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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危急时刻

    张逸凡瞬间三步并做两步,跳上石头,一把拽住末如雪的胳膊然后揽在怀里。

    一堆巨石瞬间倾覆,灰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张逸凡死死的抱住末如雪,两个人滚落在地面。

    这时的末秋风和朱三全都慌了,末如雪可是老太爷的掌上至宝,要是出点什么事儿,回去末老太爷不会饶了他,再说这也是他的宝贝呀。

    几个人都飞快跑向张逸凡和末如雪跌落的地方,此时一块大石头瞬间落下,朱三见状一个飞身过去,身形一转用后背顶住巨大石头。

    这大石头足有千斤重。

    朱三身下的两个人此时已经吓的面无血色,巨石压的朱三双膝下跪,膝盖瞬间没入地面,他清楚的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

    此时末秋风和秦师父也快速赶过来,两个人把张逸凡拽到一边,末秋风赶忙从张逸凡的怀里一把抱过末如雪。

    “爹!”

    “如雪,如雪你没事儿吧?”

    “爹,我没事儿。”

    他赶忙放下女儿仔仔细细的查看有没有隐伤,末如雪此时还笑嘻嘻的,只是脸上有些灰土而已,她指着那边的朱三说道。

    “赶快去救朱叔叔!”

    秦师父此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一个人肯定挪不动这块巨石,索性赶忙喊了起来。

    “来人呀,来人呀。”

    只是现在砚坊里只有他和张逸凡到了,张逸凡坐在地上心里噗通噗通跳着,刚才的举动想想都后怕,这些巨石那个没有千斤之重,幸好朱三是个练家子,不然他早就成了肉泥。

    张逸凡也顾不得许多起身赶忙跑过去,他双手顶在巨石之上想要缓解朱三的压力,可是这么重的石头他的力量微不足道。

    一旁的秦师父也双手顶着巨石,身下的朱三发出剧烈的喊声。

    “啊!!!”

    他的喊声并没有带来巨大的力量,而是让石头把他的膝盖压入了更深的地面。

    “你们都躲开,躲开。”

    朱三的额头汗水肉眼可见的渗出,他快要顶不住了。

    “躲开呀!”

    就在石头将三人砸入地面的那一刻,一缕金光闪过,巨大的石头从中间瞬间崩裂开,向两边滚去。

    朱三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一瞬间昏死过去,张逸凡和秦师父见石头碎裂都还以为是朱三的功劳。

    殊不知,大街上醉酒汉子的葫芦此时一把飞剑迅速收回。

    危机解除,两个人赶忙查看朱三的情况。

    朱三昏死在那里,张逸凡焦急的询问师父。

    “秦师父他没事儿吧?”

    秦师父赶忙扶起朱三,末秋风和末如雪此时也快步走来。

    末如雪蹲下身子看着昏迷的朱三泫然欲泣。

    “朱叔叔,朱叔叔你没事儿吧,都怪我不听话!”

    说着末如雪就哭了起来。

    几声呼喊之后朱三也终于醒了过来,只不过他的双腿膝盖已经全都碎了,而且有血渗出。

    末秋风有些动容,石头的崩塌不是朱三的错,如果女儿不顽皮跳上去,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朱三也看出自家大少爷的心思,他强忍剧痛微微一笑劝慰几人。

    “大少爷,我本来就是末家的侍从,是我自己修行不够才会这样的,让小姐和少爷受惊了。”

    末秋风上前握着他的手,感动的说。

    “是我没教育好如雪,是我的错,走我们回家。”

    末秋风虽然是个儒生,但是抱起朱三没有问题,随即秦师父和张逸凡都站了起来。

    “末少爷对不起,要不是这些石头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不能怪你,是小女顽皮了些,我现在要带朱三回去治伤,我们说的那些事情不会变,你也放心。”

    秦师父连忙感谢末少爷的宽宏大量。

    说完就要抱着朱三离开,可是走了两步,又转身看着秦师父身边的少年。

    “你叫什么名字?”

    满脸灰土的张逸凡,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回答。

    “张逸凡!”

    “张逸凡?”

    末如雪则喊出了这三个字。

    “家住在哪里?”

    末秋风继续问。

    “雨淋巷!”

