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零距离
“看来张涛确实不简单，”徐永盛看向空调口舞动的布条，转念开始思考眼下的问题，走出办公室边走边搜索昨天下午的记忆“昨天下午，问了附近的大爷大妈，没人听说丢狗的，奇怪好奇怪。”越想越焦虑的徐永盛嘴里嘀嘀咕咕说着自己的寿命“两个月啊，两个月”。
还没走到办公桌，后背被人戳了一下，他猛地一转身一位矮自己一个头的女孩出现在身后正甜甜的笑着，她圆圆的脸蛋，五官不错，今天梳了根马尾辫在上面扎着个可爱的卡通小熊。女孩笑起来时眼睛弯成月牙两个酒窝挤在脸颊，身上穿着警服但笑起来又像是玩笑得逞的小孩。
徐永盛欣喜说“谢可佳，今天你也在？”
“学长，值班表上没你，你怎么来了？那个案子怎么样了？”谢可佳踮起脚凑到徐永盛耳边悄悄问道，像是在说两个人的小秘密。
听到“值班”两个字徐永盛心里又痛了一下，双手把谢可佳按回去“案子已经有结果了，你和张松的资料整合一下给我，我写个报告就行了。”
“那我们不用去了？还有还有主犯是谁啊？”谢可佳收起笑容有点不太开心问。
徐永盛重重点头表示肯定“接下去案子我自己一个人处理就可以了，主犯的话是一只大黄狗。”心中笑道“嗯，那头黄狗叫富贵。”
“那好吧”谢可佳有点泄气，转身朝自己座位慢悠悠走去。
徐永盛看着离开的学妹想了想喊住她“谢可佳，那个写检讨你那有办法吗？”
“检讨？你要什么样的，多少字？”还没等徐永盛说具体的要求，谢可佳便笑着转回身冒出一连串的问题。
“就是那种辱骂上级的检讨，一万字就行。”徐永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简单描述了一下检讨的内容希望学妹能帮自己搞定，
谢可佳想了想，甜甜一笑露出酒窝“正好值班没事，我帮你搞定，网上全都是，改个名字就行。”
“谢可佳你简直是我的救命恩人。”徐永盛笑着打趣
“小事得啦！”谢可佳被夸的不好意思，蹦蹦跳跳的跑向自己座位。
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徐永盛刚想点开word文档，心中想到“放假了先给家里打个电话吧，还是回家呢。”脑海中出现老妈在家的身影，想到这，一股强烈的悲伤冲上徐永盛心头，眼睛一红泪水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嘴里仿佛梦呓般说道“妈妈，妈妈”。
他从小声啜泣到不停落泪，手里握着胡乱抓到的圆珠笔狠狠攥着，憋住气不想让自己太过丢人，毕竟这里是办公室，但是上涌的情绪根本不受控制，放声哭了出来。
“啊....啊啊啊........”
办公室的人听到动静目光全都望了过来，本就看着徐永盛的小学妹见到这一幕小跑到徐永盛背后，本想安慰两句但不知道发生什么一时间开不了口，只能用手抚摸着他的后背，过了好一会徐永盛喘过气，一边抽泣一边说“我没事”。
谢可佳也没着急问，只是静静拍着学长的后背，等学长平静下来，小声问道“学长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家里......回家吗？”徐永盛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重复起听到的话，瞬间明白了什么，徐永盛抹了把眼泪朝谢可佳勉强笑了笑“我家里有点事，先回家一趟”站起身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学妹，抱住她轻声说了句“谢谢”
谢可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吓得立在当场，脸上直接红到耳根“啊....学长没事就好.......”声音轻点只有自己能听到。
徐永盛意识到这个举动对两个单身男女来说很不合适，松开面前的小姑娘挠挠头，他尴尬说道“谢谢了，学妹，我先走了，哈哈。”说完朝办公室门口跑去。
谢可佳依旧待在原地没有转身，嘴里机械般开口“再见，学长。”脸上依旧通红。
来到停车棚，徐永盛还在想刚刚过分的举动，心中发散的想着各种问题“谢可佳是挺好，是个不错的小姑娘，多大来着？等等我只有两个月，儿女情长先放放。”
跨上摩托车，开始分析自己在办公室的异常举动“我为什么想回家？执念吗？和白少杰的看窗户一样？”“今天先回家看看能有什么别的理解，正好十一先给家里打个电话。”
掏出手机拨通号码，嘟嘟嘟的声音响起没一会对面响起嘈杂的声音，“像是在菜场”心里想着徐永盛笑着问道“在哪？”
郭玲不耐烦回了一句“干嘛？”
听到这个声音徐永盛悲伤感又涌了上来，刚刚大哭一场的他已经有点免疫，没有立马哭出声，他像个受委屈的小孩般哽咽道“妈，我想你了。”
电话那头没有回话，过了一会嘈杂的声音平息，电话那头小声问
“我生日是几月几号？”
徐永盛抽泣着说“2月4日”
“你爸呢”
呼出一口气在脑中想了想，过了三四秒徐永盛说“10月20号快到了，差点忘了。”
“你爸有几张银行卡？”
听到这个问题，徐永盛忍不住笑了一声，刚刚的悲伤被冲淡，“我怎么知道，我要知道我自己去取不得了我们家银行卡密码都一样。”
“你是不是失恋了？”
“没有，我还没恋呢怎么就失恋了，我就是有点想家了。”
“那......今天回来？”
“行，妈。”“那晚上见”
挂上电话，徐永盛望向公安局大门，思考自己的变化了暂时想不出问题在哪“算了先回家吧”
一拧摩托车钥匙，轰轰的发动机声响起，抚摸着流线型的机油仓“正好给老徐炫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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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山县
