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出乎意料
江蓠看到那幅画之后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坐立不安，拿出手机拨打了省厅电话，说现在要求见他一面，有重要的事情反馈，随后他穿上外套立刻跑了出去。杜衡正在吃着泡面，看到江科长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回过头看了一眼空贤，这时他正在看一份资料，他不紧不慢的端着泡面在空贤身后吸溜了起来。
杜衡眯着眼：“这......是份什么名单啊？”
空贤其实正在拿着名单发呆，听到声音一下子回过神，下意识遮住名单：“没什么。”
杜衡虽然平时呆头呆脑的，但毕竟也是正经警校毕业，发现空贤侦探很不对劲，似乎不让他知道些什么。
“您怎么了？是发现什么重要线索了吗？”杜衡严肃地看着空贤。
空贤知道总得上报的，冷静地回答道：“我今天上午去了一家美甲店，发现了一份名单你看看吧，我只是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没来得及和你们说。”随后把名单递给了杜衡。
杜衡放下泡面，用袖子擦了一下嘴，拿起名单仔细的看着，发现了两个熟悉的名字，马尾莲和半夏。
他惊讶的问：“这两个人在同一家店做美甲，还都是VIP？”
空贤：“是的，其实......我在半夏的家里找到了在案发现场同样的亮钻，经过检验是同一种材质，也了解到了这家店，于是去调查了一下。”
杜衡：“你不会是怀疑……”
空贤：“我们再去找一次马尾莲问一下她和半夏是否有什么关联。”
杜衡挠了挠头：“你不是和半夏认识吗？我们不应该先从熟人下手吗？”
空贤凶狠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你别管！”
杜衡被吓得一激灵弱弱地回答道：“好…...好的，大侦探说了算。”
于是杜衡联系了马尾莲，两人开车赶到她工作的地方，到达目的地后，下车抬头一看，是一幢非常别致的商务楼，位于海都市的市中心，是一家非常著名的公关媒体公司。只见马尾莲穿着时髦的西装和精致的高跟鞋一路小跑到门口与杜衡他们挥手。
马尾莲：“两位警官，我们去前面的咖啡店聊，这里不太方便。”
随后进入咖啡店，三人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坐了下来，马尾莲为他俩点了咖啡。
马尾莲迫切地问：“是不是我父亲的死发现什么线索了？”
空贤：“你别着急，我想先问你点事情。”
马尾莲：“您说。”
空贤：“你认识一个叫半夏的人吗？是否在一起做过美甲？”
马尾莲果断地回答：“是的，我经常在一家叫star美甲店做指甲，然后有位顾客当时坐在我旁边就是半夏。我记得她好像是一名中医，当时我还问了好多我父亲的病情，她还告诉我用什么中药可以外敷缓解一下我父亲腿红肿发烫的问题。”
空贤：“你只和她聊过这些吗？是否有聊过家常之类的事情？”
马尾莲：“后来我为了和这位半夏医师多了解一些养生知识，每次做指甲我都会约她一起，也经常和她聊到我父亲。”
空贤：“能具体说说聊天内容吗？”
马尾莲很疑惑：“这和我父亲的死有什么关系吗？”
空贤不知如何解释，杜衡急忙解围：“是这样的，此次案件有些困难，线索很少，所以我们需要扩大范围了解到所有知道您父亲情况的人，这样我们才能一一排查。”
马尾莲支支吾吾的说：“和半夏医师认识久了，也成为了朋友，难免会和朋友之间苦苦吐水，但我不是真的想这么说我父亲的。”
空贤了解后明白了一切，马尾莲经常和半夏聊到父亲的性格脾气等，杜衡记录下这些对话内容后，两人准备起身离开。
杜衡边走边和空贤说：“真是出乎意料啊，没想到这两个人还有关系。”
空贤瞥了他一眼：“你管好自己吧，对话内容都记清楚没。”
杜衡拍了拍胸脯：“放心吧，我手写的笔记和手机录音都有了。”
