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地界阴河
哭声？怎么会有人因为我而哭？
搜索许多记忆，前世的，今生的，好像自己一直都没有这么亲近的人。
心中不觉升起温暖，我是幸福的！
但好像除了哭，就没有其他声音了，这好像是一间小屋，静得针落可闻的小房间，只有哭声在不停传来。
怎么，眼皮也是沉甸甸的，身子也是沉甸甸的，好像都被大石头压住一般，睁不开，起不来？！
他们不会把我埋葬了吧，哇，我还有意识的啊！
眼皮终于抬起，这是无尽的黑暗，身边不知谁推了一把，将燕丹生推出那小房间，那哭声逐渐远去，再也无法听清。
哪能有光照亮我呢？他只是想着，光便在他胸前出现。
这是一条地下暗河水脉，悠远而平静，甚至水花都无半分，好像时间停止一般寂静无声、静止地如同永恒。
但燕丹生知道他还是被水一直推动着前行，因为他回头看那之前身处的“小房间”时候，发现那棺材早已离他远远的有几百步距离。
他摸摸那胸前的光，发现是两卷天书。好嘛，虽说不知道自己在哪，不过能顶住那该死的雷公电母的伤害，也算不错了，就是不知道姜书生、洪义他们怎样了。
叹了口气，没办法，各人有各命，那两条天书化成的龙想必也不会放手不管吧，而且那洪义还有骰子，想来不会出什么事情。
这水十分的奇怪，明明他理应会沉下去，却能够站在水上行走，他自认没有那等轻功水上漂的功夫，也曾经想学神行太保在腿上运真气，贴符咒来日行千里，但最终结果都是徒劳无功。
好吧，这个世界想来远没有幻想小说里面描述的那么神奇。
河水十分的黑，即使拿发光的天书照耀也没有照透水中情况，仍然是一片朦胧景象，燕丹生自认不敢去对那诡异的水来个扎猛子，也就一路慢慢走着，小心戒备。
可走着走着，他发现那水虽然浑浊，但也能依稀看到水中有一个倒着的人影在跟他同步了。
燕丹生走在水面，那人影也站在水的另一面走，只是一直“低头看着”他这边，好像他这边才是反面似的。
“喂！能听到吗？请问这是哪里？我该怎么去天坑地缝啊？”
那人影听着呆呆站了一会，而后突然想到什么，一副要跳水的姿态。
“喂喂喂，你别乱来啊，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有怪莫怪，打扰了，打扰了。”燕丹生想跑开，但那身影已经扎猛子跳了进来“这一边”。
只是一把提起来还想逃窜的燕丹生，不满地问道：“小子，本大神来找你，你怎么一副慌乱逃窜的模样，啊？”
燕丹生颤抖着回过头，那是一个极其俊美的看不出性别的人，还好还好，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他松了口气，准确说，在那人还提拿着他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那人本就不爽这小孩一副没大没小目无尊长的模样，直接把他摔下来，问道：“你这小子，从哪来的？本神且问问你，你一个活人，来我这北冥阴河干啥？不知道这不是小孩能随便来的地方吗？”
“北……北冥？”燕丹生很是讶异，自己只是在四川左近昏倒，怎么飘到北极去了。
“硬要说的话，也还没到北冥，现在在那个……嗯，川蜀地带吧，靠近你们那个皇城的一个偏僻地方。”
“意思是我还在原地？”
“怎么可能！你在我的管辖区域里面！你掉进阴河了！”那不知名的神明不满地嘟囔着，撅嘴的模样竟然有几分娇俏……
不行，怎么天天乱想。燕丹生摇了摇头，无视了这人的“魅惑”，他拱拱手，询问道：“这位……大神，您是司掌这片阴河的神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人打晕掉在这了，不如您帮我指个路？让我回家？我家就在这附近的天坑地缝那边，很近的。”
