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一再怀疑
回到家之后，空贤坐在沙发上发呆了很久，过了一会拿出手机，翻着联系人，点开了半夏的号码，看了几分钟，于是打了过去。
半夏这时正躺在床上看小说，看到空贤来电，激动的拿起手机。
“喂，你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呀！”语气非常高兴的样子。
空贤：“嗯……最近在干嘛呢？”
半夏：“还能干嘛呀，天天在家工作呗。”
空贤：“这么听话啊，不出去喝酒啦。”嘲讽的语气。
半夏：“呵呵，本小姐最近很修身养性，逛逛画展啊，吃吃火锅，惬意的很。”
“额……什么时候去的，你看得懂吗？”空贤冷笑着。
半夏：“干嘛，瞧不起人呐，我一直都很喜欢画画的好吧。”
空贤：“你一个人吗？”
半夏：“没有啊，还有我的初中同学，她也很喜欢逛画展，好久没和她见面啦，下午去看了画展，然后晚上还一起吃了火锅呢。”
空贤心里咯噔了一下，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像是提前准备好的话术。
“哦，是嘛，那个画展在哪？我也想去看看。”空贤问。
半夏从床上起来找到画展的票根：“就在北街的艺术中心，你得抓紧哦，过几天就结束了。”
空贤：“好的……（5秒后）诶，那你吃的啥火锅，好吃吗？推荐一下。”
半夏：“就北街里面，一家四川火锅，你肯定不会想吃的，特别辣。”
空贤：“哦哦，我前段时间和同事吃了云南火锅，挺不错的，下次可以去试试。”
半夏：“肯定很清淡吧，我才不吃呢。”
空贤：“好吧，不吃算了。”
半夏：“你请客我考虑一下。”
空贤：“行，带上你妈和爷爷一起。”
半夏：“说到爷爷，他最近一直提起你呢。”
空贤：“近期比较忙，过段时间来看看他。”
半夏：“嗯，行吧。（打了个哈气）不和你说了，我有点困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哦。”
空贤：“嗯，晚安。”
挂完电话后的半夏，脸上洋溢着笑容，开心的放下手机，一头闷在被子里呼呼大睡了。
此时空贤心里更加不安，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那根头发究竟是谁的？监控中戴鸭舌帽的可疑女子又是谁呢？
第二天一早，空贤从沙发上醒来，电话不停的在震动，他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
“DNA结果出来了，经过数据库的对比，不是半夏。”杜衡激动的说。
空贤听完后也没有很惊讶，因为他早就料到了。
他淡定的语气：“嗯，那是谁的。”
杜衡：“是刘素闻。”
空贤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什么？为什么是刘素闻，她不是不知道邓麦冬住哪吗？”
杜衡：“我也很惊讶，小章已经通知刘素闻来局里了，我快到你家楼下了，我们先去烧仙草的店吧。”
空贤：“好，我知道了。”
他赶紧起来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正在穿鞋的时候掏了掏口袋，发现没有纸巾了，慌张的脱了鞋跑回卧室拿了一包揣在兜里，这下踏实的出门了，下楼后杜衡开着车窗，一脸富二代那拽样，拿着咖啡对空贤傻笑。
空贤一脸问号的表情开了车门，上车后接过杜衡手里的咖啡。
他冷笑着：“你这副样子确实不太适合做警察。”
杜衡转动着方向盘：“啊？那我适合干啥？”
空贤：“你刚才这幅样子吧，特别像酒吧门口把妹的。”
杜衡：“what？把……把什么，我还把你妹呢。”
空贤喝口了咖啡：“我没有妹妹。”
杜衡开玩笑说：“半夏算不算啊？”
空贤：“你看上她的话，我帮你牵线搭桥一下。”
杜衡：“哦哟哟，我可不敢。”
他今天故意这样的行为只是为了能让空贤放松一点，显然很有效，看他情绪还不错，没有昨天那么焦虑不安了。
抵达烧仙草店后，昨天的店员无精打采的拉起卷帘门，回头一看，这两个警察怎么又来了。
一副很困的样子：“两位警官，你们还有什么事啊？”
空贤：“昨天一天点过椰汁烧仙草的外卖能不能给我们看一下。”
店员驮着背进到店内，说：“那你们等等，我开了一下外卖系统。”
于是在平板电脑上操作了一番，把电脑递给空贤并告诉他昨天一整天的外卖记录都在上面，让他自己慢慢看。随后店员按部就班的穿上了围裙，开始备料准备营业。
空贤：“我来找，看到可疑的你帮我记录下来。”
杜衡：“ok。”
他手指缓慢的划着屏幕，仔细地找购买椰汁烧仙草的订单信息，杜衡在一旁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
