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饭店斗殴惹是非
我抖抖颤颤掏出手机，给陈敏达打电话，这个时间点，我弟的饭店还有客人，走不开。
陈敏达很快就过来了，带着他女朋友，他们看了不到二十分钟电影，就被我生生打断。
“颜姐！你没事儿吧？”陈敏达女朋友叫秀娟，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
我摇摇头，抱歉地冲他们笑笑，将车钥匙递给陈敏达。
“我这个样子，不适合开车，麻烦你送我们回去，车子在富云大厦停车场。”
陈敏达接过车钥匙，大踏步走了，我们站在路口等，我整个人非常虚弱，身子还在微微发抖，脑海里跌宕起伏，无数声音和画面叠加在一起，弄得我混乱不堪。
几分钟后，陈敏达将车停在我们面前。
货品都被没收了，俞涛扶我坐进后排，我妈也跟了上来。
“再考虑一下。苏颜！”临走俞涛恋恋不舍，并告诉我林业学院附近也有一个夜市，那里的城管不没收货品，只要求摊主务必保持环境卫生。
我摇摇头，我现在只有摇头的力气了。
“今天才叫你放弃摆摊，专做预结算，你就出事儿了，看来老天爷也不让你吃这碗饭。”陈敏达一边开车一边调侃。
“颜姐的才华不在这里。”秀娟也跟着附和，“那个男人不错，但你们不适合。”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抬眼看我妈，没理会秀娟的话。“妈！你没被打吧？”
“他们不会这么没眼力见，一般都是挑年轻人杀鸡给猴看。阿姨年纪大了，他们不敢动手。”陈敏达颇有经验，他是特警，类似纠纷没少处理。
“他们告诉我，可以倚老卖老拿回货品。我追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城管就和鞠伟起了争执，然后，然后城管就开始打人，人太多了，很乱，我被挤到了边上。”我妈抚着心口，心有余悸地说。
这个夜晚注定不太平，夜风穿透车窗，带来阵阵凉意，我呆滞的看着一闪而过的街灯，强忍着心中如潮翻涌。很快，褔德路近在眼前，一阵嘈杂的喧闹声传入耳内。
我弟的饭店就开在褔德路人才市场附近，我的心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弟媳胡小梅尖利的嗓音传到众人脑海。
“我跟你们拼了，流氓！地痞！吃老娘霸王餐不算，还敢动手打人。”
我妈也听见了，紧张地拉住我的手，嗓音颤抖得不像话：“颜……颜儿……俊……俊俊……饭店……出事了！”
饭店开张才三个月，还没盈利就出事儿了，我和我妈心有戚戚。吵闹声越来越近，伴随着肆意的叫骂和呼喊，在寒夜里格外清晰。
“打架了！估计人还不少。”陈敏达“吱”地一声将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飞快向饭店跑去。
“妈！你和秀娟别出来！”只要不是我妈遇到事儿，天大的事儿我都不惧。我几乎是和陈敏达同时下车的，虽然脚步还有些虚浮，恐惧却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满心都是为何有人在我弟饭店门口斗殴？
饭店门口宽大的场地上，五六个人扭打在一起，其中便有我弟和弟媳。
饭店侧边的小路上，几个穿着制服的协警飞快往饭店跑来。
陈敏达将我远远甩在身后，人还未到，便大声呵斥：“住手！聚众斗殴判刑十年，快停止，不要冲动！”
我有幸见到了陈敏达蛟龙般迅捷的身手，只见他一边呵斥，一边身子腾空，双脚轮番踢向正在斗殴的人群，“叮当叮当”，弟媳手中的刀被踢飞了，另外几个人武器也被踢到一边。陈敏达又一个擒拿，将为首的年轻人制住了，弟媳一介女流，手中没了刀，气焰也小了下来。
协警们正好赶上，将另外几个斗殴的人分别制住。
“报警！打120！”陈敏达声如炸雷，洪亮威严，一时竟震得所有人都低下了头。见协警迅速快捷的拨打了120，陈敏达这才转向那几个人：“说！谁挑起的事端？”
“老板娘菜不干净，我们在汤里发现了蟑螂。”一个头发像闪电的炸毛青年说。
“放屁！老娘亲眼看到你把蟑螂扔进汤里。小杂毛！想吃老娘霸王餐，你还嫩了点！”不得不说弟媳着实剽悍，我弟被她扶着，一只胳膊软塌塌的吊着，显然已经骨折了，正疼得龇牙咧嘴。
