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令人糟心的小孩2
小孩郑重其事地埋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并用双手仔细摸了摸，随即侧头向场外青年怒吼。
“瞎说，害得我还以为尿尿不受控制了。论胆量，你吓尿了，我也不会。”
青年旁边有一个高个子蓝色长衫中年，瞪了那青年一眼，用洪亮的声音怒道：“滚，别在这里打诨逗乐。”
长衫中年说完，一脸疑惑地看向场中的小孩。
那小孩扭头就变了张脸，含着笑意向郑喜妹喊道：“来，在我脖子两旁扎两刀，能贴着脖子的肉那才算数。没贴到肉，你就要一直甩，大家给了钱，要的就是刺激，你们说是不是。”
“对，要贴肉。”
场外众人齐声附和。
郑喜妹抽动着嘴角，怒道：“有钱人家的孩子真是任性，不过你难不倒我。”
随即郑喜妹缓缓举起双掌，飞刀锋利的刀口，外露在了她的指尖。
“诸位可看好了，若是飞刀精准到位，可不要吝啬手中的铜钱。”
郑喜妹说完，微微蹲身，双手交叉在胸口，等了十几息就是不射出飞刀。
场外众人立即领会，纷纷高喊。
“我们不会吝啬，你甩吧。”
“少不了给你的赏钱。”
那小孩也催促道：“他们给的那点小钱，那里有我的大洋多，大姐姐放心地甩过来。杀死我，你可以得五块大洋，收尸可以得一百大洋，这地上的小钱，你们可以忽略不计。”
“哎呀”
场外传来一声，一个中年妇女夺魄惊魂般的尖叫，盖过了众人的声音。
满三江立即预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急忙向郑喜妹低声道：“喜妹，你别急。”
环视了一下场外众人，没有看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当把目光移到场中小孩身上时，让满三江惊出一身冷汗。
小孩头顶上的那柄飞刀，已经偏离了正中，应该是小孩检查完他的裤子后，整个人向左偏移了一寸，而郑喜妹显然没有丝毫察觉。
“喜妹，那小孩已经向左偏移了一寸，你可有把握。”
满三江低声道。
“三哥，你可看仔细了，我现在不能取下眼罩，不然这个场子就散了。”
“稍等一下，小孩向左偏移了一寸半，相信我的眼力。”
“好。”
郑喜妹话音一落，飞刀射出，“咚咚”二声，飞刀稳稳当当地插在了小孩脖子的左右两旁。
目测这两柄飞刀的位置，惊险至极，那小孩只需稍稍摆动一下脑袋，那飞刀就会划破他脖子上的肌肤。
场外顿时响起了炸雷般的喝彩声。
紧接着，小孩的左右腋下，腹部两旁，双膝内外两侧，飞刀所到之处无一不精准到位。
场外丢进来的铜钱，如雪花般铺了一地。
郑喜妹取下黑巾，一张脸灿烂如花。
“三哥，怎样，我家祖传的飞刀，可算是惊艳绝伦。”
满三江甩飞叉也能精准无误，但是蒙上眼睛只能自愧不如，刚要夸赞郑喜妹两句，那小孩忽然向场外高喊：“你们想看动静更大，更刺激的吗。”
“想。”
场外人群齐声附和。
这可把满三江吓了一跳，还要更刺激，那该是什么样的玩法，这个多事的小孩，简直是不死不休的节奏。
小孩弯腰拾起了地上他的黑色布袋，一一拿出布袋里的物件。
一辆玩具小车，一头木制的小骆驼，一个孙悟空布玩偶，最后拿出一把银光程亮的转轮手枪来。
小孩举着手枪，喊道：“这可不是玩具，这是一把真枪，六发大威力的子弹。来，让大家感受一下，只有刑场中枪毙犯人，才有的新鲜刺激。飞刀你能甩得准，开枪射击肯定也没问题，蒙着眼睛打那才更好，更神奇，更赚钱。”
小孩说着，就直奔郑喜妹而来。
满三江呆愣地看着走来的小孩，感到后背直发凉。
场外那个肥胖的日本中年人，高喊道：“那是一把真枪，柯尔特单动陆军转轮手枪，当下在上海黑市里值六十大洋。”
见到那日本人一脸贪婪的神情，满三江立即就确定，小孩手里的枪就是真枪了。
“来，你拿着，六发子弹都在转轮里了，越惊险越好。不管打没打死我，我身上的五块大洋都给你，趁着大家高兴，你们也能多赚一些。”
