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沮丧透顶
天空被夕阳染成了橘黄的渐变色，远远望去还有薄薄的一片云彩，一缕金色的光束照影在37号楼的墙面上，空贤和杜衡二人也被夕阳的光包围着。尸体被装在黑色袋子里，从他俩眼前路过，看着尸体被抬上车里，车门瞬间关上。
法医、痕检人员提着箱子和刑警们也纷纷下楼，张警官看到杜衡后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邓麦冬的母亲也正在去市局的路上，这边的工作也都基本结束了。
杜衡拍了拍空贤：“大家都走了，我们回局里吧，还要和死者的家人说明情况。”
空贤点了点头，两人上车后和其他警车一起驶出利达小区。
一路上夕阳的微光也逐渐暗淡，马路上的灯一排排的亮起，空贤的脸对着车窗外，路灯在他的眼睛里不停闪过，此刻他的表情比这夜晚还阴沉。
回到市局后，只见邓麦冬的母亲刘素闻坐在接待室里哭泣，警员正在安抚着并且征求同意进行尸检。空贤一路看着接待室门外，落寞的走回办公室，刘素闻抬起头看到了空贤，急忙跑出来抓住了他。
“你不是上次来过我家的警察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儿子要被杀了，为什么不早点去救他！为什么！”她愤怒眼神里流露着伤心的泪水，拉着空贤的衣服撕心裂肺的喊道。
空贤面无表情，也没有挣扎，就这样被刘素闻不停拉扯，任她摆布。
杜衡看到后上前阻止，把刘素闻的手从空贤衣服上扯开。
他耐心地劝说：“阿姨，我们这几天都在找你儿子的住处，只是没想到找到了之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请您放心，我们一定抓到凶手。”
刘素闻悲痛欲绝：“我不相信，你们都没有尽力的去找我儿子，现在人死了你们说这种话有什么用。”
杜衡极力安抚着：“请您务必相信我们警方，正义不会缺席的，凶手一定会被绳之以法的。”
刘素闻不屑的哼了一声：“正义是不会缺席，但它已经迟到了，我儿子也回不来了。”她眼神中透露着绝望。
杜衡此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一名女警安抚着刘素闻，把她扶回接待室，继续做思想工作。
空贤站在那一动不动，杜衡一路拉着他回办公室，之后赶紧向江蓠报告了情况。得知邓麦冬死了，江蓠整个人都傻了，昨天还在省里开会向所有领导保证尽快破案，现在好了，死五个人了。
他内心抑制着愤怒走出办公室，看到空贤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江蓠快走到他面前。
“你现在发现什么了没？凶手到底是谁？”质问的语气问他。
空贤：“现场发现一根较长的头发，不知道是不是凶手的，等DNA结果吧。”
江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所以你心里有答案了吧。”
空贤面无表情的回答：“我不知道。”
女警官走进办公室：“家属终于同意进行尸检了。”
江蓠：“那太好了，快点提交同意书给法医部。”他看了一眼空贤，随后回到办公室立刻打电话给法医部，让他们抓紧尸检。
这时，空贤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无精打采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佐拉打来的，他立刻跑出去接听电话。
“有线索了吗？”（）空贤问。
佐拉：“可能没有什么对你有用的消息。”
空贤：“说说看。”
佐拉：“这个女孩子在上学时不怎么交朋友，不过各科成绩都很优秀，教授也都挺喜欢她的。据一位老师说，她有一次晚上去酒吧，看到半夏和一个比她年长的女性在一起，很照顾她的样子。后来很多次那个女人会经常开车到学校门口接她，两人关系非常好，像姐妹一样的感情。”
空贤：“能查得到那个女人的信息和照片吗？”
佐拉：“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找不到的，那位老师也只是大概的描述了一下。”
