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求亲
“……”
陈暮一脸震惊，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无言。
“不喝。”他推开萧祁的手，来回踱步再停下，用手指着他们两个“你你你，你们，尤其是你！萧泽方！”
来回走了几趟后便坐在椅子上，一脸自家白菜被偷的感觉。
萧祁把茶盏放在陈暮面前，陈暮别过头，萧祁再推到他面前，陈暮依旧不予理睬。
荀珩这时开口“哎呀，怀信！这事是我的不对，可强扭的瓜不甜，你有问过妤安的想法吗？”
陈暮垂眸沉思，自己确实从未问过陈妤安心悦于谁。
荀珩抓住空隙“你看！你自己都不清楚。”
“我同你一样，只拿妤安当妹妹，也当然希望她过得好，泽方他…”荀珩停顿一下，认真起来。
“他在很久之前便念着妤安，在锦州之前。”
锦州是陈妤安眼里的相遇，却是萧祁眼里的重逢。萧祁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这些，他表情有些凝固。
“你，你怎么…？？”
荀珩趴在床上，艰难的用手臂撑着，努力使自己显得高大起来。
“你就别藏了！我不止一次看见，你路过林府时总会看上两眼，起初我还当是…”
荀珩瞄了眼陈暮，有些不敢讲。
“我还当是因为林小姐。可是直到遇见妤安，我才知道，你看的不是林府，是曾经的将军府。”荀珩这段话说出后，换来的是一阵沉默。陈暮则是瞪大了眼睛。
深藏多年的爱意被展露无遗，被戳穿的萧祁没有半点掩藏的意思，他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
约莫片刻，萧祁自顾自的苦笑两声。
“你说的没错，在陈将军出事前，我不止一次去过将军府，可每次都只是远远地看着。她曾见过我几次，却从未记得过我。”
萧祁脸上逐渐浮现出来笑意“可是后来，我在锦州又遇见了她。这难道不是上天给我的机会吗？所以这次，我一定不会，不会再让我找不到她！”
提起陈妤安的时候，他总是一脸温和。他转身对陈暮说道“怀信，我向你保证。”
陈暮听了这么多，也算是明白了。他抿了口眼前的茶“你不用对我保证什么，这些都是后话。若是妤安同意，我自然不会多说。可若她不愿意，我也自然不会强求，当然，你也不能强求。”
萧祁眉头舒展“放心，我自然不会强求，所有一切皆由着她。”
他当然不会强求，因为有他在，他不允许有任何人接近陈妤安。
“好啦！那现在皆大欢喜。等过几日我身上的伤好了，我们去吃酒怎么样？”荀珩拍手决定。
陈暮接话，刚才的气势不见了，多了几分羞涩“吃酒就算了，过些日子来喝我的喜酒吧。”
“喜酒！？林中丞终于答应了？”荀珩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差点窜起来。
“明日我去提亲。”陈暮说道。
“提亲……”萧祁和荀珩。
“提亲！！！？”陈妤安刚好回来听到，一脸惊喜问道“哥，你要去林家提亲？”
陈暮也一脸满意“嗯。”
萧祁和荀珩则在一旁不说话，面无表情。
“怀信，你…”荀珩欲言又止，不想打破陈暮美好的幻想。
而陈暮还沉浸在自己的美好想象中，并没有听到荀珩的话。
“怎么了？哥哥去提亲，难道不是一件开心的事吗？”
萧祁默默走到陈妤安身旁，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提亲这件事是挺值得开心的，但是……怀信已经提过三次亲了。”
陈妤安震惊，伸手比划“三…？”得到萧祁的肯定回答之后，便是一脸忧愁问萧祁“这是为什么？婉姐姐不愿意嫁给哥哥？”
“不是，是林中丞不同意。不过你别担心，有情人终成眷属，总有一天林中丞会答应的。”
“但愿如此吧。”陈妤安低声喃喃。
陈暮的声音传来“安儿，明日你同我一起去可好？”
“好。”
翌日陈暮去提亲。果不其然，林文甫又将他轰了出来。