“呸！你自己做菜不干净，还赖我们放蟑螂，难道我们吃饭还装只蟑螂在身上备用？你把我兄弟砍伤了，赔钱！”炸毛青年不依不饶，跟弟媳对骂起来。
“啊呸！我老公也受伤了，你怎么不赔？”胡小梅跳起来冲炸毛青年吐唾沫。
“别吵了！没看见伤者在流血啊!”陈敏达怒吼一声，震得炸毛青年和胡小梅都不说话了。
众人随着陈敏达低下头，果然看到地上还躺着一个青年，身子底下流了一大摊血，青年脸上惨白，似乎已经晕过去了。
“阿林！阿林！你怎么样？”炸毛青年蹲下身，焦急的呼唤同伴。
被唤作阿林的青年双目紧闭，腰侧有条五寸长的刀口，血流如注，看着很是吓人。
“快找副担架，他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谁都跑不掉！”一句话唬得众人脸色发白，着急忙慌的到处找担架。
“别找了！120急救车到了。”一个协警跑过去，引导120急救车停在路边。
伤者被抬上了救护车，我弟也被带上急救车去医院。
陈敏达吩咐：“其余人送派出所录口供。”
几个协警依言，将参与斗殴的人都带去福德派出所，胡小梅想跟着去医院陪我弟，被陈敏达呵斥住了。“你也要去派出所录口供！”
胡小梅梗着脖子，“录就录，谁怕谁呀？”她此时还不知道事态严重，在她的饭店伤人，不管什么原因，都是要承担责任的，何况对方还是她砍伤的。
我在救护车启动前追上我弟，轻声责备：“你怎么不拦着她？在你店里，放没放蟑螂哪里说得清，这下子麻烦了！”
“她那个性你还不了解，有错都不会认，何况没错。三言两语起了冲突，对方先动了手，她就拿刀子捅，我真担心那个人被她捅死了。姐！我会不会坐牢？”
我弟像个三岁小孩，此刻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
“姐！我天天起早摸黑，全心全意经营饭店，就是希望生意好了，你和妈不用每天去摆地摊。这还没赚到钱就弄成这样，我真没用！”
“先别想那么多，包扎好赶快回派出所，你也要录口供。”我安慰我弟，并不知道等待我弟的会是什么。
这时，服务员余小鱼拉着五岁的媛媛走过来，打斗时余小鱼把媛媛带去附近典当行躲着，没让媛媛看到这么可怖的场面。
“媛媛！到奶奶这儿来。”打斗停歇后，我妈也赶过来了。
陈敏达很快就过来了，带着他女朋友，他们看了不到二十分钟电影，就被我生生打断。
“颜姐！你没事儿吧？”陈敏达女朋友叫秀娟，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
我摇摇头，抱歉地冲他们笑笑，将车钥匙递给陈敏达。
“我这个样子，不适合开车，麻烦你送我们回去，车子在富云大厦停车场。”
陈敏达接过车钥匙，大踏步走了，我们站在路口等，我整个人非常虚弱，身子还在微微发抖，脑海里跌宕起伏，无数声音和画面叠加在一起，弄得我混乱不堪。
几分钟后，陈敏达将车停在我们面前。
货品都被没收了，俞涛扶我坐进后排，我妈也跟了上来。
“再考虑一下。苏颜！”临走俞涛恋恋不舍，并告诉我林业学院附近也有一个夜市，那里的城管不没收货品，只要求摊主务必保持环境卫生。
我摇摇头，我现在只有摇头的力气了。
“今天才叫你放弃摆摊，专做预结算，你就出事儿了，看来老天爷也不让你吃这碗饭。”陈敏达一边开车一边调侃。
“颜姐的才华不在这里。”秀娟也跟着附和，“那个男人不错，但你们不适合。”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抬眼看我妈，没理会秀娟的话。“妈！你没被打吧？”
“他们不会这么没眼力见，一般都是挑年轻人杀鸡给猴看。阿姨年纪大了，他们不敢动手。”陈敏达颇有经验，他是特警，类似纠纷没少处理。
“他们告诉我，可以倚老卖老拿回货品。我追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城管就和鞠伟起了争执，然后，然后城管就开始打人，人太多了，很乱，我被挤到了边上。”我妈抚着心口，心有余悸地说。
这个夜晚注定不太平，夜风穿透车窗，带来阵阵凉意，我呆滞的看着一闪而过的街灯，强忍着心中如潮翻涌。很快，褔德路近在眼前，一阵嘈杂的喧闹声传入耳内。
我弟的饭店就开在褔德路人才市场附近，我的心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弟媳胡小梅尖利的嗓音传到众人脑海。
“我跟你们拼了，流氓！地痞！吃老娘霸王餐不算，还敢动手打人。”