空贤：“那她上课时候的同学呢，能不能找到几个人问问？”
佐拉：“老师说她几乎不和班上的学生说话，可能是口语不太好。”
空贤：“我知道了。”
佐拉：“对了，我们追踪的两名嫌犯现在出现第三个同党了，一个叫马克的人，在酒吧做调酒师，与你描述的人其中一个人很相似，正在实时监视。我们怀疑他们很快要再进行一次爆炸活动，你那边也要注意情况。”
空贤沉思了一会：“好，明白。”
挂断电话后，杜衡到走廊里看到了空贤，立刻走到他面前说：“你在这啊，我到处找你呢。”
空贤：“怎么了？”
杜衡：“都这个点了，要不去吃食堂吃点，各种检测结果最快也得等明天才能知道。”
空贤：“我不饿。”双手插兜，走下楼去。
杜衡喊道：“去哪啊？”
空贤：“楼下透口气。”
漆黑的夜晚，操场上亮着几盏灯，他落寞的绕了好了几圈，心里十分纠结，不知道这件事情和半夏有没有关系，那根头发是不是她遗留在现场的。
想到这里的他，内心抑制不住这乱七八糟的情感，他一路奔跑了起来，试图把这些情绪快点甩掉。跑了整整两圈，逐渐停了下来，喘着气继续往前走。电话又响了，杜衡打来说要开会了，让他马上回来。
挂完电话后立刻跑回办公室，警员们都纷纷进入会议室，大家都十分严肃的样子。
“现在谁来说一下邓麦冬的基本信息和人际关系？”江蓠板着脸说。
章警官翻着笔记：“邓麦冬，男，1994年3月15日，Y大学13届美术油画专业。毕业后成为甘松教授的徒弟，油画创作为生计，甘松通过人脉关系帮他售出。”
杜衡接着说：“一年前与甘松断联，回自己家后继续创作，但作品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形式。（投影仪里放着邓麦冬以前的作品和现在作品）母亲刘素闻听了甘松的建议后，带邓麦冬进行心理治疗，但没过多久，邓麦冬自己离开家中，在外租房，间断性的会与母亲电话报平安。两个月前回过一趟家，这是刘素闻最后一次见到邓麦冬，随后20天前邓麦冬也与刘素闻通过电话，简单问候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张警官：“法医现场的初步判断死亡时间为12~24小时，前面依次对刘素闻和甘松进行谈话，刘素闻从前天到今天都一直在自己母亲家里，也就是邓麦冬的外婆。而甘松教授这两天都在学校里授课，学生们和老师都能证明，上完课就早早回家，他的夫人也能作证。”
江蓠思考了一会儿：“也就是说唯一和邓麦冬有联系的两个人都没有作案时间。”
杜衡插了一嘴：“他还有个朋友松哲，不过已经死了。”
江蓠：“那你说屁！”
杜衡自言自语道：“不是你问的他人际关系嘛。”
江蓠紧皱眉头：“嘀嘀咕咕些什么呢？”
空贤终于开口说话：“现场发现了邓麦冬死前吃过一份烧仙草，东西是打包回来的，上面没有外卖单子。（投影仪上放着案发现场烧仙草的照片）我建议在结果出来之前先去调查一下这家店，看看有什么可疑的人打包带走过。”
江蓠：“好，小张尽快查一下，这家店我记得有很多分店，全都调出来，再找离邓麦冬家最近的一家，我也催促一下检验科的人尽快出结果。”
张警官：“好的。”
会议结束后大家都开始自己手上的任务，张警官用地图一查，很快的找到了这家烧仙草在海都市的所有店面。
他拿着手机走到空贤面前：“空侦探你看，一共有8家门店，离邓麦冬最近的一家在1km左右。”
空贤看了一眼时间：“这店几点关门？”
张警官：“21：30关门。”
空贤：“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去一趟这家店看看有没有线索，其他的店只能等明天去调查了。”
张警官：“好的，那辛苦空侦探了。”
空贤勉强的笑了一下：“你们也辛苦。”
走到楼下空贤正准备叫网约车的时候，前面一辆奔驰闪了一下灯，杜衡在后面拍了两下空贤的肩，手指转动着自己的车钥匙。
嘚瑟的说：“啧，叫什么网约车啊，我就是你专属司机，走！”
空贤一脸懵的被他带上了车，上车后一直沉默不语，气氛十分尴尬。
杜衡纠结了很久，突然开口：“你不会认为那根头发是半夏的吧？”
空贤：“嗯。”
杜衡：“如果凶手真的是她，你打算怎么办？”