和源大厦5楼、川北路42弄501、平原街道30号、凯德公寓10号1103，轩尼酒店前台处，眼花缭乱的看了这么多地址，就在这时发现了一个晚上20：00左右的订单，椰汁烧仙草去冰，地址是爱酱饰品店门口。
杜衡挠了挠头大声说道：“爱酱饰品店，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
店员听到后，对着杜衡喊：“喏，就在旁边呀。”
杜衡一脸问号：“啊？”
两人远远看了一眼，这店还真在这旁边，放下平板电脑，立刻跑了过去。
店员一边打包着外卖一边摇着头自言自语道：“这两个警察可真有意思。”
空贤一下子蹿进了店内，看到一个女孩坐在收银台一边嗑瓜子一边看视频哈哈大笑。
他双手扶在收银台前：“昨天你外卖点过烧仙草吗？”
杜衡也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出示了警官证。
女孩嗑在嘴里的瓜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装作平静的说：“怎么了？现在点外卖犯法？”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俩。
杜衡：“你离这家店就100米，还需要点外卖？”
女孩撇了他一眼：“我又不能随便离开店，只能叫外卖啊。”
杜衡：“哼，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空贤一把推开杜衡，对女孩说：“你外卖不是自己吃的吧，是替别人点的吧。”
女孩有些慌张：“你胡说，我就是自己点的。”
空贤指了指她店外的摄像头：“那我现在调出监控看看就知道了。”
女孩更加紧张了：“不是，警察叔叔，我帮别人点个外卖也不犯法吧。”
空贤：“那你告诉我给谁点的。”
女孩：“这……我不能说。”
空贤：“你最好说清楚，让你点外卖的人是我们正在抓捕的嫌犯。”显然故意吓唬她。
女孩：“啊，不是吧，那个姐姐看着也不像啊。”
空贤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什么姐姐，她长什么样？为什么要你点外卖给她？”
女孩：“她…..她昨晚来店里转悠了很久，然后也没买东西，但给了我500块现金，让我帮她点个烧仙草的外卖。我一开始也觉得奇怪，但她长得人美心善的样子，也不像个坏人啊。”
杜衡：“我看你是见钱眼开吧，那500块钱呢？”
女孩撅着嘴：“我存银行了。”
杜衡激动道：“什么？你存银行干什么？”
女孩：“谁现在用现金啊，而且我不存银行，我妈会以为我拿店里面的现金。”
杜衡在一旁十分无奈，空贤继续问：“你店里的监控能看吗？”
女孩：“早坏了，就是个摆设。”
空贤的表情也逐渐显出了无奈，他想了很久：“你看清她长什么样了没，能不能试着描述出五官。”
那女孩想了一下，拿出纸和笔在上面大概画了一下那个姐姐的样子，戴着口罩，波浪长发，眼睛大大的，睫毛很长，穿着一身卡其色的皮衣，手上还有红色的指甲油。
她一边画着一边在描述，把纸递给杜衡：“她戴着口罩，只能画出这些了。”
杜衡拿起来一看：“我去，你画的这么好。”
女孩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还好吧，小时候学过一些素描。”
空贤看了一眼：“好，谢谢，如果你再看到这个人，随时联系我们。”于是在女孩的便签纸上留了电话。
女孩慌张的问：“她……她真的是嫌犯吗？”
杜衡一副教训的语气：“这和你无关，你啊，以后少贪财。”
另一边，刘素闻正在接受审问，张警官和章警官在审讯室里，江蓠正在监控室内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章警官：“我们今天叫你来是有些事情想要和你确认，希望你能如实回答，这有利于我们早日侦破案件。”
刘素闻一脸茫然：“警察同志，到底发生什么了？”
张警官直接切入话题：“你真的不清楚邓麦冬的住处吗？”
刘素闻一头雾水的回答：“什么意思啊，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这些日子住在哪我完全不知道啊。”
张警官拿出证物袋里的头发和DNA报告：“这是我们在邓麦冬家里发现的一根头发，经过DNA检验以及数据库的对比，是你刘素闻的。”
刘素闻哑口无言：“什……什么？你们在开什么玩笑？在你们发现我儿子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他的出租屋更不可能会有我的头发。”
张警官语气严肃：“但事实证明，确实是你本人的。”