“唉好啦好啦。”他摆摆手，“我也不是那么难说话的人，倒是我，只是许久没有活人来看我了，便有些礼仪生疏了。”他再一把提起来燕丹生，携着他朝着那看不清水中的黑水一头扎了进去。
燕丹生本能闭上了眼睛，再开眼却见此人悬浮于天空中，一身华美的丝绸短衣并披着一身古代道士常喜欢穿的羽毛衣，双耳垂长，耳垂又钻了耳洞，耳洞上各自有一条小蛇环绕，正看着他。
往下查看，则是如同那织女后裔一族的手臂上长着根根鸟类羽毛，双足脚掌各自有一条刚好比他脚掌大些的幼小蛟龙驮载。
高空之中往下俯视，虽然有些眼晕，但还是看到无数房屋鳞次栉比，不少人家正在升起袅袅炊烟，想来这就回到人间了？
那俊美的神明只是笑笑，“重新介绍一下，我是轩辕玄孙、北冥水神禺疆，亦然掌管生死。”说完一副自豪样子，好像在等着燕丹生表扬他一样，昂首挺胸像个斗胜而耀武扬威的大公鸡。
燕丹生不知道他为何挺胸，奇怪的问：“于强是吧？想不到你长得不男不女的，还是个男人，怪不得胸部这里平平的。下面就是人间吧？快些放我下去，我之前爬那个地缝，还有点受创后遗症，看到高处有些眼晕呢！”
那禺疆听到也是一头黑线，强撑着笑容道：“我的确是男人，你想下去是吧？我来送送你！”说着立马松手放开燕丹生，听着那讨厌的臭嘴巴发出悦耳的尖锐惨叫声，而后又让足下二龙将他重新升上来，他则微笑地看着这一切。
如此反复将近二十次之后，禺疆终于玩腻了，将那还在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燕丹生再次提起来，“还想不想玩？还觉不觉得高处可怕了？”
“不觉得了，不觉得了！”燕丹生连忙摇头。而后忽然回想起来这大神的来历，“您说，您是黄帝轩辕氏的玄孙？不是那个皇上的皇？”
禺疆没好气道：“我不都说了是轩辕后裔了么。另外，你可别以为你身下那副兴隆景色是人间的哪个城镇，那就是阴间！”
那是阴间？？？燕丹生看着那底下一副鸟语花香模样，根本不敢相信。
那禺疆大神这次倒是轻轻把他携了下去，领到一户人家门口说道：“你仔细瞧瞧吧。”
那是一户只有两个老人家的家庭，他们家中原本摆着灶台的地方却摆着一个铁盆，燕丹生看到的那袅袅“炊烟”，想来就是这铁盆中火焰烧东西而烧出来的。
奇怪的是那烟气里面居然能看到场景：那是丧服的几个年轻人正在对着两口棺材哭丧，各种亲戚朋友严格举行各种不知其寓意的丧礼。
那禺疆发话：“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首先爱自己的亲人，其次爱一切大众，最后爱自然万物，家庭、家族、宗族、国家皆是由人与人之间的各式各样关系维系而成，若是一个部分丧失，那便家不家，国不国咯。”
“这真是阴间？！”燕丹生慌了，他不是天书主人么？他不是穿越者么？就这样死掉啦？
禺疆并不理会大惊小怪的燕丹生，继续说道：“活人期盼着家族能够长长久久，血脉不能断绝，又引出了养老和送终这两个礼节，那户人家便是送终的一部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活人们指望能从这些死者身上得到灵力的保佑。”
燕丹生见那禺疆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也有些放心下来，好奇问道：“这样做，有用么？”
禺疆叹了一口气，那耳朵上两条小蛇也嘶嘶应和着，说道：“那些皇帝生前享尽富贵荣华，却希望自己进入地界时候仍能继续享有人世的尊贵，故而就劳民伤财地建造当世最豪华的陵墓，殉葬最豪奢的财宝与美人。
