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开始行动

    方正化手中拿着东厂探子送过来的纸条，递给一旁的骆养性。骆养性看完之后，旋即拿出火折子将整张纸条烧为灰烬，问到：“不知方公公作何打算？”

    方正化说道：“抄家、控制宣府兵丁需同时进行。如若让对方收到消息，恐怕宣府会出乱子。就算了控制宣府，恐怕这些军卒也是多有掺和其中，不会全力配合我等。宣府又距离京畿重地不远，万一狗急跳墙祸乱京畿，亦或是让乱臣贼子逃出边关，咱两都难逃一死。杂家以令曹总兵领大同兵马星夜赶路，不日便可抵达。完全起见，不若先盯住他们，等......”

    方正化话还没说完，外头传来探子来报，大同千总曹变蛟求见。二人听到消息一愣，急忙让探子换来相见。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曹变蛟便是行礼道：“末将大同副总兵参见方提督，参见骆指挥使。圣旨来到之时，曹总兵正在外剿匪，已经着令探马前去禀报。末将知道事情紧急，丝毫不敢耽搁，率领本部剩余人马前来。以剿匪由头，现已停留在宣府二十里外，只要厂督有令，片刻便可直达宣府。”

    方正化看着眼前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器宇不凡。当下便是十分欢喜，一扫阴霾笑道：“事情紧急，曹千总能够前来已是十分难得。杂家日后见了皇上必将今日将军之功上大天听。”

    曹变蛟听后连忙拱手行礼，说着“多谢厂督提拔”。随后方正化、骆养性便将如今的情况详细跟曹变蛟说了一遍。曹变蛟也不矫情的说道：“迟则生变，如果事情封锁不够严密，消息一旦泄露，圣上交代的任务必将功亏一篑。不如骆指挥使先派百人埋伏在城门附近，傍晚城门将要关闭之前，以奉命巡查为由，带领锦衣卫进入宣府衙门，迅速控制巡抚郭之琮。然后发出信号，我带领手下人马便即刻进程控制城防。将领虽然收受晋商贿赂，但敢造反的恐怕百人没有一个。更何况圣上有令，此次只诛首恶。”

    “就怕女真那边过来的百来号人不好对付。现如今都在方府内，方厂督以王公公传信为由，八大商会将这百来人号人藏匿到其他院落，不敢让他们与公公您相见。待到八大商设宴款待公公的时候，一旦收到巡抚衙门信号就让东厂拿下晋商，退守院内。只要坚持到卑职与骆大人控制住巡抚衙门，到时候便是可以带人前来支援。”

    方正化、骆养性听了之后甚是欢喜，之后三人商量了具体细节之后便各自着手准备去了。

    骆养性出城以后，当天日落之前，便大张旗鼓的重新进城，来到巡抚衙门。郭之琮不疑有他，把骆养性迎入大堂，令人看茶，吩咐所有官员前来作陪。先是一顿恭维，并偷偷命令手下赶紧去准备厚礼。日头后下之后，骆养性看时间差不多了，猛地站起拔出绣春刀架在郭之琮脖子上。其他锦衣卫见状，迅速抽出绣春刀，控制其他官员，关闭府衙大门，向空中出发信号。

    堂内一众军官还没反应过来，骆养性大喊道：“郭之琮收受贿赂，为晋商资敌卖国提供方便。吾等奉圣上旨意前来捉拿，此次只问首恶，胆敢反抗者就地格杀。”

    直到骆养性喊完话，大家才反应过来。刀锋传来的凉意让众人不敢动弹，大部分心里也存在侥幸心理：既然只诛首恶，自己只是奉命行事，或许皇上可以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