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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神夺之战

    重塑大荒一百年后。

    十方诸天由五位天帝掌管,即东方青帝(青苍)、南方赤帝(赤爻)、西方白帝(白暝)、北方玄帝(玄郢)、中方黄帝(帝喾)。

    五方天帝各司其职御行天地,虽位次不分高下,但长此以往,便有了隔阂,为化解这种隔阂,昭祭司定下了百年之约的“神夺之战”,称其拔得头筹者,便是众神之主!

    而眼下,正是梵天城履行“神夺之战”的第一年。

    所以但凡有神籍的神仙,都会来此观摩一二,不说能否真的上场比武,就是一睹五位天帝威严,也是值得走上一趟。

    不足一月期限时,天战神殿一直不断涌现十方诸天的各方强者,他们在神殿外的梵天城游览。

    赤帝掐算着日子来梵天城,没想到还是早到了一日。来接应的仙官,早早就认出了赤帝,他便游着身,朝着赤帝而去:“赤帝君请!”那仙官说着,便指着前方的路。

    赤帝却并未多细看他一眼,而是悠着道:“听闻这梵天城,稀奇古怪的玩意多,本君倒是想看看。”他说着,便低头看了一眼软糯的白月,那仙官这才注意到,赤帝牵着一个女娃,那女娃看上去与赤帝有几分神似,这么小便生得眉眼动人。

    早闻这赤帝君弱冠之年,娶了神灵族之女女茵,至此再未他娶,这在五帝之中倒是一段佳话,毕竟哪位天帝不是三妻四妾甚至有后宫佳丽不计其数。

    那仙官鞠身,浅浅笑道:“赤帝君雅兴,那不如沿着这条通天长街走走,两道的铺子倒是有不少新鲜玩意。”

    闻言,赤帝便由着性子,打算带白月去长长梵天城的见识,对于五帝之约抛之脑后。

    “回去同昭祭司说,本君心系着爱女,他便明了!”说即,赤帝便抱起白月,悠悠离开。

    那仙官看着好生羡慕,随即摇了摇头离开了。

    亦宬把玩着手中的灵珠,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悠哉漫步,每当看着什么稀奇玩意,他便用白嫩的手指将灵珠“按在”眼前,借着灵珠闪烁的琉璃光,看着周围的人抽离影像,他便觉得十分惬意。

    直到迎面而来,一个俊俏的男子,兴许是太在意怀中的女娃,并没注意到脚下少年,而此时的少年捂着灵珠看向别处,也没注意到这场意外。

    “啊——我的灵珠!”赤帝只听见一声十分幼嫩沙哑的呼喊,他便伸手先是护着怀里的白月,这才低头看去,却不见之前那个撞着自己的孩童身影。

    白月眼巴巴朝着赤帝,噘个肉嘟嘟小嘴,好像在求着赤帝什么。赤帝自是知晓自己女儿的用意,即使白月不求他,他也会帮一帮那少年。

    亦宬辗转人海,也未见着灵珠,有些丧气的他,把头埋得很深,巴不得低头就能把灵珠,从人海中捞回来。

    他忽然想起,自身与灵珠有感应,他徒手一伸开,便蒙上了一层水色的雾气,那看似微妙的神力汇聚,如今穿透在了梵天城。

    不多时,亦宬的背后,被什么小东西饶了一下,那松茸的力度,让亦宬为之一震,好似触碰到了他柔弱之处。他转身时,只见一位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女娃。她小手肉嘟嘟的,像极了一团雪球,特别是她捂着那颗“浩大”的灵珠,眼眸里的星辰之光,水灵灵的显得特可爱。

    白月绷着手腕,手寸之间还有些无力支撑。“这个!这个给你!”她声音甜如蜜饯,一笑眼眸弯钩如月牙,就连嘴角也有月牙钩很美!亦宬虽然觉得自己年纪很小,但是对于眼前这个女娃,他不由得内心也欢喜。

    亦宬接过了灵珠,他也笑得好生惬意。连声道:“多谢!多谢!”

    听到亦宬的道谢后,白月朝着身后的赤爻看去,两父女像是用眼神交流,一切完璧归赵。

    白月朝着亦宬作揖后,甩着肉嘟嘟的粉脸蛋,朝着赤爻笑盈盈跑去。

    留下亦宬,愣在原地。等男子抱着女娃,渐行远去。他才认出男子,就是刚才与他相撞之人!亦宬摇了摇头,暗自笑道:“果然是缘分!”