晚上十点
祝金林醉醺醺的走下出堵车，耳边响起司机的抱怨声“要知道翠光二期这么远，还是山顶，这趟我都不拉你。”还没等祝金林回过神，车子已经消失在视野。
“我呸，狗东西。”跌跌撞撞来到三十栋三单元楼下，拍击过道的路灯，没有反应“都是坏的，呵呵”嘲笑了一句，祝金林一只手撑着扶手，一只手扶着墙就这样一步步走上楼。他控制不了力度，铁质的扶手被摇晃发出闷响。安静的夜晚，声音在楼道里被放大。
迷迷糊糊爬到三楼，酒劲上来让他干呕了一声，忍着头晕睁开一只眼确定门牌号。
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过了会屋内传来争吵声
“金林回来了我去开门。”
一个中年男性嗓音骂道“开什么开，一天到晚喝个烂醉，让他睡店里去。”“有钱就挥霍没钱问我要，我是印钞票的，”
祝金林靠在铁门上发出咚的一声，闭着眼把脸贴到门上嘴里呵呵呵的怪笑着
“你少说两句吧！”
“说怎么了，别人大学毕业都往家里寄钱了，他倒好什么都干不成。”
“还不是你没用，你能给金林找到好工作吗？”
拍桌子的声音传出，紧接着是男人的咆哮“我没本事，他就有本事了？本本分分做点小生意就行了，他倒好逢年过节送出去这么多现在十一这么赚钱的时候一单都没开，这就是你的好儿子。”
“你先回屋里，别出来。”
刺耳声中铁门插销划过，房内灯光通过门缝一点点扩大照亮了昏暗的楼道。一位精瘦的老妇人把着门望向外面，空空的楼道内没有祝金林的身影，妇人静静等了一会关上门，拿起围裙兜里的手机，那是一台老式诺基亚，点开短信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输入叹了口气把手机塞回兜里，走到桌边把一碗面条端回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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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光一区郭母家中
徐永盛靠在床头，不停地用后脑勺撞着床板借此来缓解不安和焦虑，皱眉看向窗外，“回来后看到郭玲同志又哭了一场，这是找妈妈？不是回家吗？”中午已经回到家的他，还和老父亲炫耀了一把借来的摩托车，怂恿他穿上以前的衣服骑着去市场逛一圈。
陪父母逛了一下午商场，但对于执念毫无收获“白少杰是看烟花我是想回家，哎有点押韵哦，”点亮握在手里的手机，骂了一句让自己正事要紧”靠啊，徐永盛，你清醒点只有两个月时间。”“喜欢吃肉，想回家？不对应该是找妈妈，和我最开始的想法一样，还是要问问有没有丢失流浪狗的主人，大概率就是南海佳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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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金林沿着下山的水泥路朝下走着，一路上传来的冷风让他清醒不少，晃晃脑袋嘴里呵呵呵的笑着，像是自嘲又像是无奈，路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认为是个喝醉酒的疯子。
晃着身子慢悠悠的走了半个小时，一条双车道出现在眼前，抬起头看向路口唯一的路灯，黄色的灯光刺得他眯了眯眼，冲过去重重踹了两脚，转身呼出一口酒气面无表情的靠在电线杆上望向路边过往的车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辆出租车停到他的面前“帅哥，要走吗？”
驾驶座车窗摇下一位面带微笑的中年妇女朝祝金林喊道，
“好”站起身，祝金林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双腿腰部疲惫感涌上但又被情绪堵塞，无法放松。
“帅哥去哪？”中年妇女艰难的转过身看向他。
“随便找个酒店吧”避开妇女看过来的目光，祝金林开口。
“好嘞”放下手刹，妇女应了声。
“呼，算了，去零距离”吐出一口酒气，说完祝金林慢慢躺倒。
“好的”看了眼后视镜内沉默的年轻人妇女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闻到这刺鼻的酒气闭上了嘴。
沉默的环境下，祝金林靠倒在后座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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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一日，晴
上午九点，徐永盛趴在床上最近一周经历的事情太多，让他不由得想多睡一会。
“哐当哐当”
铁门被打开的动静后一个中年女性响亮的嗓音传了进来“徐永盛，你还没起呢，九点了！”
徐永盛抱紧枕头，一蹬腿坐起身朝外喊“起了，起了，别念了。”
郭玲把塑料袋摆放上圆桌，走去厨房问道“这次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徐永盛左右晃悠着脑袋来到客厅，熟练的解开包装袋“妈我想吃米糊，你这不是......”