小孩说着，已经把枪递到了郑喜妹的手里。
郑喜妹面无血色，低声喃喃道：“我真的不会用枪，小孩你别再缠着我了行不行。让人难堪，难道就是你们有钱人家的乐趣吗。”
小孩翘起嘴角“我绝不是任性，不会用枪我教你。”随即用小手指向手枪击锤道，“你每扣动一次扳机，拨动一下击锤，这样就能打完六发子弹。”
小孩说完，返身就跑回飞刀木板靶心，张开双手稳稳站立。
“打吧，别怕打死我，我身患绝症，我自己没有勇气吞枪自杀，这也算是你行善积福了。”
郑喜妹紧咬嘴唇，皱眉喊道：“我真不会。”
外场那个打趣青年再次喊道：“姑娘，开枪跟甩飞刀是一个道理，别怕，反正打死了人也不偿命。”喊完，他就“呵呵”地偷笑起来。
打趣青年旁边的高大长衫中年，抬脚就踢在了青年的肚子上，怒喝道：“我叫你滚，怎么还在这里。”
“你也不是舍不得离开，想看个究竟。”
打趣青年坐在地上一脸委屈。
长衫中年叹气咬牙，用右手拇指搓了搓左手无名指上的方形墨玉戒指，然后转身离开。
可是他只向场外迈出了一步，就原地站定，猛然又转过身来，紧锁着眉头看向了场中正微笑着的小孩。
打趣青年挑了挑他的眉毛，一脸阴笑地站起身向旁边靠了靠，高喊道：“姑娘，你此时不把六发子弹打出去，那地上的钱，你们也应该没脸去拾起来吧。”
打趣青年的这句话，竟然得到了围观众人的一致认同，他们纷纷点头。
满三江抽搐着嘴角，恨得打趣青年牙痒痒，这局面已经很难下台了。想从郑喜妹手里把枪拿过来，可是自己也从未使过枪，不一定比喜妹打得好。
若是不开枪，收拾东西离开，地上的钱不能拾起来不说，以后也别想在这桥头赚钱了。
那又怎样凑齐，救他父亲一命的一百大洋。
满三江左右为难之际，那五个日本人相互推搡着，似乎要走到场中来，赶紧低声道：“喜妹，留心日本人过来，夺你手里的枪。”
“万一他们过来纠缠不清，怎么办。”
满三江紧锁眉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打晕五个日本人很容易，杀死五个日本人更是简单，可接下来的事情就太麻烦了。
“瞎说，害得我还以为尿尿不受控制了。论胆量，你吓尿了，我也不会。”
青年旁边有一个高个子蓝色长衫中年，瞪了那青年一眼，用洪亮的声音怒道：“滚，别在这里打诨逗乐。”
长衫中年说完，一脸疑惑地看向场中的小孩。
那小孩扭头就变了张脸，含着笑意向郑喜妹喊道：“来，在我脖子两旁扎两刀，能贴着脖子的肉那才算数。没贴到肉，你就要一直甩，大家给了钱，要的就是刺激，你们说是不是。”
“对，要贴肉。”
场外众人齐声附和。
郑喜妹抽动着嘴角，怒道：“有钱人家的孩子真是任性，不过你难不倒我。”
随即郑喜妹缓缓举起双掌，飞刀锋利的刀口，外露在了她的指尖。
“诸位可看好了，若是飞刀精准到位，可不要吝啬手中的铜钱。”
郑喜妹说完，微微蹲身，双手交叉在胸口，等了十几息就是不射出飞刀。
场外众人立即领会，纷纷高喊。
“我们不会吝啬，你甩吧。”
“少不了给你的赏钱。”
那小孩也催促道：“他们给的那点小钱，那里有我的大洋多，大姐姐放心地甩过来。杀死我，你可以得五块大洋，收尸可以得一百大洋，这地上的小钱，你们可以忽略不计。”
“哎呀”
场外传来一声，一个中年妇女夺魄惊魂般的尖叫，盖过了众人的声音。
满三江立即预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急忙向郑喜妹低声道：“喜妹，你别急。”
环视了一下场外众人，没有看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当把目光移到场中小孩身上时，让满三江惊出一身冷汗。
小孩头顶上的那柄飞刀，已经偏离了正中，应该是小孩检查完他的裤子后，整个人向左偏移了一寸，而郑喜妹显然没有丝毫察觉。
“喜妹，那小孩已经向左偏移了一寸，你可有把握。”
满三江低声道。
“三哥，你可看仔细了，我现在不能取下眼罩，不然这个场子就散了。”
“稍等一下，小孩向左偏移了一寸半，相信我的眼力。”