    来之时,他还不明白,祭司让他带着灵珠,说他会在此地遇见永生永世的结缘,虽然不知道是怎样的结缘,但好像真的蛮有趣的!

    躲在父帝怀里的白月,用小团的手,揉了揉自己的泛红的手腕。她一脸天真道:“父帝,那个、他的眼眸与我为何不同?”

    赤爻明白女儿所指,刚才那个男童,眼眸泛着紫色凌光。据他了解,那似乎是失传已久的秘术,听闻是上古神宗一脉,特有的一种特质。等他回到赤天镜,得好好查查这个事情。

    “父帝!父帝!”

    等赤爻回神,才发现白月已经连续叫他几声了。白月撅着小嘴,捏了捏自己的肉,表示很不满:“给变糖葫芦!”

    赤爻把白月举过头顶,然后又单手抱起她,反复多次后,把白月逗得笑咯咯的。等再次抱起白月的时候,他右手上突然握满了几串糖葫芦,白月顺手拿起一个,就更加乐呵了:“多谢父帝!”她说即,赤爻便宠溺笑了笑。

    别的天帝到弱冠之年,除了原配天后,都已经有了许多嫔妃伴在身侧。而赤爻从娶了天后女茵,再也没有他娶,所以白月十分得赤爻宠爱。

    翌日。

    十方天神诸仙,都汇聚在天战神殿。众仙除了目睹五方天帝的威严,便是想见识一下高手之间的较量,倒是是何方圣仪。

    开战前,昭祭司见入榜着只有五方天帝,便会心一笑:“比赛将以抽签的方式,选择对手。由于是五位天帝,按照分位比拼,有一位天帝将会落单。所以此次的抽签中,有一位天帝是免去第一场比拼,然后再与两两对决中胜出一方,分别比拼。”

    比赛的规则出来后,昭祭司便端着手中托盘,朝着五位天帝走去,首先挑选锦囊的是北方玄帝,其次是西方白帝,然后是中央黄帝,后者是东方青帝,前面的四位天帝,都是靠自己选出锦囊,最后这个南方赤帝,没得选了,只能拿着最后一个。

    所以他的表现,极为懈怠。至少在场的诸仙如此以为的,而只有站在玄帝身后的玄郢亦宬不是那样认为的,在他看来,就拿第一次的相见来说,他就觉得赤帝这个人,是一个极其疼爱女儿的一位好父亲,所以才会在这样盛大的场合里,让自己的女儿去拿下锦囊,这样的行为在旁人看来,或许是一种挑衅,但亦宬认为,那是在掷地有声告诉,在场的诸仙他心中的第一位,是他的宝贝女儿。

    “他真是一位好父亲!”亦宬心里有些默默赞扬,然后将神色转移到了他的父亲,玄帝身上。

    玄帝转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有些不快,不懂亦宬怎么用了一种很奇怪的神色看着他,那种异样神色,让他有些不自在,所以他稍微瞪了一眼亦宬。

    玄帝打开手中锦囊,里面的卷轴,清楚标注着壹。与此同时青帝手中卷轴也是壹。

    而白帝手中握着的贰,与黄帝手中的贰也正好吻合。以此来看,赤帝手中的卷轴,也就是免战!

    按照规矩比拼,第一回合青帝对战玄帝,第二回合白帝对战皇帝,两轮比拼中,胜出的两位天帝,与第一轮抽签中,免战的赤帝分别相战。最后胜出者,也就安稳坐上了十方诸天的“天帝共主”之位,受四方天帝所臣服。

    玄帝乃掌管四季中的冬季,与水相融,擅长五行之水。青帝掌管四季中的春季,与木相合,擅长五行之木。按照水和木两类属性,他们的关系是相互帮助,应有:水生木。

    玄帝一上场,就透发着极其强大的行气,犹如他的称号那般令人仰瞻。

    相较之下,青帝比较具有神威。两人面对彼此,并没有气势上的飞扬跋扈,更没有诸仙所预测那样大动干戈。

    他们被尊为一方天帝,自然也拥有着贵族该有的礼仪。青帝单手抬臂于胸前表示:“请!”玄帝也回应相同的动作表示着“请!”

