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没了活计怎么办
张逸凡离开小石头家，顺着中大街回到了雨淋巷的家。
五月的天气炎热无比，他脱了上衣，看着肩膀上包扎的伤口，似乎还能闻到秦然身上的香味。也幸好今天出手快，不然末如雪可能就死在了哪里。
想到这里他并没有觉得什么，只是掏出口袋里的珠子看了看，珠子呈现在自己的面前，他拿在手里把玩着。
中午没有吃饭，他睡了个午觉，迷迷糊糊的有做起了这些天，经常做的那个梦。
一个白胡子老头，拄着一根奇形怪状的拐杖走到自己面前，梦里的张逸凡坐起来追问道。
“还是那个问题吧？”
“我想活下去，虽然我也曾经想过死，可是母亲告诉我，再难也不要想着轻生。”
白胡子老头很是惊讶，今天自己还没有问，他就可以回答的那么干脆。
老头没有继续开口，而是就这样向后退去，然后消失不见。
张逸凡从梦中醒过来，发现眼前站着三个人，这一下，把自己吓了一跳。
他猛的站起来，盯着郭天赐，齐云山和林成君三人，但当看到张逸凡肩膀上的伤口他们赶紧追问起来。
“你这肩膀是怎么了？”
郭天赐看着比自己小两岁的张逸凡，他总是把张逸凡当做自己的弟弟。
“你们几个进来也不敲门，吓我一跳。”
张逸凡揉了揉自己受伤的肩膀望着几个人，你们今天都不上工吗？
“你们几个怎么进来的？”
“跳墙呀，反正你家的围墙也不高！”
齐云山来到张逸凡的身边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张逸凡一阵吃疼。
“嘶！！！”
齐云山以为怎么了，看着张逸凡不像是装的，于是赶忙询问。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张逸凡扶着伤口，把早上的事情与几个人讲了一遍。
三个人听完，瞬间感觉张逸凡这小子要走桃花运。
“你小子可以呀，救了末家小姐他们也没说感谢你？”
林成君坏笑的看着张逸凡，张逸凡却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秦师父跟末家人说了，以后还可以让我继续在那里干活。”
“是吗？那你可高兴了。”
见三个人都有些不高兴，张逸凡询问起三个人今天怎么没上工。
“你们三个不用去上工吗？现在早过了上工的时间。”
“哎，秦师父没跟你说吗？”
齐云山反问张逸凡，张逸凡摇摇头。
“他说他要去京城投奔亲戚，所以要离开这里。”
“那是秦师父没跟你说原由，据说皇上要在这里成立造办分处，所以比较正规的作坊都要被编入造办处，秦师父家的研坊估计就编入了，而且是末家在当中牵线搭桥。”
“墨坊，笔坊，还有纸坊全都被编入造办分处，那些还想做的就不允许在桃花镇开了，所以我估计秦师父一定是带着那些亲传徒弟去了京城。”
“据说京城那边做笔墨纸砚生意的人也很多，我们这里以后就不能私自做这些东西了。”
郭天赐的话让张逸凡有些忧心忡忡。
“那你们也应该能留在原来的地方吧？”
郭天赐直接躺在张逸凡的炕上，双手抱着后脑有些失落的说道。
“我们这些人年纪都很小，活干的不如那些年级大的，所以造办处都不要我们，这不是没事儿干找你来了吗，还以为你跟我们一样，没想到你留下来了。”
听到这话的张逸凡没觉得自己多高兴，而是担忧起来。
毕竟那只是秦师父说的，而末家也只是这些作坊和朝廷的中间人，末家能左右他的去留吗？也许吧，看在自己救了末如雪的面子上？又一想，自己的面子好像也不大？
越想越觉得闹心的四个人决定出去玩。
“不去就不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摸鱼抓虾，挖野菜，摘野果，还能饿死咱们不成？”
