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礼物
孔令臻走上前去，将虚掩的门推开。姜昀顿时愣在原地，往孔令臻身后看了看“你何时来的？”
孔令臻示意地上那人离开，然后慢悠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别看了，文玥已经听到了。陈靖的女儿回来了，你知道吗？”
“嗯，我曾见过她一次，她长得真像阿璃。”姜昀自顾自地说着，嘴角还挂着笑意。
“……”孔令臻。“既然知道怎么不动手杀了她，你难道不知道她为何回来吗？”
姜昀垂下头“我知道…可那是阿璃唯一的孩子。”
孔令臻只觉得姜昀不听教化，气冲冲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姜昀“你！你别忘了，她也是陈靖的女儿。你是要等着她查出真相，好把你自己搭进去吗？”
“只要把沈家的人杀了，她就查不出来。”姜昀解释。
“那沈章呢？十年前不小心让他跑了，如今人找到了吗？”
“嗯，沈章死了，可沈章还有个儿子。前几日派去的人失了手，他受伤跑了，不过他跑不远，人一定还在许都。”
孔令臻悬着的心有些放下“今日我去见了老师，这件事…你好自为之吧。至于穆璃……”孔令臻拍了拍姜昀的肩膀“斯人已逝。”
姜昀反手拍掉孔令臻的手，眼神变得阴翳“如果不是陈靖，阿璃怎么可能会死？陈靖他该死！”
“你…好自为之。”孔令臻关上门出去。
街上，陈妤安和萧祁走在前面，荀珩同长风一起跟在他们身后，手里拿满了大大小小的物件，从前面看甚至看不到二人的正脸。
荀珩仰头看着怀里的东西，又看了看前面扭捏的陈妤安。自从那天之后，陈妤安在萧祁面前就像变了个人。可萧祁仍旧同以前一样。
他悄悄问长风“长风，你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殿下没有告诉我。”
荀珩看了长风一眼，确实不解风情。然后原地停下，开始哀嚎“我走不动了，我要去月婵坊。”他把手里的东西垒到长风手里“东西这么多，要不长风你先回去吧！”
“走不动了还要去月婵坊？”陈妤安无语。
“同你们两个待在一起当然会累，但是去见慕容姑娘怎么会累呢？”荀珩朝他们摆摆手跑开“我走啦！”
“殿下……这？”长风抱着怀里的东西，勉强侧身问萧祁。
“你先回去吧。”萧祁示意长风。
刚才有荀珩和长风在，还好一些。如今他们两人走了，陈妤安更显拘谨，手指一直在不经意的玩弄衣服，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差点同迎面走来的人撞上，好在萧祁眼疾手快将她拉到自己身旁。
“怎么了？差点被人撞到。”萧祁轻声询问。
陈妤安抬眼，对上萧祁深邃关切的眼神，更觉得害羞，甚至脸也开始微微发烫，急忙低下头。“没，没什么。”
萧祁上下看了看陈妤安，发现她身上穿的是荀珩之前送她的衣服，不免有些微微皱眉“前面是霓裳阁。”
“？你要买衣服吗？”
“嗯，给你买。”萧祁点头。
陈妤安看了看身上的衣裳“给我？是我这件衣服不好看吗？”
“不好看。”萧祁斩钉截铁回答。
陈妤安不明所以“……可你以前不是说好看吗？”
强烈的占有欲在作祟，萧祁不允许陈妤安穿着其他男人送的衣服，荀珩也不行。
“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萧祁抬头“到了，我们进去吧。”
同上次一样，掌柜的走过来热情招呼，只是这次多了不少恭敬，还有几分胆怯“睿王殿下来了，您是要做衣服吗？”
“嗯，给她做。”萧祁看向陈妤安。
那人看了看陈妤安，便一脸笑盈盈说着“姑娘，原来是您啊。”
“你还记得我？”陈妤安疑惑。
掌柜笑得谄媚“记得，姑娘生得这么好看，小人怎么会忘记。请姑娘随我来，量一下尺寸。”陈妤安便随他去了旁边的屋子。
陈妤安站在铜镜前，任由量尺寸的人摆弄，待那人出去后，萧祁进来了。萧祁脚步轻盈，不知何时走到了陈妤安的身后。
他弯腰附在陈妤安耳边轻声问“你对我这般冷淡，难不成是想抵赖？”
气息喷在陈妤安的脖颈处，弄得她痒痒的，甚至有些身心不宁，她回答得磕磕绊绊“什…什么抵赖？”
萧祁仍旧保持这个姿势，从前面的铜镜看向陈妤安，勾了勾嘴角，满脸戏谑。