    青帝伸出双手,两手的拇指伸直而合,以手掌作法,结印时寅,青帝只用了一招,就将辰时变为了寅时,而这个时辰,对于青帝而言,是木系最旺的时期,对他实战来说,有事半功半的效果。

    在外者来看,青帝实力简直是无可伦比,而在几位天帝来看,他似乎有点喜欢走捷径。

    玄帝笑了笑,同样反击他,以双手拇指重叠,左手拇指在上。结印时子,时间突然又变成了,子时这个时辰,是水系最旺时期,水系是玄帝本门,所以对玄帝而言十分有利。

    结印虽然为修仙法术里面的,最基本的法门之一,但是以结印改变如今所处的时辰,对于诸仙而言,还是第一次看见。

    青帝变化右手,五指之中除了小指伸直之外,其余的四指轻轻握拳。以时卯之印。将时间变换为卯时。

    玄帝这次并没有顺应他,变化时间来控制法术强度。他借用木行之旺,注以水行灌溉,让木行盛旺,直达逼迫青帝停止手中法术。玄帝这招“借尸还魂”,着实反打得精彩。

    一场时辰的演化,昼夜轮番交替,引起了天界的瞬时变化,真真是应了那句天地之间,不过刹那繁华!

    而对于两位天帝而言,这才是开场秀,开胃菜都还没有开始。

    滚滚音波如炸雷一般响在当场,伴随着闪电的交错,围观的诸仙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玄帝和青帝早就,在一片暗沉混沌的黑暗中,消失得无影无踪。等诸仙有所反应的时候,就是轰隆一片盖过一片的响声,响彻天界之间,那青光乍现的一道光,与那黑色的混沌碰撞出了一道裂痕,咔嚓一声,天战神殿,已经残檐断壁!

    诸仙被震的一阵摇晃,许多吓得急忙掩上了耳朵。

    战斗还未结束,青帝再造一道青光,如闪电一般向玄帝冲撞而去。亦宬张大了嘴巴,一声“父帝”还未叫出,表情就凝固了。

    玄帝冷哼了一声,身体蛰伏的强大力量一下子暴动起来,一股强大的气息自他体内瞬间爆发而出。

    耀眼的金光琉璃之光,充盈在他的体表,璀璨的光芒如战神金甲一般笼罩在他的体外。

    诸仙看到是一道青光向玄帝冲撞而去,而玄帝则看到是上万个星星点点,从汇聚到交织的“器蓄结印”,向他恶狠狠地击砸而来。他一步上前腾空而立,大殿也颤动了一下。

    没有人看到他的任何出招,只有几位天帝看到,那眨眼即逝的“圣玄结印”,从他手中猛挥而出,这招“以力抗力,以暴制暴,相互抵消,所有的神力。”

    四周一道道炽烈的金光青影,犹如龙蛇共舞。强制抵消的神力,使空间发生了骤变,那扭曲着四方的威力,似乎要将附近的虚空撕裂。

    围观的诸仙,有的已经被汹涌的力量,推拒着向后退去,崩塌恐怖的波动令诸仙,被吓得脸色青白,不在少数。所有人都感到阵阵心悸。

    只有观战的三位天帝知道,这只是身为天帝的一个本源基础出招。

    如果说天帝的“神修”为十层,那么五行结印不过是,十分之一的功力。

    还有“阴阳术,五行阴阳术,以及身为神族一脉,才能使出的坤月斗胤”如果全全展示出来,那是真的会毁了十方诸天。

    昭祭司忽然明白,必须阻止“神夺之战”,才能保全一切!

    观战的三位天帝似乎,想到了一块去,彼此会心看了彼此,点了点头。

    玄帝的结印径直轰入青帝结印的正中心,一声压过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彻在场内,一股至强至大的能量流在场内爆发而出。

    许多的诸仙已经被击飞到了,大殿之外的几米远。

    然后青帝和玄帝的战斗,并没有一刻休止,而是在这样的战斗下,两人的切磋从有形到了无形,控制对手和排泄自己,成为了他们彼此的信仰。

    自天帝掌管一方天地以来,就再也没有战斗过。而他们的修行一直没有终结,与人对战却早已因为身份不同,再也不能一展身手。

    而今有了“神夺之战”的由头,谁也不想藏着与之较量高下。毕竟天帝与天帝之间,才是真正的对手。一身修为,有了一个卸下之处,对各方天帝来说,都是一场奢侈的美梦。

    白帝在想,如果他和黄帝抽中了第一回合,一定也打得不可开交,不会顾及眼下这些。但是身为天帝的职责,怎么能不顾万物之灵,徒增生灵涂炭。

    唯有赤帝,本来属性为火,赤怒如他。但却因为白月的安危,早早设下结界,把白月带出了“战乱”中。

    白帝看着远去的赤帝,暗自摇了摇头,心里却忍不住赞美:果然是个出色的父亲!