“有的吃都不错了，嫌这嫌那。爱不吃吃不吃自己回市里吃去。”“我还大早上给你买早饭，你怎么不心疼一下我。”想到自己儿子昨天电话里的那句“想你了”郭玲说到后面语气转和，放下抹布来到徐永盛面前笑着小声问道“你说你到底是不是失恋了，还有你那车从哪来的？听你爸说不便宜啊。”
“我没有，我还没恋呢。”徐永盛翻了个白眼，挑出一碗豆腐脑打开“车是我朋友借的，忘了还了。”
“真不是？”郭玲凑过去盯着徐永盛，追问道
“不是”脑中回想起那条长长的马尾辫，和那一拳拳的冲击徐永盛摇摇头把画面甩出脑袋。“等等，”想起杜庆徐永盛不禁想到了白少杰的介绍“杜庆在执念期间........那天白少杰是在提醒我执念期间会有异常，我怎么没想到，只以为他在报复杜庆，看来他是真的在教我。”
本想再待一晚的徐永盛放弃了这个打算，嘴里嚼着烤饼说了句“我晚上回去。”
“好，那中午想吃什么？”郭玲站起身继续去厨房收拾东西。
徐永盛抿了一口滚谈的豆腐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朝厨房喊道“要不和爸一起去下馆子吧。省的做了，我请客！”
郭玲笑着走出来，解开刚系上的围裙扔到桌上“你说的，走正好昨天看中的那件衣服今天一定去买了。”
还没走到办公桌，后背被人戳了一下，他猛地一转身一位矮自己一个头的女孩出现在身后正甜甜的笑着，她圆圆的脸蛋，五官不错，今天梳了根马尾辫在上面扎着个可爱的卡通小熊。女孩笑起来时眼睛弯成月牙两个酒窝挤在脸颊，身上穿着警服但笑起来又像是玩笑得逞的小孩。
徐永盛欣喜说“谢可佳，今天你也在？”
“学长，值班表上没你，你怎么来了？那个案子怎么样了？”谢可佳踮起脚凑到徐永盛耳边悄悄问道，像是在说两个人的小秘密。
听到“值班”两个字徐永盛心里又痛了一下，双手把谢可佳按回去“案子已经有结果了，你和张松的资料整合一下给我，我写个报告就行了。”
“那我们不用去了？还有还有主犯是谁啊？”谢可佳收起笑容有点不太开心问。
徐永盛重重点头表示肯定“接下去案子我自己一个人处理就可以了，主犯的话是一只大黄狗。”心中笑道“嗯，那头黄狗叫富贵。”
“那好吧”谢可佳有点泄气，转身朝自己座位慢悠悠走去。
徐永盛看着离开的学妹想了想喊住她“谢可佳，那个写检讨你那有办法吗？”
“检讨？你要什么样的，多少字？”还没等徐永盛说具体的要求，谢可佳便笑着转回身冒出一连串的问题。
“就是那种辱骂上级的检讨，一万字就行。”徐永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简单描述了一下检讨的内容希望学妹能帮自己搞定，
谢可佳想了想，甜甜一笑露出酒窝“正好值班没事，我帮你搞定，网上全都是，改个名字就行。”
“谢可佳你简直是我的救命恩人。”徐永盛笑着打趣
“小事得啦！”谢可佳被夸的不好意思，蹦蹦跳跳的跑向自己座位。
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徐永盛刚想点开word文档，心中想到“放假了先给家里打个电话吧，还是回家呢。”脑海中出现老妈在家的身影，想到这，一股强烈的悲伤冲上徐永盛心头，眼睛一红泪水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嘴里仿佛梦呓般说道“妈妈，妈妈”。
他从小声啜泣到不停落泪，手里握着胡乱抓到的圆珠笔狠狠攥着，憋住气不想让自己太过丢人，毕竟这里是办公室，但是上涌的情绪根本不受控制，放声哭了出来。
“啊....啊啊啊........”
