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惊鸿一瞥
青娍与空辰一路沿着东阁出来，却正好遇见急匆匆而来的梦夕。梦夕一见青娍，便也顾不得她身旁有谁，拉着往一旁青娍便道：“你可知今日岁首！？”
青娍看着梦夕一脸慌张的模样，半响才答了个：“惊鸿舞！？”
梦夕看着青娍还事不关己的样子，就想敲她。“阁妃下达的帖子中，此次献舞的人，不是旁人，而是你！”
青娍凝神，还有些不信。
“你别不信，若是再晚些，可就来不及了！我已经叫好了马车，在外面候着，你别再磨蹭了！”梦夕说着，拉着青娍就要开跑。空辰在一旁，虽有非礼勿听之意，可还是将她们的对话，一五一十听了个遍。
青娍转头对着空辰，示意道：“空辰，今日怕是不便与你详说，明日我再同你细说！”
空辰嘴角含着笑意，但面上冷着。似乎有意在掩饰什么，他道：“无碍，藏书阁我帮你整理就是了。”青娍有些尴尬，她当然不是让他帮忙的意思。可想来，今天空辰似乎说了，等这边事结束后，跟她一起整理。
“那便先谢过了！告辞！”
青娍还没说个完整，梦夕就拖着青娍，往外面走去。余下空辰，他正琢磨着，能看青娍跳舞，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会错过呢。
他正这么想着，迎面而来的少年，正好让他的想法有了个寄托。
“莫非你又喝酒了？”空辰走到零幻面前，似有似无说着。
零幻有些吃惊，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小声道：“我就刚回舍内尝了一口，你都能知道！？”
“你这哪里是一口，分明是一坛吧！喝了酒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出来乱跑，就不怕被处分！”
零幻一脸委屈：“刚才被伴读院士叫来，给先师送些茶点！我这也是迫于无奈，强行还喝了醒酒汤。”
空辰点了点头，十分不留情面道：“刚一作息，你便回舍内喝酒。这事若是传了出去，三殿三阁的颜面，就因为你可就名誉扫地了。”
零幻一见，有些慌了，他刚才那里想到这么多。只管着平日里，作息之后，便无他事。而今来了先师，他们这三殿三阁，便成了奴仆被驱使。
“要不这样，我替你去！而你趁着还有些酒气未散，不如去藏书阁整理书，一来你有事可做，一时半会也没人找你做其他的事；二来趁此机会，醒醒酒！如何？”
零幻一听，此办法倒是两全其美。他不经大脑想太多，急忙就答应了。
空辰和零幻交接完，便提着“食盒”往东阁而去。零幻自然也朝着藏书阁而去。
“拜见先师，空辰打扰了！”空辰到的时候，只见樗里。樗里一见空辰，似乎有些印象，毕竟今日他对他似乎有些敌意。这种敌意应该是，他靠近那个儒生开始。
樗里低头看着手中名册，对空辰道：“你叫什么名字！？”
“儒生、空辰！”
樗里一听，顿时再看了看手中名册，这三殿三阁儒生之中，似乎没有这个名字。他心中好奇，上下打量着空辰，仔细端着果然不凡，但为何隐藏自己姓氏呢。
樗里旁敲侧击，“此次院试你入榜第几？”
空辰行礼，不假思索道：“儒生不才，解元！”如此谦虚回答第一名，樗里更有些好奇了，为何“上官紫宸”名字用不得，非要用空辰二字。
等等——
樗里一想，只觉得此事好像没这么简单。如今九州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各国都遵循执守。复姓乃皇室所用，这点上是承袭了神族一脉。因神族自开创以后，便以天界划分自己的领域，姓氏便由此而来。人族效仿，古时部落，异族多不胜数，而后一族一帮，划分地界占领。后来有诸侯，诸侯自成一派，国土领域逐渐完成。一国之尊，人族皇室也在此兴起。地界之分，先由地名变成了人族皇室的姓氏。所以，复姓由此而来。这上官的姓氏，出自古瑶国。那面前的这位少年，想必就是皇室子弟。圣书学府出仕九州，为九国效力，而今皇室竟然到此处求学，倒是出人意料。
