤奋读书变成了每日舞枪弄棒。
罗家虽然没有受到刑罚，但是来自那些人家族生意上的压力和围剿，也让那几年的罗家步履维艰。
罗三炮二十岁那年，忽然毫无预兆的带着几个死党突袭了这些年一直抱团围剿罗家的几大世家，一夜之间，这些世家在金陵的宅子里的所有人，都被罗三炮屠戮殆尽一个不留，又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从那以后，罗三炮便销声匿迹了。
等二十五岁那年他悄悄回到罗家，已经是大名鼎鼎的东海海寇罗三炮了。
只不过那时他已经身材高大强壮肌肉虬结，又留着长发蓄着胡须，每日被海风磨砺得黝黑锃亮，即便是走在大街上，也没有人会认出这便是当年那个白白瘦瘦的罗家罗鸿志了。
也就是在那几年，王妈妈和老鸨子从南京城悄然来到了金陵城。
老鸨子创建了金陵城第一销金窟天香院，王妈妈则在后院建了佛堂吃斋念佛。
不知情的人都会十分自然的认为，王妈妈诚心礼佛是为了给自己这个红尘中的姐妹赎罪，却不知道其实王妈妈是因为罗三炮当了海盗，所以才替他在佛祖面前赎罪忏悔。
这之后的几年中，罗三炮都是大摇大摆以货商的身份进出罗家。一直到他在南京城被李钰炸瞎了一只眼睛，暴露了身份有了显著特征之后，进出金陵城的次数才越来越少。
这中间，罗三炮也悄悄来看过他的生母王妈妈，但是他却没有现身相认。
自己现在已经是双手沾满鲜血杀人如麻的海盗了，他不想自己的母亲再因为他而心生魔障。
此时叶童与罗三炮已经喝了不少酒，叶童两眼发红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
毕竟才十四岁的年纪，对酒精的吸收代谢照比罗三炮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三哥你等会，我。。我先吃个醒酒药。要不然我就喝醉了。”叶童笑嘻嘻的掏出一小包醒酒药放在酒里显摆道：“这可是阳平城齐家那个老家伙给我开的，挺好使的。”
罗三炮望着叶童将醒酒药连着酒倒进嘴里，哭笑不得道：“我罗三炮还是第一次跟你这样的人喝酒。”
没过一会叶童便醒了酒，两个人又开始边喝边聊。
“叶童，你是如何发现我与罗家有关系的？”
叶童神秘一笑，又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递给罗三炮一支。
罗三炮见到此物顿时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张员外家的淡巴菰，这东西冒烟咕咚确实是个稀罕物，我倒是忽略了这个事了。”
“也是机缘巧合，要不然我是断然不会想到三哥你会跟罗家有关联的。”此时叶童也不以本官自居了，他十分自然的一口一个三哥叫着，这让罗三炮心中升起一丝暖意。
这是一份来自敌人的认可与尊敬，信任与坦诚，更纯粹、更真实。
两个人边喝边聊，不像宿命的死敌倒像是多年的老友。
话题不知不觉间，又谈起了师爷黄征。
叶童忽然正色道：“三哥，我总觉得你这次所图更大，但是我却找不到证据。我曾经问过黄征，但是却什么都没问出来。”
“你可以拿高官厚禄利诱，也可以用天统司昭狱威逼啊。”罗三炮笑吟吟的看着叶童，只不过那笑容里依然有着些许的无奈与愤怒。
“三哥，我叶童不会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你兄弟黄征也不会为了那些卖了他的兄弟。”
听到叶童的话罗三炮扭头望着海面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可能你说的对吧。我与老五相识多年，他。。是条汉子。在海上还拼死救过我两次，即便现在各为其主，我也不该如此诋毁于他。”
他转过头望着叶童，十分平静的问道：“叶童，你单独约我上船所为何事？”
叶童挠挠头问道：“三哥，你觉得凭你刚才剩下的战船和兄弟，能从福建水师那些战舰中逃出来吗？”
“那你放我出来又在此堵住我，又是为何？”
“我与福建水师总兵怀大人拍着胸脯担保，我放三哥你出来是要杀人诛心，但其实我是想跟三哥坐下聊聊天，顺带着弄清楚你跟罗家的关系。”
“成王败寇愿赌服输，我能说的都对你说了，不能说的，你就算把我扔进你们那个昭狱，我也不会说一个字。”
罗三炮傲然狞笑道：“你大可以试试，看看我罗三炮的骨头硬，还是你们那个昭狱里的刑具硬。”
叶童摆摆手道：“三哥你说这个也太瞧不起人了。我若是想那么做的话，刚才直接就让怀总兵围住你们的战舰了。我放三哥出来，是真的想跟三哥你喝一场酒。”
“哈哈好。”罗三炮又给自己和叶童倒满酒举起碗道：“我乃皇家血脉，若不是出了那变故，我也是个王爷。你与我喝酒，没辱没你的身份。”
“三哥若是想要造反，倒是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毕竟是皇家正统，只要三哥振臂一呼，自然会有人响应。”
罗三炮见叶童眯着眼睛观察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叶童，你为何会认为我会造反？”
叶童将上岛那晚，罗三炮喝多了酒说的话说给罗三炮听。
罗三炮摇摇头自嘲道：“我就算再自大也有自知之明，天下百姓现在吃得饱穿得暖，哪里会有人跟我造反？除非天下大乱，我得了那天时地利，若再加上人和还可能成事。”
叶童对罗三炮这话还是将信将疑，那晚罗三炮虽然喝多了但是思路清晰，如果没有这个心思或者这个布局，就算是喝醉了吹牛B都吹不出这个思路。
叶童也知道以罗三炮的性格除非是他自己想说，否则的话不论来硬的还是软的，都不可能从他嘴里掏出一个字。
转眼之间，两个人已经在船上聊了将近两个时辰了。
又一坛酒下肚，罗三炮抹抹嘴问叶童：“叶童，我自知难逃一死，只是不知道需要什么代价，才能让天统司，或者说让知情的人放过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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