刘素闻越想越气：“你们这些警察到底在搞什么，我儿子的凶手还没抓，现在怀疑到我身上来了。”
张警官：“你不要激动，我们并没有怀疑，只是想找你确认一下。”
刘素闻：“现在这个样子把我关在这里审问，不是怀疑是什么？”
章警官耐心说道：“请您好好仔细想想。”
刘素闻瞪大眼睛：“想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们现在这个样子我完全可以投诉，不抓我儿子的凶手，反倒怀疑我了，哪个母亲会害自己的孩子啊。”
章警官：“请您冷静一下，不要激动。”
刘素闻大喊：“你让我怎么冷静？”
张警官的手机突然在震动，一看是江蓠打来的，他余光看了一眼单向玻璃，在章警官耳边说了两句，走了出去。
出审讯室后，江蓠正站在门口，说：“不用再问了，家属要暴燥了。”
张警官：“可是那根头发……”
江蓠：“看她这样子，应该是不知情的。现场只发现了这一根头发吗？”
张警官：“是的，房间都翻了个底朝天，在客厅的地上有一根头发。”
江蓠沉思了一会：“你仔细想想，如果她真的去过自己儿子的住处，怎么可能只有一根头发呢。况且作为一个母亲看到自己儿子每天都只吃外卖和速冻食品，怎么会不带吃的东西或者给他做饭呢。这一切确实不太合理，那个屋子里应该会有很多她的踪迹才对。”
张警官：“那您看现在……怎么办。”
江蓠：“放人，然后再安抚一下家属的情绪，好好说。”
张警官：“好的。”走回审讯室。
江蓠焦虑的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打电话催促法医部门的人尽快出尸检报告。
审讯结束后，刘素闻出来非常的愤怒，对着警察大喊大叫，女警正在尽力的安抚，并解释这只是办案需要，请她理解。刘素闻此时又愤怒又一边哇哇大哭，非常崩溃，女警不知所措，只能被骂还要继续安抚。
江蓠看不下去了走到她面前：“我是这里的科长，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破案的。”
刘素闻一边哭着一边看着江蓠，觉得他长着一张安全可靠的脸，擦着眼泪，点了点头。
声泪俱下的说：“你一定要将杀害我儿子的凶手绳之以法！”
江蓠握着她的手：“请您相信我们！”
过了许久，终于抚平了情绪，她哭泣的人都没力气了，女警搀扶着刘素闻送她离开，江蓠贴心的为她叫了一辆网约车送她回家。
半夏这时正躺在床上看小说，看到空贤来电，激动的拿起手机。
“喂，你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呀！”语气非常高兴的样子。
空贤：“嗯……最近在干嘛呢？”
半夏：“还能干嘛呀，天天在家工作呗。”
空贤：“这么听话啊，不出去喝酒啦。”嘲讽的语气。
半夏：“呵呵，本小姐最近很修身养性，逛逛画展啊，吃吃火锅，惬意的很。”
“额……什么时候去的，你看得懂吗？”空贤冷笑着。
半夏：“干嘛，瞧不起人呐，我一直都很喜欢画画的好吧。”
空贤：“你一个人吗？”
半夏：“没有啊，还有我的初中同学，她也很喜欢逛画展，好久没和她见面啦，下午去看了画展，然后晚上还一起吃了火锅呢。”
空贤心里咯噔了一下，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像是提前准备好的话术。
“哦，是嘛，那个画展在哪？我也想去看看。”空贤问。
半夏从床上起来找到画展的票根：“就在北街的艺术中心，你得抓紧哦，过几天就结束了。”
空贤：“好的……（5秒后）诶，那你吃的啥火锅，好吃吗？推荐一下。”
半夏：“就北街里面，一家四川火锅，你肯定不会想吃的，特别辣。”
空贤：“哦哦，我前段时间和同事吃了云南火锅，挺不错的，下次可以去试试。”
半夏：“肯定很清淡吧，我才不吃呢。”
空贤：“好吧，不吃算了。”
半夏：“你请客我考虑一下。”
空贤：“行，带上你妈和爷爷一起。”
半夏：“说到爷爷，他最近一直提起你呢。”
空贤：“近期比较忙，过段时间来看看他。”
半夏：“嗯，行吧。（打了个哈气）不和你说了，我有点困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哦。”
空贤：“嗯，晚安。”
挂完电话后的半夏，脸上洋溢着笑容，开心的放下手机，一头闷在被子里呼呼大睡了。
此时空贤心里更加不安，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那根头发究竟是谁的？监控中戴鸭舌帽的可疑女子又是谁呢？
第二天一早，空贤从沙发上醒来，电话不停的在震动，他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