樗里再看空辰，心中颇有赞扬：“不骄不躁，微温尔雅！只是君子遇美人，有些难成气候！”
空辰不知樗里话中有话，所指之人，是不是青娍。但一切喜欢和不喜欢，他自己心中早有定夺，无须何人劝言。
“先师，空辰有一疑问，不知先师可否告知？”空辰话虽如此，但心中也是周全了一番，他之所以来此送茶点，自是为了从先师这里，打探出青娍所去之处。
“你说便是，若我知晓，自当告知！”空辰心中一喜，知道有些眉目了。
“先师可知，岁首惊鸿舞！？”空辰说完，眼睛一直盯着樗里，生怕错过他任何情绪。
樗里皱眉，颇有些劝慰：“城东花楼，并非读书人的去处，你若是想要定心，那些地方可去不得！”
空辰拱手行礼，既然答案已经出来了，空辰自是欣喜若狂。他立即拜谢道：“学生谨记先生教诲，学生先行告退！”
樗里虽表面不说，可心中又怎会不知，这少年心中所想。
空辰一出门，心中大有快感。比起四处询问打听，先师自然是见多识广，一言便道出了他所要的答案。
城西有圣书学府，乃朝圣之地。城西有一妃阁，不过听闻今日起，改名为“花墙阁”。正因为如此，才有了今日热闹非凡，盛大的场面。
空辰本是喜静，可见如今城西繁华景象，竟然也觉着这太平盛世，倒是令人心生向往。
“听说了嘛！这一妃阁今日改名，听闻是要易主了。今夜“岁首”这场舞，与以往的‘惊鸿舞’不同，听闻是稀世罕见的异域舞！”
“说是这么说，可这一妃阁，那里是一般人能去之处！”
“可不是，入阁需拜帖！常人的身份，可是踏入不了半步！”
“哎！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一妃阁四周围绕着许多酒楼，这些酒楼都建造得高耸入云，此间，已经被全被人包了下来了，你们可知为何？”
那人说着说着，便卖起了关子。这话传到空辰耳边，倒是让他也生了几分好奇。
“一妃阁不能入内，但这酒楼能高瞻远见呀！虽不如亲临现场看得仔细，但能一睹芳颜，也不是不可啊！”
空辰听闻，倒是觉得若真是青娍献舞，说什么他也要亲自看一看，可如今怎么入内，还真没好的办法。
正愁着，空辰似乎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不就是——
当樗里走近，空辰正要行礼，却被樗里用手挡了下来，他一本正经道：“既然出了圣书，你我便不分师生之情了！你看，四处人多眼杂，你这么行此大礼，岂不是怕旁人不知晓，我们的身份！”
樗里说得十分在理，丢了圣书面子，可就是有辱师门了。但是樗里先师之前劝导自己的事，而今倒是不顾及了。
“樗里兄说的是！”空辰忍不住皮了一下，而樗里虽然面上有些生气，可心中却觉着这种关系，不无不好。
“这整个九州有头有脸的人，都往这地搁，也不嫌这地小！”樗里说着，一脸埋怨。空辰瞅着，这出了圣书学府，连先师都是这么无拘无束吗，难道在授课上，他们的样子是装给学生看的。
空辰有些担忧道：“怎么入阁？”樗里摊手一脸无奈：“空辰有何高见！？”空辰冷了他一眼，心中嘀咕：若我知道，还杵着儿。
不知路上谁高声吼道：“开始了！”那些行走在路上的人，都热血沸腾起来。
这一声开始了，把空辰的心揪了起来。他心中落寞，莫非就此错过了。他心中甚是不甘，若是他身份不同，是古瑶国九皇子，此刻兴许已经在里面了。虽然不想承认那个身份，但是如今好似别无头绪。
樱花四处飘散，从高处纷纷落至。空辰衣襟也沾了一朵绯红的花瓣，樗里用手腕碰了碰空辰，空辰抬头才见，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宫殿前有两行提着花篮，散落着花瓣的少女。
左右灯火相辉，行人分布两旁，若大的长街，独独留下一条过道。
空辰取下身上的花瓣，又看向那渐进的宫殿。
绯色的红绸与珠帘从矫顶垂落四周，其间布满了整个轿身。蓬顶正中心镶嵌着硕大而柔白的珍珠，顶分四角翘伸，形如飞鸟展翅，飞檐挂有四个铜色铃铛，一有微风便叮当作响。原来只是仿照宫殿的样子，其实是一顶轿子罢了。
