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亲不亲，管他的了
李莲莲用手揣了一下李青青肚子上裹着那块儿白布，说：“呀，我说么你肚子小，是裹下的哇。这么热的天，你裹得不难活？我哇就穿了个大背心还热得不行了。”
“要不是裹哇，我这条西裤早就不能穿了，就这也快穿不成几天了。裹惯了，也不觉着难活，热是热，热不坏，”李青青说得很轻巧。
“你咋想起个裹来，我怀金华的时候就裹得了，怀建华的时候就没裹，还是不裹好，”李莲莲说。
“裹下个这样儿了，我觉着挺好，行动利索，”李青青说。
“你不嫌麻烦，每天白天放开，黑夜裹住，”李莲莲说。
“不麻烦，放一放，裹一裹，我觉着挺好的。谁说我也不听，我就这么裹呀，”李青青执拗地说。
“你身材秀流，怕把你的腰撑粗了，我身材不好，不怀娃娃也是个撵肚凹腰，不怕撑了，”李莲莲说。
张二牛急忙说：“你撵肚凹腰也好看的。”
“我看你看见老母猪也是好看的，是不是？”李莲莲逗张二牛。
“哪是了？你长得本来就好看的，村里头的人都说了，又不是就我说了，”张二牛说着又想揣李莲莲的肚子，叫李莲莲狠狠地抽了一掴，“你不要没大没小，没完没了。”
“这个家伙儿还恼了？”张二牛摸着被李莲莲打得有点儿疼的手说。
“哈哈哈——”李莲莲大笑后，说，“你还省得（懂得）疼了？”
“咋就省不得疼？”李青青急忙替张二牛说话，“人家二牛子的手也是肉的哇，又不是铁的。”
“就得叫打了，要不然他不惊心，”刘仙霞说。
“今儿要不是在这儿，爷把你的胳膊给你拧断，”张二牛口无遮拦地说。
“你有心没胆子，”李莲莲说罢“哈哈”一面笑。
“咱们要不走哇，”常生面对如此场景，不知该说甚，感到非常尴尬，于是对张二牛说。
“等一等再走哇，你是做甚去呀，出去寻的叫人家打呀，”张二牛斥责说，他分明是不想走，还找了个貌似有理的理由。
“不要走的了，我还想问你两句话了，”李莲莲对常生说。
“行了，我不走了，”常生看着李莲莲说。
“我听人说你大爷不想叫你把户下回来，你要是下回来，他就娶老板子呀，是不是？”李莲莲问。
“我二大爷跟我说过，我刘明婶刚才也跟我说了，”常生回答李莲莲。
“你大爷为甚不想叫你把户下回来？”李莲莲问。
“我大爷怕我把户迁回来受害了，”常生十分得体且简要地回答。
“能受了个甚害，你大爷也不知道是个甚人了，他没说能受了甚害？”李莲莲说。
“没说，”常生说。
李莲莲侧过脸对李青青说：“常生他大爷是不是怕常生回村受人的气了，今儿个是不是倒应了。”
“今儿的事也不是个事，常生以后说话做事注意点儿就行了，”李青青说，她担心常生听了李莲莲的话，心里头麻烦。
李莲莲又对李青青说：“是不是常生大爷怕常生回来娶媳妇的时候，他不贴补哇，怕人笑话，贴补哇又舍不得，那个人过于爱钱。都说他没娶过媳妇是就爱袭人的过于挑剔耽搁了，我看哇是舍不得花钱。”
“这事，常生他大爷最清楚，别人都是瞎猜测，”李青青说。
“过于爱钱的人省不得（不懂得）亲人，常生他大爷还是不亲常生，不跟他二大爷一样，他二大爷那可是真亲了，”李莲莲说。
“他大爷爷不是不亲，是亲法不一样。亲不亲，管他的了。我说哇，人还是个人亲个人，个人靠个人哇，谁亲也不顶事，靠谁也不顶事，”李青青说，这话是她的切身体会，也是有意说给常生听的。
“你说的是对的，常生生得精明，懂事，又长得油条水活的，人见人爱，不愁找个好媳妇。我听建华说，常生还有武功了，艾玉和高贵两个合起来也打不过他，不是就一点儿也不怕艾玉和高贵，是条汉子。”李莲莲夸赞常生。
“常生长得好，不用说大闺女小媳妇谁也爱见，就是二老板也爱见得不行，”张二牛毫不忌讳地说。
