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日车宽见
“胀相？怎么回事？”
“加茂家被灭族了，残秽很多，没有掩饰，术式也和涉谷一样是斩击，就是宿傩。之后有更多的残秽，从尸体状况来看，是赤血操术。没有幸存者。”
“不是你们两个做的吧？”
“嘟嘟，”胀相直接挂断了电话。
咒术界最近经常震动，这次是真的大震动。御三家之一的加茂家，虽然名声不如五条家和禅院家，但也是传承许久的底蕴深厚的家族，就这么被打上门去，一个活口不留，灭族。只有在外的加茂宪纪存活，现在加茂宪纪是加茂家家主了，毋庸置疑。
幸亏咒术师的咒力不会产生咒灵，而是被自身利用，不然如此强烈的不安、恐惧情绪足以催生出特级。但咒术师的情绪也会影响到和他们相处的普通人，恐惧、不安是会传染的，因此咒灵事件依旧频繁，高专更加繁忙。
“最近好忙啊！我们怎么这么惨！”钉崎抱怨道。
“很多咒术师情绪出了问题，不得不回到高专治疗、修养，毕竟加茂家1级、准1级术师都在的情况下被灭族了。幸好加茂学长常驻京都高专，没有被波及。”伏黑说着自己知道的情报，禅院家的情报人员现在默认把情报送到伏黑这里一份——应该是直畀人授意的。有一点伏黑没有说出来，少部分咒术师有了退出的意愿。
咒术师在入行时，就已经自主、被动明确了自己做咒术师的终极目的，为了自己。所以他们时刻面对危险的咒灵，获得更好的待遇、资源，如果心智不够坚定，咒术师的路是走不长的，退出的人情有可原，但留下的人更多。
或许面对强敌，他们会恐惧、不安，但终究会站出来，即使是毫无意义地死去。
还有现实一点的原因，咒术师经历过繁忙的厮杀，退出之后，极难适应普通生活，会患上极严重的ptsd，焦虑，不安，杀戮的欲望，稍不小心就会成为诅咒师，被咒术界敌对。
七海建人看到便利店收银员肩膀的咒灵，听着她抱怨肩膀酸沉，忍了很多次，思考了很多，出手袚除就意味着回到咒术生活，不出手就只能看着咒灵危及他人。最后，他骂着“狗屎的咒术师”回归了高专。
这就是咒术师，不是英雄，而是工作，几乎终身制的工作，至死方休。
“加茂前辈真是可怜啊，那么大的家族，只剩下孤身一人，很难想象和禅院家同一等级的家族会毫无抵抗之力被全灭。”顺平回忆着禅院家见闻，躯俱留和炳也被真希一人杀爆了，突然感觉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虎杖情绪稍显低落，宿傩又一次出现，又是大量的屠杀，这些债有一部分是要分给自己的啊。“伏黑，这次我们要去哪里？”
日车宽见不该是咒术师，应该是一位超级英雄。
他有非凡的才智，报考T大（东京大学）法学部，又轻松通过难关重重的旧司法考试。认识他的人都称呼他为天才，但那些对日车而言，只是达成目的之前的简单准备工作而已，他要成为一名检察官或者律师。
他有极强的正义感，司法研究生毕业后，日车在别的律师事务所工作过，现在有自己的事务所，他试图为一些含冤的被告人进行辩护，有的成功了，有的失败了。即使被舆论说他受贿替罪犯辩护，即使败诉后被告人那失望愤怒的眼神，也没让他停止这项事业。
他本可以利用一切知识，钻一切的漏洞，成为“不败的日车”；他本可以为了钱财，抛掉底线，成为“魔鬼代言人”；他本可以为所有罪犯辩护，成为“金牌讼棍”。
眼前的二审，检察官没有提出新的证据，只是荒唐的事实认定“认为没有理由怀疑是失踪者所为，”法官就判定被告人有罪，最高法院三审难于登天，上诉几乎被拒之门外，连正常审理都很难。日车终于认识到了，这场官司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有罪的结果——