“好。”
郑喜妹话音一落，飞刀射出，“咚咚”二声，飞刀稳稳当当地插在了小孩脖子的左右两旁。
目测这两柄飞刀的位置，惊险至极，那小孩只需稍稍摆动一下脑袋，那飞刀就会划破他脖子上的肌肤。
场外顿时响起了炸雷般的喝彩声。
紧接着，小孩的左右腋下，腹部两旁，双膝内外两侧，飞刀所到之处无一不精准到位。
场外丢进来的铜钱，如雪花般铺了一地。
郑喜妹取下黑巾，一张脸灿烂如花。
“三哥，怎样，我家祖传的飞刀，可算是惊艳绝伦。”
满三江甩飞叉也能精准无误，但是蒙上眼睛只能自愧不如，刚要夸赞郑喜妹两句，那小孩忽然向场外高喊：“你们想看动静更大，更刺激的吗。”
“想。”
场外人群齐声附和。
这可把满三江吓了一跳，还要更刺激，那该是什么样的玩法，这个多事的小孩，简直是不死不休的节奏。
小孩弯腰拾起了地上他的黑色布袋，一一拿出布袋里的物件。
一辆玩具小车，一头木制的小骆驼，一个孙悟空布玩偶，最后拿出一把银光程亮的转轮手枪来。
小孩举着手枪，喊道：“这可不是玩具，这是一把真枪，六发大威力的子弹。来，让大家感受一下，只有刑场中枪毙犯人，才有的新鲜刺激。飞刀你能甩得准，开枪射击肯定也没问题，蒙着眼睛打那才更好，更神奇，更赚钱。”
小孩说着，就直奔郑喜妹而来。
满三江呆愣地看着走来的小孩，感到后背直发凉。
场外那个肥胖的日本中年人，高喊道：“那是一把真枪，柯尔特单动陆军转轮手枪，当下在上海黑市里值六十大洋。”
见到那日本人一脸贪婪的神情，满三江立即就确定，小孩手里的枪就是真枪了。
“来，你拿着，六发子弹都在转轮里了，越惊险越好。不管打没打死我，我身上的五块大洋都给你，趁着大家高兴，你们也能多赚一些。”
小孩说着，已经把枪递到了郑喜妹的手里。
郑喜妹面无血色，低声喃喃道：“我真的不会用枪，小孩你别再缠着我了行不行。让人难堪，难道就是你们有钱人家的乐趣吗。”
小孩翘起嘴角“我绝不是任性，不会用枪我教你。”随即用小手指向手枪击锤道，“你每扣动一次扳机，拨动一下击锤，这样就能打完六发子弹。”
小孩说完，返身就跑回飞刀木板靶心，张开双手稳稳站立。
“打吧，别怕打死我，我身患绝症，我自己没有勇气吞枪自杀，这也算是你行善积福了。”
郑喜妹紧咬嘴唇，皱眉喊道：“我真不会。”
外场那个打趣青年再次喊道：“姑娘，开枪跟甩飞刀是一个道理，别怕，反正打死了人也不偿命。”喊完，他就“呵呵”地偷笑起来。
打趣青年旁边的高大长衫中年，抬脚就踢在了青年的肚子上，怒喝道：“我叫你滚，怎么还在这里。”
“你也不是舍不得离开，想看个究竟。”
打趣青年坐在地上一脸委屈。
长衫中年叹气咬牙，用右手拇指搓了搓左手无名指上的方形墨玉戒指，然后转身离开。
可是他只向场外迈出了一步，就原地站定，猛然又转过身来，紧锁着眉头看向了场中正微笑着的小孩。
打趣青年挑了挑他的眉毛，一脸阴笑地站起身向旁边靠了靠，高喊道：“姑娘，你此时不把六发子弹打出去，那地上的钱，你们也应该没脸去拾起来吧。”
打趣青年的这句话，竟然得到了围观众人的一致认同，他们纷纷点头。
满三江抽搐着嘴角，恨得打趣青年牙痒痒，这局面已经很难下台了。想从郑喜妹手里把枪拿过来，可是自己也从未使过枪，不一定比喜妹打得好。
若是不开枪，收拾东西离开，地上的钱不能拾起来不说，以后也别想在这桥头赚钱了。
那又怎样凑齐，救他父亲一命的一百大洋。
满三江左右为难之际，那五个日本人相互推搡着，似乎要走到场中来，赶紧低声道：“喜妹，留心日本人过来，夺你手里的枪。”
“万一他们过来纠缠不清，怎么办。”
满三江紧锁眉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打晕五个日本人很容易，杀死五个日本人更是简单，可接下来的事情就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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