“你这个烂嘴，又灰说呀？”李莲莲走过去扭了一下张二牛的嘴说。
张二牛捉住李莲莲的手，说：“我莫非说得不对？你问仙霞我说得对不对。”
刘仙霞红着脸，手指着张二牛说：“不听你说。”说罢赶紧捂住耳朵。
张二牛看着刘仙霞说：“爱悦爱了常生啦，你也爱啦，是不是？你还把耳朵捂住了，把眼睛也捂住哇。爱就是爱，怕甚了，不要嘴里头不敢说心里头的话。”
李莲莲“哈哈哈”笑起来，笑罢，十分爽朗地说道：“我是可爱二牛子心里有甚说甚了，跟我一样。不过，我跟你二牛子说句实话，心里头有甚说甚，也得看势色了，说话不看势色，那叫愣了。”
“我咋就不看势色？”张二牛看了一眼李青青而后对李莲莲说，“你问我刘明嫂，我说话看不看势色？”
李青青没想到张二牛给他出了个难题，这话实在不好回答，她对张二牛的说话极不看好，可是又不想直端端子说。
她想了一下，说：“二牛子心里有话敢说，挺好，不要说妨事话就行。”
“我没说妨事话哇，”张二牛问李青青。
“没说，你又不酣不愣，”李青青说。
李莲莲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张二牛见刘仙霞站在门口偷笑，又没头没脑地问道：“是不是爱了常生了？看你穿的衣裳就知道了。”
刘仙霞正要反驳，常生说话了：“你厉害了哇，看衣裳就能看出来？这话说得够个没根儿。”
众人听了都笑了，李青青随之对李莲莲说：“仙霞这身衣裳是我妈给做的，你看做好了没？”
刘仙霞于是走到李莲莲跟前叫她看。
李莲莲撩起刘仙霞的白衫子，看着蓝色西裤的裤腰说：“做得挺好，你妈挺心灵的哇。”
李青青说：“我妈做闺女的时候就可会裁剪刺绣了，买下缝纫机以后去前滩跟教堂神父学了一个月，我也想买缝纫机学裁缝了。”
“快买哇，咱们村没裁缝。你妈是裁缝，你跟你妈学会，人们倒不用出村叫人做了，”李莲莲说。
“要不是裹哇，我这条西裤早就不能穿了，就这也快穿不成几天了。裹惯了，也不觉着难活，热是热，热不坏，”李青青说得很轻巧。
“你咋想起个裹来，我怀金华的时候就裹得了，怀建华的时候就没裹，还是不裹好，”李莲莲说。
“裹下个这样儿了，我觉着挺好，行动利索，”李青青说。
“你不嫌麻烦，每天白天放开，黑夜裹住，”李莲莲说。
“不麻烦，放一放，裹一裹，我觉着挺好的。谁说我也不听，我就这么裹呀，”李青青执拗地说。
“你身材秀流，怕把你的腰撑粗了，我身材不好，不怀娃娃也是个撵肚凹腰，不怕撑了，”李莲莲说。
张二牛急忙说：“你撵肚凹腰也好看的。”
“我看你看见老母猪也是好看的，是不是？”李莲莲逗张二牛。
“哪是了？你长得本来就好看的，村里头的人都说了，又不是就我说了，”张二牛说着又想揣李莲莲的肚子，叫李莲莲狠狠地抽了一掴，“你不要没大没小，没完没了。”
“这个家伙儿还恼了？”张二牛摸着被李莲莲打得有点儿疼的手说。
“哈哈哈——”李莲莲大笑后，说，“你还省得（懂得）疼了？”
“咋就省不得疼？”李青青急忙替张二牛说话，“人家二牛子的手也是肉的哇，又不是铁的。”
“就得叫打了，要不然他不惊心，”刘仙霞说。
“今儿要不是在这儿，爷把你的胳膊给你拧断，”张二牛口无遮拦地说。
“你有心没胆子，”李莲莲说罢“哈哈”一面笑。
“咱们要不走哇，”常生面对如此场景，不知该说甚，感到非常尴尬，于是对张二牛说。
“等一等再走哇，你是做甚去呀，出去寻的叫人家打呀，”张二牛斥责说，他分明是不想走，还找了个貌似有理的理由。
“不要走的了，我还想问你两句话了，”李莲莲对常生说。
“行了，我不走了，”常生看着李莲莲说。
“我听人说你大爷不想叫你把户下回来，你要是下回来，他就娶老板子呀，是不是？”李莲莲问。