办公室的人听到动静目光全都望了过来，本就看着徐永盛的小学妹见到这一幕小跑到徐永盛背后，本想安慰两句但不知道发生什么一时间开不了口，只能用手抚摸着他的后背，过了好一会徐永盛喘过气，一边抽泣一边说“我没事”。
谢可佳也没着急问，只是静静拍着学长的后背，等学长平静下来，小声问道“学长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家里......回家吗？”徐永盛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重复起听到的话，瞬间明白了什么，徐永盛抹了把眼泪朝谢可佳勉强笑了笑“我家里有点事，先回家一趟”站起身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学妹，抱住她轻声说了句“谢谢”
谢可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吓得立在当场，脸上直接红到耳根“啊....学长没事就好.......”声音轻点只有自己能听到。
徐永盛意识到这个举动对两个单身男女来说很不合适，松开面前的小姑娘挠挠头，他尴尬说道“谢谢了，学妹，我先走了，哈哈。”说完朝办公室门口跑去。
谢可佳依旧待在原地没有转身，嘴里机械般开口“再见，学长。”脸上依旧通红。
来到停车棚，徐永盛还在想刚刚过分的举动，心中发散的想着各种问题“谢可佳是挺好，是个不错的小姑娘，多大来着？等等我只有两个月，儿女情长先放放。”
跨上摩托车，开始分析自己在办公室的异常举动“我为什么想回家？执念吗？和白少杰的看窗户一样？”“今天先回家看看能有什么别的理解，正好十一先给家里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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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玲不耐烦回了一句“干嘛？”
听到这个声音徐永盛悲伤感又涌了上来，刚刚大哭一场的他已经有点免疫，没有立马哭出声，他像个受委屈的小孩般哽咽道“妈，我想你了。”
电话那头没有回话，过了一会嘈杂的声音平息，电话那头小声问
“我生日是几月几号？”
徐永盛抽泣着说“2月4日”
“你爸呢”
呼出一口气在脑中想了想，过了三四秒徐永盛说“10月20号快到了，差点忘了。”
“你爸有几张银行卡？”
听到这个问题，徐永盛忍不住笑了一声，刚刚的悲伤被冲淡，“我怎么知道，我要知道我自己去取不得了我们家银行卡密码都一样。”
“你是不是失恋了？”
“没有，我还没恋呢怎么就失恋了，我就是有点想家了。”
“那......今天回来？”
“行，妈。”“那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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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山县
晚上十点
祝金林醉醺醺的走下出堵车，耳边响起司机的抱怨声“要知道翠光二期这么远，还是山顶，这趟我都不拉你。”还没等祝金林回过神，车子已经消失在视野。
“我呸，狗东西。”跌跌撞撞来到三十栋三单元楼下，拍击过道的路灯，没有反应“都是坏的，呵呵”嘲笑了一句，祝金林一只手撑着扶手，一只手扶着墙就这样一步步走上楼。他控制不了力度，铁质的扶手被摇晃发出闷响。安静的夜晚，声音在楼道里被放大。
迷迷糊糊爬到三楼，酒劲上来让他干呕了一声，忍着头晕睁开一只眼确定门牌号。
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过了会屋内传来争吵声
“金林回来了我去开门。”
一个中年男性嗓音骂道“开什么开，一天到晚喝个烂醉，让他睡店里去。”“有钱就挥霍没钱问我要，我是印钞票的，”
祝金林靠在铁门上发出咚的一声，闭着眼把脸贴到门上嘴里呵呵呵的怪笑着
“你少说两句吧！”
“说怎么了，别人大学毕业都往家里寄钱了，他倒好什么都干不成。”
“还不是你没用，你能给金林找到好工作吗？”
拍桌子的声音传出，紧接着是男人的咆哮“我没本事，他就有本事了？本本分分做点小生意就行了，他倒好逢年过节送出去这么多现在十一这么赚钱的时候一单都没开，这就是你的好儿子。”
“你先回屋里，别出来。”
刺耳声中铁门插销划过，房内灯光通过门缝一点点扩大照亮了昏暗的楼道。一位精瘦的老妇人把着门望向外面，空空的楼道内没有祝金林的身影，妇人静静等了一会关上门，拿起围裙兜里的手机，那是一台老式诺基亚，点开短信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输入叹了口气把手机塞回兜里，走到桌边把一碗面条端回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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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光一区郭母家中