“你说呢？那日可是有人抱着我说，她心悦于我，不想让我娶妻，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因为是醉话就不想负责，然后一走了之吗？”
陈妤安竟真的在认真思考，片刻后开口“是醉话，也是真话。”
萧祁眼前一亮，随即便又明知故问，挑了挑眉“那你这是在…害羞？”
他在故意挑逗陈妤安。
这些话让陈妤安的脸更加红润，她的锋芒逐渐被遮起来，露出娇小可人的模样，是只有在萧祁面前才有的模样。
萧祁喉结上下动了动，眼睛一直盯着陈妤安的唇，终于还是吻了上去。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陈妤安没有喝酒，她是清醒的。
周遭的空气都随着两人而升温，萧祁手掌很大，一只附在陈妤安的腰间，一只钳制着她的下巴，继而在发丝，后背。
片刻温存之后，陈妤安轻喘着气“我没有想抵赖。”
萧祁笑的有些无奈“我知道。”他抚摸着陈妤安的嘴唇，低声说“你这一身很好看，只不过，我想让你穿上我为你买的衣服。”
心底好似被什么挠了一下，他们四目相对，陈妤安踮起脚去够萧祁，一个吻轻轻落下，换来的是萧祁更加狂烈浓郁的回应。许久两人才从屋内出来。
掌柜也很是识时务，一直未曾去打扰，直到看见萧祁出来才走上前去。
“睿王殿下，一切按照您的吩咐，过几日衣裳做好了便送到您的府上。”
萧祁“嗯”了一声，随手扔给他一个钱袋子“知道了。”
两人离开霓裳阁，又回到街上。今日出来逛街，萧祁原本说是要给容妃娘娘买生辰礼的，可兜兜转转一个也没挑上。
不过这街上的物件哪有他府里库房的珍贵，不过是想找个由头罢了。
“萧祁，容妃娘娘的生辰礼怎么办？”陈妤安有些过意不去。
“无妨，库房里多的是。”萧祁随口一说。
“啊？”
“咳…我是说，是该好好挑一挑。”萧祁话锋一转，立马改口。
“那你可知容妃娘娘喜欢些什么？”
萧祁摇摇头，又忽然想到“她喜欢琴，但是她不会弹琴。”
“琴…那我们可以请慕容姑娘弹一首氐羌的曲子。”陈妤安灵光一闪。
萧祁欲言又止，“这个想法绥之也曾向我提过，只是不知道慕容姑娘同不同意。”
“这有何难？月婵坊就在前面，我们现在就去。”
陈妤安笑容多了几分灿烂，恍惚回到了十年前，她还是那个明媚的小女孩儿。她从脖子里掏出一直戴着的长命锁，长命锁是银制的，样式比较特别，应该是找人专门做的，上面写着长命百岁。
她用手轻轻摩挲着“这个长命锁我自小便戴着，爹爹说这是舅舅送我的，可我从来没有见过舅舅。不过没关系，我还是很喜欢，因为舅舅当时肯定也是满心欢喜为我准备礼物。”
“所以我想，只要是你精心准备的，容妃娘娘一定会喜欢的。”
“嗯，都听你的。”萧祁温声说着。然后四处张望，似乎在找些什么。“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来。”
陈妤安就真的乖乖在原地等他。过了一会儿陈妤安觉得肩上一沉，以为是萧祁回来了，便含着笑意转身，可眼前的人是张少元。便立刻拉下脸转头要离开。
张少元绕到陈妤安身前，色眯眯笑着“你别走啊，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你可是让我好找。”说着还要动手动脚。
一个侧身躲过，陈妤安冷冷开口“今日我不同你一般见识，可下次就不一定了。”
张少元却只当没听见，竟然伸出手想要摸陈妤安的脸。“本公子偏不走！我看你能拿我怎样？”
陈妤安不再说话，只是伸手制止张少元，然后“咔嚓”一声，掰断张少元两根手指。
“啊啊！！疼疼疼！”张少元捂着手，痛的在地上打滚。可他身旁的小斯却只是扶着他，并没有对陈妤安动手的意思。
一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不是陈妤安的对手，二是因为萧祁站在陈妤安的身后，正面无表情睨着他们。
“你们干什么吃的！？小心我回去扣你们月钱！打你们板子！”张少元怒吼。
其中一个赶紧劝张少元“公子，少说些吧。”
张少元却不以为然，仍旧乱喊乱叫。
陈妤安浑然不知萧祁在自己身后，轻哼一声“你这双手祸害了多少姑娘，这次只是断了你两根手指，下次断的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你…！别等本公子好起来，不然我非要……”