陈暮和陈妤安带着东西站在林家门口，不知何去何从，门外站的尽是些看热闹的人。
一位老翁说道“这陈家的人真是脸皮厚，都第四次提亲了。我要是林中丞，也不同意把女儿嫁给他。”
“那可不是，林中丞可是个大好人，怎么可能会同意让女儿嫁给陈家的人。”旁边的人接话。
“陈家的人怎么了？”年轻女子问老翁。
这位老翁便开始高谈阔论“你年轻不知道，十年前陈靖串通西燕遗贵，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可他就是宁死不认，在狱中自杀！”
“那后来呢？”听故事的人来了兴趣，毕竟这种叛国贼人人得而诛之，任谁来了都要啐一口。
“后来啊，君上仁慈，念他有功便放了他们陈家的人。”老翁接着讲。
“有功又怎样？要我说还是君上仁慈，陈靖就该死！”
“他们陈家人都该死！”众人附和起来，表情也变得扭曲，拿起手里的东西朝陈妤安和陈暮扔去。
陈妤安却没有还手，任由他们发泄，原来父亲在他们眼里是这样的人吗？可之前明明不是这样，在她幼时的记忆里，这些人对陈靖都恭敬爱戴。
她声嘶力竭地为陈靖争辩“不是！我父亲不是这样的人！他没有！！”
迎接陈妤安的只是一阵嘲讽和更多的辱骂“你就是陈靖的女儿？你还敢回来！？”
“你怎么还活着！怎么不去死！”铺天盖地的声音卷来。
陈暮开始一直挡在她面前，无论那些人怎么唾骂自己，他都不曾为自己开口辩解，直到那些人提到陈靖和陈妤安。
陈暮直起身子，大声喝道“够了！有什么事冲我来！”
那些人也被吓了一跳，同时也滋生了更多不满，但他们都被吓得敢怒不敢言。
紧闭的林家大门从里面被打开，林文甫和林成珏走了出来。
林文甫开口“多谢诸位对林某家事的关心。小女年纪尚小，眼下并没有定亲的打算，所以陈公子多次提亲都被我拒绝。”
“是啊，舍妹年幼，家父和我这个做哥哥的都不舍得，所以几次三番对不住陈公子，还请陈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林成珏笑盈盈说道。
“噢，不会不会，是陈某唐突了。”陈暮还有些懵。
林成珏又开口“那大家便散了吧，待我林家有喜事的时候再招待诸位。”
林文甫都出来了，这些人也都只好散了。
等人散的没多少的时候，陈暮走上前去“林…林中丞。婉…令嫒她，近来可好？”
自上次月婵坊分别之后，他们二人便再也没有见过。林文甫甚至没有回头看陈暮，径直走回家，好似没听见一样，陈暮只得厌厌低头。
“婉儿最近很好，刚才父亲不许她去前堂。不过她一直在后院里打转，她托我告诉你：微雨燕双飞。”林成珏回答陈暮。
“燕双飞…”陈暮一切了然于心，看着陈家的大门浅笑。
“婉儿是我妹妹，我希望她能得偿所愿。”这句话不仅是对陈暮说的，也是对林成珏自己说的。
陈妤安从刚才就一直愣在原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面无表情，垂眸不语，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听到林成珏叫自己才缓过神。
“是林公子，有什么事吗？”陈妤安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个给你。”她递给林成珏银子，是之前的马匹钱。
见林成珏不收，便抓起他的手放了上去。林成珏愣了片刻，然后干笑两声。
“陈姑娘记得真清楚。”
“不是，正因为我记性不好，所以才怕忘记了。”回答的倒是真诚。
林成珏喜欢穿浅色衣衫，可他不经常穿白衣，因为稍微不留神便会弄脏，而且特别明显，甚至洗不干净。
可那日他刚好穿了白色衣衫，果不其然，白衣染上了血，血迹洗不干净。
后来他果断放弃清洗，让痕迹留在上面。自那天后，他就盼着能再见到陈妤安，如今再见到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硬生生问道“陈姑娘，你的伤可好些了？”