    接下来,能阻止战斗的,就剩下了白帝和黄帝。

    黑、白两道光芒交错,黄帝大吼一声:“阴阳定乾坤”宛若一轮满月被太阳当空而照,璀璨的光芒耀人双目,巨大的能量流如山洪爆发一般喷放而出。

    汹涌的破力,将青帝和玄帝拉开了三丈距离,还留在大殿内的诸仙,相比之前被推翻出大殿,几米远的诸仙,已经算是很好的内力了,却也挡不住,这样威力的识破,许多人仰面摔倒在地,现场一片混乱。

    白帝一脸纳闷???

    内心喧起一阵不解,难道不是阻止吗?这黄帝的意思,莫非是要加入战斗?白帝无奈,想了想,只能靠自己。当他刚汇聚好了,三层的功力的时候,大殿正中央,能量涌动,劲风呼啸。

    白帝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招不应该是这样的效果呀!?

    赤帝的长发拨乱在风中,与此同时玄帝、青帝、黄帝身体犹如三根铁桩,牢牢的钉在原地。

    这一刻,赤帝的身影给人一股,高不可攀的伟岸感觉,他的四周仿佛浩荡着一股神(魔)的力量,如君临十方诸天的天地共主,威慑四方。

    在场的只有白帝,意识十分清晰,他来回打量赤帝,有些疑惑:错觉?幻觉?赤帝怎么会有一股,前所未有的魔性。这种东西,不应该展现在天帝本能里。若非这样的强势的情况下,赤帝也不会轻易暴露吧!

    白帝站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如今胜负已经不能揭晓了!我们还是平手!”

    但他的心里,依旧盘旋着赤帝身上那股神秘的力量。

    二回目:

    昭祭司不知经过几番挣扎,才慢慢回神起身。

    这时在他眼前出现了一个女童,那女童身上带有异样,让他这个天命师九阶满级的神,都看不清其中缘由。

    他点开手指一算,他心中一怔:果然,十方诸天大事不妙!

    女童看着这位穿着道袍黑褂的青年男子,也有些诧异之色:咦、这个人好生奇怪!然后她提着手中花篮,继续往前走去。

    在女童走了几步之遥,一群身着天宫服饰的女官,朝着她快步跟去,她们声音不齐喊着:“七公主!七公主!等等我们!”

    昭祭司有些纳闷,心中暗想不好,他立即用通识界,查看了她的身份。

    等昭祭司赶到之时,胜负早已不见分晓。

    五帝之间,徘徊着一种微妙的气息,这种微妙只有昭祭司能够化解。

    他快步上前,缓缓而道:“既然五位天帝神主都相安无事,那么接下来我就来说句公道话。天帝贵为十方诸天神主,每位都是道法可再创界之人,如果今日之事,不能善终,那么十方诸天也将不复存在。”

    昭祭司的话很啰嗦,说了半天也没有到点上。玄帝有些不耐烦,相比之下赤帝就很平静,平静到令人质疑,他亦赤怒的火属性,到底是不是与玄帝的水属性转换了性质。

    白帝倒是很乐意,当那个和事老。直言道:“昭祭司不妨直说,我们无异议!”

    昭祭司这才,缓了口气道:“五位天帝若执意争出个排位,便会毁天灭地,作为天帝照拂世间万物的职责来看,也就不配天帝之位。所以,我的提议是五位天帝按顺序,当选天地共主主君之位,任时三年,可共享十方诸天任何资源,并且保证十方诸天的安乐!”

    此话一出,青帝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而向来不太多言的黄帝,似乎也觉得没什么可争的意义,一切为了十方诸天,倒也无异议。

    昭祭司看向了,最近脾性有些古怪的玄帝,试着从他的神色里,读出一些没有争端的异议。

    玄帝有些傻眼,大家都朝着他递眼色,让他这个没什么异议的人,也变得有些成见了。

    昭祭司道:“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询问一下五位天帝,若是十方诸天出现了威胁,而这个威胁就是你们的至亲,你们会公平处置吗?”