“非要什么？”一个低沉磁厚的声音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萧祁从陈妤安身后走出来，手里还拿着用纸包好的糖葫芦。
他缓步走到张少元身旁，半蹲下来，看着他的手指，“若是其他手指也不想要的话，我现在就帮你折断。”
“睿…睿王殿下。”张少元在地上往后挪了两步，不敢吭声“不不不，我要…我要。”
萧祁弹了弹张少元衣服上的灰尘，漫不经心开口“你姐姐也是齐王妃的候选人，日后我们说不定是一家人。看在四哥的面子上断你两根手指，你可不要记我的仇啊。”萧祁伸出手将他扶了起来，露出一个让人害怕的笑容。
“对了，你刚才说，等你好了要做什么？”
张少元脸色苍白，变得结巴起来“自……自然，是，是去赔礼道歉。”
萧祁又掰了掰他那已经断了的手指，使他们断的更加彻底。张少元痛的满头大汗，却也敢怒不敢言。
“赔礼道歉就不用了，只是……什么人该碰，什么人不该碰。令尊若是没教过你的话，我不介意教教你。”
张少元眼睛都瞪大了，接连往后退，用那只完好的手慌忙摆手拒绝“不不不用了，睿王殿下日理万机，这点小事不敢劳烦您，我这就回去请父亲教我。”
他带着人落荒而逃，一路上都捂着手指，到了看不见萧祁的地方才放慢脚步停下。
“蠢货，他来了你们怎么不告诉我？”张少元将刚才受的气全都撒在小斯身上，对他们拳打脚踢。
张少元又想起陈妤安，不禁更加生气“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罢了，我看他能蛮横到几时！不让我碰？我偏要碰。许都还没有我不能碰的姑娘！”
“公子，他毕竟是皇子。”身旁小斯提醒。
张少元轻嘲一声“哼，皇子？说的好听点，他是大渊的六皇子。说的难听些，不过是弃子罢了。君上自小便把他赶出宫去，自古以来又有几个皇子能像他一样招人嫌？”
噼里啪啦说了一顿后，便消停下来，喃喃自语说着“不过最近确实要收敛些，真是误了姐姐的婚事就不好了。”
孔令臻示意地上那人离开，然后慢悠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别看了，文玥已经听到了。陈靖的女儿回来了，你知道吗？”
“嗯，我曾见过她一次，她长得真像阿璃。”姜昀自顾自地说着，嘴角还挂着笑意。
“……”孔令臻。“既然知道怎么不动手杀了她，你难道不知道她为何回来吗？”
姜昀垂下头“我知道…可那是阿璃唯一的孩子。”
孔令臻只觉得姜昀不听教化，气冲冲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姜昀“你！你别忘了，她也是陈靖的女儿。你是要等着她查出真相，好把你自己搭进去吗？”
“只要把沈家的人杀了，她就查不出来。”姜昀解释。
“那沈章呢？十年前不小心让他跑了，如今人找到了吗？”
“嗯，沈章死了，可沈章还有个儿子。前几日派去的人失了手，他受伤跑了，不过他跑不远，人一定还在许都。”
孔令臻悬着的心有些放下“今日我去见了老师，这件事…你好自为之吧。至于穆璃……”孔令臻拍了拍姜昀的肩膀“斯人已逝。”
姜昀反手拍掉孔令臻的手，眼神变得阴翳“如果不是陈靖，阿璃怎么可能会死？陈靖他该死！”
“你…好自为之。”孔令臻关上门出去。
街上，陈妤安和萧祁走在前面，荀珩同长风一起跟在他们身后，手里拿满了大大小小的物件，从前面看甚至看不到二人的正脸。
荀珩仰头看着怀里的东西，又看了看前面扭捏的陈妤安。自从那天之后，陈妤安在萧祁面前就像变了个人。可萧祁仍旧同以前一样。
他悄悄问长风“长风，你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殿下没有告诉我。”
荀珩看了长风一眼，确实不解风情。然后原地停下，开始哀嚎“我走不动了，我要去月婵坊。”他把手里的东西垒到长风手里“东西这么多，要不长风你先回去吧！”
“走不动了还要去月婵坊？”陈妤安无语。
“同你们两个待在一起当然会累，但是去见慕容姑娘怎么会累呢？”荀珩朝他们摆摆手跑开“我走啦！”
“殿下……这？”长风抱着怀里的东西，勉强侧身问萧祁。