“DNA结果出来了，经过数据库的对比，不是半夏。”杜衡激动的说。
空贤听完后也没有很惊讶，因为他早就料到了。
他淡定的语气：“嗯，那是谁的。”
杜衡：“是刘素闻。”
空贤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什么？为什么是刘素闻，她不是不知道邓麦冬住哪吗？”
杜衡：“我也很惊讶，小章已经通知刘素闻来局里了，我快到你家楼下了，我们先去烧仙草的店吧。”
空贤：“好，我知道了。”
他赶紧起来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正在穿鞋的时候掏了掏口袋，发现没有纸巾了，慌张的脱了鞋跑回卧室拿了一包揣在兜里，这下踏实的出门了，下楼后杜衡开着车窗，一脸富二代那拽样，拿着咖啡对空贤傻笑。
空贤一脸问号的表情开了车门，上车后接过杜衡手里的咖啡。
他冷笑着：“你这副样子确实不太适合做警察。”
杜衡转动着方向盘：“啊？那我适合干啥？”
空贤：“你刚才这幅样子吧，特别像酒吧门口把妹的。”
杜衡：“what？把……把什么，我还把你妹呢。”
空贤喝口了咖啡：“我没有妹妹。”
杜衡开玩笑说：“半夏算不算啊？”
空贤：“你看上她的话，我帮你牵线搭桥一下。”
杜衡：“哦哟哟，我可不敢。”
他今天故意这样的行为只是为了能让空贤放松一点，显然很有效，看他情绪还不错，没有昨天那么焦虑不安了。
抵达烧仙草店后，昨天的店员无精打采的拉起卷帘门，回头一看，这两个警察怎么又来了。
一副很困的样子：“两位警官，你们还有什么事啊？”
空贤：“昨天一天点过椰汁烧仙草的外卖能不能给我们看一下。”
店员驮着背进到店内，说：“那你们等等，我开了一下外卖系统。”
于是在平板电脑上操作了一番，把电脑递给空贤并告诉他昨天一整天的外卖记录都在上面，让他自己慢慢看。随后店员按部就班的穿上了围裙，开始备料准备营业。
空贤：“我来找，看到可疑的你帮我记录下来。”
杜衡：“ok。”
他手指缓慢的划着屏幕，仔细地找购买椰汁烧仙草的订单信息，杜衡在一旁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
和源大厦5楼、川北路42弄501、平原街道30号、凯德公寓10号1103，轩尼酒店前台处，眼花缭乱的看了这么多地址，就在这时发现了一个晚上20：00左右的订单，椰汁烧仙草去冰，地址是爱酱饰品店门口。
杜衡挠了挠头大声说道：“爱酱饰品店，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
店员听到后，对着杜衡喊：“喏，就在旁边呀。”
杜衡一脸问号：“啊？”
两人远远看了一眼，这店还真在这旁边，放下平板电脑，立刻跑了过去。
店员一边打包着外卖一边摇着头自言自语道：“这两个警察可真有意思。”
空贤一下子蹿进了店内，看到一个女孩坐在收银台一边嗑瓜子一边看视频哈哈大笑。
他双手扶在收银台前：“昨天你外卖点过烧仙草吗？”
杜衡也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出示了警官证。
女孩嗑在嘴里的瓜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装作平静的说：“怎么了？现在点外卖犯法？”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俩。
杜衡：“你离这家店就100米，还需要点外卖？”
女孩撇了他一眼：“我又不能随便离开店，只能叫外卖啊。”
杜衡：“哼，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空贤一把推开杜衡，对女孩说：“你外卖不是自己吃的吧，是替别人点的吧。”
女孩有些慌张：“你胡说，我就是自己点的。”
空贤指了指她店外的摄像头：“那我现在调出监控看看就知道了。”
女孩更加紧张了：“不是，警察叔叔，我帮别人点个外卖也不犯法吧。”
空贤：“那你告诉我给谁点的。”
女孩：“这……我不能说。”
空贤：“你最好说清楚，让你点外卖的人是我们正在抓捕的嫌犯。”显然故意吓唬她。
女孩：“啊，不是吧，那个姐姐看着也不像啊。”
空贤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什么姐姐，她长什么样？为什么要你点外卖给她？”
女孩：“她…..她昨晚来店里转悠了很久，然后也没买东西，但给了我500块现金，让我帮她点个烧仙草的外卖。我一开始也觉得奇怪，但她长得人美心善的样子，也不像个坏人啊。”
杜衡：“我看你是见钱眼开吧，那500块钱呢？”
女孩撅着嘴：“我存银行了。”
杜衡激动道：“什么？你存银行干什么？”
