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认罪（感谢观看，感谢推荐！）
“庭审的术式，还有那枚纹章，他真的是一位律师，可他的言行，怎么更像个检察官？”顺平小声说道。
“他的领域很像天元大人说的过去的术师使用的那种，不附加必中必杀效果，只是为了限制对方和增强自身而展开领域。”钉崎也小声说着。
“这个领域的术式并非必杀，可以稍微放心，也不是造成物理性危害，而且必须对我们进行一定程度的规则说明，来达成束缚的条件，才能成立。”伏黑顺着两人的话说道。
“保持肃静。”日车不想在被告席看到未成年人，这代表着所有人的失职，也意味着他们对法庭没有敬畏。当然这样的法庭也不值得敬畏，日车心里自嘲了一句。
“你只有一次陈述的机会，对此，我也一样，在你陈述过后，我也只有一次机会，依据手中这份证据来反驳你，最终审判者将根据法律下达判决。”
“要是被判有罪会怎么样？”
“很遗憾，你的这个问题，我并没有义务解答，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另一件事，你有三个选项，【沉默】，【坦白】，【否认】，其中否认也包含虚伪陈述。”
“就是说还可以撒谎的？不是庭审吗？”
“如果大家都说实话的话，那就不需要开庭审理了。”日车说着嘲讽着什么的话，然后正视虎杖，“开始你的辩解吧，审判者可没什么耐心。”
虎杖脑中开始飞快思考，“上辈子日车律师已经给出了无罪的话术，只要说自己不知道那样的一家店，矢口否认自己的嫌疑就足够了。档案袋里的证据只是自己在换奖品的监控照片，所以只能证明自己换过奖品，不能证明玩过柏青哥。但如果被判无罪，那日车律师会指控其他人的罪状，真人那次——认下吧，还按那次说的。”
虎杖两手扶住围栏，大声说道：“我的确进过柏青哥厅【麻吉维加斯】，但那只是因为突然想上厕所，所以进去借用了下洗手间！因此我无罪！”
“是吗，那么，轮到我了。”日车揭开了档案袋，拿出了一张照片，正是虎杖在用小钢珠换取礼品的监控画面——“相貌、体型，都足以认定这就是虎杖悠仁本人吧？”
虎杖双手抱头，旁边三人感觉有点丢人。
日车律师熟读各种律法，直接认定虎杖违反刑法130条，非法侵入罪，然后给出仅有的无罪辩护答案：矢口否认，说自己不知道那样的一家店。“哦，还没下达判决呢。”审判者闭上的眼睛注视着众人，“【有罪】——【没收】。”
“【没收】的惩罚就是暂时无法使用术式，如果没有术式，惩罚就会变成不能使用咒力。”日车没有撤去领域，而是解释了一句，之后说道：“刚才是针对一个人的审判，审判结果只对虎杖悠仁生效。现在规则你们都了解了，进行下一项指控。”
四人的脸色都有些变了，他们都想到接下来可能要发生什么，但伏黑没有展开领域对抗，钉崎没再击出钉子，顺平的式神直接收起，虎杖也不再为刚才的事情纠结，四人脸色严肃，面对这位检察官、律师以及审判者。
“2018年9月17日，虎杖悠仁，钉崎野蔷薇，吉野顺平，伏黑惠，在神奈川里樱高中，有大量杀人嫌疑。”审判者眼睛紧闭，表情不变，宣读罪状，日车右手举起一个档案袋子，那是审判者提供的【证据】。
“是我杀的。”“我认罪。”“我做了。”“这是事实。”四人表情肃穆，眼睛直视前方。
“这不是谎言，也不是否定，”审判者被丝线缝住的双眼在拼命睁开，拽出一行行血迹，一直没有表情的脸扭曲着，嘴巴长得极大，整个身体震颤着：“【有罪】——【没收】【死刑】！”