“你先回去吧。”萧祁示意长风。
刚才有荀珩和长风在，还好一些。如今他们两人走了，陈妤安更显拘谨，手指一直在不经意的玩弄衣服，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差点同迎面走来的人撞上，好在萧祁眼疾手快将她拉到自己身旁。
“怎么了？差点被人撞到。”萧祁轻声询问。
陈妤安抬眼，对上萧祁深邃关切的眼神，更觉得害羞，甚至脸也开始微微发烫，急忙低下头。“没，没什么。”
萧祁上下看了看陈妤安，发现她身上穿的是荀珩之前送她的衣服，不免有些微微皱眉“前面是霓裳阁。”
“？你要买衣服吗？”
“嗯，给你买。”萧祁点头。
陈妤安看了看身上的衣裳“给我？是我这件衣服不好看吗？”
“不好看。”萧祁斩钉截铁回答。
陈妤安不明所以“……可你以前不是说好看吗？”
强烈的占有欲在作祟，萧祁不允许陈妤安穿着其他男人送的衣服，荀珩也不行。
“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萧祁抬头“到了，我们进去吧。”
同上次一样，掌柜的走过来热情招呼，只是这次多了不少恭敬，还有几分胆怯“睿王殿下来了，您是要做衣服吗？”
“嗯，给她做。”萧祁看向陈妤安。
那人看了看陈妤安，便一脸笑盈盈说着“姑娘，原来是您啊。”
“你还记得我？”陈妤安疑惑。
掌柜笑得谄媚“记得，姑娘生得这么好看，小人怎么会忘记。请姑娘随我来，量一下尺寸。”陈妤安便随他去了旁边的屋子。
陈妤安站在铜镜前，任由量尺寸的人摆弄，待那人出去后，萧祁进来了。萧祁脚步轻盈，不知何时走到了陈妤安的身后。
他弯腰附在陈妤安耳边轻声问“你对我这般冷淡，难不成是想抵赖？”
气息喷在陈妤安的脖颈处，弄得她痒痒的，甚至有些身心不宁，她回答得磕磕绊绊“什…什么抵赖？”
萧祁仍旧保持这个姿势，从前面的铜镜看向陈妤安，勾了勾嘴角，满脸戏谑。
“你说呢？那日可是有人抱着我说，她心悦于我，不想让我娶妻，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因为是醉话就不想负责，然后一走了之吗？”
陈妤安竟真的在认真思考，片刻后开口“是醉话，也是真话。”
萧祁眼前一亮，随即便又明知故问，挑了挑眉“那你这是在…害羞？”
他在故意挑逗陈妤安。
这些话让陈妤安的脸更加红润，她的锋芒逐渐被遮起来，露出娇小可人的模样，是只有在萧祁面前才有的模样。
萧祁喉结上下动了动，眼睛一直盯着陈妤安的唇，终于还是吻了上去。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陈妤安没有喝酒，她是清醒的。
周遭的空气都随着两人而升温，萧祁手掌很大，一只附在陈妤安的腰间，一只钳制着她的下巴，继而在发丝，后背。
片刻温存之后，陈妤安轻喘着气“我没有想抵赖。”
萧祁笑的有些无奈“我知道。”他抚摸着陈妤安的嘴唇，低声说“你这一身很好看，只不过，我想让你穿上我为你买的衣服。”
心底好似被什么挠了一下，他们四目相对，陈妤安踮起脚去够萧祁，一个吻轻轻落下，换来的是萧祁更加狂烈浓郁的回应。许久两人才从屋内出来。
掌柜也很是识时务，一直未曾去打扰，直到看见萧祁出来才走上前去。
“睿王殿下，一切按照您的吩咐，过几日衣裳做好了便送到您的府上。”
萧祁“嗯”了一声，随手扔给他一个钱袋子“知道了。”
两人离开霓裳阁，又回到街上。今日出来逛街，萧祁原本说是要给容妃娘娘买生辰礼的，可兜兜转转一个也没挑上。
不过这街上的物件哪有他府里库房的珍贵，不过是想找个由头罢了。
“萧祁，容妃娘娘的生辰礼怎么办？”陈妤安有些过意不去。
“无妨，库房里多的是。”萧祁随口一说。
“啊？”
“咳…我是说，是该好好挑一挑。”萧祁话锋一转，立马改口。
“那你可知容妃娘娘喜欢些什么？”
萧祁摇摇头，又忽然想到“她喜欢琴，但是她不会弹琴。”
“琴…那我们可以请慕容姑娘弹一首氐羌的曲子。”陈妤安灵光一闪。
萧祁欲言又止，“这个想法绥之也曾向我提过，只是不知道慕容姑娘同不同意。”
“这有何难？月婵坊就在前面，我们现在就去。”
陈妤安笑容多了几分灿烂，恍惚回到了十年前，她还是那个明媚的小女孩儿。她从脖子里掏出一直戴着的长命锁，长命锁是银制的，样式比较特别，应该是找人专门做的，上面写着长命百岁。