空贤：“能怎么办，依法处置。”
杜衡：“你还挺看得开，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就这样被送进监狱，还是个女孩子，换做是我肯定接受不了。”
空贤：“谁跟你说我能接受得了了？”
杜衡：“那你还依法……处置。”
空贤：“事情的结果已经是这样了，不依法处置，难道我带她偷渡离开海都市吗？”
杜衡开玩笑说：“那不挺好，电视剧都这么演的。”
空贤忧郁的看向窗外：“可这是现实。”
杜衡余光看了他一眼：“哎呀，别这么悲观嘛，万一DNA检测出来不是她的呢。”
空贤没说话，他现在也不能完全断定，可是内心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到达距离邓麦冬家1km的烧仙草店后已经是21：15分了，只见里面的店员已经在清理台面，准备收拾闭店了。
杜衡急忙上前问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店员一边擦着桌子一边抬头看：“我们已经收档了，抱歉啊。”
杜衡：“额，不是买烧仙草。”
店员放下抹布走到杜衡面前：“那请问二位是？”
杜衡指了指上面的摄像头：“你们这监控能看一下吗？”随后掏出警官证。
店员惊了一下：“好的，稍等一下。”
随后拿出一个平板电脑，打开了监控的APP，递给了杜衡。
店员：“那个，我这还得继续收档，要不你们先看着？”
杜衡：“好的，你先忙吧。”
两人站在烧仙草店门口，看着监控内容，时间推移到了昨天开店，空贤点了32倍速看，杜衡尴尬的挠了挠头，只能努力的睁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时间已经快进到了晚上20：45，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女子来买烧仙草，行为稍许有些可疑，东张西望的不知道在看什么。空贤立刻暂停，询问店员。
“昨晚这个女的来买哪种烧仙草？”空贤举着平板电脑给她看。
店员想了一下，在旁边的电子收银系统操作了一番，找到了那个时间段的收账记录。
店员：“椰汁烧仙草！”
空贤：“能不能做一份一样的给我？”
店员：“不好意思啊，我们都收档了，烧仙草也卖完了，要不明天再来？”
空贤：“那你们这个椰汁烧仙草里都有些什么，有没有酒的成分？”
店员：“只有椰奶和烧仙草，不会放酒的，这都是清热解毒的甜品。”
空贤接着问：“这个女的长什么样还记得吗？”
店员：“当时我都打算收档了，突然来了一单，我只想着尽快做，也没仔细看她，不过声音挺温柔的。”
杜衡一脸无奈的问：“一点样子都没看清吗？”
店员表情十分尴尬：“抱歉啊，真没看清，她就说了一句椰汁烧仙草打包带走，我就立刻转头在做了，她直接扫码付款的。打包好之后，我就急忙的放在台面上，去里面的小房间拿拖把准备拖地了。”
杜衡叹了口气：“好吧，谢谢啊。”
这时空贤突然看到店内的打包袋与案发现场装烧仙草的袋子不一样。
正当店员要打算关灯闭店的时候，他急忙喊道。
“等等，那个袋子能给我看一下吗？”他手指着那边。
店员稍许有些不耐烦了，到旁边抽了一个袋子直接给空贤。
“送你了。”她一副着急下班的样子。
刚给完袋子就拉下了卷帘门，门口的灯牌也一瞬间熄灭，两人呆呆地站在店门口，空贤看着这个袋子的包装，上面有这家店的logo，可案发现场的打包袋就是一个纯透明的袋子，没有任何logo，只有装烧仙草的盒子是和这家店一致的。
想到这里他觉得这外卖不一定是现场买的了，也很有可能是提前叫好了外卖随后把外卖单销毁了。正当他想再问店员外卖信息的时候，转头发现店都关掉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杜衡：“咋了，人都走了。”
空贤：“明天再来吧。”
杜衡：“发现什么了？”
空贤把袋子塞他手里：“和现场的打包袋不一样。”
杜衡仔细一瞧：“还真是呢，不过这查起来就有点麻烦了。”
空贤：“也不一定。”
杜衡一脸疑惑：“怎么就不一定呢。”
空贤打了个哈气：“回家吧，累死了，明天一早再来。”