“我并不标榜自己在救济弱者，从以前开始对于感觉奇怪的事情，我就无法置之不理，只是还没治好这个毛病而已。”日车的瞳孔极小，眼白占比很大，“道路的前方都是一片虚无，眼前尽是黑暗，仅仅只是黑暗。”日车宽见36岁，他见到了太多的不公、黑暗，“为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正义女神蒙住双眼；为了远祸自保，避患得生，世间众人装聋作哑。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能就此放手。”
“如不服从此判决，请在本日起15日内提交上诉申请书。”
“正义女神闭上双眼，而我只想睁大双眼。”日车表情扭曲，愤然起身，手里具现出一把法槌，槌体顶部镶嵌有象征公平正义的天平铜片，铜片侧面显现象征正义女神的天平十字，“咚！”敲击在桌上，所有人都被这声法槌敲击震慑，“全员回去，重审。”缝住双眼，女性化面孔，左右手化作天秤的审判者，在背后显现。
“目的地是东京一个中级法院，那里刚进行了一场二审判决。有人说看到了巨大的黑色怪物，庭审律师操控黑色怪物杀死了检察官和法官。除此之外的人员只是受到惊吓，律师让他们离开，并且自己没有逃离。推测描述的是式神使，像顺平那样召唤出了式神，不确定是否是诅咒师。”伏黑介绍着事件。
“式神使的确不少啊，”顺平说道。
“律师？帅吗？”钉崎有点关心长相。
“日车律师？”虎杖突然精神了，他可是坐过诸伏赐死被告席好几次的人——
“虎杖，你认识——”
东京某地中级法院，四周已经被围上警戒线，有警察在维持现场秩序，有些人在骂着，“那个没良心律师！为罪犯辩护！”“是啊，肯定受贿了，”“辩护输了就杀人！真是穷凶极恶！”“警察先生，快去把他抓起来吧！”
四人到达时，就是这样的场景。
虎杖的拳头握紧，但没有说话，有些人是被蒙在鼓里，跟着舆论谩骂，有的人是利益受损，刻意引战，但这和咒术师无关。“是啊，和咒术师无关。”虎杖猛地一拳打到地面，地面瞬间出现一个大坑，裂痕蔓延向人群，附近的窨井盖瞬间弹飞，发出巨大的声响。“地震了！大家快跑啊！”虎杖向前跑着，大喊着，神情慌张。
“地震了！”“救命！”“不要趴下！”人群瞬间就散了，在日本，地震可太常见了，人们都很有经验——远离建筑，去空旷地区，法院这里明显不空旷。
警察迅速疏散了人群，只剩下一个职业女性，虽然慌乱，但坚持留下，“日车先生还在里面！我要去提醒他！他是我的老板！我是他手下的律师，他不能丢下我的！”她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出于崇拜？尊敬？风间爱实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如此可靠，如此正派，跟随他虽然很累，但更充实。学校里听说的律政界传奇，毕业后终于在他手下工作了，现在要被抛下了吗？
“女士，请交给我们吧，”伏黑拿出警方特制证件，亮给警察，也亮给风间爱实，“我们是专业人士。”
“你们是来抓捕日车先生的吗？日车先生是一位真正的正义律师！他从来没有收受贿赂，我们都是自费调查走访，为含冤人士辩护的！”风间爱实情绪有些激动，哭了出来，“他连副业都不做，我们的事务所那么小，他根本就不在乎钱！”或许有些委屈，有些替日车委屈，“他这样的伟大律师，为什么要遭受那样的谩骂！”
钉崎有些不忍，但最终没有过去安慰，他们的正事还没有做完。
虎杖翻身进入警戒线，直奔法庭，三人跟在他后面。
“不要被别人的话语影响，要有自己的判断。”伏黑的声音传来。
“知道了，麻烦死了。”钉崎有点不耐烦。
“好的，伏黑。”顺平回答道。