这股歪风又影响民间纷纷仿效，互相攀比，说是阴间，只怕这里已经沾满活人的欲望咯。”
燕丹生听到这种地位的大神也会为小事杂事烦恼，也不太急着回去了，问道：“也有死者的至亲自认为，这样能够感应到死者，给生死永别的缺憾带来一点寄托吧？”
“你这小子，说话倒挺有平仄和韵味的，是在临场写诗呢？任何东西，只要历时已久，都会变成另一种顺应现实的丑恶模样，死者刚去世时如是，死者死后多年再进行祭拜，说不定那些后人就是另外抱着其他想法了。
但你说的不错，祭拜的目的，最初都是为了让先人之灵入土为安，以及确保在天之灵不会因为后世家族衰微而伤痛，可惜天下间哪有不灭的王朝。”
他再领燕丹生去到另一处，那户人家的背影，燕丹生不知为何觉得很熟悉：那是一个佝偻的穿着官服的老头，正忙着回应后人的各项愿望，查看各种祭祀的请求，忙得不可开交。而那烟气之中则是凯公的大儿子正筹划改葬凯公尸骨，让他去到风水更好的地方。
“啊！”燕丹生想起来了，那是郧阳县的县令凯公！更加有些佩服禺疆的本事来，这家伙看着一副年轻人模样，居然能看到他的因果？
那位神明只是继续无情、无所偏私地介绍：“这些凯公的后人，就是希望祖先骨殖有所灵力，能使后人有所成就。故而寻了处有地脉的风水好地，想让那尸骨跟地理互相感应一下。这位凯公也是生前有些本事的，可惜就当过一次人类，不晓得凡人的欲望无穷无尽，根本不可能完全满足，只会增长这种偏信前人的歪风邪气罢了。”
他顿了顿，又自嘲笑笑：“血脉只能一脉相传，确实会讲究如何该去生生不息，否则血脉断绝，活人们也就不可能在这大争之世里面博得灵长地位，甚至也就不会有我这尊神了。但世人最痴，难抵外物无尽诱惑，就连那些小仙小神们都在争权夺势，这世上哪有时刻都灵台清明之人？”
搜索许多记忆，前世的，今生的，好像自己一直都没有这么亲近的人。
心中不觉升起温暖，我是幸福的！
但好像除了哭，就没有其他声音了，这好像是一间小屋，静得针落可闻的小房间，只有哭声在不停传来。
怎么，眼皮也是沉甸甸的，身子也是沉甸甸的，好像都被大石头压住一般，睁不开，起不来？！
他们不会把我埋葬了吧，哇，我还有意识的啊！
眼皮终于抬起，这是无尽的黑暗，身边不知谁推了一把，将燕丹生推出那小房间，那哭声逐渐远去，再也无法听清。
哪能有光照亮我呢？他只是想着，光便在他胸前出现。
这是一条地下暗河水脉，悠远而平静，甚至水花都无半分，好像时间停止一般寂静无声、静止地如同永恒。
但燕丹生知道他还是被水一直推动着前行，因为他回头看那之前身处的“小房间”时候，发现那棺材早已离他远远的有几百步距离。
他摸摸那胸前的光，发现是两卷天书。好嘛，虽说不知道自己在哪，不过能顶住那该死的雷公电母的伤害，也算不错了，就是不知道姜书生、洪义他们怎样了。
叹了口气，没办法，各人有各命，那两条天书化成的龙想必也不会放手不管吧，而且那洪义还有骰子，想来不会出什么事情。
这水十分的奇怪，明明他理应会沉下去，却能够站在水上行走，他自认没有那等轻功水上漂的功夫，也曾经想学神行太保在腿上运真气，贴符咒来日行千里，但最终结果都是徒劳无功。
好吧，这个世界想来远没有幻想小说里面描述的那么神奇。
河水十分的黑，即使拿发光的天书照耀也没有照透水中情况，仍然是一片朦胧景象，燕丹生自认不敢去对那诡异的水来个扎猛子，也就一路慢慢走着，小心戒备。
可走着走着，他发现那水虽然浑浊，但也能依稀看到水中有一个倒着的人影在跟他同步了。
燕丹生走在水面，那人影也站在水的另一面走，只是一直“低头看着”他这边，好像他这边才是反面似的。
“喂！能听到吗？请问这是哪里？我该怎么去天坑地缝啊？”