杜衡一路追问想知道空贤有什么办法能找到点这份外卖的人，屁颠屁颠的跟在空贤身后，帮他开车门，随后送他回家。
法医、痕检人员提着箱子和刑警们也纷纷下楼，张警官看到杜衡后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邓麦冬的母亲也正在去市局的路上，这边的工作也都基本结束了。
杜衡拍了拍空贤：“大家都走了，我们回局里吧，还要和死者的家人说明情况。”
空贤点了点头，两人上车后和其他警车一起驶出利达小区。
一路上夕阳的微光也逐渐暗淡，马路上的灯一排排的亮起，空贤的脸对着车窗外，路灯在他的眼睛里不停闪过，此刻他的表情比这夜晚还阴沉。
回到市局后，只见邓麦冬的母亲刘素闻坐在接待室里哭泣，警员正在安抚着并且征求同意进行尸检。空贤一路看着接待室门外，落寞的走回办公室，刘素闻抬起头看到了空贤，急忙跑出来抓住了他。
“你不是上次来过我家的警察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儿子要被杀了，为什么不早点去救他！为什么！”她愤怒眼神里流露着伤心的泪水，拉着空贤的衣服撕心裂肺的喊道。
空贤面无表情，也没有挣扎，就这样被刘素闻不停拉扯，任她摆布。
杜衡看到后上前阻止，把刘素闻的手从空贤衣服上扯开。
他耐心地劝说：“阿姨，我们这几天都在找你儿子的住处，只是没想到找到了之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请您放心，我们一定抓到凶手。”
刘素闻悲痛欲绝：“我不相信，你们都没有尽力的去找我儿子，现在人死了你们说这种话有什么用。”
杜衡极力安抚着：“请您务必相信我们警方，正义不会缺席的，凶手一定会被绳之以法的。”
刘素闻不屑的哼了一声：“正义是不会缺席，但它已经迟到了，我儿子也回不来了。”她眼神中透露着绝望。
杜衡此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一名女警安抚着刘素闻，把她扶回接待室，继续做思想工作。
空贤站在那一动不动，杜衡一路拉着他回办公室，之后赶紧向江蓠报告了情况。得知邓麦冬死了，江蓠整个人都傻了，昨天还在省里开会向所有领导保证尽快破案，现在好了，死五个人了。
他内心抑制着愤怒走出办公室，看到空贤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江蓠快走到他面前。
“你现在发现什么了没？凶手到底是谁？”质问的语气问他。
空贤：“现场发现一根较长的头发，不知道是不是凶手的，等DNA结果吧。”
江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所以你心里有答案了吧。”
空贤面无表情的回答：“我不知道。”
女警官走进办公室：“家属终于同意进行尸检了。”
江蓠：“那太好了，快点提交同意书给法医部。”他看了一眼空贤，随后回到办公室立刻打电话给法医部，让他们抓紧尸检。
这时，空贤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无精打采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佐拉打来的，他立刻跑出去接听电话。
“有线索了吗？”（）空贤问。
佐拉：“可能没有什么对你有用的消息。”
空贤：“说说看。”
佐拉：“这个女孩子在上学时不怎么交朋友，不过各科成绩都很优秀，教授也都挺喜欢她的。据一位老师说，她有一次晚上去酒吧，看到半夏和一个比她年长的女性在一起，很照顾她的样子。后来很多次那个女人会经常开车到学校门口接她，两人关系非常好，像姐妹一样的感情。”
空贤：“能查得到那个女人的信息和照片吗？”
佐拉：“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找不到的，那位老师也只是大概的描述了一下。”
空贤：“那她上课时候的同学呢，能不能找到几个人问问？”
佐拉：“老师说她几乎不和班上的学生说话，可能是口语不太好。”
空贤：“我知道了。”
