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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诡异祭祀

    “或许是他也不想闹大?亦或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去联系警察局里的某个人?不过要真是的话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安图生低下头沉思,“连我都知道这种方法的低效。”

    流文摇摇头:“不对,不管如何,如果这单单只是稍微变态点的谋杀案的话,那还用不着我们出马。”

    他推开门,将里面的场景露出给二人查看。

    安图生探头向里面望了一眼,然后他立马就被所看到的东西惊吓倒地。

    空荡荡的房间内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用血液涂成的众多诡异符号,它们有的形似鸟兽,有的形似器皿。符文们来回交错,就像是共同构成了一场血腥的祭祀,而躺在祭坛上的贡品便是这间屋子原来的主人。

    受害人被数十根铁签固定在了房间客厅的中央,他双膝跪地,但小腿以下的部分已经消失不见,双手靠拢向上高高举起,头部向上轻仰,空洞的双眼似乎是在凝视什么东西,此刻他的眼珠还有心脏正被双手高高捧起,像是要将其献给某位不知名的神明。

    安图生胃里一顿波涛汹涌,就在他快吐的时候,旁边的流文递来了口袋,还贴心的提供了湿纸巾。

    “呕...谢谢啊...呕...”

    趁着安图生跑到一旁去上吐下泻了,流文走到早就到达现场正在一旁拍照取证的林清旁边。

    林清望了一眼流文:“安图生来了?”

    “正在那旁呕吐呢。”流文耸肩,“小家伙貌似没见过这么有画面感的场面。”

    “尽快让他熟悉一下,这种情况不出意外的话他还会碰上许多次。”林清边说边拍照。

    流文轻轻点了点头。

    原本空空的房间因为这场诡异的祭祀气氛变得异常沉重,就连身经百战见过几十种或血腥或恶心场景的林清此时也感觉房间里像是站满了人的样子。

    吐完的安图生用湿纸巾擦了擦嘴角,抹去了残余的污秽物。

    收拾干净的安图生不襟感慨自家舍友真是优秀杰出青年做事都做得如此详细全面。但一边的黑影似乎揣测出了他的想法,于是用手指向了房间的另一侧。

    安图生顺着看了过去:几个新来的警员也正在那里上吐下泻,他们一旁放着的就是刚刚流文递过来的口袋和湿纸巾。那其实是为了防止跟着实习的警员控制不住释放自我破坏现场才准备的...换而言之,流文刚刚只起到了就地取材的作用,他并没有想到自家竟然还会有新兵蛋子因为怯场在这里上吐下泻...

    “那家伙会准备才怪了,比黄鼠狼还怪。”黑影在安图生耳边轻声吐槽。

    “何以见得?”

    “因为黄鼠狼也只会给肉质鲜美的鸡拜年,而你还远远没有达到那个层次。”霾先生再次吐槽。

    “......”

    过了一会儿,安图生开始盯着脚下的符号研究,一边走一边踮脚尖避开。说来奇怪,这些奇奇怪怪的符号虽然非常抽象,但总感觉与甲骨文十分相似,虽然大体上还是有许多不同,但拿来比对的话,就像是有种“我们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的感觉。

    “可能都是象形文字吧...”安图生没多想,转头又去找流文了。

    没过多久,他就看到了流文,以及和流文呆在一起的林清。

    “林...导员早!”安图生手忙脚乱。

    “早?现在在是下午了安图生。”林清一脸正经的教育道。

    “你要是起得再晚点就只能去见明天的太阳了。”

    安图生一身鸡皮疙瘩,不知怎的他总感觉自己像是受到了死亡威胁。

    黑影和林清互相点了点头以示友好,接着黑影就飘到林清旁边查看他拍下来的照片。

    “剖心剖肺?手捆绑在一起捧物是什么意思?圣杯?还是别的什么宗教含义?”黑影说道,他似乎已经完全认为这是邪教分子干的别样特色宗教仪式了。

    “嗯?为什么是圣杯?因为他的手里有东西?”安图生说,他作为好奇宝宝时向来不会在意旁人的眼光。

    “大差不差啦,那是个有关黑魔法的暗语,”黑影滔滔不绝,“指的是将自身为容器作为贡品献给什么什么神明啦,或者其他什么的。不过这种东西也就在中世纪流行一点,唯一兴起的时期还是在文艺复兴的时候,那段日子还有不少人以黑魔法为幌子四处招摇撞骗。”

    流文若有所思:“从房间的布局上来看,沙发之类的物件都有明显被拖拽的痕迹,作案人大费周章的把它们移到一旁再来搞他的艺术追求或者仰望他的神明,还挺有魄力的。”

    随后,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东西似的,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内拿出了几副眼镜递给众人。

    “这是勘察镜,戴好了。”

    安图生接过,摆弄了一会儿:“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叫你戴就好好戴!”流文握手成拳锤了过去。

    安图生乖乖戴好。

    “看我,我是什么颜色?”林清向安图生提问。

    “额。蓝色...不,淡蓝色。”

    透过镜片,安图生所看到的世界仅有蓝,白,黑三种颜色,连黑影看起来也不黑了。而站在他面前的两个半人,其身体都呈淡蓝色。

    他又转看向一旁工作的警员,发现其整体颜色都只是普通的蓝色,颜色较三人要深一些,家具什么的除了边框是黑色其他部分都是白色。

    安图生摘下眼镜,晃了晃说:“这东西有什么用的啊?变色?还是美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