那绛红色的轿子由十二位轿夫抬起，听闻有象征一年里，十二月岁末之意。他们一步步有力稳健，像是训练了许久才得到的一身蛮力。
闻有风向，罩轿红绸扬起。只见轿身以金子瓦片铺造，左右盘旋着凤凰与龙纹，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轿面用宝石镶嵌，盈盈闪耀着温润的光芒。
“轿中是什么大人物吗？”空辰询问道。
樗里一脸笑意挂在脸上，“这种时候你不应该问我，而是问你自己！”樗里的话，云里雾里，空辰确实陷入了无解之中。
青娍宛坐轿中，却觉得心中突然生闷。她借着风向，看向外面。
却见一人，在人群中尤为突出。他身穿黑袍，外披同色披风，那人与青娍目光一遇，便盖上了兜帽，只露出了半张失血过多，煞白的脸。
那人心中苦涩，见了青娍，心中生了疼。眼角的泪缓缓而下，小声呢喃道：“恰似惊鸿落人间！你和她，到底是何渊源！”
兴许是用情至深，那人说完，嘴角溢出了血。他如今身负重伤，若强行运功，只会暴毙！知道她的存在，那便是他的希望。
青娍收回视线，不知为何刚才那个人的样子，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等轿子远去，空辰望去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轿角，那深红的轿子好似入了天宫一般。
“走吧！别盯着看了！”樗里说着，拍了拍空辰的肩。空辰这才注意到，樗里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封精致的拜帖。
空辰有些喜出望外，难以置信道：“先师竟然一早就有准备！”
樗里笑了笑，“难道只准你算计我，我就不能算计你了！走吧！我们去里面仔细瞧瞧！”
空辰心中一紧，面上却轻松一笑。
青娍看着梦夕一脸慌张的模样，半响才答了个：“惊鸿舞！？”
梦夕看着青娍还事不关己的样子，就想敲她。“阁妃下达的帖子中，此次献舞的人，不是旁人，而是你！”
青娍凝神，还有些不信。
“你别不信，若是再晚些，可就来不及了！我已经叫好了马车，在外面候着，你别再磨蹭了！”梦夕说着，拉着青娍就要开跑。空辰在一旁，虽有非礼勿听之意，可还是将她们的对话，一五一十听了个遍。
青娍转头对着空辰，示意道：“空辰，今日怕是不便与你详说，明日我再同你细说！”
空辰嘴角含着笑意，但面上冷着。似乎有意在掩饰什么，他道：“无碍，藏书阁我帮你整理就是了。”青娍有些尴尬，她当然不是让他帮忙的意思。可想来，今天空辰似乎说了，等这边事结束后，跟她一起整理。
“那便先谢过了！告辞！”
青娍还没说个完整，梦夕就拖着青娍，往外面走去。余下空辰，他正琢磨着，能看青娍跳舞，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会错过呢。
他正这么想着，迎面而来的少年，正好让他的想法有了个寄托。
“莫非你又喝酒了？”空辰走到零幻面前，似有似无说着。
零幻有些吃惊，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小声道：“我就刚回舍内尝了一口，你都能知道！？”
“你这哪里是一口，分明是一坛吧！喝了酒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出来乱跑，就不怕被处分！”
零幻一脸委屈：“刚才被伴读院士叫来，给先师送些茶点！我这也是迫于无奈，强行还喝了醒酒汤。”
空辰点了点头，十分不留情面道：“刚一作息，你便回舍内喝酒。这事若是传了出去，三殿三阁的颜面，就因为你可就名誉扫地了。”
零幻一见，有些慌了，他刚才那里想到这么多。只管着平日里，作息之后，便无他事。而今来了先师，他们这三殿三阁，便成了奴仆被驱使。