“我二大爷跟我说过，我刘明婶刚才也跟我说了，”常生回答李莲莲。
“你大爷为甚不想叫你把户下回来？”李莲莲问。
“我大爷怕我把户迁回来受害了，”常生十分得体且简要地回答。
“能受了个甚害，你大爷也不知道是个甚人了，他没说能受了甚害？”李莲莲说。
“没说，”常生说。
李莲莲侧过脸对李青青说：“常生他大爷是不是怕常生回村受人的气了，今儿个是不是倒应了。”
“今儿的事也不是个事，常生以后说话做事注意点儿就行了，”李青青说，她担心常生听了李莲莲的话，心里头麻烦。
李莲莲又对李青青说：“是不是常生大爷怕常生回来娶媳妇的时候，他不贴补哇，怕人笑话，贴补哇又舍不得，那个人过于爱钱。都说他没娶过媳妇是就爱袭人的过于挑剔耽搁了，我看哇是舍不得花钱。”
“这事，常生他大爷最清楚，别人都是瞎猜测，”李青青说。
“过于爱钱的人省不得（不懂得）亲人，常生他大爷还是不亲常生，不跟他二大爷一样，他二大爷那可是真亲了，”李莲莲说。
“他大爷爷不是不亲，是亲法不一样。亲不亲，管他的了。我说哇，人还是个人亲个人，个人靠个人哇，谁亲也不顶事，靠谁也不顶事，”李青青说，这话是她的切身体会，也是有意说给常生听的。
“你说的是对的，常生生得精明，懂事，又长得油条水活的，人见人爱，不愁找个好媳妇。我听建华说，常生还有武功了，艾玉和高贵两个合起来也打不过他，不是就一点儿也不怕艾玉和高贵，是条汉子。”李莲莲夸赞常生。
“常生长得好，不用说大闺女小媳妇谁也爱见，就是二老板也爱见得不行，”张二牛毫不忌讳地说。
“你这个烂嘴，又灰说呀？”李莲莲走过去扭了一下张二牛的嘴说。
张二牛捉住李莲莲的手，说：“我莫非说得不对？你问仙霞我说得对不对。”
刘仙霞红着脸，手指着张二牛说：“不听你说。”说罢赶紧捂住耳朵。
张二牛看着刘仙霞说：“爱悦爱了常生啦，你也爱啦，是不是？你还把耳朵捂住了，把眼睛也捂住哇。爱就是爱，怕甚了，不要嘴里头不敢说心里头的话。”
李莲莲“哈哈哈”笑起来，笑罢，十分爽朗地说道：“我是可爱二牛子心里有甚说甚了，跟我一样。不过，我跟你二牛子说句实话，心里头有甚说甚，也得看势色了，说话不看势色，那叫愣了。”
“我咋就不看势色？”张二牛看了一眼李青青而后对李莲莲说，“你问我刘明嫂，我说话看不看势色？”
李青青没想到张二牛给他出了个难题，这话实在不好回答，她对张二牛的说话极不看好，可是又不想直端端子说。
她想了一下，说：“二牛子心里有话敢说，挺好，不要说妨事话就行。”
“我没说妨事话哇，”张二牛问李青青。
“没说，你又不酣不愣，”李青青说。
李莲莲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张二牛见刘仙霞站在门口偷笑，又没头没脑地问道：“是不是爱了常生了？看你穿的衣裳就知道了。”
刘仙霞正要反驳，常生说话了：“你厉害了哇，看衣裳就能看出来？这话说得够个没根儿。”
众人听了都笑了，李青青随之对李莲莲说：“仙霞这身衣裳是我妈给做的，你看做好了没？”
刘仙霞于是走到李莲莲跟前叫她看。
李莲莲撩起刘仙霞的白衫子，看着蓝色西裤的裤腰说：“做得挺好，你妈挺心灵的哇。”
李青青说：“我妈做闺女的时候就可会裁剪刺绣了，买下缝纫机以后去前滩跟教堂神父学了一个月，我也想买缝纫机学裁缝了。”
“快买哇，咱们村没裁缝。你妈是裁缝，你跟你妈学会，人们倒不用出村叫人做了，”李莲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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