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路顺风
两个人的酒杯碰在一起，张逸凡的酒杯也稍稍比秦师父低了一截。
秦师父一饮而尽，张逸凡则也学着秦师父的样子一仰头，直接把酒灌了进去，可是桃花酿在好喝那也只是会喝人的好喝。
桃花酿的干烈还是差点让张逸凡一口吐出来，整个人嘴里，嗓子还有胃里都如火烧一样。
他双手掐着脖子，头也不停的甩了甩。
“啊，辣！”
“哈哈哈！”
喝完之后一旁的秦然又给秦师父倒了一杯酒。
“爹还给他倒吗？”
“你问他！”
秦然看向自己旁边的张逸凡，张逸凡赶忙摇头摆手表示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你给秦师父倒吧。”
看到张逸凡的窘态，秦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会喝就直说吗，非要逞强。”
张逸凡则很是无奈的坐下，秦然又给张逸凡倒了一杯茶，他一口灌了进去，才好受许多。
“消受不了，消受不了。”
张逸凡很是纳闷，这东西有什么好喝的，大人们都喜欢喝！就像醉酒汉子那样每天喝的醉醺醺的很有意思吗？
“哈哈哈，现在的你也许不懂，以后你就懂了，这东西才是人间最美妙的东西。”
“秦师父，不开砚坊了那你要去干什么？”
秦师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拿起手底下的竹筷夹起了菜放在嘴里。
“我们要去京城了，我大哥在京城混到了不错的官职，所以我们去投奔他。”
张逸凡低着头没说话，虽然自己在这里两年多，也经常挨师父的骂，可是听到秦师父说他们要举家去往京城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舍，不是以后吃不上饭的那种。
是这两年大家都或多或少有了感情。
“你怎么不吃呀，吃吧，今天我特地请你吃的。”
“啊？今天就请我一个人？”
张逸凡有些诧异，自己活干的不算好，也不是最出奇的那个为什么今天单独请他？
“其他的人前天走的时候我就已经告诉他们不要来了，至于你和小锤子，我到时候跟末家的人言语一声。以后你们可以继续在这里干。”
小锤子比张逸凡小一岁，虽然年纪小，但是他比张逸凡的力气可是大多了，这两个孩子虽然是十几个所为徒弟里年纪最小的，但是也是最实在的，所以秦师父让末家的人以后留下两个。
“谢谢秦师父。”
“好了别说了，这也许是你在我家最后吃的一顿饭了，我这些年也赚了不少钱，这些给你和小石头。”
秦师父从身边拿过一个小包袱，然后扔给了张逸凡。
“里面的钱不算多，二十两银子，你和小石头一人十两，回头你转交给他。”
“好！”
张逸凡知道这是真要走了，索性拿起筷子和秦师父吃了起来，一旁的秦然只是这样看着两人吃着，没酒了倒酒，没茶了倒茶。
期间张逸凡也只能好好的吃饭，秦师父也只顾喝酒。
“吃饱了吗？”
“吃饱了，估计一天都不用吃饭了。”
张逸凡终于笑了。
“秦师父，既然你们家要离开小镇，那我祝你们一家一路顺风。”
秦师听了很高兴，两个人都站了起来，临走前张逸凡给秦师父鞠了一躬。
其实这样已经够了，秦师父其实从没有把他当真正的徒弟，因为那些在砚坊里刻砚台的徒弟才算真正的，那些人是要跟着自己去京城的。
“秦师父那我就走了。”
“好。”
秦师父拍了拍他的肩膀，张逸凡有些吃疼的趔趄了一下，原来刚才救末如雪的时候肩膀被石头划了一道口子，刚才喝了一杯酒有些晕，所以没感觉出来。
这一举动让秦师父赶紧扒开张逸凡肩膀上的衣服查看，这一看不要紧，肩膀上有一道足足两寸长的伤口，虽然不深，但是还在渗血。
“小然，去拿些止血药粉和棉布过来。”
“嗯。”