那人影听着呆呆站了一会，而后突然想到什么，一副要跳水的姿态。
“喂喂喂，你别乱来啊，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有怪莫怪，打扰了，打扰了。”燕丹生想跑开，但那身影已经扎猛子跳了进来“这一边”。
只是一把提起来还想逃窜的燕丹生，不满地问道：“小子，本大神来找你，你怎么一副慌乱逃窜的模样，啊？”
燕丹生颤抖着回过头，那是一个极其俊美的看不出性别的人，还好还好，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他松了口气，准确说，在那人还提拿着他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那人本就不爽这小孩一副没大没小目无尊长的模样，直接把他摔下来，问道：“你这小子，从哪来的？本神且问问你，你一个活人，来我这北冥阴河干啥？不知道这不是小孩能随便来的地方吗？”
“北……北冥？”燕丹生很是讶异，自己只是在四川左近昏倒，怎么飘到北极去了。
“硬要说的话，也还没到北冥，现在在那个……嗯，川蜀地带吧，靠近你们那个皇城的一个偏僻地方。”
“意思是我还在原地？”
“怎么可能！你在我的管辖区域里面！你掉进阴河了！”那不知名的神明不满地嘟囔着，撅嘴的模样竟然有几分娇俏……
不行，怎么天天乱想。燕丹生摇了摇头，无视了这人的“魅惑”，他拱拱手，询问道：“这位……大神，您是司掌这片阴河的神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人打晕掉在这了，不如您帮我指个路？让我回家？我家就在这附近的天坑地缝那边，很近的。”
“唉好啦好啦。”他摆摆手，“我也不是那么难说话的人，倒是我，只是许久没有活人来看我了，便有些礼仪生疏了。”他再一把提起来燕丹生，携着他朝着那看不清水中的黑水一头扎了进去。
燕丹生本能闭上了眼睛，再开眼却见此人悬浮于天空中，一身华美的丝绸短衣并披着一身古代道士常喜欢穿的羽毛衣，双耳垂长，耳垂又钻了耳洞，耳洞上各自有一条小蛇环绕，正看着他。
往下查看，则是如同那织女后裔一族的手臂上长着根根鸟类羽毛，双足脚掌各自有一条刚好比他脚掌大些的幼小蛟龙驮载。
高空之中往下俯视，虽然有些眼晕，但还是看到无数房屋鳞次栉比，不少人家正在升起袅袅炊烟，想来这就回到人间了？
那俊美的神明只是笑笑，“重新介绍一下，我是轩辕玄孙、北冥水神禺疆，亦然掌管生死。”说完一副自豪样子，好像在等着燕丹生表扬他一样，昂首挺胸像个斗胜而耀武扬威的大公鸡。
燕丹生不知道他为何挺胸，奇怪的问：“于强是吧？想不到你长得不男不女的，还是个男人，怪不得胸部这里平平的。下面就是人间吧？快些放我下去，我之前爬那个地缝，还有点受创后遗症，看到高处有些眼晕呢！”
那禺疆听到也是一头黑线，强撑着笑容道：“我的确是男人，你想下去是吧？我来送送你！”说着立马松手放开燕丹生，听着那讨厌的臭嘴巴发出悦耳的尖锐惨叫声，而后又让足下二龙将他重新升上来，他则微笑地看着这一切。
如此反复将近二十次之后，禺疆终于玩腻了，将那还在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燕丹生再次提起来，“还想不想玩？还觉不觉得高处可怕了？”
“不觉得了，不觉得了！”燕丹生连忙摇头。而后忽然回想起来这大神的来历，“您说，您是黄帝轩辕氏的玄孙？不是那个皇上的皇？”
禺疆没好气道：“我不都说了是轩辕后裔了么。另外，你可别以为你身下那副兴隆景色是人间的哪个城镇，那就是阴间！”