“日车律师应该是个正直的人，我以前听说过他。这次应该打不起来——”虎杖话音未落，庞大的咒力涌出，把四人包裹在内，逐渐形成一个封闭领域，领域内变得明亮、庄严，地板由石板铺就，周围立起巨大的石柱。四人位置瞬间被移动，被放在一个半圆围栏中，他们的对面也是半圆围栏，里面站着一位身穿黑色西装，鼻子很挺，瞳孔很小，黑色短发后梳的中年人。中年人背后是一个巨大的黑色式神，整体呈倒三角形，它的脸像是女性，眼睛被针线缝住，替换左右手的是两个秤盘，没有下身。
“领域？开什么玩笑！”钉崎脸色绷不住了，“这是个隐藏了多久的诅咒师？就这还正直的律师？”钉崎举起锤子钉子，就要发出攻击。
“虎杖！冲！趁没有发动术式！击倒他！”伏黑显现出人面怪鸟，也越过护栏，攻向日车。
“这个式神有点吓人啊，”顺平的巨大水母显现，触须飞向日车。
虎杖是知道领域内效果的，不过还是一脚踢向日车。
只见四人所有的攻击都停在了日车站的围栏外，钉子、鵺、触须、腿，日车想了想，左手抬起，又下按，“这里禁止一切暴力行为，对你们和我双方一视同仁。”
四人位置再次被移动，回到了对面的半圆围栏内。
“领域效果是不允许相互攻击？这有什么必要？”伏黑想不明白。
“哦，抱歉，语言暴力要另当别论。”日车说明了一些领域效果，之后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
“东京咒术高专一年级学生，我们是来处理法庭出现的巨大怪物事件的专业人士，看来你就是那位律师了。”伏黑看眼前人的可以交流，就先套些情报再说。
“哦，是的，这是审判者。我是日车宽见，上午的判决太让我恶心了，之后审判者出现，我弄清能力之后就把法官和检察官杀掉了。你们有杀过不喜欢的家伙吗，那比你们想象的还要舒服。”日车右手握着一柄法槌，上面还印着象征正义女神的十字。“刚才还在探索审判者的能力，没想到第一次展开领域居然把你们带进来了，也算你们倒霉。”
“你是刚刚觉醒术式吗？以前一直看不到像你身后审判者这样的式神？”虎杖四人意识到了眼前人天赋的恐怖，仅仅是通过式神，就弄清楚了咒力的控制，通过咒力控制，展开了领域。他们更没想到的是上辈子日车还能通过领域习得结界术的基础，再通过结界术倒转，掌握咒力强化术，在12天内成长到与1级咒术师相比也毫不逊色的水平。
“是啊，最近觉得很多事情都变得无所谓了，我正在尝试挑战那些曾认为不该做的事。过了三十岁才开始离经叛道，好笑吗。”日车是没有笑。
“有点好笑。”只有虎杖在回答。
“既然你们称自己为专业人士，那就让我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资格。”日车挥了挥左手，“开始吧，审判者。”
女性面容，眼睛紧闭的审判者开口：“虎杖悠仁虽未满18岁，却涉嫌于2017年7月16日，前往位于宫城县仙台市的柏青哥厅【麻吉维加斯】进店游玩。”
“哈？”虎杖的脸变得扭曲。
“你这个家伙果然是去柏青哥了啊！”钉崎一拳怼到虎杖头上。
“悠仁，未成年还是不要去的好，还不如大家一起去电影院，陪钉崎逛街也好啊。”顺平笑着说。
“诶？逛街！那我宁可——”
伏黑没有话可说，“这个审判者居然知道虎杖的往事？是怎么办到的？读取记忆？不太可能——”
“哎呀——那个，这个嘛，”虎杖在沉思该怎么糊弄过去——
日车看到四个小孩玩玩闹闹，感觉自己是不是有些较真了？拥有术式的全是这么小的小孩吗？
“审判者通晓身处领域内之人的一切信息，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并不会共有相关情报，最终还是根据你我的论点得出判决。”
日车的右手法槌消失，具现出一份档案袋，“这是审判者提交的本案的相关证据，不过，证据未必就会认定你的嫌疑，当然我也不会告诉你这里面的内容。现在，你必须要做出自辩陈述，获得审判者的无罪判决。”
