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欲合作
再说铁浪这里，待婢女把茶水送上来，铁浪落座，李二狗站在其后，一旁的大伙计在旁伺候着，其他的军士都在园中候着，自有人送上吃食茶水。
“你家掌柜何时出去的？”闲等之余，铁浪便向大伙计问询起来。
“早茶之后就随来的客商去货栈去了。”不仅是何事，连何时出去的大伙计都一并答了。
“早茶？贵掌柜是南方人？”
“是的，小号是苏城宫家的产业。”大伙计有问必答。
“宫家？可是“一片苏城半片宫的宫家？”
“正是。”说到宫家，大伙计的语气还是很骄傲的。
“哦，宫家的产业怎么开这里来了？没记错的话宫家最主要的是茶叶丝绸粮食之类的吧？这里乃是蛮荒丛林，可不是个好买卖呀”铁浪不由的好奇起来。
“回公子，的确，宫家的产业不适合血牢关，但这里是南北货运的最重要的周转点，北可连大荒原，南下可接安南，我们宫家把茶叶运往大荒原，再把那边的皮毛运回来，丝绸麻布则运往安南，将香料运回来。经血牢关中转运往各地。这牙行不过是官面上的名头，顺带做着给家中女眷补贴个脂粉钱。”面对此城最大的二世祖，大伙计可是把详情都叙述了一遍，可不敢让铁浪有别的想法。
“原来是这样的，这么说来你这个大伙计应该也是嫡系一脉的咯，不然也不会在如此重要的地方。听说你们主家这一代就一位嫡女，再无所出。想来日子不太好过吧？”铁浪别有用心的问道，主家无男丁，这诺大的家业可就玩不转了。大家族嘛，自然会有人盯上这么眼热的位置的。
“不瞒公子，我家大掌柜是主母带过来的账房，而小的则是大小姐十年前外出游玩时捡的乞儿，蒙小姐垂怜，带入府中就安排大夫医治，小人方捡回这条贱命，当时大小姐年方六岁。”大伙计也是个苦命人
“倒是个心善的小娘子，不知贵府小姐芳名是？”铁浪突然对这宫家的大小姐有了一丝兴趣。
“单名倩字，宫倩正是大小姐的芳名。”大伙计对于铁浪的问询有了一丝的警惕，这货想干啥？
“看来今日本公子不是有要事上门，你们也会寻个由头找上门来”铁浪看出大伙计不善的目光。
还真是虎父无犬子呀，前不久主家递出消息，说是二房在召集族老决议，企图把手伸向这处牙行。大掌柜昨日还在说要在此城找个靠山来稳固大房在血牢关的分量，让其他房的不敢伸手抢夺。今日这铁家公子就上门了，还真是巧了，只是不知这铁浪铁公子能否代表他爹的意见。这可不是一笔小的买卖，铁浪够这个分量吗？大伙计心有忐忑，而且将军可不是那么好见的。这么多年也只是与军中及官面上有来往，还未曾有商人拜过府。
“本来些许小事不愿麻烦贵掌柜的，不过是给手下寻一住处，你这个大伙计也能办的，现在看来我还真的等上一等了。”铁浪也没想到出门办件小事情也能遇到有大户投靠。“古时很多大户投靠官面人家的。”
“那小的再催上一催，小愚，去找个跑腿的伙计，就说铁公子有要事详谈，让大掌柜速回。”大伙计对一旁的婢女吩咐道，名叫小愚的婢女也是应了一声，道个万福就出去了。
“看来以后要常打交道了，还不知道小兄弟名讳呢？”铁浪这时也仔细的打量眼前的大伙计了。
“不敢与公子称兄弟，小的被小姐捡回家时也不过八九岁，不知生来何姓，乞丐中得叔叔们都叫我小狗子，说好养活，谁知还是病了，眼看就要见到阎王爷了，遇见大小姐这才活了一命，后来小姐觉得狗子不好听就叫我小石头，之后就一直跟着小姐，成年了主家把我收到府里，赐了姓，现在叫宫石。”这位名叫宫石的大伙计见铁浪有心合作便将自己的来历讲的一清二楚。
“看来，兄弟这也是遇到好人家了，以后做事可得尽心尽力了。”铁浪也是不甚唏嘘，每个人的机遇还真是不一样，若不是宫倩的小娘子儿时的善心，这个叫宫石的大伙计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了，叼走他骨头的野狗都死过一茬了。现在居然成了大户人家的家生子了。
“那是当然，小姐给了我这条命，此生无以为报，定守护小姐富贵平安一生，不敢背弃。”宫石提起以前的事双眼泛红，儿时被野狗撕咬的小腿犹在隐隐作痛。