日车的表情却极度悲伤，他的瞳孔很小，并且一直在眼球的上方，给人的感觉是这个人一直高高在上，看不起人。但此时，他的瞳孔回到了眼睛的中央位置，直视着这四个小孩。他想起了自己还是司法修习生时，吉泽先生说自己可以试着去做法官，而不是检察官和律师，但自己拒绝了，理由是什么呢，要好好想想。
“【处刑人之剑】！”日车的领域解除，右手法槌上象征正义女神的十字延伸，变成了一把闪耀着光芒的十字细剑。审判者判定眼前四人罪大恶极，判下最重的刑罚——【死刑】，然后赋予日车【处刑人之剑】，判定死刑前提下，被这把剑所斩之人，无一例外都会死。
手握【处刑人之剑】的日车摆好战斗架势。
四人也进入战斗状态，“小心，那把剑绝对不要触碰，那上面有针对我们四个下的束缚，中剑必死无疑。”伏黑从影子中掏出一把影刀，跟虎杖策应冲向日车，“鵺！”人面怪鸟无声无息绕到律师后方扑击。
“叮叮，”两根钉子被斩断，日车让开虎杖的重拳，一剑斩断袭来的触须，握剑的手直接松开，处刑人之剑瞬间消失，左手一握，这把诛邪剑竟然具现在手中，刺！人面怪鸟的悲鸣传来，直接崩散成了黑影，黑影中钻出伏黑的身影，影刀猛劈！【处刑人之剑】猛然炸裂，冲击波击退了伏黑的攻势，击退了日车侧面虎杖的回手一拳，击散了再次飞来的钉子。
“所谓体察人心，也就是理解人的软弱，被害者的软弱，加害者的软弱，每天每天每天，已经让我感到厌烦。”处刑人之剑重新凝聚，日车再次面对四人，回想着自己这么多年的经历，“太丑陋了，每每试图接近他人，这种想法便会加深。”
“你们也是……虎杖！钉崎！吉野！伏黑！人类都是如此！软弱而丑陋，无论你追求的灵魂有多么高尚！那道路的前方都是一片虚无！眼前尽是黑暗，仅仅只是黑暗！”日车的表情扭曲，嘴巴大张，喊着，“就算在灯火照亮的地方，还是会有刺眼的虚无在滋生扩张！”
虎杖不是第一次看到日车律师表情管理失败，他明白，日车律师在回忆自己的人生，在用自己的人生阅历，阅读他们四个的行为。不论多少次，虎杖的选择不会变，钉崎、顺平、伏黑的选择也不会变，即使刻意杀掉了变异人类，也必须杀掉真人，这是早就坚定无数次的想法。
虎杖发挥出自己的速度，掀起法庭的可动座椅，扔向日车，在障碍物的掩护下，飞速接近日车，重心压低，升龙拳！日车仰头躲过，并且右手持剑砍碎铁钉和触须，左手再次具现一把法槌，格挡住伏黑的影刀斩击。
“蛤蟆！”影子中弹射出几条肉色舌头，缠住了日车握剑的右臂，伏黑松开握着影刀的手，擒拿住了日车用来格挡的左臂，一条隐蔽的触须缠上了日车腿部，“对不起了，日车律师。”
“对不起，我不能当法官，”日车低着头，人类都是软弱又丑陋的，向吉泽先生说着，“这不适合我，我对出人头地没有兴趣。”
日车看着眼前的虎杖，左边的伏黑，后方的钉崎、顺平，“为什么你们要认罪呢。”审判者提供的证据，在开封前就会共享给术师本人，提供的证据是发动术式，笑得灿烂的真人，随后人们扭曲、变形，成了怪物，随后被四人斩杀。“他们那时候已经死了！为什么！为什么！”日车闭上了双眼（“我只想睁大双眼”束缚），【处刑人之剑】消散。
“咚！”虎杖的拳头终于落在了日车的腹部，他被击飞，撞倒一片的椅子，现场凌乱，已经没有法庭的半点庄严、整洁。日车用大量咒力聚集在腹部，硬吃下了这一拳。他没有起身，而是安静躺着，看着天花板。“真人发动术式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死了，你们知道这点，又为什么要认罪？凭借着自己的意志杀人，那感觉糟透了吧。”
虎杖四人没有继续进攻，他们脸色肃穆，语气沉稳。