她用手轻轻摩挲着“这个长命锁我自小便戴着，爹爹说这是舅舅送我的，可我从来没有见过舅舅。不过没关系，我还是很喜欢，因为舅舅当时肯定也是满心欢喜为我准备礼物。”
“所以我想，只要是你精心准备的，容妃娘娘一定会喜欢的。”
“嗯，都听你的。”萧祁温声说着。然后四处张望，似乎在找些什么。“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来。”
陈妤安就真的乖乖在原地等他。过了一会儿陈妤安觉得肩上一沉，以为是萧祁回来了，便含着笑意转身，可眼前的人是张少元。便立刻拉下脸转头要离开。
张少元绕到陈妤安身前，色眯眯笑着“你别走啊，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你可是让我好找。”说着还要动手动脚。
一个侧身躲过，陈妤安冷冷开口“今日我不同你一般见识，可下次就不一定了。”
张少元却只当没听见，竟然伸出手想要摸陈妤安的脸。“本公子偏不走！我看你能拿我怎样？”
陈妤安不再说话，只是伸手制止张少元，然后“咔嚓”一声，掰断张少元两根手指。
“啊啊！！疼疼疼！”张少元捂着手，痛的在地上打滚。可他身旁的小斯却只是扶着他，并没有对陈妤安动手的意思。
一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不是陈妤安的对手，二是因为萧祁站在陈妤安的身后，正面无表情睨着他们。
“你们干什么吃的！？小心我回去扣你们月钱！打你们板子！”张少元怒吼。
其中一个赶紧劝张少元“公子，少说些吧。”
张少元却不以为然，仍旧乱喊乱叫。
陈妤安浑然不知萧祁在自己身后，轻哼一声“你这双手祸害了多少姑娘，这次只是断了你两根手指，下次断的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你…！别等本公子好起来，不然我非要……”
“非要什么？”一个低沉磁厚的声音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萧祁从陈妤安身后走出来，手里还拿着用纸包好的糖葫芦。
他缓步走到张少元身旁，半蹲下来，看着他的手指，“若是其他手指也不想要的话，我现在就帮你折断。”
“睿…睿王殿下。”张少元在地上往后挪了两步，不敢吭声“不不不，我要…我要。”
萧祁弹了弹张少元衣服上的灰尘，漫不经心开口“你姐姐也是齐王妃的候选人，日后我们说不定是一家人。看在四哥的面子上断你两根手指，你可不要记我的仇啊。”萧祁伸出手将他扶了起来，露出一个让人害怕的笑容。
“对了，你刚才说，等你好了要做什么？”
张少元脸色苍白，变得结巴起来“自……自然，是，是去赔礼道歉。”
萧祁又掰了掰他那已经断了的手指，使他们断的更加彻底。张少元痛的满头大汗，却也敢怒不敢言。
“赔礼道歉就不用了，只是……什么人该碰，什么人不该碰。令尊若是没教过你的话，我不介意教教你。”
张少元眼睛都瞪大了，接连往后退，用那只完好的手慌忙摆手拒绝“不不不用了，睿王殿下日理万机，这点小事不敢劳烦您，我这就回去请父亲教我。”
他带着人落荒而逃，一路上都捂着手指，到了看不见萧祁的地方才放慢脚步停下。
“蠢货，他来了你们怎么不告诉我？”张少元将刚才受的气全都撒在小斯身上，对他们拳打脚踢。
张少元又想起陈妤安，不禁更加生气“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罢了，我看他能蛮横到几时！不让我碰？我偏要碰。许都还没有我不能碰的姑娘！”
“公子，他毕竟是皇子。”身旁小斯提醒。
张少元轻嘲一声“哼，皇子？说的好听点，他是大渊的六皇子。说的难听些，不过是弃子罢了。君上自小便把他赶出宫去，自古以来又有几个皇子能像他一样招人嫌？”
噼里啪啦说了一顿后，便消停下来，喃喃自语说着“不过最近确实要收敛些，真是误了姐姐的婚事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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