“加茂家被灭族了，残秽很多，没有掩饰，术式也和涉谷一样是斩击，就是宿傩。之后有更多的残秽，从尸体状况来看，是赤血操术。没有幸存者。”
“不是你们两个做的吧？”
“嘟嘟，”胀相直接挂断了电话。
咒术界最近经常震动，这次是真的大震动。御三家之一的加茂家，虽然名声不如五条家和禅院家，但也是传承许久的底蕴深厚的家族，就这么被打上门去，一个活口不留，灭族。只有在外的加茂宪纪存活，现在加茂宪纪是加茂家家主了，毋庸置疑。
幸亏咒术师的咒力不会产生咒灵，而是被自身利用，不然如此强烈的不安、恐惧情绪足以催生出特级。但咒术师的情绪也会影响到和他们相处的普通人，恐惧、不安是会传染的，因此咒灵事件依旧频繁，高专更加繁忙。
“最近好忙啊！我们怎么这么惨！”钉崎抱怨道。
“很多咒术师情绪出了问题，不得不回到高专治疗、修养，毕竟加茂家1级、准1级术师都在的情况下被灭族了。幸好加茂学长常驻京都高专，没有被波及。”伏黑说着自己知道的情报，禅院家的情报人员现在默认把情报送到伏黑这里一份——应该是直畀人授意的。有一点伏黑没有说出来，少部分咒术师有了退出的意愿。
咒术师在入行时，就已经自主、被动明确了自己做咒术师的终极目的，为了自己。所以他们时刻面对危险的咒灵，获得更好的待遇、资源，如果心智不够坚定，咒术师的路是走不长的，退出的人情有可原，但留下的人更多。
或许面对强敌，他们会恐惧、不安，但终究会站出来，即使是毫无意义地死去。
还有现实一点的原因，咒术师经历过繁忙的厮杀，退出之后，极难适应普通生活，会患上极严重的ptsd，焦虑，不安，杀戮的欲望，稍不小心就会成为诅咒师，被咒术界敌对。
七海建人看到便利店收银员肩膀的咒灵，听着她抱怨肩膀酸沉，忍了很多次，思考了很多，出手袚除就意味着回到咒术生活，不出手就只能看着咒灵危及他人。最后，他骂着“狗屎的咒术师”回归了高专。
这就是咒术师，不是英雄，而是工作，几乎终身制的工作，至死方休。
“加茂前辈真是可怜啊，那么大的家族，只剩下孤身一人，很难想象和禅院家同一等级的家族会毫无抵抗之力被全灭。”顺平回忆着禅院家见闻，躯俱留和炳也被真希一人杀爆了，突然感觉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虎杖情绪稍显低落，宿傩又一次出现，又是大量的屠杀，这些债有一部分是要分给自己的啊。“伏黑，这次我们要去哪里？”
日车宽见不该是咒术师，应该是一位超级英雄。
他有非凡的才智，报考T大（东京大学）法学部，又轻松通过难关重重的旧司法考试。认识他的人都称呼他为天才，但那些对日车而言，只是达成目的之前的简单准备工作而已，他要成为一名检察官或者律师。
他有极强的正义感，司法研究生毕业后，日车在别的律师事务所工作过，现在有自己的事务所，他试图为一些含冤的被告人进行辩护，有的成功了，有的失败了。即使被舆论说他受贿替罪犯辩护，即使败诉后被告人那失望愤怒的眼神，也没让他停止这项事业。
他本可以利用一切知识，钻一切的漏洞，成为“不败的日车”；他本可以为了钱财，抛掉底线，成为“魔鬼代言人”；他本可以为所有罪犯辩护，成为“金牌讼棍”。
眼前的二审，检察官没有提出新的证据，只是荒唐的事实认定“认为没有理由怀疑是失踪者所为，”法官就判定被告人有罪，最高法院三审难于登天，上诉几乎被拒之门外，连正常审理都很难。日车终于认识到了，这场官司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有罪的结果——