就在二人正准备从咖啡店出去时，马尾莲跟在后面吞声忍泪：“警官，我父亲的死，应该不会和半夏医师有关系的，她人真的很好，拜托你们一定要查明真相。”然后对着他俩深深的鞠躬。
杜衡表情十分严肃，一脸正义的说：“你放心，警察办案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的。”
案件调查到这里，接下来就得再去询问半夏了。另一边江蓠赶到省厅那边，气喘吁吁的跑上楼闯进办公室。马厅长也正开完会走回办公室，看到江蓠这副紧张急迫的样子，很是疑惑。
“你怎么回事，从来没见你这么冒冒失失的。”马厅长一脸淡定。
江蓠气喘吁吁：“那个组织有情况！”
马厅长神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把门关上，进来说。”
江蓠坐在椅子上，马厅长给他倒了一杯水，于是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放下手上的文件，冷静的听他说“红色烟火”的情况。江蓠翻出手机相册里的照片给他看，马厅长紧皱眉头，手指放大图片眯着眼睛仔细查看，突然眼神惊恐。
“这…...这左边的那栋楼，怎么这么像我们海都市的海都医药大厦！”马厅长激动地说。
江蓠：“没错，就是海都医药大厦，右边是A国的221building。”
马厅长：“这幅画哪来的？”
江蓠：“今天又发生命案了，这幅油画挂在在死者的家里，这名死者名叫松哲，是工程设计师，和你给我那份资料上的第三个人物极其符合，我怀疑他是组织里的人，做了什么事情被自己人干掉了。”
马厅长冷静的喝了口水：“你有足够的依据了？”
江蓠：“暂时还没，但我认为这不是巧合。”
马厅长笑了笑：“你现在也开始相信自己直觉了？不是还看不起人家空贤吗？”
江蓠有些气愤：“我不相信直觉都是因为秋石那个臭小子，总是直觉直觉的，做警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万事还得讲证据才可靠啊。”
马厅长：“但你现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也认为有问题了嘛？”
江蓠叹了一口气，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水。
马厅长继续说：“你可以开始和空贤合作了，再找个可靠的警员熟悉之前爆炸案件的，成立秘密小组，开始展开调查。”
江蓠：“现在已经四起命案了，还要再成立秘密小组？”
马厅长：“我相信在调查连环杀人案的同时，那些组织里的人也会浮出水面的，顺水推舟的去做吧，这是我的直觉哦。”马远志给江蓠一个大大的wink。
江蓠咳嗽了一声：“您......您这是和谁学的，开始油腻了啊。”
马厅长：“怎么？不行啊。我当年就是靠这个才拿下我老婆的。”
江蓠无奈的竖起大拇指：“您厉害！”
马厅长：“你啊，也别把自己崩太紧咯，这个世界上的犯罪永远不会被清理干净的，它就是一个在茫茫宇宙中的黑洞，吞噬那些精神和心理有问题的人，促使他们成为社会的暴怒者，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慢慢清理，很多事情急不来的，只有沉着冷静的思考和发现问题细节，真相才会渐渐浮现。”
江蓠愤怒的说：“可这帮人真的太狠毒了，怎么能隐藏的这么深。”
马厅长：“人性不就是世界上毒的东西嘛，而我们警察就是唯一的解药。若每个人都有警察那样正义感的心态，就不会有这些人的出现了，这个世界绝对是和平美好的。但……只要人类还没有被毁灭，就不可能看见世界的美好。”
江蓠：“是啊，若没有法律的约束，不知道人会做出什么更变态的事情。”
马厅长：“好了，不要因为一点挫折就迷失方向，你要记住，希望永远在下一秒，它会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出现，给你带来光明。”