虎杖：“日车律师，我们早就认定自己有罪，从未否认，你也有资格来审判我们。”
顺平：“是啊，日车律师对法律的理解真是让人叹为观止，而且战斗中对我们处处留手，那把可怕的剑只用来格挡，没有一次向我们肉体砍来。”
钉崎：“日车律师是一位真正公正的人，我们相信、也服从你的审判。”
伏黑：“但我们还需要赎罪，需要继续活着，这世上还有像真人那样任意践踏着人类的存在，它们威胁着所有想要安稳生活的人，这是一场战争，咒灵与人类之间的战争，而我们也将作为人类的一份子不停袚除诅咒，直到我们完全生锈。”
说完之后，四人对视了一眼，都又笑了起来，“这个场景好眼熟啊，真人死后七海海是不是也这么劝过咱们？”“是啊，硝子女士还让咱们记得回高专找她疗伤呢。”“七海先生还说谁要审判咱们，就和咱们站在一起。”“诶诶！赶快给七海海打电话！日车律师就在这啊！”伏黑看着刚才严肃，但马上跑偏的话题，有些无奈。“日车律师，请稍等，我们的一位上级会来和你沟通。”
日车看着时而严肃，时而活泼的四个人，他们身上沾染的罪，沾染的污秽反而是真正让人尊敬的地方，“让你们几个未成年人背负如此多的东西，还真是大人的失责，真想看看是谁带的你们。”
“诶？你在说五条老师吗？”“哈哈，五条老师被人指责了！”“终于有人敢教训五条老师了！”法庭上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法律上来说，即使是已经死去的人，再去杀他们，属于杀人未遂或者故意杀人罪。但法律从来不是万能的，它非常机械，还是要看如何去解释它。”日车宽见已经站起来，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我是说，如果有人要审判你们，那我来当你们的辩护律师。”
“哦！日车律师这两句话好帅啊，”“靠谱的日车律师！”“感觉日车律师和七海先生应该很合得来。”“如果有必要。”
日车突然板起脸，左手成掌前伸，阻拦状，“等等，我是律师，想跟我谈话的话可是要支付每30分钟5000日元的咨询费哦。”
“诶……”
“开玩笑的，”日车侧起脸，嘴角挂上一丝笑容，“想试试扮演下有点讨厌的律师。”
“呵呵……这样啊。”
“怎么，这样的笑话不好笑了吗？我还觉得我的表演很生动呢。”日车笑着，看着四个小孩露出嫌弃的眼神。
……
“初次见面，日车律师，我叫七海建人，现在主管咒术人员调配。您的事情我已经了解过了，咒术师这一行，只要一直干下去，就必定会碰到无可救药的人，就会不得不杀人。成年人就不要逃避责任，不要说自首这种话了。咒术高专需要你，你也可以得到高专的知识和保护。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人遭受不幸，也还有虎杖那样的小孩背负重担前行，以后的人生请作为咒术师活下去。”
“初次见面，七海先生，我是一名律师，我的时薪是10000日元，和我谈话的话要收取咨询费的。”
“请不要开玩笑了，日车律师。”
“好吧，”日车摆了摆手，“检察官和法官的确就是我杀掉的，我认罪，凭借自己的意愿去杀人，还真是糟糕的体验。如果杀了人不受到审判，会违背我内心的正义，我依旧会自首。在之后的时间里好好思考一番自己应当做些什么。如果我就这么和虎杖他们站在一起，恐怕我会越来越厌恶自己，抱歉……不是指责他们的意思。”
七海赶到后就让虎杖四人离开了，这是成年人之间的会谈，有些话题过于尖锐，不适合小孩听，即使他们已经是合格的咒术师。