“要不这样，我替你去！而你趁着还有些酒气未散，不如去藏书阁整理书，一来你有事可做，一时半会也没人找你做其他的事；二来趁此机会，醒醒酒！如何？”
零幻一听，此办法倒是两全其美。他不经大脑想太多，急忙就答应了。
空辰和零幻交接完，便提着“食盒”往东阁而去。零幻自然也朝着藏书阁而去。
“拜见先师，空辰打扰了！”空辰到的时候，只见樗里。樗里一见空辰，似乎有些印象，毕竟今日他对他似乎有些敌意。这种敌意应该是，他靠近那个儒生开始。
樗里低头看着手中名册，对空辰道：“你叫什么名字！？”
“儒生、空辰！”
樗里一听，顿时再看了看手中名册，这三殿三阁儒生之中，似乎没有这个名字。他心中好奇，上下打量着空辰，仔细端着果然不凡，但为何隐藏自己姓氏呢。
樗里旁敲侧击，“此次院试你入榜第几？”
空辰行礼，不假思索道：“儒生不才，解元！”如此谦虚回答第一名，樗里更有些好奇了，为何“上官紫宸”名字用不得，非要用空辰二字。
等等——
樗里一想，只觉得此事好像没这么简单。如今九州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各国都遵循执守。复姓乃皇室所用，这点上是承袭了神族一脉。因神族自开创以后，便以天界划分自己的领域，姓氏便由此而来。人族效仿，古时部落，异族多不胜数，而后一族一帮，划分地界占领。后来有诸侯，诸侯自成一派，国土领域逐渐完成。一国之尊，人族皇室也在此兴起。地界之分，先由地名变成了人族皇室的姓氏。所以，复姓由此而来。这上官的姓氏，出自古瑶国。那面前的这位少年，想必就是皇室子弟。圣书学府出仕九州，为九国效力，而今皇室竟然到此处求学，倒是出人意料。
樗里再看空辰，心中颇有赞扬：“不骄不躁，微温尔雅！只是君子遇美人，有些难成气候！”
空辰不知樗里话中有话，所指之人，是不是青娍。但一切喜欢和不喜欢，他自己心中早有定夺，无须何人劝言。
“先师，空辰有一疑问，不知先师可否告知？”空辰话虽如此，但心中也是周全了一番，他之所以来此送茶点，自是为了从先师这里，打探出青娍所去之处。
“你说便是，若我知晓，自当告知！”空辰心中一喜，知道有些眉目了。
“先师可知，岁首惊鸿舞！？”空辰说完，眼睛一直盯着樗里，生怕错过他任何情绪。
樗里皱眉，颇有些劝慰：“城东花楼，并非读书人的去处，你若是想要定心，那些地方可去不得！”
空辰拱手行礼，既然答案已经出来了，空辰自是欣喜若狂。他立即拜谢道：“学生谨记先生教诲，学生先行告退！”
樗里虽表面不说，可心中又怎会不知，这少年心中所想。
空辰一出门，心中大有快感。比起四处询问打听，先师自然是见多识广，一言便道出了他所要的答案。
城西有圣书学府，乃朝圣之地。城西有一妃阁，不过听闻今日起，改名为“花墙阁”。正因为如此，才有了今日热闹非凡，盛大的场面。
空辰本是喜静，可见如今城西繁华景象，竟然也觉着这太平盛世，倒是令人心生向往。
“听说了嘛！这一妃阁今日改名，听闻是要易主了。今夜“岁首”这场舞，与以往的‘惊鸿舞’不同，听闻是稀世罕见的异域舞！”
“说是这么说，可这一妃阁，那里是一般人能去之处！”
“可不是，入阁需拜帖！常人的身份，可是踏入不了半步！”
“哎！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一妃阁四周围绕着许多酒楼，这些酒楼都建造得高耸入云，此间，已经被全被人包了下来了，你们可知为何？”
那人说着说着，便卖起了关子。这话传到空辰耳边，倒是让他也生了几分好奇。
“一妃阁不能入内，但这酒楼能高瞻远见呀！虽不如亲临现场看得仔细，但能一睹芳颜，也不是不可啊！”
空辰听闻，倒是觉得若真是青娍献舞，说什么他也要亲自看一看，可如今怎么入内，还真没好的办法。
正愁着，空辰似乎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不就是——