江蓠一脸严肃：“我一定……把这个组织清理干净，给秋石一个交代！”
随后江蓠起身给马厅长一个标准的敬礼姿势，马远志也严肃的站起来回敬了他。
江蓠离开省公安厅后，心里在想不知道如何跟空贤说起这件案子，不过秘密小组的成立带上谁比较合适，他心中倒是早有人选了。
另一边……
“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空贤一路上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半夏都没接，内心不安的他，再打给了云苓阿姨。
“小空啊，有什么事吗？”云苓阿姨温柔地说。
空贤：“额......我打不通半夏的电话，她在家吗？”
云苓阿姨：“爷爷他要找一种稀有的中药材，和半夏去外地了，估计要后天才回来呢。”
空贤松了口气：“好的，那她电话为什么打不通。”
云苓阿姨：“在山上呢吧，估计晚上就会给你回电了，你是有什么急事找她吗？”
空贤：“哦......没什么，等她回来再说吧。”
电话挂断后，他让杜衡不用上高速前往青叶山了，先回警局继续调查今天的案子。杜衡方向盘往左快速打死，直接掉头回到市局。
夜幕降临，市局里的灯都渐渐亮起，回到办公室不久后，法医前来报告松哲的尸检结果。
“我们查出死者体内有洋金花和东莨菪碱的成分，是一款名叫洋金花注射液的药物，是用于治疗慢性气管炎的。东莨菪碱一般用于给做肠镜胃镜术前准备使用的，而洋金花有剧毒，用量过度会中毒致死。一般洋金花的中毒主要表现为副交感神经功能阻断症状和中枢神经兴奋症状，身体会出现颜面及皮肤潮红、躁动不安、脉率增快、头晕、幻觉、幻听、口干、呕吐、瞳孔放大、阵发性抽搐及痉挛等。死者体内的器官有心肌损害的现象，最终死因是呼吸中枢麻痹而死亡。”
杜衡：“又是毒杀。”
法医：“是的，我们对死者的血液进行分析，可以推断洋金花的用量绝对超过了0.4克的量，这确实是一场谋杀。”随后递交纸质报告给空贤侦探。
杜衡礼貌的回答：“好的，我们了解了，辛苦了。”
法医离开不久后，DNA检验室也迅速的出了指纹结果，张警官兴奋的拿着报告在杜衡面前晃来晃去：“在厕纸箱上的指纹出来了，你猜猜是谁的？”调皮的说着。
平时天天有说有笑的杜衡今天无精打采的正在撕开调料包准备泡面，不耐烦地说：“爱说不说。”
空贤严肃的看着张警官：“报告给我。”
张警官一下子正经起来，乖巧的把报告递给了空贤，他拿起报告坐在椅子上仔细地看着，报告里表明厕纸箱上提取到的指纹进行DNA对比后，是那名死在野山上可疑男子的指纹，之后经过数据库的搜索，找到了这名男子的身份信息。
姓名：王天冬，性别：男，出生日期：1994年8月29日，住址：峡口市夹子县XX农村，身份证：53220919940829XXXX。
空贤：“有联系上王天冬的家人吗？”
张警官：“没有任何联系方式，我们打电话到他老家村委会，据村长说，他父母去世后，卖掉了农村的房子和田地，人彻底就消失了。”
杜衡吸溜着泡面站在空贤旁边，低着头看着那份报告，空贤正在陷入沉思，当他转头看到杜衡热气腾腾的泡面时，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杜衡一脸震惊：“您饿了吧，现在食堂都关门了，我给您泡一碗？”
空贤傲娇的说：“我不吃。”拿着报告翻来翻去。
杜衡：“真不吃？那我再去吃一碗。”
他低头看着报告，余光瞟向杜衡走向茶水间又拿了一碗泡面，脖子伸长眼巴巴的盯着泡面。杜衡端着泡面慢悠悠的走过来，空贤缩回脑袋一本正经地继续看检验报告。
杜衡走到他身旁：“这可是最后一碗了，你真不尝一口？”
空贤十分纠结：“那......那要不你放这吧。”
杜衡笑嘻嘻的把泡面放在他桌上，随后跑到自己的座位上从抽屉里翻出了火腿肠和一些零食，兴高采烈的放在空贤桌上。
杜衡：“来，泡面怎么能少得了火腿肠呢，还有这些给你，泡面肯定吃不饱的，今晚我们都得通宵呢，千万别饿坏了您这优质的大脑。”