那是阴间？？？燕丹生看着那底下一副鸟语花香模样，根本不敢相信。
那禺疆大神这次倒是轻轻把他携了下去，领到一户人家门口说道：“你仔细瞧瞧吧。”
那是一户只有两个老人家的家庭，他们家中原本摆着灶台的地方却摆着一个铁盆，燕丹生看到的那袅袅“炊烟”，想来就是这铁盆中火焰烧东西而烧出来的。
奇怪的是那烟气里面居然能看到场景：那是丧服的几个年轻人正在对着两口棺材哭丧，各种亲戚朋友严格举行各种不知其寓意的丧礼。
那禺疆发话：“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首先爱自己的亲人，其次爱一切大众，最后爱自然万物，家庭、家族、宗族、国家皆是由人与人之间的各式各样关系维系而成，若是一个部分丧失，那便家不家，国不国咯。”
“这真是阴间？！”燕丹生慌了，他不是天书主人么？他不是穿越者么？就这样死掉啦？
禺疆并不理会大惊小怪的燕丹生，继续说道：“活人期盼着家族能够长长久久，血脉不能断绝，又引出了养老和送终这两个礼节，那户人家便是送终的一部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活人们指望能从这些死者身上得到灵力的保佑。”
燕丹生见那禺疆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也有些放心下来，好奇问道：“这样做，有用么？”
禺疆叹了一口气，那耳朵上两条小蛇也嘶嘶应和着，说道：“那些皇帝生前享尽富贵荣华，却希望自己进入地界时候仍能继续享有人世的尊贵，故而就劳民伤财地建造当世最豪华的陵墓，殉葬最豪奢的财宝与美人。
这股歪风又影响民间纷纷仿效，互相攀比，说是阴间，只怕这里已经沾满活人的欲望咯。”
燕丹生听到这种地位的大神也会为小事杂事烦恼，也不太急着回去了，问道：“也有死者的至亲自认为，这样能够感应到死者，给生死永别的缺憾带来一点寄托吧？”
“你这小子，说话倒挺有平仄和韵味的，是在临场写诗呢？任何东西，只要历时已久，都会变成另一种顺应现实的丑恶模样，死者刚去世时如是，死者死后多年再进行祭拜，说不定那些后人就是另外抱着其他想法了。
但你说的不错，祭拜的目的，最初都是为了让先人之灵入土为安，以及确保在天之灵不会因为后世家族衰微而伤痛，可惜天下间哪有不灭的王朝。”
他再领燕丹生去到另一处，那户人家的背影，燕丹生不知为何觉得很熟悉：那是一个佝偻的穿着官服的老头，正忙着回应后人的各项愿望，查看各种祭祀的请求，忙得不可开交。而那烟气之中则是凯公的大儿子正筹划改葬凯公尸骨，让他去到风水更好的地方。
“啊！”燕丹生想起来了，那是郧阳县的县令凯公！更加有些佩服禺疆的本事来，这家伙看着一副年轻人模样，居然能看到他的因果？
那位神明只是继续无情、无所偏私地介绍：“这些凯公的后人，就是希望祖先骨殖有所灵力，能使后人有所成就。故而寻了处有地脉的风水好地，想让那尸骨跟地理互相感应一下。这位凯公也是生前有些本事的，可惜就当过一次人类，不晓得凡人的欲望无穷无尽，根本不可能完全满足，只会增长这种偏信前人的歪风邪气罢了。”
他顿了顿，又自嘲笑笑：“血脉只能一脉相传，确实会讲究如何该去生生不息，否则血脉断绝，活人们也就不可能在这大争之世里面博得灵长地位，甚至也就不会有我这尊神了。但世人最痴，难抵外物无尽诱惑，就连那些小仙小神们都在争权夺势，这世上哪有时刻都灵台清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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