可这时的陈妤安不想说话，只想找个地方，安静地待在那里。
“已经无碍了，若是无事我就先告辞了。”
林成珏心中顿时落寞。“噢，好，下次再见。”
两人告别林成珏，带着聘礼回家。
林府不远处有一偏僻幽静的地方，荒凉静谧，鲜有人去，可幼时的陈妤安却经常前去。
那里只有一条小河和一座亭子，十年前那亭子只是勉强能遮风挡雨，陈妤安以为它会变得更加荒凉，没想到却被翻修，更加坚固。
她幼时贪玩，有次与别人打架，把自己弄的灰头土脸，怕被责罚不敢回家，竟然在这里睡着了，陈靖找了很久才找到。虽然陈靖心疼，可还是要罚，而且罚得更重了。
陈妤安就这样在这里坐了许久，从前的事情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日一样。
突然身后被轻轻放上了一件氅衣，她侧过头看到熟悉的手，宽大白皙，丰筋多力，让人心安。
陈妤安拢了拢身上的氅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萧祁顺手坐下“今日我正在书房看书，然后从窗外飞来一只鸟，落在我的书案上迟迟不肯走。你猜他说什么？”
陈妤安失笑，接着他的话问道“它说什么？”
“他说这里有人孤单落寞，让我来陪陪她。”
“怎么它说让你来，你便来了？”
“他说这人是你，我才来的。”萧祁认真回答。
陈妤安愣了一下问道“那若它说那人是姜姑娘，你还…”
萧祁果断抢先回答“不来。”
陈妤安转过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萧祁拿出一瓶金疮药和一个面人“这是我让太医院配的，你带在身上，万一用得上。”然后又晃了晃手上的面人“这是韵儿送给你的。”
“给我？”陈妤安震惊疑惑，然后接过。
“嗯。她想跟你道歉，原想着那日便给你，可长风说你回荀府了。”
陈暮一脸震惊，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无言。
“不喝。”他推开萧祁的手，来回踱步再停下，用手指着他们两个“你你你，你们，尤其是你！萧泽方！”
来回走了几趟后便坐在椅子上，一脸自家白菜被偷的感觉。
萧祁把茶盏放在陈暮面前，陈暮别过头，萧祁再推到他面前，陈暮依旧不予理睬。
荀珩这时开口“哎呀，怀信！这事是我的不对，可强扭的瓜不甜，你有问过妤安的想法吗？”
陈暮垂眸沉思，自己确实从未问过陈妤安心悦于谁。
荀珩抓住空隙“你看！你自己都不清楚。”
“我同你一样，只拿妤安当妹妹，也当然希望她过得好，泽方他…”荀珩停顿一下，认真起来。
“他在很久之前便念着妤安，在锦州之前。”
锦州是陈妤安眼里的相遇，却是萧祁眼里的重逢。萧祁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这些，他表情有些凝固。
“你，你怎么…？？”
荀珩趴在床上，艰难的用手臂撑着，努力使自己显得高大起来。
“你就别藏了！我不止一次看见，你路过林府时总会看上两眼，起初我还当是…”
荀珩瞄了眼陈暮，有些不敢讲。
“我还当是因为林小姐。可是直到遇见妤安，我才知道，你看的不是林府，是曾经的将军府。”荀珩这段话说出后，换来的是一阵沉默。陈暮则是瞪大了眼睛。
深藏多年的爱意被展露无遗，被戳穿的萧祁没有半点掩藏的意思，他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
约莫片刻，萧祁自顾自的苦笑两声。
“你说的没错，在陈将军出事前，我不止一次去过将军府，可每次都只是远远地看着。她曾见过我几次，却从未记得过我。”
萧祁脸上逐渐浮现出来笑意“可是后来，我在锦州又遇见了她。这难道不是上天给我的机会吗？所以这次，我一定不会，不会再让我找不到她！”
提起陈妤安的时候，他总是一脸温和。他转身对陈暮说道“怀信，我向你保证。”