空贤看着这些零食，装不在意的样子，趁杜衡走出办公室后，他打开泡面盖，一股香味扑面而来，他狼吞虎咽的吸入面条。从厕所回来后的杜衡一看，桌上的泡面和零食都已经被空贤一扫而空了，他窃窃自喜，于是下楼去便利店又买了很多食物。
杜衡眯着眼：“这......是份什么名单啊？”
空贤其实正在拿着名单发呆，听到声音一下子回过神，下意识遮住名单：“没什么。”
杜衡虽然平时呆头呆脑的，但毕竟也是正经警校毕业，发现空贤侦探很不对劲，似乎不让他知道些什么。
“您怎么了？是发现什么重要线索了吗？”杜衡严肃地看着空贤。
空贤知道总得上报的，冷静地回答道：“我今天上午去了一家美甲店，发现了一份名单你看看吧，我只是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没来得及和你们说。”随后把名单递给了杜衡。
杜衡放下泡面，用袖子擦了一下嘴，拿起名单仔细的看着，发现了两个熟悉的名字，马尾莲和半夏。
他惊讶的问：“这两个人在同一家店做美甲，还都是VIP？”
空贤：“是的，其实......我在半夏的家里找到了在案发现场同样的亮钻，经过检验是同一种材质，也了解到了这家店，于是去调查了一下。”
杜衡：“你不会是怀疑……”
空贤：“我们再去找一次马尾莲问一下她和半夏是否有什么关联。”
杜衡挠了挠头：“你不是和半夏认识吗？我们不应该先从熟人下手吗？”
空贤凶狠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你别管！”
杜衡被吓得一激灵弱弱地回答道：“好…...好的，大侦探说了算。”
于是杜衡联系了马尾莲，两人开车赶到她工作的地方，到达目的地后，下车抬头一看，是一幢非常别致的商务楼，位于海都市的市中心，是一家非常著名的公关媒体公司。只见马尾莲穿着时髦的西装和精致的高跟鞋一路小跑到门口与杜衡他们挥手。
马尾莲：“两位警官，我们去前面的咖啡店聊，这里不太方便。”
随后进入咖啡店，三人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坐了下来，马尾莲为他俩点了咖啡。
马尾莲迫切地问：“是不是我父亲的死发现什么线索了？”
空贤：“你别着急，我想先问你点事情。”
马尾莲：“您说。”
空贤：“你认识一个叫半夏的人吗？是否在一起做过美甲？”
马尾莲果断地回答：“是的，我经常在一家叫star美甲店做指甲，然后有位顾客当时坐在我旁边就是半夏。我记得她好像是一名中医，当时我还问了好多我父亲的病情，她还告诉我用什么中药可以外敷缓解一下我父亲腿红肿发烫的问题。”
空贤：“你只和她聊过这些吗？是否有聊过家常之类的事情？”
马尾莲：“后来我为了和这位半夏医师多了解一些养生知识，每次做指甲我都会约她一起，也经常和她聊到我父亲。”
空贤：“能具体说说聊天内容吗？”
马尾莲很疑惑：“这和我父亲的死有什么关系吗？”
空贤不知如何解释，杜衡急忙解围：“是这样的，此次案件有些困难，线索很少，所以我们需要扩大范围了解到所有知道您父亲情况的人，这样我们才能一一排查。”
马尾莲支支吾吾的说：“和半夏医师认识久了，也成为了朋友，难免会和朋友之间苦苦吐水，但我不是真的想这么说我父亲的。”
空贤了解后明白了一切，马尾莲经常和半夏聊到父亲的性格脾气等，杜衡记录下这些对话内容后，两人准备起身离开。
杜衡边走边和空贤说：“真是出乎意料啊，没想到这两个人还有关系。”
空贤瞥了他一眼：“你管好自己吧，对话内容都记清楚没。”
杜衡拍了拍胸脯：“放心吧，我手写的笔记和手机录音都有了。”
就在二人正准备从咖啡店出去时，马尾莲跟在后面吞声忍泪：“警官，我父亲的死，应该不会和半夏医师有关系的，她人真的很好，拜托你们一定要查明真相。”然后对着他俩深深的鞠躬。
杜衡表情十分严肃，一脸正义的说：“你放心，警察办案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的。”