“他的领域很像天元大人说的过去的术师使用的那种，不附加必中必杀效果，只是为了限制对方和增强自身而展开领域。”钉崎也小声说着。
“这个领域的术式并非必杀，可以稍微放心，也不是造成物理性危害，而且必须对我们进行一定程度的规则说明，来达成束缚的条件，才能成立。”伏黑顺着两人的话说道。
“保持肃静。”日车不想在被告席看到未成年人，这代表着所有人的失职，也意味着他们对法庭没有敬畏。当然这样的法庭也不值得敬畏，日车心里自嘲了一句。
“你只有一次陈述的机会，对此，我也一样，在你陈述过后，我也只有一次机会，依据手中这份证据来反驳你，最终审判者将根据法律下达判决。”
“要是被判有罪会怎么样？”
“很遗憾，你的这个问题，我并没有义务解答，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另一件事，你有三个选项，【沉默】，【坦白】，【否认】，其中否认也包含虚伪陈述。”
“就是说还可以撒谎的？不是庭审吗？”
“如果大家都说实话的话，那就不需要开庭审理了。”日车说着嘲讽着什么的话，然后正视虎杖，“开始你的辩解吧，审判者可没什么耐心。”
虎杖脑中开始飞快思考，“上辈子日车律师已经给出了无罪的话术，只要说自己不知道那样的一家店，矢口否认自己的嫌疑就足够了。档案袋里的证据只是自己在换奖品的监控照片，所以只能证明自己换过奖品，不能证明玩过柏青哥。但如果被判无罪，那日车律师会指控其他人的罪状，真人那次——认下吧，还按那次说的。”
虎杖两手扶住围栏，大声说道：“我的确进过柏青哥厅【麻吉维加斯】，但那只是因为突然想上厕所，所以进去借用了下洗手间！因此我无罪！”
“是吗，那么，轮到我了。”日车揭开了档案袋，拿出了一张照片，正是虎杖在用小钢珠换取礼品的监控画面——“相貌、体型，都足以认定这就是虎杖悠仁本人吧？”
虎杖双手抱头，旁边三人感觉有点丢人。
日车律师熟读各种律法，直接认定虎杖违反刑法130条，非法侵入罪，然后给出仅有的无罪辩护答案：矢口否认，说自己不知道那样的一家店。“哦，还没下达判决呢。”审判者闭上的眼睛注视着众人，“【有罪】——【没收】。”
“【没收】的惩罚就是暂时无法使用术式，如果没有术式，惩罚就会变成不能使用咒力。”日车没有撤去领域，而是解释了一句，之后说道：“刚才是针对一个人的审判，审判结果只对虎杖悠仁生效。现在规则你们都了解了，进行下一项指控。”
四人的脸色都有些变了，他们都想到接下来可能要发生什么，但伏黑没有展开领域对抗，钉崎没再击出钉子，顺平的式神直接收起，虎杖也不再为刚才的事情纠结，四人脸色严肃，面对这位检察官、律师以及审判者。
“2018年9月17日，虎杖悠仁，钉崎野蔷薇，吉野顺平，伏黑惠，在神奈川里樱高中，有大量杀人嫌疑。”审判者眼睛紧闭，表情不变，宣读罪状，日车右手举起一个档案袋子，那是审判者提供的【证据】。
“是我杀的。”“我认罪。”“我做了。”“这是事实。”四人表情肃穆，眼睛直视前方。
“这不是谎言，也不是否定，”审判者被丝线缝住的双眼在拼命睁开，拽出一行行血迹，一直没有表情的脸扭曲着，嘴巴长得极大，整个身体震颤着：“【有罪】——【没收】【死刑】！”
日车的表情却极度悲伤，他的瞳孔很小，并且一直在眼球的上方，给人的感觉是这个人一直高高在上，看不起人。但此时，他的瞳孔回到了眼睛的中央位置，直视着这四个小孩。他想起了自己还是司法修习生时，吉泽先生说自己可以试着去做法官，而不是检察官和律师，但自己拒绝了，理由是什么呢，要好好想想。