“那就好，守规矩的人自然也被规矩庇佑，想来以后你这辈子也不差的，宫家可曾给你婚配？”以后常打交道之人，自然探个底。
“还未曾，主母年前也曾问过小人意思，可有中意的。想到要来血牢关，就没这心思了，待局势稳定再说。”宫石对于这未来的靠山自是知无不言。
不待铁浪继续询问，外面一声轻咳；“铁公子大驾光临蔽号，小的被些许小事给耽误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呀，还望公子莫怪呀。”一个年约四十的瘦弱汉子走了进来，头戴翻毛皮帽，双手捧着暖炉，身着灰色长袍，脚蹬牛皮靴，脸色微红，双眼细长，鼻梁狭长，颌下一缕胡须，来的正是这号大掌柜。
“哪里哪里，我本闲散人，哪像贵号烦事嘈杂，这不有事要劳烦掌柜的嘛。”铁浪也是个敞亮人，自然知晓先来后到之礼。
“谢铁公子，方才石头派人来寻，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何事？”大掌柜也是个爽利人，先办事，事办好了，客人心情自然就好了。
“要不你们先聊聊？”铁浪看向宫石。
宫石点了点头，说道：“那公子先坐着，小的与掌柜的先说两句？”
铁浪摆了摆手手，宫石便将掌柜的拉了出去。
来到正厅，宫石对大掌柜一个拱手：“掌柜的，家里传来消息，二房有心插手这里，您给拿个主意，里面的这位可是这座城里权力最大的那一家，只要能得到大将军允诺，这二房再伸手可就得掂量掂量了。”
掌柜的捋了捋颌下的胡须，心里也在暗自思索这事的可行性，能得到大将军的点头自当好事，只是不知其胃口如何，虽说这大将军府人丁不多，也无事商贾，但目前还无人能进，也不知其底呀。
“大将军不好见，可是小将军就在此处，哪怕得到小将军的点头，只要代价不高，真出了什么事，当爹的还能看着自己的孩子出事撒手不管？”宫石是个思想跳脱的人，大将军不见客，事情就不办了？
“那试试，只要这个关节打通，就算让出一半的利也是能接受的，安稳，细水长流比什么都好，说不定还能在别的地方赚回来呢。”大掌柜的听宫石这么一说，也心动了，老家的情况刻不容缓，大小姐已经去年及笄了，要不是家主强力反对，只怕这时已经要许亲了。此时若拉来强力的外援，即可开拓商道，又能震慑旁人。
“是呀，一桩溪水长流的生意比一时不安稳的暴利更合算，哪怕最后所有的生意都丢了，只要大将军不点头，这手就伸不过来，小姐也能有个安静的生活，至于嫁不嫁人，随小姐的意愿，就算嫁了这也算上一份不错的嫁妆，以后到了夫家也不至于被欺负。”宫石对于这个救他的小姐那真没得说，真一忠犬尔。
大掌柜看了看宫石，点了点头“宫石呀，有心了，大小姐真没救错人，你都想到这后面了？没得说，只要还有利，这趟就豁出去了。”
两人商量完毕，就进了偏厅，大掌柜走在前头，来到铁浪面前躬身一礼；“铁公子，蔽号乃是苏城宫家的产业，小人程金，乃是主母从娘家带来的账房，现在宫家添为一大掌柜，暂领血牢关分号。”
“免礼，不知道掌柜有何事教我？”铁浪也是不急，自家根基在军中，不差这一文钱，只是自己闲来无事，寻个乐子。
“公子若是别事不急，不如让小的好好给您说道说道，有庄买卖不知公子可感兴趣？”程金已经进入角色了，先把人的好奇心勾引起来，掌握主动。
“说，是何生意？可别拿破布烂砖头来糊弄本公子，看不上。”铁浪摸了摸下巴，不置可否。
“之前宫石想然已与公子介绍过本号在血牢关的作用了，无论是大荒原还是安南都是蛮荒之地，不知教化，常有匪人出没，货物经常被掠，不知公子可有兴趣入股本小号？本号每年可入流水十万两，除却账面不可动银两外，每年可进贡大将军府两万两白银。”程金先抛出诱饵，这雪白的银两不怕不上钩。
一旁的李二狗的嘴巴已经合不上了，两万两，老子一年饷银不过三十两，除非破天的战功，不然这三万两砍到死也砍不到呀，这还是每年。眼光不由的看向自家的公子，快答应他呀，以后兄弟们就跟公子身后，赶狗摙鸡绝无二话。