“我并不标榜自己在救济弱者，从以前开始对于感觉奇怪的事情，我就无法置之不理，只是还没治好这个毛病而已。”日车的瞳孔极小，眼白占比很大，“道路的前方都是一片虚无，眼前尽是黑暗，仅仅只是黑暗。”日车宽见36岁，他见到了太多的不公、黑暗，“为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正义女神蒙住双眼；为了远祸自保，避患得生，世间众人装聋作哑。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能就此放手。”
“如不服从此判决，请在本日起15日内提交上诉申请书。”
“正义女神闭上双眼，而我只想睁大双眼。”日车表情扭曲，愤然起身，手里具现出一把法槌，槌体顶部镶嵌有象征公平正义的天平铜片，铜片侧面显现象征正义女神的天平十字，“咚！”敲击在桌上，所有人都被这声法槌敲击震慑，“全员回去，重审。”缝住双眼，女性化面孔，左右手化作天秤的审判者，在背后显现。
“目的地是东京一个中级法院，那里刚进行了一场二审判决。有人说看到了巨大的黑色怪物，庭审律师操控黑色怪物杀死了检察官和法官。除此之外的人员只是受到惊吓，律师让他们离开，并且自己没有逃离。推测描述的是式神使，像顺平那样召唤出了式神，不确定是否是诅咒师。”伏黑介绍着事件。
“式神使的确不少啊，”顺平说道。
“律师？帅吗？”钉崎有点关心长相。
“日车律师？”虎杖突然精神了，他可是坐过诸伏赐死被告席好几次的人——
“虎杖，你认识——”
东京某地中级法院，四周已经被围上警戒线，有警察在维持现场秩序，有些人在骂着，“那个没良心律师！为罪犯辩护！”“是啊，肯定受贿了，”“辩护输了就杀人！真是穷凶极恶！”“警察先生，快去把他抓起来吧！”
四人到达时，就是这样的场景。
虎杖的拳头握紧，但没有说话，有些人是被蒙在鼓里，跟着舆论谩骂，有的人是利益受损，刻意引战，但这和咒术师无关。“是啊，和咒术师无关。”虎杖猛地一拳打到地面，地面瞬间出现一个大坑，裂痕蔓延向人群，附近的窨井盖瞬间弹飞，发出巨大的声响。“地震了！大家快跑啊！”虎杖向前跑着，大喊着，神情慌张。
“地震了！”“救命！”“不要趴下！”人群瞬间就散了，在日本，地震可太常见了，人们都很有经验——远离建筑，去空旷地区，法院这里明显不空旷。
警察迅速疏散了人群，只剩下一个职业女性，虽然慌乱，但坚持留下，“日车先生还在里面！我要去提醒他！他是我的老板！我是他手下的律师，他不能丢下我的！”她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出于崇拜？尊敬？风间爱实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如此可靠，如此正派，跟随他虽然很累，但更充实。学校里听说的律政界传奇，毕业后终于在他手下工作了，现在要被抛下了吗？
“女士，请交给我们吧，”伏黑拿出警方特制证件，亮给警察，也亮给风间爱实，“我们是专业人士。”
“你们是来抓捕日车先生的吗？日车先生是一位真正的正义律师！他从来没有收受贿赂，我们都是自费调查走访，为含冤人士辩护的！”风间爱实情绪有些激动，哭了出来，“他连副业都不做，我们的事务所那么小，他根本就不在乎钱！”或许有些委屈，有些替日车委屈，“他这样的伟大律师，为什么要遭受那样的谩骂！”
钉崎有些不忍，但最终没有过去安慰，他们的正事还没有做完。
虎杖翻身进入警戒线，直奔法庭，三人跟在他后面。
“不要被别人的话语影响，要有自己的判断。”伏黑的声音传来。
“知道了，麻烦死了。”钉崎有点不耐烦。
“好的，伏黑。”顺平回答道。
“日车律师应该是个正直的人，我以前听说过他。这次应该打不起来——”虎杖话音未落，庞大的咒力涌出，把四人包裹在内，逐渐形成一个封闭领域，领域内变得明亮、庄严，地板由石板铺就，周围立起巨大的石柱。四人位置瞬间被移动，被放在一个半圆围栏中，他们的对面也是半圆围栏，里面站着一位身穿黑色西装，鼻子很挺，瞳孔很小，黑色短发后梳的中年人。中年人背后是一个巨大的黑色式神，整体呈倒三角形，它的脸像是女性，眼睛被针线缝住，替换左右手的是两个秤盘，没有下身。