陈暮听了这么多，也算是明白了。他抿了口眼前的茶“你不用对我保证什么，这些都是后话。若是妤安同意，我自然不会多说。可若她不愿意，我也自然不会强求，当然，你也不能强求。”
萧祁眉头舒展“放心，我自然不会强求，所有一切皆由着她。”
他当然不会强求，因为有他在，他不允许有任何人接近陈妤安。
“好啦！那现在皆大欢喜。等过几日我身上的伤好了，我们去吃酒怎么样？”荀珩拍手决定。
陈暮接话，刚才的气势不见了，多了几分羞涩“吃酒就算了，过些日子来喝我的喜酒吧。”
“喜酒！？林中丞终于答应了？”荀珩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差点窜起来。
“明日我去提亲。”陈暮说道。
“提亲……”萧祁和荀珩。
“提亲！！！？”陈妤安刚好回来听到，一脸惊喜问道“哥，你要去林家提亲？”
陈暮也一脸满意“嗯。”
萧祁和荀珩则在一旁不说话，面无表情。
“怀信，你…”荀珩欲言又止，不想打破陈暮美好的幻想。
而陈暮还沉浸在自己的美好想象中，并没有听到荀珩的话。
“怎么了？哥哥去提亲，难道不是一件开心的事吗？”
萧祁默默走到陈妤安身旁，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提亲这件事是挺值得开心的，但是……怀信已经提过三次亲了。”
陈妤安震惊，伸手比划“三…？”得到萧祁的肯定回答之后，便是一脸忧愁问萧祁“这是为什么？婉姐姐不愿意嫁给哥哥？”
“不是，是林中丞不同意。不过你别担心，有情人终成眷属，总有一天林中丞会答应的。”
“但愿如此吧。”陈妤安低声喃喃。
陈暮的声音传来“安儿，明日你同我一起去可好？”
“好。”
翌日陈暮去提亲。果不其然，林文甫又将他轰了出来。
陈暮和陈妤安带着东西站在林家门口，不知何去何从，门外站的尽是些看热闹的人。
一位老翁说道“这陈家的人真是脸皮厚，都第四次提亲了。我要是林中丞，也不同意把女儿嫁给他。”
“那可不是，林中丞可是个大好人，怎么可能会同意让女儿嫁给陈家的人。”旁边的人接话。
“陈家的人怎么了？”年轻女子问老翁。
这位老翁便开始高谈阔论“你年轻不知道，十年前陈靖串通西燕遗贵，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可他就是宁死不认，在狱中自杀！”
“那后来呢？”听故事的人来了兴趣，毕竟这种叛国贼人人得而诛之，任谁来了都要啐一口。
“后来啊，君上仁慈，念他有功便放了他们陈家的人。”老翁接着讲。
“有功又怎样？要我说还是君上仁慈，陈靖就该死！”
“他们陈家人都该死！”众人附和起来，表情也变得扭曲，拿起手里的东西朝陈妤安和陈暮扔去。
陈妤安却没有还手，任由他们发泄，原来父亲在他们眼里是这样的人吗？可之前明明不是这样，在她幼时的记忆里，这些人对陈靖都恭敬爱戴。
她声嘶力竭地为陈靖争辩“不是！我父亲不是这样的人！他没有！！”
迎接陈妤安的只是一阵嘲讽和更多的辱骂“你就是陈靖的女儿？你还敢回来！？”
“你怎么还活着！怎么不去死！”铺天盖地的声音卷来。
陈暮开始一直挡在她面前，无论那些人怎么唾骂自己，他都不曾为自己开口辩解，直到那些人提到陈靖和陈妤安。
陈暮直起身子，大声喝道“够了！有什么事冲我来！”
那些人也被吓了一跳，同时也滋生了更多不满，但他们都被吓得敢怒不敢言。
紧闭的林家大门从里面被打开，林文甫和林成珏走了出来。
林文甫开口“多谢诸位对林某家事的关心。小女年纪尚小，眼下并没有定亲的打算，所以陈公子多次提亲都被我拒绝。”
“是啊，舍妹年幼，家父和我这个做哥哥的都不舍得，所以几次三番对不住陈公子，还请陈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林成珏笑盈盈说道。
“噢，不会不会，是陈某唐突了。”陈暮还有些懵。
林成珏又开口“那大家便散了吧，待我林家有喜事的时候再招待诸位。”