“你家掌柜何时出去的？”闲等之余，铁浪便向大伙计问询起来。
“早茶之后就随来的客商去货栈去了。”不仅是何事，连何时出去的大伙计都一并答了。
“早茶？贵掌柜是南方人？”
“是的，小号是苏城宫家的产业。”大伙计有问必答。
“宫家？可是“一片苏城半片宫的宫家？”
“正是。”说到宫家，大伙计的语气还是很骄傲的。
“哦，宫家的产业怎么开这里来了？没记错的话宫家最主要的是茶叶丝绸粮食之类的吧？这里乃是蛮荒丛林，可不是个好买卖呀”铁浪不由的好奇起来。
“回公子，的确，宫家的产业不适合血牢关，但这里是南北货运的最重要的周转点，北可连大荒原，南下可接安南，我们宫家把茶叶运往大荒原，再把那边的皮毛运回来，丝绸麻布则运往安南，将香料运回来。经血牢关中转运往各地。这牙行不过是官面上的名头，顺带做着给家中女眷补贴个脂粉钱。”面对此城最大的二世祖，大伙计可是把详情都叙述了一遍，可不敢让铁浪有别的想法。
“原来是这样的，这么说来你这个大伙计应该也是嫡系一脉的咯，不然也不会在如此重要的地方。听说你们主家这一代就一位嫡女，再无所出。想来日子不太好过吧？”铁浪别有用心的问道，主家无男丁，这诺大的家业可就玩不转了。大家族嘛，自然会有人盯上这么眼热的位置的。
“不瞒公子，我家大掌柜是主母带过来的账房，而小的则是大小姐十年前外出游玩时捡的乞儿，蒙小姐垂怜，带入府中就安排大夫医治，小人方捡回这条贱命，当时大小姐年方六岁。”大伙计也是个苦命人
“倒是个心善的小娘子，不知贵府小姐芳名是？”铁浪突然对这宫家的大小姐有了一丝兴趣。
“单名倩字，宫倩正是大小姐的芳名。”大伙计对于铁浪的问询有了一丝的警惕，这货想干啥？
“看来今日本公子不是有要事上门，你们也会寻个由头找上门来”铁浪看出大伙计不善的目光。
还真是虎父无犬子呀，前不久主家递出消息，说是二房在召集族老决议，企图把手伸向这处牙行。大掌柜昨日还在说要在此城找个靠山来稳固大房在血牢关的分量，让其他房的不敢伸手抢夺。今日这铁家公子就上门了，还真是巧了，只是不知这铁浪铁公子能否代表他爹的意见。这可不是一笔小的买卖，铁浪够这个分量吗？大伙计心有忐忑，而且将军可不是那么好见的。这么多年也只是与军中及官面上有来往，还未曾有商人拜过府。
“本来些许小事不愿麻烦贵掌柜的，不过是给手下寻一住处，你这个大伙计也能办的，现在看来我还真的等上一等了。”铁浪也没想到出门办件小事情也能遇到有大户投靠。“古时很多大户投靠官面人家的。”
“那小的再催上一催，小愚，去找个跑腿的伙计，就说铁公子有要事详谈，让大掌柜速回。”大伙计对一旁的婢女吩咐道，名叫小愚的婢女也是应了一声，道个万福就出去了。
“看来以后要常打交道了，还不知道小兄弟名讳呢？”铁浪这时也仔细的打量眼前的大伙计了。
“不敢与公子称兄弟，小的被小姐捡回家时也不过八九岁，不知生来何姓，乞丐中得叔叔们都叫我小狗子，说好养活，谁知还是病了，眼看就要见到阎王爷了，遇见大小姐这才活了一命，后来小姐觉得狗子不好听就叫我小石头，之后就一直跟着小姐，成年了主家把我收到府里，赐了姓，现在叫宫石。”这位名叫宫石的大伙计见铁浪有心合作便将自己的来历讲的一清二楚。
“看来，兄弟这也是遇到好人家了，以后做事可得尽心尽力了。”铁浪也是不甚唏嘘，每个人的机遇还真是不一样，若不是宫倩的小娘子儿时的善心，这个叫宫石的大伙计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了，叼走他骨头的野狗都死过一茬了。现在居然成了大户人家的家生子了。
“那是当然，小姐给了我这条命，此生无以为报，定守护小姐富贵平安一生，不敢背弃。”宫石提起以前的事双眼泛红，儿时被野狗撕咬的小腿犹在隐隐作痛。
“那就好，守规矩的人自然也被规矩庇佑，想来以后你这辈子也不差的，宫家可曾给你婚配？”以后常打交道之人，自然探个底。
