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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墙里掉在墙外了

    李青青心思谋赶紧走吧,不能再跟这个人说话了,遂回头对常生说:“咱们回吧,再迟了叫你姥姥说呀。”

    “就是赶紧回吧,回去还得扎衣裳呢,”常生说着就在前头大步走了。

    李青青紧随在常生身后,也迈开了大步。

    郝狗蛋追上去一把捉住李青青的胳膊说:“就在这儿住吧,你要是不住,我没法儿跟我老婆交代。”

    常生早就忍不住了,听见郝狗蛋这么一说,站住回头一看,禁不住反驳道:“你这是说了点儿甚话了,咋就没法儿跟你老婆交代?”

    说罢见郝狗蛋依然双手抓着李青青的胳膊,迅疾上去把郝狗蛋捉李青青胳膊的手狠狠地抽了一下,忿忿地说:“老不正色,把手放开,捉住人家的胳膊不放叫做甚?”

    郝狗蛋被常生练过武功的手打得生疼,立即放开,呲了呲牙,然后绷起脸来说:“你这个娃娃真没良心,我托人求情把你姥爷早点儿放出来,你就是不领情吧,也不能这么贬低人吧?”

    “常生不要这样,人家是好心,”李青青为了息事宁人对常生说罢转身对郝狗蛋说,“他娃娃家你不要在意,他不是不领情。他看见你捉住我的胳膊不放以为不依我了。”

    “我也是说了吧,不能贬低我吧,”郝狗蛋看了一眼李青青的肚子,从衣兜里掏出那四块钱,捉住李青青的手放在手心里说,“你真好,钱我不要,给你,你拿上。”

    常生看着郝狗蛋怒喝道:“你是不是想死?”

    郝狗蛋放开李青青的手,钱随即掉在地上。

    常生赶紧拉住李青青的一只手就走,郝狗蛋拾起钱跑上来捉住李青青的另一只手说:“你不要走,把钱拿上。”

    李青青十分恼火地用力撤开被郝狗蛋抓住的手气呼呼地说:“不要给了你面子,你还想要里子。”

    “你走,我来对付,”常生轻轻地推了一把李青青,叉住了腰怒视郝狗蛋。

    “你这小子想咋?跟你姥爷一样灰,是不是想带害?”郝狗蛋手指着常生咋呼。

    “听我的话,欢欢儿走吧,不要逞强,”李青青返回身拉起常生的手赶紧往院外走。

    常生边走边回过头愤怒地对郝狗蛋说:“你想害就害吧,我看你能咋害?”

    “这是咋了来?”一个声音大声喝道。

    常生一看是高欢进了院,手指着郝狗蛋说:“你舅舅大白两天拉住我师姐的手不叫走,我气得骂了他几句,还不依了。”

    “赶紧回家,”高欢扯开嗓门对他舅舅喊道。

    郝狗蛋叫外甥子喊得灰溜溜地回了屋。

    李青青和常生站在院外等高欢,高欢出来后对常生说:“我去你姥姥那儿了来,你姥姥跟我说你们来了这儿。我舅舅就这么个毛病,可是个没样子呢,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们就甚话不要说了。”

    常生看着高欢说:“我也是气得不行,说了他两句。”

    李青青让常生和高欢说话,一个人前面走了。

    “你师姐走开真好看,”高欢痴痴地看着李青青的背影说,常生没接应。

    高欢扭过头来问常生:“你师姐学会裁剪衣裳了没?”

    “学会了,就是还不熟练的呢。”

    “不熟练不怕,过几天我出门呀,我还想做一身衣裳呢,可想叫你师姐给我裁剪呢,你说行不行?”

    “那还不行?”

    “你师姐裁剪下的衣裳,我穿在身上肯定是舒服的。”

    “你是不是达了你舅舅了?”常生没好意思发怒,口气平和地斥责。

    “咋也是,不过我比我舅舅强点儿吧,”高欢脸不红不白地说。

    “墙里掉在墙外了,”常生嘲讽道。

    “我舅舅手艺好,人勤谨,又热心,就是爱女人爱得不行,就因为这个毛病叫人谋害得担心丢了社长的职务还是不惊心。”

    “照他这么不皮脸,还是个叫撤职。”

    “我妈气得看也不想看她。”

    “你可不能学你舅舅。”

    “我也知道,就是有点不由人。”

    “你是不是因为你灰作乱挨过打?”

    “挨过一回,”高欢毫不掩饰地说。

    “在哪叫打的?”

    “在戏场。”

    “哪的戏场?”

    “我姐那个村的戏场。”

    “真的?”常生假装不知,故意问。

    “真的,那家伙真袭人呢,我好赖忍守不住,先试探了一下,那家伙看了我一眼,没恼,我又揣了一下,没动,我以为想叫揣了,心思谋今儿个走时气,碰上好家了。”

    “那个女的叫个甚了,你认得认不得?”

    “叫个白水仙,外村的,住在亲戚家看戏了,长得顶住你姐袭人呢。”

    “你真够个灰。”

    “也不是我灰,是那个加活儿长得过于袭人,又对在我手底了,我就由不住就捉住那个家伙儿的手。那个家伙儿先动也不动地叫我揣,要不是叫我揣,我哪敢紧得揣?我要是揣一揣就放开吧,也就没事了,我捉住那家伙的手暂且不放,那家伙就摔打起手来。”

    “人家摔打起来,你是不是还是捉住不放?”

    “我哪舍得放,我不刬没放,还把那个家伙儿的肉㞘子揣了一下呢,没想这一揣,揣下鬼头了,当下就叫跟前的人打了一顿。”

    “你没跑?”

    “哪能跑了,又是揪头发,又是揪胳膊,又是拳头打,又是脚板子踢,我爬在地上抱住头,心思谋只要打不在头上,就打不死。”

    “你后悔了吧?”

    “不后悔,那个家伙脸白蛋蛋儿的能爱死人,揣一揣真好,就是挨了打也值得。”

    “你真是个殃煞,比你舅舅也在上。”

    “你揣过女人的胳膊和㞘蛋子没?”

    “没。”

    “你要是揣过就不说我是殃煞了。”

    “说正经话吧,你多会儿做衣裳呀。”

    “我妈给我扯布去了,我明儿个就拿过来,叫你师姐给早点给我做起,行不行?”

    “行,这是点儿甚事了还不行?”

    “那咱们就说好了,”高欢说罢问常生,“你这会儿能不能跟我到河坝耍一阵儿?”

    “我跟我姥姥说上一声再走。”

    “我跟你一起去说吧。”

    “你不用去,就这儿等我的吧。”

    “快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