案件调查到这里，接下来就得再去询问半夏了。另一边江蓠赶到省厅那边，气喘吁吁的跑上楼闯进办公室。马厅长也正开完会走回办公室，看到江蓠这副紧张急迫的样子，很是疑惑。
“你怎么回事，从来没见你这么冒冒失失的。”马厅长一脸淡定。
江蓠气喘吁吁：“那个组织有情况！”
马厅长神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把门关上，进来说。”
江蓠坐在椅子上，马厅长给他倒了一杯水，于是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放下手上的文件，冷静的听他说“红色烟火”的情况。江蓠翻出手机相册里的照片给他看，马厅长紧皱眉头，手指放大图片眯着眼睛仔细查看，突然眼神惊恐。
“这…...这左边的那栋楼，怎么这么像我们海都市的海都医药大厦！”马厅长激动地说。
江蓠：“没错，就是海都医药大厦，右边是A国的221building。”
马厅长：“这幅画哪来的？”
江蓠：“今天又发生命案了，这幅油画挂在在死者的家里，这名死者名叫松哲，是工程设计师，和你给我那份资料上的第三个人物极其符合，我怀疑他是组织里的人，做了什么事情被自己人干掉了。”
马厅长冷静的喝了口水：“你有足够的依据了？”
江蓠：“暂时还没，但我认为这不是巧合。”
马厅长笑了笑：“你现在也开始相信自己直觉了？不是还看不起人家空贤吗？”
江蓠有些气愤：“我不相信直觉都是因为秋石那个臭小子，总是直觉直觉的，做警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万事还得讲证据才可靠啊。”
马厅长：“但你现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也认为有问题了嘛？”
江蓠叹了一口气，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水。
马厅长继续说：“你可以开始和空贤合作了，再找个可靠的警员熟悉之前爆炸案件的，成立秘密小组，开始展开调查。”
江蓠：“现在已经四起命案了，还要再成立秘密小组？”
马厅长：“我相信在调查连环杀人案的同时，那些组织里的人也会浮出水面的，顺水推舟的去做吧，这是我的直觉哦。”马远志给江蓠一个大大的wink。
江蓠咳嗽了一声：“您......您这是和谁学的，开始油腻了啊。”
马厅长：“怎么？不行啊。我当年就是靠这个才拿下我老婆的。”
江蓠无奈的竖起大拇指：“您厉害！”
马厅长：“你啊，也别把自己崩太紧咯，这个世界上的犯罪永远不会被清理干净的，它就是一个在茫茫宇宙中的黑洞，吞噬那些精神和心理有问题的人，促使他们成为社会的暴怒者，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慢慢清理，很多事情急不来的，只有沉着冷静的思考和发现问题细节，真相才会渐渐浮现。”
江蓠愤怒的说：“可这帮人真的太狠毒了，怎么能隐藏的这么深。”
马厅长：“人性不就是世界上毒的东西嘛，而我们警察就是唯一的解药。若每个人都有警察那样正义感的心态，就不会有这些人的出现了，这个世界绝对是和平美好的。但……只要人类还没有被毁灭，就不可能看见世界的美好。”
江蓠：“是啊，若没有法律的约束，不知道人会做出什么更变态的事情。”
马厅长：“好了，不要因为一点挫折就迷失方向，你要记住，希望永远在下一秒，它会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出现，给你带来光明。”
江蓠一脸严肃：“我一定……把这个组织清理干净，给秋石一个交代！”
随后江蓠起身给马厅长一个标准的敬礼姿势，马远志也严肃的站起来回敬了他。
江蓠离开省公安厅后，心里在想不知道如何跟空贤说起这件案子，不过秘密小组的成立带上谁比较合适，他心中倒是早有人选了。
另一边……