张逸凡的耐受程度很高，他的腿上胳膊上全都是这种伤口，所以也就没那么疼。
“怎么不说？”
“师父这都是小事儿，回去拿土灰敷上用不了几天就会好。”
秦师父摇摇头觉得这孩子真是不容易。
不一会儿秦然过来了，秦师父则笑了笑跟张逸凡告别。
“我先去前面一下，秦然你帮他把伤口包好。”
“爹你放心吧！”
秦师父走后，秦然让张逸凡脱掉上衣，张逸凡还有些难为情，秦然却大方的说。
“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怕，你害羞什么？赶紧脱了我给你上药。”
张逸凡脱去破破烂烂的衣服，然后露出黝黑的上半身，秦然用干净的棉布把伤口擦了擦，然后嘱咐道。
“你忍着点！”
张逸凡点点头表示没事儿，秦然则取了适量的药粉倒在伤口上。
虽然很疼，但是张逸凡已经习惯，秦然能感觉到伤口处的呲呲呲的疼痛，但是张逸凡还是咬牙没有出声。
“我们就要去京城了，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去京城找我们。”
张逸凡则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只会呆在桃花镇了吧，桃花镇上的人有多少是能走出去的？而那些走出去的人却再也没有回来。
“好！有机会。”
说完秦然拿出干净的棉布给张逸凡包上，张逸凡刚要拿起上衣穿上，秦然却阻止了他。
“你那衣服就别穿了，我爹让我给你拿了一身我弟弟的衣服，虽然是剩下的但是他从来没穿过。”
说完就把衣服和裤子放在了张逸凡的面前。
“秦师父都给我银子了，到时候我去买就行了。”
张逸凡的拒绝让秦然有些不高兴。
“说了送给你，就送给你！”
张逸凡觉得推脱不了，索性就收下了衣服。
“那我就收下，等什么时候过年过节了我在穿。”
看着眼前那身还不错的衣服，张逸凡觉得如果平时穿糟蹋了，所以想着先拿回去。
“那行！”
穿上自己的旧衣服，张逸凡跟秦然告别。
“那我就先走了，保重！”
“嗯！”
秦然也曾跟父亲说过要带张逸凡去京城，但是秦玉没有答应，首先是张逸凡同不同意离开桃花镇，再者就是张逸凡去了未必会是件好事儿。
其实秦玉早就发现自己这个女儿喜欢张逸凡。
只是这种情愫要趁早斩断，张逸凡虽然是个不错的孩子，但他可不想自己的女儿最后跟了这个泥腿子。
所以秦玉其实今天特意邀请张逸凡过来，就是让他知道以后根本高攀不起秦家。
两个人离的远了自然而然也就没了这种情愫，而且他们年纪还小，京城那么大的地方，富家公子，达官显贵还不是一抓一大把，何必要吊死在张逸凡这棵小树上。
张逸凡把银子放进包袱里，然后背起包袱离开了。
他走出屋子，看着干了两年活的易砚坊有些不舍，希望秦家有个好前程。
他背着包袱向着桃花镇南边走去，期间还去了小石头的家。
小石头的家在小镇西边的福禄街，这里人口众多，他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巷子，然后敲响他家的房门。
“咚咚咚！”
“谁呀？”
“奶奶，我是张逸凡，小石头在家吗？”
门后的人是小石头的奶奶，奶奶已经七十岁了，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给张逸凡开了门。
“是张逸凡呀，进来吧！”
“我就不进去了，秦师父说他们家要搬家，这是他给小石头的十两银子，小石头呢？”
“他出去玩了。”
“那我把银子给您吧。”
张逸凡把银子给了小石头的奶奶，奶奶很客气的感谢着。
“谢谢你呀，还特地过来一趟。”
“不客气，秦师父说，我和小石头还可以去末家盘下的砚厂，回头有消息了就让他去。”
“好好！”
听到这话小石头的奶奶笑的脸上皱纹又多了几道。
“那我走了！”
“好好，路上慢点儿！”