齐云山的话虽然是真话，但是大家习惯在作坊里做工，换来稳定的糊口活计，谁还想着有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
几个人都沉默了，此时张逸凡则觉得，就算再怎么样，这几个人也比自己幸福的多。
“我都没觉得什么，你们却担忧起来了？走，反正也就那样了，担忧是没用的。”
几个人一合计准备去小镇北面的桃花江玩耍，四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玩了，尤其是四个人都有了活计后。
“秦师父给了我十两银子，今天我就拿一两出来，晚上我请客。”
三个人看着张逸凡手中的一两银子高兴的不得了，这可是一百文钱。
一百文钱在镇子上可以好好的搓一顿了，这四个人当中也只有张逸凡没去过馆子，其他人或多或少去过一次两次，但是绝对没有去过第三次的。
“你们都说秦师父不好，我看秦师父对张逸凡挺好的，临走还给你钱，你看看我们几个，一文钱也没给我们留呀。”
齐云山有些羡慕的说着，四个人也就一起有说有笑的出去了。
此时大街上四周的巷弄里，树上，都有人在盯着四个人，尤其是那些没有找到法宝的人。
而萧沛一伙人中只有她爹萧远山在盯着，因为法宝就在张逸凡身上，只要死死的盯着他就不会有问题。
李乾元则命令自己的几个手下每时每刻都在盯着张逸凡，随时汇报。
四个人一路向北来到桃花江畔的大石桥上，桃花江河道很宽，石桥也很长，看着上面形形色色的人。四个人慢悠悠的走在上面。
“今天晚上张逸凡请客，不知道吃些什么好。”
齐云山嘴里叼着狗尾巴草，双手抱着脑袋向着北面走。
一旁的郭天赐则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人家好不容易有钱了，我劝你做个好人，一两银子可是一百文钱呢，别给人都花完了呀。”
齐云山被这一下打了个趔趄，回过头就用胳膊夹住了郭天赐的脖子。
“又不是你出钱，人家张逸凡都没说什么，你却这么多嘴，那明天你请。”
“我请你大爷！”
反手郭天赐就拧住了他的胳膊，齐云山叫苦不迭连忙求饶。
“哎呦，哎呦不请就不请吧，反正我也不想吃你请的。”
四个人就这样走着，走到桥头上最高的位置时，几个人望着北面的作坊，这一代就是桃花镇的作坊聚集地，也是四个人这几年每天都要来的地方，四个人都有些茫然，他们年级还小，不去做工还能干什么？
“张逸凡，如果末家不收你怎么办？”
郭天赐询问一旁的张逸凡，郭天赐家里还有父母，所以生活不成问题，而齐云山和林成君家里也都有亲人，所以都没什么问题，四个人中也只有张逸凡独自一人。
张逸凡双手拄在桥栏杆上，看着远处的作坊不经意间笑了。
“反正饿不死！”
“没事儿，有我们几个人，不会让你饿死的。”
身旁的齐云山则开口说话，一旁的林成君则也看着张逸凡说道。
“明天你就去我家吃饭！”
张逸凡知道这几个人早就把他当成亲兄弟了，自己也把他们当成了亲人，可是谁家都不富裕，而且西边的良田又遭了灾，估计今年冬天不好过呀。
几个人的好意他心领了，如果末家真的不要自己，那自己再想办法。
“放心吧，我没事儿的，我娘没的那几年比现在苦多了，还不是一样过来了，现在我比那时候长高了这么多，老天爷饿不死我的！”
三个人都望着张逸凡，几个人当中或许也只有张逸凡现在最难受。
“再说，我救了末如雪，末家也不一定忘恩负义。”
几个人当然希望末家不会忘恩负义，不然张逸凡以后就没有了吃饭的地方。
桥上人来人往，此时从身后跑过去的几个小孩，小孩手里还拿着几个铁质的玩具，其中一个小孩儿由于跑的疾一下趴在了桥面上，手上的玩具也掉在地上哐啷啷的乱响。
孩子年级跟林成君差不多，齐云山转身扶起那个孩子，他认出来了，这个孩子是桃花街那边的，郭天赐应该认识。
“赶快起来，没摔到吧？”