徐永盛靠在床头，不停地用后脑勺撞着床板借此来缓解不安和焦虑，皱眉看向窗外，“回来后看到郭玲同志又哭了一场，这是找妈妈？不是回家吗？”中午已经回到家的他，还和老父亲炫耀了一把借来的摩托车，怂恿他穿上以前的衣服骑着去市场逛一圈。
陪父母逛了一下午商场，但对于执念毫无收获“白少杰是看烟花我是想回家，哎有点押韵哦，”点亮握在手里的手机，骂了一句让自己正事要紧”靠啊，徐永盛，你清醒点只有两个月时间。”“喜欢吃肉，想回家？不对应该是找妈妈，和我最开始的想法一样，还是要问问有没有丢失流浪狗的主人，大概率就是南海佳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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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金林沿着下山的水泥路朝下走着，一路上传来的冷风让他清醒不少，晃晃脑袋嘴里呵呵呵的笑着，像是自嘲又像是无奈，路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认为是个喝醉酒的疯子。
晃着身子慢悠悠的走了半个小时，一条双车道出现在眼前，抬起头看向路口唯一的路灯，黄色的灯光刺得他眯了眯眼，冲过去重重踹了两脚，转身呼出一口酒气面无表情的靠在电线杆上望向路边过往的车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辆出租车停到他的面前“帅哥，要走吗？”
驾驶座车窗摇下一位面带微笑的中年妇女朝祝金林喊道，
“好”站起身，祝金林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双腿腰部疲惫感涌上但又被情绪堵塞，无法放松。
“帅哥去哪？”中年妇女艰难的转过身看向他。
“随便找个酒店吧”避开妇女看过来的目光，祝金林开口。
“好嘞”放下手刹，妇女应了声。
“呼，算了，去零距离”吐出一口酒气，说完祝金林慢慢躺倒。
“好的”看了眼后视镜内沉默的年轻人妇女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闻到这刺鼻的酒气闭上了嘴。
沉默的环境下，祝金林靠倒在后座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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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一日，晴
上午九点，徐永盛趴在床上最近一周经历的事情太多，让他不由得想多睡一会。
“哐当哐当”
铁门被打开的动静后一个中年女性响亮的嗓音传了进来“徐永盛，你还没起呢，九点了！”
徐永盛抱紧枕头，一蹬腿坐起身朝外喊“起了，起了，别念了。”
郭玲把塑料袋摆放上圆桌，走去厨房问道“这次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徐永盛左右晃悠着脑袋来到客厅，熟练的解开包装袋“妈我想吃米糊，你这不是......”
“有的吃都不错了，嫌这嫌那。爱不吃吃不吃自己回市里吃去。”“我还大早上给你买早饭，你怎么不心疼一下我。”想到自己儿子昨天电话里的那句“想你了”郭玲说到后面语气转和，放下抹布来到徐永盛面前笑着小声问道“你说你到底是不是失恋了，还有你那车从哪来的？听你爸说不便宜啊。”
“我没有，我还没恋呢。”徐永盛翻了个白眼，挑出一碗豆腐脑打开“车是我朋友借的，忘了还了。”
“真不是？”郭玲凑过去盯着徐永盛，追问道
“不是”脑中回想起那条长长的马尾辫，和那一拳拳的冲击徐永盛摇摇头把画面甩出脑袋。“等等，”想起杜庆徐永盛不禁想到了白少杰的介绍“杜庆在执念期间........那天白少杰是在提醒我执念期间会有异常，我怎么没想到，只以为他在报复杜庆，看来他是真的在教我。”
本想再待一晚的徐永盛放弃了这个打算，嘴里嚼着烤饼说了句“我晚上回去。”
“好，那中午想吃什么？”郭玲站起身继续去厨房收拾东西。
徐永盛抿了一口滚谈的豆腐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朝厨房喊道“要不和爸一起去下馆子吧。省的做了，我请客！”
郭玲笑着走出来，解开刚系上的围裙扔到桌上“你说的，走正好昨天看中的那件衣服今天一定去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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