秦师父一饮而尽，张逸凡则也学着秦师父的样子一仰头，直接把酒灌了进去，可是桃花酿在好喝那也只是会喝人的好喝。
桃花酿的干烈还是差点让张逸凡一口吐出来，整个人嘴里，嗓子还有胃里都如火烧一样。
他双手掐着脖子，头也不停的甩了甩。
“啊，辣！”
“哈哈哈！”
喝完之后一旁的秦然又给秦师父倒了一杯酒。
“爹还给他倒吗？”
“你问他！”
秦然看向自己旁边的张逸凡，张逸凡赶忙摇头摆手表示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你给秦师父倒吧。”
看到张逸凡的窘态，秦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会喝就直说吗，非要逞强。”
张逸凡则很是无奈的坐下，秦然又给张逸凡倒了一杯茶，他一口灌了进去，才好受许多。
“消受不了，消受不了。”
张逸凡很是纳闷，这东西有什么好喝的，大人们都喜欢喝！就像醉酒汉子那样每天喝的醉醺醺的很有意思吗？
“哈哈哈，现在的你也许不懂，以后你就懂了，这东西才是人间最美妙的东西。”
“秦师父，不开砚坊了那你要去干什么？”
秦师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拿起手底下的竹筷夹起了菜放在嘴里。
“我们要去京城了，我大哥在京城混到了不错的官职，所以我们去投奔他。”
张逸凡低着头没说话，虽然自己在这里两年多，也经常挨师父的骂，可是听到秦师父说他们要举家去往京城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舍，不是以后吃不上饭的那种。
是这两年大家都或多或少有了感情。
“你怎么不吃呀，吃吧，今天我特地请你吃的。”
“啊？今天就请我一个人？”
张逸凡有些诧异，自己活干的不算好，也不是最出奇的那个为什么今天单独请他？
“其他的人前天走的时候我就已经告诉他们不要来了，至于你和小锤子，我到时候跟末家的人言语一声。以后你们可以继续在这里干。”
小锤子比张逸凡小一岁，虽然年纪小，但是他比张逸凡的力气可是大多了，这两个孩子虽然是十几个所为徒弟里年纪最小的，但是也是最实在的，所以秦师父让末家的人以后留下两个。
“谢谢秦师父。”
“好了别说了，这也许是你在我家最后吃的一顿饭了，我这些年也赚了不少钱，这些给你和小石头。”
秦师父从身边拿过一个小包袱，然后扔给了张逸凡。
“里面的钱不算多，二十两银子，你和小石头一人十两，回头你转交给他。”
“好！”
张逸凡知道这是真要走了，索性拿起筷子和秦师父吃了起来，一旁的秦然只是这样看着两人吃着，没酒了倒酒，没茶了倒茶。
期间张逸凡也只能好好的吃饭，秦师父也只顾喝酒。
“吃饱了吗？”
“吃饱了，估计一天都不用吃饭了。”
张逸凡终于笑了。
“秦师父，既然你们家要离开小镇，那我祝你们一家一路顺风。”
秦师听了很高兴，两个人都站了起来，临走前张逸凡给秦师父鞠了一躬。
其实这样已经够了，秦师父其实从没有把他当真正的徒弟，因为那些在砚坊里刻砚台的徒弟才算真正的，那些人是要跟着自己去京城的。
“秦师父那我就走了。”
“好。”
秦师父拍了拍他的肩膀，张逸凡有些吃疼的趔趄了一下，原来刚才救末如雪的时候肩膀被石头划了一道口子，刚才喝了一杯酒有些晕，所以没感觉出来。
这一举动让秦师父赶紧扒开张逸凡肩膀上的衣服查看，这一看不要紧，肩膀上有一道足足两寸长的伤口，虽然不深，但是还在渗血。
“小然，去拿些止血药粉和棉布过来。”
“嗯。”
张逸凡的耐受程度很高，他的腿上胳膊上全都是这种伤口，所以也就没那么疼。
“怎么不说？”
“师父这都是小事儿，回去拿土灰敷上用不了几天就会好。”
秦师父摇摇头觉得这孩子真是不容易。
不一会儿秦然过来了，秦师父则笑了笑跟张逸凡告别。