“还未曾，主母年前也曾问过小人意思，可有中意的。想到要来血牢关，就没这心思了，待局势稳定再说。”宫石对于这未来的靠山自是知无不言。
不待铁浪继续询问，外面一声轻咳；“铁公子大驾光临蔽号，小的被些许小事给耽误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呀，还望公子莫怪呀。”一个年约四十的瘦弱汉子走了进来，头戴翻毛皮帽，双手捧着暖炉，身着灰色长袍，脚蹬牛皮靴，脸色微红，双眼细长，鼻梁狭长，颌下一缕胡须，来的正是这号大掌柜。
“哪里哪里，我本闲散人，哪像贵号烦事嘈杂，这不有事要劳烦掌柜的嘛。”铁浪也是个敞亮人，自然知晓先来后到之礼。
“谢铁公子，方才石头派人来寻，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何事？”大掌柜也是个爽利人，先办事，事办好了，客人心情自然就好了。
“要不你们先聊聊？”铁浪看向宫石。
宫石点了点头，说道：“那公子先坐着，小的与掌柜的先说两句？”
铁浪摆了摆手手，宫石便将掌柜的拉了出去。
来到正厅，宫石对大掌柜一个拱手：“掌柜的，家里传来消息，二房有心插手这里，您给拿个主意，里面的这位可是这座城里权力最大的那一家，只要能得到大将军允诺，这二房再伸手可就得掂量掂量了。”
掌柜的捋了捋颌下的胡须，心里也在暗自思索这事的可行性，能得到大将军的点头自当好事，只是不知其胃口如何，虽说这大将军府人丁不多，也无事商贾，但目前还无人能进，也不知其底呀。
“大将军不好见，可是小将军就在此处，哪怕得到小将军的点头，只要代价不高，真出了什么事，当爹的还能看着自己的孩子出事撒手不管？”宫石是个思想跳脱的人，大将军不见客，事情就不办了？
“那试试，只要这个关节打通，就算让出一半的利也是能接受的，安稳，细水长流比什么都好，说不定还能在别的地方赚回来呢。”大掌柜的听宫石这么一说，也心动了，老家的情况刻不容缓，大小姐已经去年及笄了，要不是家主强力反对，只怕这时已经要许亲了。此时若拉来强力的外援，即可开拓商道，又能震慑旁人。
“是呀，一桩溪水长流的生意比一时不安稳的暴利更合算，哪怕最后所有的生意都丢了，只要大将军不点头，这手就伸不过来，小姐也能有个安静的生活，至于嫁不嫁人，随小姐的意愿，就算嫁了这也算上一份不错的嫁妆，以后到了夫家也不至于被欺负。”宫石对于这个救他的小姐那真没得说，真一忠犬尔。
大掌柜看了看宫石，点了点头“宫石呀，有心了，大小姐真没救错人，你都想到这后面了？没得说，只要还有利，这趟就豁出去了。”
两人商量完毕，就进了偏厅，大掌柜走在前头，来到铁浪面前躬身一礼；“铁公子，蔽号乃是苏城宫家的产业，小人程金，乃是主母从娘家带来的账房，现在宫家添为一大掌柜，暂领血牢关分号。”
“免礼，不知道掌柜有何事教我？”铁浪也是不急，自家根基在军中，不差这一文钱，只是自己闲来无事，寻个乐子。
“公子若是别事不急，不如让小的好好给您说道说道，有庄买卖不知公子可感兴趣？”程金已经进入角色了，先把人的好奇心勾引起来，掌握主动。
“说，是何生意？可别拿破布烂砖头来糊弄本公子，看不上。”铁浪摸了摸下巴，不置可否。
“之前宫石想然已与公子介绍过本号在血牢关的作用了，无论是大荒原还是安南都是蛮荒之地，不知教化，常有匪人出没，货物经常被掠，不知公子可有兴趣入股本小号？本号每年可入流水十万两，除却账面不可动银两外，每年可进贡大将军府两万两白银。”程金先抛出诱饵，这雪白的银两不怕不上钩。
一旁的李二狗的嘴巴已经合不上了，两万两，老子一年饷银不过三十两，除非破天的战功，不然这三万两砍到死也砍不到呀，这还是每年。眼光不由的看向自家的公子，快答应他呀，以后兄弟们就跟公子身后，赶狗摙鸡绝无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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