我妈也听见了，紧张地拉住我的手，嗓音颤抖得不像话：“颜……颜儿……俊……俊俊……饭店……出事了！”
饭店开张才三个月，还没盈利就出事儿了，我和我妈心有戚戚。吵闹声越来越近，伴随着肆意的叫骂和呼喊，在寒夜里格外清晰。
“打架了！估计人还不少。”陈敏达“吱”地一声将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飞快向饭店跑去。
“妈！你和秀娟别出来！”只要不是我妈遇到事儿，天大的事儿我都不惧。我几乎是和陈敏达同时下车的，虽然脚步还有些虚浮，恐惧却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满心都是为何有人在我弟饭店门口斗殴？
饭店门口宽大的场地上，五六个人扭打在一起，其中便有我弟和弟媳。
饭店侧边的小路上，几个穿着制服的协警飞快往饭店跑来。
陈敏达将我远远甩在身后，人还未到，便大声呵斥：“住手！聚众斗殴判刑十年，快停止，不要冲动！”
我有幸见到了陈敏达蛟龙般迅捷的身手，只见他一边呵斥，一边身子腾空，双脚轮番踢向正在斗殴的人群，“叮当叮当”，弟媳手中的刀被踢飞了，另外几个人武器也被踢到一边。陈敏达又一个擒拿，将为首的年轻人制住了，弟媳一介女流，手中没了刀，气焰也小了下来。
协警们正好赶上，将另外几个斗殴的人分别制住。
“报警！打120！”陈敏达声如炸雷，洪亮威严，一时竟震得所有人都低下了头。见协警迅速快捷的拨打了120，陈敏达这才转向那几个人：“说！谁挑起的事端？”
“老板娘菜不干净，我们在汤里发现了蟑螂。”一个头发像闪电的炸毛青年说。
“放屁！老娘亲眼看到你把蟑螂扔进汤里。小杂毛！想吃老娘霸王餐，你还嫩了点！”不得不说弟媳着实剽悍，我弟被她扶着，一只胳膊软塌塌的吊着，显然已经骨折了，正疼得龇牙咧嘴。
“呸！你自己做菜不干净，还赖我们放蟑螂，难道我们吃饭还装只蟑螂在身上备用？你把我兄弟砍伤了，赔钱！”炸毛青年不依不饶，跟弟媳对骂起来。
“啊呸！我老公也受伤了，你怎么不赔？”胡小梅跳起来冲炸毛青年吐唾沫。
“别吵了！没看见伤者在流血啊!”陈敏达怒吼一声，震得炸毛青年和胡小梅都不说话了。
众人随着陈敏达低下头，果然看到地上还躺着一个青年，身子底下流了一大摊血，青年脸上惨白，似乎已经晕过去了。
“阿林！阿林！你怎么样？”炸毛青年蹲下身，焦急的呼唤同伴。
被唤作阿林的青年双目紧闭，腰侧有条五寸长的刀口，血流如注，看着很是吓人。
“快找副担架，他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谁都跑不掉！”一句话唬得众人脸色发白，着急忙慌的到处找担架。
“别找了！120急救车到了。”一个协警跑过去，引导120急救车停在路边。
伤者被抬上了救护车，我弟也被带上急救车去医院。
陈敏达吩咐：“其余人送派出所录口供。”
几个协警依言，将参与斗殴的人都带去福德派出所，胡小梅想跟着去医院陪我弟，被陈敏达呵斥住了。“你也要去派出所录口供！”
胡小梅梗着脖子，“录就录，谁怕谁呀？”她此时还不知道事态严重，在她的饭店伤人，不管什么原因，都是要承担责任的，何况对方还是她砍伤的。
我在救护车启动前追上我弟，轻声责备：“你怎么不拦着她？在你店里，放没放蟑螂哪里说得清，这下子麻烦了！”
“她那个性你还不了解，有错都不会认，何况没错。三言两语起了冲突，对方先动了手，她就拿刀子捅，我真担心那个人被她捅死了。姐！我会不会坐牢？”
我弟像个三岁小孩，此刻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
“姐！我天天起早摸黑，全心全意经营饭店，就是希望生意好了，你和妈不用每天去摆地摊。这还没赚到钱就弄成这样，我真没用！”
“先别想那么多，包扎好赶快回派出所，你也要录口供。”我安慰我弟，并不知道等待我弟的会是什么。
这时，服务员余小鱼拉着五岁的媛媛走过来，打斗时余小鱼把媛媛带去附近典当行躲着，没让媛媛看到这么可怖的场面。
“媛媛！到奶奶这儿来。”打斗停歇后，我妈也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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