“领域？开什么玩笑！”钉崎脸色绷不住了，“这是个隐藏了多久的诅咒师？就这还正直的律师？”钉崎举起锤子钉子，就要发出攻击。
“虎杖！冲！趁没有发动术式！击倒他！”伏黑显现出人面怪鸟，也越过护栏，攻向日车。
“这个式神有点吓人啊，”顺平的巨大水母显现，触须飞向日车。
虎杖是知道领域内效果的，不过还是一脚踢向日车。
只见四人所有的攻击都停在了日车站的围栏外，钉子、鵺、触须、腿，日车想了想，左手抬起，又下按，“这里禁止一切暴力行为，对你们和我双方一视同仁。”
四人位置再次被移动，回到了对面的半圆围栏内。
“领域效果是不允许相互攻击？这有什么必要？”伏黑想不明白。
“哦，抱歉，语言暴力要另当别论。”日车说明了一些领域效果，之后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
“东京咒术高专一年级学生，我们是来处理法庭出现的巨大怪物事件的专业人士，看来你就是那位律师了。”伏黑看眼前人的可以交流，就先套些情报再说。
“哦，是的，这是审判者。我是日车宽见，上午的判决太让我恶心了，之后审判者出现，我弄清能力之后就把法官和检察官杀掉了。你们有杀过不喜欢的家伙吗，那比你们想象的还要舒服。”日车右手握着一柄法槌，上面还印着象征正义女神的十字。“刚才还在探索审判者的能力，没想到第一次展开领域居然把你们带进来了，也算你们倒霉。”
“你是刚刚觉醒术式吗？以前一直看不到像你身后审判者这样的式神？”虎杖四人意识到了眼前人天赋的恐怖，仅仅是通过式神，就弄清楚了咒力的控制，通过咒力控制，展开了领域。他们更没想到的是上辈子日车还能通过领域习得结界术的基础，再通过结界术倒转，掌握咒力强化术，在12天内成长到与1级咒术师相比也毫不逊色的水平。
“是啊，最近觉得很多事情都变得无所谓了，我正在尝试挑战那些曾认为不该做的事。过了三十岁才开始离经叛道，好笑吗。”日车是没有笑。
“有点好笑。”只有虎杖在回答。
“既然你们称自己为专业人士，那就让我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资格。”日车挥了挥左手，“开始吧，审判者。”
女性面容，眼睛紧闭的审判者开口：“虎杖悠仁虽未满18岁，却涉嫌于2017年7月16日，前往位于宫城县仙台市的柏青哥厅【麻吉维加斯】进店游玩。”
“哈？”虎杖的脸变得扭曲。
“你这个家伙果然是去柏青哥了啊！”钉崎一拳怼到虎杖头上。
“悠仁，未成年还是不要去的好，还不如大家一起去电影院，陪钉崎逛街也好啊。”顺平笑着说。
“诶？逛街！那我宁可——”
伏黑没有话可说，“这个审判者居然知道虎杖的往事？是怎么办到的？读取记忆？不太可能——”
“哎呀——那个，这个嘛，”虎杖在沉思该怎么糊弄过去——
日车看到四个小孩玩玩闹闹，感觉自己是不是有些较真了？拥有术式的全是这么小的小孩吗？
“审判者通晓身处领域内之人的一切信息，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并不会共有相关情报，最终还是根据你我的论点得出判决。”
日车的右手法槌消失，具现出一份档案袋，“这是审判者提交的本案的相关证据，不过，证据未必就会认定你的嫌疑，当然我也不会告诉你这里面的内容。现在，你必须要做出自辩陈述，获得审判者的无罪判决。”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