佐拉：“对了，我们追踪的两名嫌犯现在出现第三个同党了，一个叫马克的人，在酒吧做调酒师，与你描述的人其中一个人很相似，正在实时监视。我们怀疑他们很快要再进行一次爆炸活动，你那边也要注意情况。”
空贤沉思了一会：“好，明白。”
挂断电话后，杜衡到走廊里看到了空贤，立刻走到他面前说：“你在这啊，我到处找你呢。”
空贤：“怎么了？”
杜衡：“都这个点了，要不去吃食堂吃点，各种检测结果最快也得等明天才能知道。”
空贤：“我不饿。”双手插兜，走下楼去。
杜衡喊道：“去哪啊？”
空贤：“楼下透口气。”
漆黑的夜晚，操场上亮着几盏灯，他落寞的绕了好了几圈，心里十分纠结，不知道这件事情和半夏有没有关系，那根头发是不是她遗留在现场的。
想到这里的他，内心抑制不住这乱七八糟的情感，他一路奔跑了起来，试图把这些情绪快点甩掉。跑了整整两圈，逐渐停了下来，喘着气继续往前走。电话又响了，杜衡打来说要开会了，让他马上回来。
挂完电话后立刻跑回办公室，警员们都纷纷进入会议室，大家都十分严肃的样子。
“现在谁来说一下邓麦冬的基本信息和人际关系？”江蓠板着脸说。
章警官翻着笔记：“邓麦冬，男，1994年3月15日，Y大学13届美术油画专业。毕业后成为甘松教授的徒弟，油画创作为生计，甘松通过人脉关系帮他售出。”
杜衡接着说：“一年前与甘松断联，回自己家后继续创作，但作品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形式。（投影仪里放着邓麦冬以前的作品和现在作品）母亲刘素闻听了甘松的建议后，带邓麦冬进行心理治疗，但没过多久，邓麦冬自己离开家中，在外租房，间断性的会与母亲电话报平安。两个月前回过一趟家，这是刘素闻最后一次见到邓麦冬，随后20天前邓麦冬也与刘素闻通过电话，简单问候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张警官：“法医现场的初步判断死亡时间为12~24小时，前面依次对刘素闻和甘松进行谈话，刘素闻从前天到今天都一直在自己母亲家里，也就是邓麦冬的外婆。而甘松教授这两天都在学校里授课，学生们和老师都能证明，上完课就早早回家，他的夫人也能作证。”
江蓠思考了一会儿：“也就是说唯一和邓麦冬有联系的两个人都没有作案时间。”
杜衡插了一嘴：“他还有个朋友松哲，不过已经死了。”
江蓠：“那你说屁！”
杜衡自言自语道：“不是你问的他人际关系嘛。”
江蓠紧皱眉头：“嘀嘀咕咕些什么呢？”
空贤终于开口说话：“现场发现了邓麦冬死前吃过一份烧仙草，东西是打包回来的，上面没有外卖单子。（投影仪上放着案发现场烧仙草的照片）我建议在结果出来之前先去调查一下这家店，看看有什么可疑的人打包带走过。”
江蓠：“好，小张尽快查一下，这家店我记得有很多分店，全都调出来，再找离邓麦冬家最近的一家，我也催促一下检验科的人尽快出结果。”
张警官：“好的。”
会议结束后大家都开始自己手上的任务，张警官用地图一查，很快的找到了这家烧仙草在海都市的所有店面。
他拿着手机走到空贤面前：“空侦探你看，一共有8家门店，离邓麦冬最近的一家在1km左右。”
空贤看了一眼时间：“这店几点关门？”
张警官：“21：30关门。”
空贤：“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去一趟这家店看看有没有线索，其他的店只能等明天去调查了。”
张警官：“好的，那辛苦空侦探了。”
空贤勉强的笑了一下：“你们也辛苦。”
走到楼下空贤正准备叫网约车的时候，前面一辆奔驰闪了一下灯，杜衡在后面拍了两下空贤的肩，手指转动着自己的车钥匙。
嘚瑟的说：“啧，叫什么网约车啊，我就是你专属司机，走！”
空贤一脸懵的被他带上了车，上车后一直沉默不语，气氛十分尴尬。
杜衡纠结了很久，突然开口：“你不会认为那根头发是半夏的吧？”
空贤：“嗯。”
杜衡：“如果凶手真的是她，你打算怎么办？”
空贤：“能怎么办，依法处置。”
杜衡：“你还挺看得开，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就这样被送进监狱，还是个女孩子，换做是我肯定接受不了。”