“【处刑人之剑】！”日车的领域解除，右手法槌上象征正义女神的十字延伸，变成了一把闪耀着光芒的十字细剑。审判者判定眼前四人罪大恶极，判下最重的刑罚——【死刑】，然后赋予日车【处刑人之剑】，判定死刑前提下，被这把剑所斩之人，无一例外都会死。
手握【处刑人之剑】的日车摆好战斗架势。
四人也进入战斗状态，“小心，那把剑绝对不要触碰，那上面有针对我们四个下的束缚，中剑必死无疑。”伏黑从影子中掏出一把影刀，跟虎杖策应冲向日车，“鵺！”人面怪鸟无声无息绕到律师后方扑击。
“叮叮，”两根钉子被斩断，日车让开虎杖的重拳，一剑斩断袭来的触须，握剑的手直接松开，处刑人之剑瞬间消失，左手一握，这把诛邪剑竟然具现在手中，刺！人面怪鸟的悲鸣传来，直接崩散成了黑影，黑影中钻出伏黑的身影，影刀猛劈！【处刑人之剑】猛然炸裂，冲击波击退了伏黑的攻势，击退了日车侧面虎杖的回手一拳，击散了再次飞来的钉子。
“所谓体察人心，也就是理解人的软弱，被害者的软弱，加害者的软弱，每天每天每天，已经让我感到厌烦。”处刑人之剑重新凝聚，日车再次面对四人，回想着自己这么多年的经历，“太丑陋了，每每试图接近他人，这种想法便会加深。”
“你们也是……虎杖！钉崎！吉野！伏黑！人类都是如此！软弱而丑陋，无论你追求的灵魂有多么高尚！那道路的前方都是一片虚无！眼前尽是黑暗，仅仅只是黑暗！”日车的表情扭曲，嘴巴大张，喊着，“就算在灯火照亮的地方，还是会有刺眼的虚无在滋生扩张！”
虎杖不是第一次看到日车律师表情管理失败，他明白，日车律师在回忆自己的人生，在用自己的人生阅历，阅读他们四个的行为。不论多少次，虎杖的选择不会变，钉崎、顺平、伏黑的选择也不会变，即使刻意杀掉了变异人类，也必须杀掉真人，这是早就坚定无数次的想法。
虎杖发挥出自己的速度，掀起法庭的可动座椅，扔向日车，在障碍物的掩护下，飞速接近日车，重心压低，升龙拳！日车仰头躲过，并且右手持剑砍碎铁钉和触须，左手再次具现一把法槌，格挡住伏黑的影刀斩击。
“蛤蟆！”影子中弹射出几条肉色舌头，缠住了日车握剑的右臂，伏黑松开握着影刀的手，擒拿住了日车用来格挡的左臂，一条隐蔽的触须缠上了日车腿部，“对不起了，日车律师。”
“对不起，我不能当法官，”日车低着头，人类都是软弱又丑陋的，向吉泽先生说着，“这不适合我，我对出人头地没有兴趣。”
日车看着眼前的虎杖，左边的伏黑，后方的钉崎、顺平，“为什么你们要认罪呢。”审判者提供的证据，在开封前就会共享给术师本人，提供的证据是发动术式，笑得灿烂的真人，随后人们扭曲、变形，成了怪物，随后被四人斩杀。“他们那时候已经死了！为什么！为什么！”日车闭上了双眼（“我只想睁大双眼”束缚），【处刑人之剑】消散。
“咚！”虎杖的拳头终于落在了日车的腹部，他被击飞，撞倒一片的椅子，现场凌乱，已经没有法庭的半点庄严、整洁。日车用大量咒力聚集在腹部，硬吃下了这一拳。他没有起身，而是安静躺着，看着天花板。“真人发动术式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死了，你们知道这点，又为什么要认罪？凭借着自己的意志杀人，那感觉糟透了吧。”
虎杖四人没有继续进攻，他们脸色肃穆，语气沉稳。
虎杖：“日车律师，我们早就认定自己有罪，从未否认，你也有资格来审判我们。”
顺平：“是啊，日车律师对法律的理解真是让人叹为观止，而且战斗中对我们处处留手，那把可怕的剑只用来格挡，没有一次向我们肉体砍来。”