五月的天气炎热无比，他脱了上衣，看着肩膀上包扎的伤口，似乎还能闻到秦然身上的香味。也幸好今天出手快，不然末如雪可能就死在了哪里。
想到这里他并没有觉得什么，只是掏出口袋里的珠子看了看，珠子呈现在自己的面前，他拿在手里把玩着。
中午没有吃饭，他睡了个午觉，迷迷糊糊的有做起了这些天，经常做的那个梦。
一个白胡子老头，拄着一根奇形怪状的拐杖走到自己面前，梦里的张逸凡坐起来追问道。
“还是那个问题吧？”
“我想活下去，虽然我也曾经想过死，可是母亲告诉我，再难也不要想着轻生。”
白胡子老头很是惊讶，今天自己还没有问，他就可以回答的那么干脆。
老头没有继续开口，而是就这样向后退去，然后消失不见。
张逸凡从梦中醒过来，发现眼前站着三个人，这一下，把自己吓了一跳。
他猛的站起来，盯着郭天赐，齐云山和林成君三人，但当看到张逸凡肩膀上的伤口他们赶紧追问起来。
“你这肩膀是怎么了？”
郭天赐看着比自己小两岁的张逸凡，他总是把张逸凡当做自己的弟弟。
“你们几个进来也不敲门，吓我一跳。”
张逸凡揉了揉自己受伤的肩膀望着几个人，你们今天都不上工吗？
“你们几个怎么进来的？”
“跳墙呀，反正你家的围墙也不高！”
齐云山来到张逸凡的身边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张逸凡一阵吃疼。
“嘶！！！”
齐云山以为怎么了，看着张逸凡不像是装的，于是赶忙询问。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张逸凡扶着伤口，把早上的事情与几个人讲了一遍。
三个人听完，瞬间感觉张逸凡这小子要走桃花运。
“你小子可以呀，救了末家小姐他们也没说感谢你？”
林成君坏笑的看着张逸凡，张逸凡却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秦师父跟末家人说了，以后还可以让我继续在那里干活。”
“是吗？那你可高兴了。”
见三个人都有些不高兴，张逸凡询问起三个人今天怎么没上工。
“你们三个不用去上工吗？现在早过了上工的时间。”
“哎，秦师父没跟你说吗？”
齐云山反问张逸凡，张逸凡摇摇头。
“他说他要去京城投奔亲戚，所以要离开这里。”
“那是秦师父没跟你说原由，据说皇上要在这里成立造办分处，所以比较正规的作坊都要被编入造办处，秦师父家的研坊估计就编入了，而且是末家在当中牵线搭桥。”
“墨坊，笔坊，还有纸坊全都被编入造办分处，那些还想做的就不允许在桃花镇开了，所以我估计秦师父一定是带着那些亲传徒弟去了京城。”
“据说京城那边做笔墨纸砚生意的人也很多，我们这里以后就不能私自做这些东西了。”
郭天赐的话让张逸凡有些忧心忡忡。
“那你们也应该能留在原来的地方吧？”
郭天赐直接躺在张逸凡的炕上，双手抱着后脑有些失落的说道。
“我们这些人年纪都很小，活干的不如那些年级大的，所以造办处都不要我们，这不是没事儿干找你来了吗，还以为你跟我们一样，没想到你留下来了。”
听到这话的张逸凡没觉得自己多高兴，而是担忧起来。
毕竟那只是秦师父说的，而末家也只是这些作坊和朝廷的中间人，末家能左右他的去留吗？也许吧，看在自己救了末如雪的面子上？又一想，自己的面子好像也不大？
越想越觉得闹心的四个人决定出去玩。
“不去就不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摸鱼抓虾，挖野菜，摘野果，还能饿死咱们不成？”
齐云山的话虽然是真话，但是大家习惯在作坊里做工，换来稳定的糊口活计，谁还想着有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
几个人都沉默了，此时张逸凡则觉得，就算再怎么样，这几个人也比自己幸福的多。