空贤：“谁跟你说我能接受得了了？”
杜衡：“那你还依法……处置。”
空贤：“事情的结果已经是这样了，不依法处置，难道我带她偷渡离开海都市吗？”
杜衡开玩笑说：“那不挺好，电视剧都这么演的。”
空贤忧郁的看向窗外：“可这是现实。”
杜衡余光看了他一眼：“哎呀，别这么悲观嘛，万一DNA检测出来不是她的呢。”
空贤没说话，他现在也不能完全断定，可是内心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到达距离邓麦冬家1km的烧仙草店后已经是21：15分了，只见里面的店员已经在清理台面，准备收拾闭店了。
杜衡急忙上前问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店员一边擦着桌子一边抬头看：“我们已经收档了，抱歉啊。”
杜衡：“额，不是买烧仙草。”
店员放下抹布走到杜衡面前：“那请问二位是？”
杜衡指了指上面的摄像头：“你们这监控能看一下吗？”随后掏出警官证。
店员惊了一下：“好的，稍等一下。”
随后拿出一个平板电脑，打开了监控的APP，递给了杜衡。
店员：“那个，我这还得继续收档，要不你们先看着？”
杜衡：“好的，你先忙吧。”
两人站在烧仙草店门口，看着监控内容，时间推移到了昨天开店，空贤点了32倍速看，杜衡尴尬的挠了挠头，只能努力的睁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时间已经快进到了晚上20：45，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女子来买烧仙草，行为稍许有些可疑，东张西望的不知道在看什么。空贤立刻暂停，询问店员。
“昨晚这个女的来买哪种烧仙草？”空贤举着平板电脑给她看。
店员想了一下，在旁边的电子收银系统操作了一番，找到了那个时间段的收账记录。
店员：“椰汁烧仙草！”
空贤：“能不能做一份一样的给我？”
店员：“不好意思啊，我们都收档了，烧仙草也卖完了，要不明天再来？”
空贤：“那你们这个椰汁烧仙草里都有些什么，有没有酒的成分？”
店员：“只有椰奶和烧仙草，不会放酒的，这都是清热解毒的甜品。”
空贤接着问：“这个女的长什么样还记得吗？”
店员：“当时我都打算收档了，突然来了一单，我只想着尽快做，也没仔细看她，不过声音挺温柔的。”
杜衡一脸无奈的问：“一点样子都没看清吗？”
店员表情十分尴尬：“抱歉啊，真没看清，她就说了一句椰汁烧仙草打包带走，我就立刻转头在做了，她直接扫码付款的。打包好之后，我就急忙的放在台面上，去里面的小房间拿拖把准备拖地了。”
杜衡叹了口气：“好吧，谢谢啊。”
这时空贤突然看到店内的打包袋与案发现场装烧仙草的袋子不一样。
正当店员要打算关灯闭店的时候，他急忙喊道。
“等等，那个袋子能给我看一下吗？”他手指着那边。
店员稍许有些不耐烦了，到旁边抽了一个袋子直接给空贤。
“送你了。”她一副着急下班的样子。
刚给完袋子就拉下了卷帘门，门口的灯牌也一瞬间熄灭，两人呆呆地站在店门口，空贤看着这个袋子的包装，上面有这家店的logo，可案发现场的打包袋就是一个纯透明的袋子，没有任何logo，只有装烧仙草的盒子是和这家店一致的。
想到这里他觉得这外卖不一定是现场买的了，也很有可能是提前叫好了外卖随后把外卖单销毁了。正当他想再问店员外卖信息的时候，转头发现店都关掉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杜衡：“咋了，人都走了。”
空贤：“明天再来吧。”
杜衡：“发现什么了？”
空贤把袋子塞他手里：“和现场的打包袋不一样。”
杜衡仔细一瞧：“还真是呢，不过这查起来就有点麻烦了。”
空贤：“也不一定。”
杜衡一脸疑惑：“怎么就不一定呢。”
空贤打了个哈气：“回家吧，累死了，明天一早再来。”
杜衡一路追问想知道空贤有什么办法能找到点这份外卖的人，屁颠屁颠的跟在空贤身后，帮他开车门，随后送他回家。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