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报仇

    自从张献忠以残忍手段屠戮整个破虏营家眷之后，一直被破虏军在后面追着打，凭借自身机敏都是险而又险逃脱。朝廷又是沿路传檄下了赏格，但凡遇到都可不论地域防区进行剿灭。活捉张献忠可连升三级，取首级赏银1000两。一路隐匿在山林河谷之中，南下疯狂逃窜。喘口气的间隙，尝试攻打县城获取补给，又遭到全称军民激烈反抗。不仅损兵折将，还暴露行踪被破虏军赶上，如今已只有一千余人跟随。这些人大多是穷凶极恶之徒，即便散去朝廷也会发出海捕文书，逃无可逃。

    说不后悔那是假的，可是谁会想到府谷一战，会直接把整个起义军剿灭。所幸已经到了兴安，劫掠了附近的几个村庄之后，抓了个村民许了50两的白银让其领路，向着湖北而去。陕北旱情严重，已开始向整个陕西蔓延，青壮大多外出逃难，或是在卫所附近的皇庄耕种，打不下县城想抓壮丁都没人。只要进了湖北，兵员补充便不成问题。关键是破虏军山地战力强悍，平原骑兵对张献忠的步兵更不用说。而湖北拥有密集水网，兴许有希望给破虏军造成麻烦。

    张献忠骑在马上边走边想，回过神的时候发现四周都是峭壁，只有前后一条路可以行军。赶紧停住队伍，打马上前怒声质问领路的怎么回事。怎料老汉听到张献忠质问反而哈哈大笑说到：“天杀的反贼，你可知我儿亦在破虏军当中。吴堡县数万家老幼妇孺即便刀斧加身都不曾胆怯，我一老汉岂能丢了破虏军的脸面，这车箱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张献忠整个人都快疯掉了，破虏军又是破虏军，上前一刀把老汉砍翻。往后退张献忠怕遇到破虏军，只能赌一把蒙头往前，希望可以冲出峡谷。只可惜这次运气似乎并不在他这边，跑了半天发现前路堵死，是个死胡同，转头带着队伍赶紧原路返回。经过半天的折腾起义军哪里还有力气再跑，张献忠无奈只能下令就地扎营修整一晚，结果第二天往外跑的时候撞上了追赶的破虏军。

    破虏军并未急着发起进攻，而是停下重整阵型。面对破虏军张献忠自知不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派人上前交涉，妄想朝廷可以招抚。来人进了弓箭手射程，曹变蛟也不管对方的喊话，直接下令射杀。张献忠彻底陷入绝望。

    整顿完毕之后，曹变蛟命令所有士卒封住出口不得妄动。自己则是亲帅两百重骑在叛军内来回冲杀，他要用叛军的血洗刷内心的愧疚。军备上的优势加上冲天的仇恨，重骑好似虎入羊群，不断收割叛军性命。叛军眼看打不过，在重骑回马的空隙，拼命向堵住出口的守军冲去，想要赢得一线生机。叛军与士卒短兵相接，导致重骑无法全速冲锋。只能放缓马速，一步步朝叛军走来。滴答滴答的马蹄声好似催命符一般，落在后面的反叛军更加惶恐的想要挤到前面去，导致反叛军之间互相践踏而死的不在少数。经过一个时辰的屠戮，最终张献忠力竭被擒。

    崇祯收到曹变蛟的捷报之后，没有丝毫犹豫，当即批复让锦衣卫带着行刑官，将张献忠押至“忠烈园”，受千刀万剐。而后在“忠烈园”前塑张献忠像，生生世世跪于园前受世人唾骂。诸事处理结束之后，令曹变蛟遴选一营，亲帅前往登州，暂归袁可立旗下，练习水战之法。一营往宁夏镇戍边，替换老弱伤员，归洪承畴节制。余下之人则是另选一地，继续招募训练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