女孩：“谁现在用现金啊，而且我不存银行，我妈会以为我拿店里面的现金。”
杜衡在一旁十分无奈，空贤继续问：“你店里的监控能看吗？”
女孩：“早坏了，就是个摆设。”
空贤的表情也逐渐显出了无奈，他想了很久：“你看清她长什么样了没，能不能试着描述出五官。”
那女孩想了一下，拿出纸和笔在上面大概画了一下那个姐姐的样子，戴着口罩，波浪长发，眼睛大大的，睫毛很长，穿着一身卡其色的皮衣，手上还有红色的指甲油。
她一边画着一边在描述，把纸递给杜衡：“她戴着口罩，只能画出这些了。”
杜衡拿起来一看：“我去，你画的这么好。”
女孩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还好吧，小时候学过一些素描。”
空贤看了一眼：“好，谢谢，如果你再看到这个人，随时联系我们。”于是在女孩的便签纸上留了电话。
女孩慌张的问：“她……她真的是嫌犯吗？”
杜衡一副教训的语气：“这和你无关，你啊，以后少贪财。”
另一边，刘素闻正在接受审问，张警官和章警官在审讯室里，江蓠正在监控室内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章警官：“我们今天叫你来是有些事情想要和你确认，希望你能如实回答，这有利于我们早日侦破案件。”
刘素闻一脸茫然：“警察同志，到底发生什么了？”
张警官直接切入话题：“你真的不清楚邓麦冬的住处吗？”
刘素闻一头雾水的回答：“什么意思啊，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这些日子住在哪我完全不知道啊。”
张警官拿出证物袋里的头发和DNA报告：“这是我们在邓麦冬家里发现的一根头发，经过DNA检验以及数据库的对比，是你刘素闻的。”
刘素闻哑口无言：“什……什么？你们在开什么玩笑？在你们发现我儿子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他的出租屋更不可能会有我的头发。”
张警官语气严肃：“但事实证明，确实是你本人的。”
刘素闻越想越气：“你们这些警察到底在搞什么，我儿子的凶手还没抓，现在怀疑到我身上来了。”
张警官：“你不要激动，我们并没有怀疑，只是想找你确认一下。”
刘素闻：“现在这个样子把我关在这里审问，不是怀疑是什么？”
章警官耐心说道：“请您好好仔细想想。”
刘素闻瞪大眼睛：“想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们现在这个样子我完全可以投诉，不抓我儿子的凶手，反倒怀疑我了，哪个母亲会害自己的孩子啊。”
章警官：“请您冷静一下，不要激动。”
刘素闻大喊：“你让我怎么冷静？”
张警官的手机突然在震动，一看是江蓠打来的，他余光看了一眼单向玻璃，在章警官耳边说了两句，走了出去。
出审讯室后，江蓠正站在门口，说：“不用再问了，家属要暴燥了。”
张警官：“可是那根头发……”
江蓠：“看她这样子，应该是不知情的。现场只发现了这一根头发吗？”
张警官：“是的，房间都翻了个底朝天，在客厅的地上有一根头发。”
江蓠沉思了一会：“你仔细想想，如果她真的去过自己儿子的住处，怎么可能只有一根头发呢。况且作为一个母亲看到自己儿子每天都只吃外卖和速冻食品，怎么会不带吃的东西或者给他做饭呢。这一切确实不太合理，那个屋子里应该会有很多她的踪迹才对。”
张警官：“那您看现在……怎么办。”
江蓠：“放人，然后再安抚一下家属的情绪，好好说。”
张警官：“好的。”走回审讯室。
江蓠焦虑的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打电话催促法医部门的人尽快出尸检报告。
审讯结束后，刘素闻出来非常的愤怒，对着警察大喊大叫，女警正在尽力的安抚，并解释这只是办案需要，请她理解。刘素闻此时又愤怒又一边哇哇大哭，非常崩溃，女警不知所措，只能被骂还要继续安抚。
江蓠看不下去了走到她面前：“我是这里的科长，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破案的。”
刘素闻一边哭着一边看着江蓠，觉得他长着一张安全可靠的脸，擦着眼泪，点了点头。
声泪俱下的说：“你一定要将杀害我儿子的凶手绳之以法！”
江蓠握着她的手：“请您相信我们！”
过了许久，终于抚平了情绪，她哭泣的人都没力气了，女警搀扶着刘素闻送她离开，江蓠贴心的为她叫了一辆网约车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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