“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空贤一路上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半夏都没接，内心不安的他，再打给了云苓阿姨。
“小空啊，有什么事吗？”云苓阿姨温柔地说。
空贤：“额......我打不通半夏的电话，她在家吗？”
云苓阿姨：“爷爷他要找一种稀有的中药材，和半夏去外地了，估计要后天才回来呢。”
空贤松了口气：“好的，那她电话为什么打不通。”
云苓阿姨：“在山上呢吧，估计晚上就会给你回电了，你是有什么急事找她吗？”
空贤：“哦......没什么，等她回来再说吧。”
电话挂断后，他让杜衡不用上高速前往青叶山了，先回警局继续调查今天的案子。杜衡方向盘往左快速打死，直接掉头回到市局。
夜幕降临，市局里的灯都渐渐亮起，回到办公室不久后，法医前来报告松哲的尸检结果。
“我们查出死者体内有洋金花和东莨菪碱的成分，是一款名叫洋金花注射液的药物，是用于治疗慢性气管炎的。东莨菪碱一般用于给做肠镜胃镜术前准备使用的，而洋金花有剧毒，用量过度会中毒致死。一般洋金花的中毒主要表现为副交感神经功能阻断症状和中枢神经兴奋症状，身体会出现颜面及皮肤潮红、躁动不安、脉率增快、头晕、幻觉、幻听、口干、呕吐、瞳孔放大、阵发性抽搐及痉挛等。死者体内的器官有心肌损害的现象，最终死因是呼吸中枢麻痹而死亡。”
杜衡：“又是毒杀。”
法医：“是的，我们对死者的血液进行分析，可以推断洋金花的用量绝对超过了0.4克的量，这确实是一场谋杀。”随后递交纸质报告给空贤侦探。
杜衡礼貌的回答：“好的，我们了解了，辛苦了。”
法医离开不久后，DNA检验室也迅速的出了指纹结果，张警官兴奋的拿着报告在杜衡面前晃来晃去：“在厕纸箱上的指纹出来了，你猜猜是谁的？”调皮的说着。
平时天天有说有笑的杜衡今天无精打采的正在撕开调料包准备泡面，不耐烦地说：“爱说不说。”
空贤严肃的看着张警官：“报告给我。”
张警官一下子正经起来，乖巧的把报告递给了空贤，他拿起报告坐在椅子上仔细地看着，报告里表明厕纸箱上提取到的指纹进行DNA对比后，是那名死在野山上可疑男子的指纹，之后经过数据库的搜索，找到了这名男子的身份信息。
姓名：王天冬，性别：男，出生日期：1994年8月29日，住址：峡口市夹子县XX农村，身份证：53220919940829XXXX。
空贤：“有联系上王天冬的家人吗？”
张警官：“没有任何联系方式，我们打电话到他老家村委会，据村长说，他父母去世后，卖掉了农村的房子和田地，人彻底就消失了。”
杜衡吸溜着泡面站在空贤旁边，低着头看着那份报告，空贤正在陷入沉思，当他转头看到杜衡热气腾腾的泡面时，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杜衡一脸震惊：“您饿了吧，现在食堂都关门了，我给您泡一碗？”
空贤傲娇的说：“我不吃。”拿着报告翻来翻去。
杜衡：“真不吃？那我再去吃一碗。”
他低头看着报告，余光瞟向杜衡走向茶水间又拿了一碗泡面，脖子伸长眼巴巴的盯着泡面。杜衡端着泡面慢悠悠的走过来，空贤缩回脑袋一本正经地继续看检验报告。
杜衡走到他身旁：“这可是最后一碗了，你真不尝一口？”
空贤十分纠结：“那......那要不你放这吧。”
杜衡笑嘻嘻的把泡面放在他桌上，随后跑到自己的座位上从抽屉里翻出了火腿肠和一些零食，兴高采烈的放在空贤桌上。
杜衡：“来，泡面怎么能少得了火腿肠呢，还有这些给你，泡面肯定吃不饱的，今晚我们都得通宵呢，千万别饿坏了您这优质的大脑。”
空贤看着这些零食，装不在意的样子，趁杜衡走出办公室后，他打开泡面盖，一股香味扑面而来，他狼吞虎咽的吸入面条。从厕所回来后的杜衡一看，桌上的泡面和零食都已经被空贤一扫而空了，他窃窃自喜，于是下楼去便利店又买了很多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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