“我都没觉得什么，你们却担忧起来了？走，反正也就那样了，担忧是没用的。”
几个人一合计准备去小镇北面的桃花江玩耍，四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玩了，尤其是四个人都有了活计后。
“秦师父给了我十两银子，今天我就拿一两出来，晚上我请客。”
三个人看着张逸凡手中的一两银子高兴的不得了，这可是一百文钱。
一百文钱在镇子上可以好好的搓一顿了，这四个人当中也只有张逸凡没去过馆子，其他人或多或少去过一次两次，但是绝对没有去过第三次的。
“你们都说秦师父不好，我看秦师父对张逸凡挺好的，临走还给你钱，你看看我们几个，一文钱也没给我们留呀。”
齐云山有些羡慕的说着，四个人也就一起有说有笑的出去了。
此时大街上四周的巷弄里，树上，都有人在盯着四个人，尤其是那些没有找到法宝的人。
而萧沛一伙人中只有她爹萧远山在盯着，因为法宝就在张逸凡身上，只要死死的盯着他就不会有问题。
李乾元则命令自己的几个手下每时每刻都在盯着张逸凡，随时汇报。
四个人一路向北来到桃花江畔的大石桥上，桃花江河道很宽，石桥也很长，看着上面形形色色的人。四个人慢悠悠的走在上面。
“今天晚上张逸凡请客，不知道吃些什么好。”
齐云山嘴里叼着狗尾巴草，双手抱着脑袋向着北面走。
一旁的郭天赐则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人家好不容易有钱了，我劝你做个好人，一两银子可是一百文钱呢，别给人都花完了呀。”
齐云山被这一下打了个趔趄，回过头就用胳膊夹住了郭天赐的脖子。
“又不是你出钱，人家张逸凡都没说什么，你却这么多嘴，那明天你请。”
“我请你大爷！”
反手郭天赐就拧住了他的胳膊，齐云山叫苦不迭连忙求饶。
“哎呦，哎呦不请就不请吧，反正我也不想吃你请的。”
四个人就这样走着，走到桥头上最高的位置时，几个人望着北面的作坊，这一代就是桃花镇的作坊聚集地，也是四个人这几年每天都要来的地方，四个人都有些茫然，他们年级还小，不去做工还能干什么？
“张逸凡，如果末家不收你怎么办？”
郭天赐询问一旁的张逸凡，郭天赐家里还有父母，所以生活不成问题，而齐云山和林成君家里也都有亲人，所以都没什么问题，四个人中也只有张逸凡独自一人。
张逸凡双手拄在桥栏杆上，看着远处的作坊不经意间笑了。
“反正饿不死！”
“没事儿，有我们几个人，不会让你饿死的。”
身旁的齐云山则开口说话，一旁的林成君则也看着张逸凡说道。
“明天你就去我家吃饭！”
张逸凡知道这几个人早就把他当成亲兄弟了，自己也把他们当成了亲人，可是谁家都不富裕，而且西边的良田又遭了灾，估计今年冬天不好过呀。
几个人的好意他心领了，如果末家真的不要自己，那自己再想办法。
“放心吧，我没事儿的，我娘没的那几年比现在苦多了，还不是一样过来了，现在我比那时候长高了这么多，老天爷饿不死我的！”
三个人都望着张逸凡，几个人当中或许也只有张逸凡现在最难受。
“再说，我救了末如雪，末家也不一定忘恩负义。”
几个人当然希望末家不会忘恩负义，不然张逸凡以后就没有了吃饭的地方。
桥上人来人往，此时从身后跑过去的几个小孩，小孩手里还拿着几个铁质的玩具，其中一个小孩儿由于跑的疾一下趴在了桥面上，手上的玩具也掉在地上哐啷啷的乱响。
孩子年级跟林成君差不多，齐云山转身扶起那个孩子，他认出来了，这个孩子是桃花街那边的，郭天赐应该认识。
“赶快起来，没摔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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