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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乔

    一群男人正在悄声讨论

    甲皱着眉言语中不满道:“我们可都是听你的,存了很多粮一直没卖就等你一声令下,现在闹出这么个血本无归的结果”

    乙不紧不慢的拨了拨杯中的茶叶道:“怎么?生意之事有赚有赔,输不起就出局如此简单的道理你还如孩童一般要人教吗?。”

    甲气愤不已又被丙伸手拦住

    丙道:“诶~生意是这样的,可是这女子始终是个祸患若留她在,我们往后的生意都没得做啊”

    乙撇了他一眼:“那你想如何?”

    丙只是咳嗽了一声所有人都不做言语

    乙放下茶盏走过去俯身看着丙的双眼道:“诸位胆子都不小朝廷命官都敢杀,那下一个焉知会不会是我了?”

    丁也出来说话:“这么多年了大家何必如此呐,我们就是一根藤上的蚂蚱,前面有障碍了当然要踢掉,不然有钱都挣不了这样还有何意思”

    乙站直身体道:“鬼祟闹事无论真假她确实破了,可这妇女走失却不见得跟这件事有关系,若一直如此破不了案,她也坐不久这个位置了且等着瞧吧。”

    翌日——钟千迢来到府衙刑房准备翻看之前失踪人员的线索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却是张才子拍着灰尘翻开一份案卷

    钟千迢有点诧异道:“你怎么还没走”

    张才子先是一愣不知如何作答,然后放下手中的案卷眼中神情有些坚定却不敢与她对视道:“这个案子这么大,现在只是随着鬼祟消除,妇女也没有继续失踪百姓才觉得这件事已经平息开始不再人心惶惶,但世上没有鬼魅一说凶手也还在逍遥法外一天不除百姓一日不得安宁,若有一日再次卷土重来未可知下一次又是谁家的女儿或是谁人母亲。”

    然后抬眼看着她道:“这么大的事,我想和你一起扛”

    钟千迢心理有些触动却只一刻便做出反应:“张才子,你是家中独子我须得告诉你这件事情很难,又或是很危险,我也不知道能不能”

    话还未说完被他打断道:“你能,主簿张阿乔愿为辅佐知州效犬马之劳”

    张才子原名张阿乔,因其父常年经商想家里能有个才高八斗能得功名的儿子才为其改名张才子。

    钟千迢问道:“那你可查到了什么吗?失踪人员直接有什么联系吗?”

    张阿乔蹙眉又拿起手中的卷书递给钟千迢道:“怪就怪在我在此处找了许久竟都不曾找到失踪人员的名册及家中情况,案卷上只记录了妇女失踪于圣明十七年七月至今三名。便再无其他”

    钟千迢接过卷宗道:“各地方的大小案件都应皆由主簿记录在册收入刑房怎么可能没有?”

    随后钟千迢走进厅堂之中看到里面的官员有的在奋笔疾书有的在翻看书册

    钟千迢把手中的卷宗丢在周同知的案上,不做言语看着他

    周同知依然微笑道:“钟大人这是怎么了?”

    钟千迢问道:“水城之内钱世堂因罪被杀,我来之前只你是最高长官。前些日子的妇女失踪为何只有寥寥几笔就概括,全无失踪人员的详细信息”

    周同知语重心长般的说道:“前段时间的灾情严重您也不是不知道,百姓都暴乱不已下官都已经回不了府,住在府衙之内了,处理各种事物实在无甚精力去仔细查询管理,更何况这件案子不是与鬼祟有关都被您都解决了吗?一城之内的事物太多同僚们许多都两日没合眼了,大人您如果需要什么的话那下官现在去查了失职人员,把未完成的东西都补上,您看如何?”

    所有厅堂之内的大小官吏都不出声响往这个地方看来

    钟千迢上前想看透这个周同知,他说的这话无疑是把钟千迢架在火上烤,无非是想警告自己不要试图与整个府衙为敌,他的官声也只好不坏如果真的查办他结果肯定不会好

    随后钟千迢讪讪道:“这不是什么大事,是本官初来乍到不了解现况误会周同知了,同僚们都很是辛苦了这段时日事情太多,等过些时候本官会上通天听赞扬”

    周同知揖礼坐下继续处理公务

    张阿乔看着钟千迢走来,蔫了吧唧的样子便知晓她应该是触了霉头便道:“他什么也没说?”

    钟千迢摇摇头,丢了魂似的说:“他会说话得很,推得一干二净甚至让我差点下不来台”

    张阿乔安慰道:“无事,我们自己查就好”

    钟千迢深吸一口气叹道:“我想过可是水城这么大,府衙官员沆瀣一气,借口都多得很,这件事情又不可闹大以免扰乱民心,只凭你我二人根本无法去做”

    张阿乔轻松笑道:“张家势力不说遍布天下,但是少爷方圆百里之内是怎样都不会无人可用的”

    就这样张阿乔动用商号内可用之人在街坊邻里间悄悄打听,大概是哪几户人家便都知道了。可有一点便是打听了之后失踪的人家竟不止三户,有些便是一年之前钱世堂在位之时就走丢的

    信纸上写着:城北李家有女年十九、城东刘家女年十九、与刘家相隔两条街的郑家女十九、城外的吕、孙两家女十九岁走失因前段时日天灾全家人无一存世,还有其余人在调查中

    钟千迢知道后越发气愤,把信纸拍在桌案上

    张阿乔看过信纸也觉得惨不忍睹叹了口气道:“还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曾去过鸣山寺。大人,现在已经打探到五家有失踪女子,我们接下来还在继续打探”

    钟千迢平复了一下心情,闭着眼思考道:“不用了,她们之间没有任何联系,我们动作太大容易被人察觉你的人不要再继续了,既然都是十九岁走失,那我便来碰碰这个运气吧”

    张阿乔紧张道:“你在说什么”

    钟千迢道:“过几天我也快十九了,此人一直没有动作应该就是因为没有目标,如果真被我说中十九岁的女子对他来说有不一样的意义那我们就能找到他了”

    张阿乔道:“你以己作饵难料生死,难道要把希望寄托在那人不是杀人狂魔上吗?”

    钟千迢争论道:“那让谁去!谁的命不是命!我能决定自己的生死却不能决定别人的。我会武我可以护好己身,你莫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