    回答完之后末秋风抱着朱三坐上马车离开砚坊。

    而末如雪则掀开帘子呆呆的望着张逸凡。

    见他们走了,秦师父才长出一口气。

    “哎,幸好没出大事儿,要是末家的千金出点什么事儿,我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呀。”

    他拍了拍张逸凡的肩膀,顿时肩膀上飞起一阵灰土。

    “咳咳,这次可多亏你了,要不是你及时出手末家大小姐就悬了!”

    到现在为止秦师父的内心还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走,去那边洗把脸,吃饭。”

    张逸凡去砚坊的水池边,洗了洗脸和头发,然后使劲拍了拍身上的灰土。

    此时砚坊前面的客厅中,已经摆好了几样饭菜,见张逸凡迟迟没过来,秦师父让自家的女儿秦然叫他。

    秦然是秦师父的大女儿,跟张逸凡同样的年纪,相貌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

    他去后院的水池旁叫张逸凡,见他还在那里拍着身上的灰土,于是走过去说道。

    “还拍呢?再拍衣服就更破了,你是想光着屁股吃饭吗?”

    见是师父的女儿,张逸凡也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知道了!”

    张逸凡跟着秦然来到砚坊前边的客厅,此时秦师父已经坐在桌边。

    “来来,快坐下!”

    张逸凡赶忙走到桌旁,可是他没坐怕把椅子弄脏。

    “师父我这衣服有些脏,我就不坐了,我去外面吃就行。”

    见他如此拘谨,秦师父赶忙换作另一番表情。

    “让你坐你就坐,难道我说话还不管用了?”

    张逸凡赶忙坐下,然后有些拘谨的低着头。

    “张逸凡你会喝酒吗?”

    张逸凡摇头表示不会,平时他的温饱都成问题,更别说喝酒了。

    秦师父听到这话也没觉得什么,只是觉得男人不喝酒那总之是缺少了点什么。

    “小然倒酒!”

    秦然拿起酒壶给自己的父亲倒了一杯就要放下,秦师父则又示意她给张逸凡也倒一杯。

    “爹,他不会喝酒吧?”

    “倒上吧!”

    无奈,秦然只能拿出杯子,给张逸凡也倒了一杯镇子里最有名的桃花酿。

    看着眼前酒杯里的酒,张逸凡也没说什么,看上去秦师父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张逸凡,你来我这里也有两年了吧?”

    张逸凡赶忙回答。

    “两年多了!”

    “当初是郭天赐的爹托人过来找我,说要给我找一个老实孩子。”

    “我还觉得是谁呀,但是没想到是你,两年了个子高了许多,但还是很瘦。”

    “我这里虽然没给你们几个工钱,但是午饭和晚饭还是管够的,怎么就没吃胖呢?”

    此话说完一旁的秦然看了看父亲。

    张逸凡每天就吃那么一点饭,她看到过很多次也告诉过她爹很多次,而每次说完她爹都会让秦然多给张逸凡打一些饭,开石头可是个力气活,吃不饱没劲儿。

    但是每次张逸凡都说够了够了。

    见张逸凡低着头不说话,秦师父笑了笑没继续追问。

    “来,举起酒杯,我们爷俩喝一个!”

    张逸凡看着面前的那杯酒却说。

    “秦师父我没喝过酒,听说喝了之后很难受,而且晕晕乎乎的,一会儿怎么干活儿?”

    这个时候这小子还在惦记着干活儿,秦师父心里既欣慰又苦涩,这小子真是实在。

    “大早上的喝这顿酒,其实有两个事情告诉你,这其一就是感谢你刚才救了末家的大小姐,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倾家荡产也赔不起人家,说不定还要下大狱。”

    “这其二就是砚坊就要盘给末家了,所以这顿饭可能是你在这里的最后一顿了!”

    听到这话的张逸凡心里顿感一阵失落,以后没地方干活了,他也就没地方吃饭了。

    虽然张逸凡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是秦师父和秦然都知道,这小子心里肯定很难受。

    秦师父端着酒杯望着张逸凡有些怒意的说道。

    “我再怎么样还是你师父,总不能让我端着酒杯等你吧?”

    “砚厂兑给了人家,我可以跟末家的人说说,让你继续留在这里,况且你刚才救了他们家的大小姐,我想他们不会不感谢你这份恩情。”

    秦师父说完这话,张逸凡心里才好受许多。他站起身端起酒杯学着大人的摸样跟秦师父碰了一杯。

    “砰!”

    “秦师父,我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