林文甫都出来了，这些人也都只好散了。
等人散的没多少的时候，陈暮走上前去“林…林中丞。婉…令嫒她，近来可好？”
自上次月婵坊分别之后，他们二人便再也没有见过。林文甫甚至没有回头看陈暮，径直走回家，好似没听见一样，陈暮只得厌厌低头。
“婉儿最近很好，刚才父亲不许她去前堂。不过她一直在后院里打转，她托我告诉你：微雨燕双飞。”林成珏回答陈暮。
“燕双飞…”陈暮一切了然于心，看着陈家的大门浅笑。
“婉儿是我妹妹，我希望她能得偿所愿。”这句话不仅是对陈暮说的，也是对林成珏自己说的。
陈妤安从刚才就一直愣在原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面无表情，垂眸不语，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听到林成珏叫自己才缓过神。
“是林公子，有什么事吗？”陈妤安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个给你。”她递给林成珏银子，是之前的马匹钱。
见林成珏不收，便抓起他的手放了上去。林成珏愣了片刻，然后干笑两声。
“陈姑娘记得真清楚。”
“不是，正因为我记性不好，所以才怕忘记了。”回答的倒是真诚。
林成珏喜欢穿浅色衣衫，可他不经常穿白衣，因为稍微不留神便会弄脏，而且特别明显，甚至洗不干净。
可那日他刚好穿了白色衣衫，果不其然，白衣染上了血，血迹洗不干净。
后来他果断放弃清洗，让痕迹留在上面。自那天后，他就盼着能再见到陈妤安，如今再见到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硬生生问道“陈姑娘，你的伤可好些了？”
可这时的陈妤安不想说话，只想找个地方，安静地待在那里。
“已经无碍了，若是无事我就先告辞了。”
林成珏心中顿时落寞。“噢，好，下次再见。”
两人告别林成珏，带着聘礼回家。
林府不远处有一偏僻幽静的地方，荒凉静谧，鲜有人去，可幼时的陈妤安却经常前去。
那里只有一条小河和一座亭子，十年前那亭子只是勉强能遮风挡雨，陈妤安以为它会变得更加荒凉，没想到却被翻修，更加坚固。
她幼时贪玩，有次与别人打架，把自己弄的灰头土脸，怕被责罚不敢回家，竟然在这里睡着了，陈靖找了很久才找到。虽然陈靖心疼，可还是要罚，而且罚得更重了。
陈妤安就这样在这里坐了许久，从前的事情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日一样。
突然身后被轻轻放上了一件氅衣，她侧过头看到熟悉的手，宽大白皙，丰筋多力，让人心安。
陈妤安拢了拢身上的氅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萧祁顺手坐下“今日我正在书房看书，然后从窗外飞来一只鸟，落在我的书案上迟迟不肯走。你猜他说什么？”
陈妤安失笑，接着他的话问道“它说什么？”
“他说这里有人孤单落寞，让我来陪陪她。”
“怎么它说让你来，你便来了？”
“他说这人是你，我才来的。”萧祁认真回答。
陈妤安愣了一下问道“那若它说那人是姜姑娘，你还…”
萧祁果断抢先回答“不来。”
陈妤安转过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萧祁拿出一瓶金疮药和一个面人“这是我让太医院配的，你带在身上，万一用得上。”然后又晃了晃手上的面人“这是韵儿送给你的。”
“给我？”陈妤安震惊疑惑，然后接过。
“嗯。她想跟你道歉，原想着那日便给你，可长风说你回荀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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