“我先去前面一下，秦然你帮他把伤口包好。”
“爹你放心吧！”
秦师父走后，秦然让张逸凡脱掉上衣，张逸凡还有些难为情，秦然却大方的说。
“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怕，你害羞什么？赶紧脱了我给你上药。”
张逸凡脱去破破烂烂的衣服，然后露出黝黑的上半身，秦然用干净的棉布把伤口擦了擦，然后嘱咐道。
“你忍着点！”
张逸凡点点头表示没事儿，秦然则取了适量的药粉倒在伤口上。
虽然很疼，但是张逸凡已经习惯，秦然能感觉到伤口处的呲呲呲的疼痛，但是张逸凡还是咬牙没有出声。
“我们就要去京城了，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去京城找我们。”
张逸凡则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只会呆在桃花镇了吧，桃花镇上的人有多少是能走出去的？而那些走出去的人却再也没有回来。
“好！有机会。”
说完秦然拿出干净的棉布给张逸凡包上，张逸凡刚要拿起上衣穿上，秦然却阻止了他。
“你那衣服就别穿了，我爹让我给你拿了一身我弟弟的衣服，虽然是剩下的但是他从来没穿过。”
说完就把衣服和裤子放在了张逸凡的面前。
“秦师父都给我银子了，到时候我去买就行了。”
张逸凡的拒绝让秦然有些不高兴。
“说了送给你，就送给你！”
张逸凡觉得推脱不了，索性就收下了衣服。
“那我就收下，等什么时候过年过节了我在穿。”
看着眼前那身还不错的衣服，张逸凡觉得如果平时穿糟蹋了，所以想着先拿回去。
“那行！”
穿上自己的旧衣服，张逸凡跟秦然告别。
“那我就先走了，保重！”
“嗯！”
秦然也曾跟父亲说过要带张逸凡去京城，但是秦玉没有答应，首先是张逸凡同不同意离开桃花镇，再者就是张逸凡去了未必会是件好事儿。
其实秦玉早就发现自己这个女儿喜欢张逸凡。
只是这种情愫要趁早斩断，张逸凡虽然是个不错的孩子，但他可不想自己的女儿最后跟了这个泥腿子。
所以秦玉其实今天特意邀请张逸凡过来，就是让他知道以后根本高攀不起秦家。
两个人离的远了自然而然也就没了这种情愫，而且他们年纪还小，京城那么大的地方，富家公子，达官显贵还不是一抓一大把，何必要吊死在张逸凡这棵小树上。
张逸凡把银子放进包袱里，然后背起包袱离开了。
他走出屋子，看着干了两年活的易砚坊有些不舍，希望秦家有个好前程。
他背着包袱向着桃花镇南边走去，期间还去了小石头的家。
小石头的家在小镇西边的福禄街，这里人口众多，他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巷子，然后敲响他家的房门。
“咚咚咚！”
“谁呀？”
“奶奶，我是张逸凡，小石头在家吗？”
门后的人是小石头的奶奶，奶奶已经七十岁了，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给张逸凡开了门。
“是张逸凡呀，进来吧！”
“我就不进去了，秦师父说他们家要搬家，这是他给小石头的十两银子，小石头呢？”
“他出去玩了。”
“那我把银子给您吧。”
张逸凡把银子给了小石头的奶奶，奶奶很客气的感谢着。
“谢谢你呀，还特地过来一趟。”
“不客气，秦师父说，我和小石头还可以去末家盘下的砚厂，回头有消息了就让他去。”
“好好！”
听到这话小石头的奶奶笑的脸上皱纹又多了几道。
“那我走了！”
“好好，路上慢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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