    青帝第一个站出来,掷地有声道:“排除威胁,诸君之责!”昭祭司一听,此话能从青帝的口中说出,倒真是挖对坑,埋对人。

    昭祭司又道:“青帝仁、赤帝智、黄帝信、白帝义、玄帝礼。按照五行相生之理,青帝当为第一位主君,此事诸君意下如何?!”

    青帝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高兴,反而十分忐忑。而其他四位也并没露出难色,而是一种直觉上的担忧青帝。

    昭祭司继而道:“那么,青帝请将你的七公主,青苍紫妤打入梵天,抽去神骨,剔除神籍!”

    青帝猛地抬头,眼中血丝掺杂,瞳孔的神色与扭曲的面孔,再也不能多添一分痛苦。

    同样膝下有女的赤帝,非常能理解青帝。唯独其余三位天帝,玄帝、白帝、黄帝一脸迟疑???

    青帝冷下了神色,虽站姿依旧挺拔,可如今显得有些颤颤巍巍抖动。

    赤帝见他如此,便主动向昭祭司询问道:“为何,那只是一个孩童!昭祭司当真明察秋毫,而非在伤及无辜!?”

    昭祭司一听,脸上忽明忽暗,他心中有几分嘲讽赤帝,本着自己宠爱女儿,便能借题发挥,莫非真以为能替青帝伸张正义不成。

    这昭祭司虽无五帝实权,但他向来以仆算,安置天命,号令十方诸天为由,以此凌驾在五帝之上。

    这十方诸天有任何异动,他的预言从未失真,所以五位天帝行大道前,都会与他通晓,才能实施。

    昭祭司冷哼一声,显得比之前态度嚣张:“十方诸天自创界以来,鸿蒙紫气便再也不复存在。而今我在令嫒身上,却见到了一缕鸿蒙紫气。”

    这鸿蒙者,出于天地未开,乾坤尚未分离之状态。鸿蒙紫气,即为先天之气也。乃是天地感应自然显化而出之物,只需一缕,便可让没有任何道行与修行的凡灵寿元无限,并且拥有不死之身。鸿蒙紫气天道本源所化,得之可成就天道圣人,故又被称为大道之基。

    能生出鸿蒙之气的人有三种:一是凡人,二是已成天仙,三是神。凡人若修行到炼虚合道之境,三花五气已经大成,只要再斩尽三尸,得以道心通明,便可超脱凡灵,成就天仙道果,为清净自然之仙。天仙采集天地乾坤之精华,运转玄功,以元神中至真至纯之力炼化,修成萦绕元神的鸿蒙紫气。

    神倘若不曾刻意为之,便有紫气东来三万里的威仪。这也正意味着,已经抵达炼虚合道的巅峰之境,冥冥之中,真灵自然就会与天地相合,一举一动,天人感应,便可化生出鸿蒙紫气来。

    具三种来看,紫妤不属于以上任何一种,她虽然贵为上神一族血脉,但是因为还是个孩童,并没有修炼到虚合道,却拥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鸿蒙紫气,这点令昭祭司看不懂。所以他判定紫妤是一个能再创界的神,一个能让十方诸天抵消的威胁。

    青帝一听,怔住神色,脑海中所有幻想,都化为乌有。如果不是“鸿蒙紫气”,兴许他能在周旋之下救下紫妤。而今昭祭司没有让他痛下杀手,就已经很恩赐了。

    他紧绷着面色,面上尽量显得平和,可内心早已暴动:“嗯——”这一声嗯,从青帝的腹部中发出。

    昭祭司也没再多说,只是做了该行的礼仪:“昭、先行告退!”

    而剩下的玄帝、白帝、黄帝、赤帝都拱手而立,纷纷道了一句:“恭迎主君!”然后纷纷离去。

    赤帝虽然有所顾忌,临走前还多看了他几眼,却还是被白帝劝了一句:“赤爻兄,切莫多心了。”

    闻言赤帝小声道了一句:“保重!”便与白帝,踏着祥云离开。

    青帝返回东宫之时,身边却少了一同前往的七公主,一同跟随的仙官也不敢贸然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