钉崎：“日车律师是一位真正公正的人，我们相信、也服从你的审判。”
伏黑：“但我们还需要赎罪，需要继续活着，这世上还有像真人那样任意践踏着人类的存在，它们威胁着所有想要安稳生活的人，这是一场战争，咒灵与人类之间的战争，而我们也将作为人类的一份子不停袚除诅咒，直到我们完全生锈。”
说完之后，四人对视了一眼，都又笑了起来，“这个场景好眼熟啊，真人死后七海海是不是也这么劝过咱们？”“是啊，硝子女士还让咱们记得回高专找她疗伤呢。”“七海先生还说谁要审判咱们，就和咱们站在一起。”“诶诶！赶快给七海海打电话！日车律师就在这啊！”伏黑看着刚才严肃，但马上跑偏的话题，有些无奈。“日车律师，请稍等，我们的一位上级会来和你沟通。”
日车看着时而严肃，时而活泼的四个人，他们身上沾染的罪，沾染的污秽反而是真正让人尊敬的地方，“让你们几个未成年人背负如此多的东西，还真是大人的失责，真想看看是谁带的你们。”
“诶？你在说五条老师吗？”“哈哈，五条老师被人指责了！”“终于有人敢教训五条老师了！”法庭上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法律上来说，即使是已经死去的人，再去杀他们，属于杀人未遂或者故意杀人罪。但法律从来不是万能的，它非常机械，还是要看如何去解释它。”日车宽见已经站起来，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我是说，如果有人要审判你们，那我来当你们的辩护律师。”
“哦！日车律师这两句话好帅啊，”“靠谱的日车律师！”“感觉日车律师和七海先生应该很合得来。”“如果有必要。”
日车突然板起脸，左手成掌前伸，阻拦状，“等等，我是律师，想跟我谈话的话可是要支付每30分钟5000日元的咨询费哦。”
“诶……”
“开玩笑的，”日车侧起脸，嘴角挂上一丝笑容，“想试试扮演下有点讨厌的律师。”
“呵呵……这样啊。”
“怎么，这样的笑话不好笑了吗？我还觉得我的表演很生动呢。”日车笑着，看着四个小孩露出嫌弃的眼神。
……
“初次见面，日车律师，我叫七海建人，现在主管咒术人员调配。您的事情我已经了解过了，咒术师这一行，只要一直干下去，就必定会碰到无可救药的人，就会不得不杀人。成年人就不要逃避责任，不要说自首这种话了。咒术高专需要你，你也可以得到高专的知识和保护。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人遭受不幸，也还有虎杖那样的小孩背负重担前行，以后的人生请作为咒术师活下去。”
“初次见面，七海先生，我是一名律师，我的时薪是10000日元，和我谈话的话要收取咨询费的。”
“请不要开玩笑了，日车律师。”
“好吧，”日车摆了摆手，“检察官和法官的确就是我杀掉的，我认罪，凭借自己的意愿去杀人，还真是糟糕的体验。如果杀了人不受到审判，会违背我内心的正义，我依旧会自首。在之后的时间里好好思考一番自己应当做些什么。如果我就这么和虎杖他们站在一起，恐怕我会越来越厌恶自己，抱歉……不是指责他们的意思。”
七海赶到后就让虎杖四人离开了，这是成年人之间的会谈，有些话题过于尖锐，不适合小孩听，即使他们已经是合格的咒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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