当樗里走近，空辰正要行礼，却被樗里用手挡了下来，他一本正经道：“既然出了圣书，你我便不分师生之情了！你看，四处人多眼杂，你这么行此大礼，岂不是怕旁人不知晓，我们的身份！”
樗里说得十分在理，丢了圣书面子，可就是有辱师门了。但是樗里先师之前劝导自己的事，而今倒是不顾及了。
“樗里兄说的是！”空辰忍不住皮了一下，而樗里虽然面上有些生气，可心中却觉着这种关系，不无不好。
“这整个九州有头有脸的人，都往这地搁，也不嫌这地小！”樗里说着，一脸埋怨。空辰瞅着，这出了圣书学府，连先师都是这么无拘无束吗，难道在授课上，他们的样子是装给学生看的。
空辰有些担忧道：“怎么入阁？”樗里摊手一脸无奈：“空辰有何高见！？”空辰冷了他一眼，心中嘀咕：若我知道，还杵着儿。
不知路上谁高声吼道：“开始了！”那些行走在路上的人，都热血沸腾起来。
这一声开始了，把空辰的心揪了起来。他心中落寞，莫非就此错过了。他心中甚是不甘，若是他身份不同，是古瑶国九皇子，此刻兴许已经在里面了。虽然不想承认那个身份，但是如今好似别无头绪。
樱花四处飘散，从高处纷纷落至。空辰衣襟也沾了一朵绯红的花瓣，樗里用手腕碰了碰空辰，空辰抬头才见，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宫殿前有两行提着花篮，散落着花瓣的少女。
左右灯火相辉，行人分布两旁，若大的长街，独独留下一条过道。
空辰取下身上的花瓣，又看向那渐进的宫殿。
绯色的红绸与珠帘从矫顶垂落四周，其间布满了整个轿身。蓬顶正中心镶嵌着硕大而柔白的珍珠，顶分四角翘伸，形如飞鸟展翅，飞檐挂有四个铜色铃铛，一有微风便叮当作响。原来只是仿照宫殿的样子，其实是一顶轿子罢了。
那绛红色的轿子由十二位轿夫抬起，听闻有象征一年里，十二月岁末之意。他们一步步有力稳健，像是训练了许久才得到的一身蛮力。
闻有风向，罩轿红绸扬起。只见轿身以金子瓦片铺造，左右盘旋着凤凰与龙纹，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轿面用宝石镶嵌，盈盈闪耀着温润的光芒。
“轿中是什么大人物吗？”空辰询问道。
樗里一脸笑意挂在脸上，“这种时候你不应该问我，而是问你自己！”樗里的话，云里雾里，空辰确实陷入了无解之中。
青娍宛坐轿中，却觉得心中突然生闷。她借着风向，看向外面。
却见一人，在人群中尤为突出。他身穿黑袍，外披同色披风，那人与青娍目光一遇，便盖上了兜帽，只露出了半张失血过多，煞白的脸。
那人心中苦涩，见了青娍，心中生了疼。眼角的泪缓缓而下，小声呢喃道：“恰似惊鸿落人间！你和她，到底是何渊源！”
兴许是用情至深，那人说完，嘴角溢出了血。他如今身负重伤，若强行运功，只会暴毙！知道她的存在，那便是他的希望。
青娍收回视线，不知为何刚才那个人的样子，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等轿子远去，空辰望去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轿角，那深红的轿子好似入了天宫一般。
“走吧！别盯着看了！”樗里说着，拍了拍空辰的肩。空辰这才注意到，樗里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封精致的拜帖。
空辰有些喜出望外，难以置信道：“先师竟然一早就有准备！”
樗里笑了笑，“难道只准你算计我，我就不能算计你了！走吧！我们去里面仔细瞧瞧！”
空辰心中一紧，面上却轻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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