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令人糟心的小孩4
场外的人，有人认识这个年轻军官，纷纷低声议论。
“他就是浙沪军的卢公子。”
“四大公子之一的卢公子。”
“对，就是他。”
青年校官举手向旁边一挥，他身后一个瘦高个子的尉官，就快步走到了郑喜妹身前慢慢抬了手。
“漂亮妹子把枪给他，相信我，他的枪法百发百中，不会出现一点闪失。”
青年校官微笑说着，郑喜妹还在原地愣神，可她手里的枪，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那瘦高个子的尉官手里。
满三江自己也是一个眼疾手快的高手，这仅仅是左右摆头的一刹那，手枪就到了他手里。惊诧中，再次仔细打量这个瘦高个子的尉官。
此人的相貌，能让普通人一眼就能印象深刻。
他高鼻长脸，一双柳眉细眼与嘴唇上两撇细胡子交相辉映，阴森冷酷的眼神似乎在告诉别人，‘千万别来惹我，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瘦高尉官看着手里的枪，用沙哑的声音喊道：“公子，这柯尔特陆军精品快枪，性能稳定可靠，市面上难得一见，对于我来说那可是如鱼得水。”
青年校官眼睛一亮，立即向小孩喊道：“小孩，你这枪卖吗。”
小孩微笑喊道：“可以，反正这枪在我父亲手里，就是一件让人笑话的玩具，没有一点威力。若是你的手下，能让在场的人都叫好，我就一百二十大洋原价卖给你。”
瘦高尉官冷眼看向小孩，微微弓步蹲身，右手胳膊紧夹着腋下肋骨，右手手腕抬平枪口，“砰”一声，就干净利落地打出了第一发子弹。
那颗子弹把飞刀木板靶心打出了一个洞，那弹孔在小孩头顶上面三寸，正中偏左的地方。
满三江咧了咧嘴，真是出乎意料，这瘦高尉官的枪法不怎么神奇，在场的围观人群，也没人叫好。
只见那瘦高尉官，抬起左手，用手掌快速拨动手枪击锤，“砰，砰，砰”连续打出五枪。
小孩从木板靶心中走出一步，随即转身看了看木板上留下的弹孔，又摸了摸他的裤裆，惊喜喊道：“好惊险，裤裆下的这一发子弹，没有打碎我的蛋蛋，而且我也没吓尿裤子。”
从木板上留下的弹孔来看，后面的五发子弹，两发打在小孩脖子旁边，两发打在小孩膝盖外侧，一发打在小孩裤裆下，比郑喜妹的飞刀更贴肉。
满三江很震撼，虽然瘦高尉官没有黑巾蒙住眼睛，但是他连续击发子弹的速度，比郑喜妹出刀更快。
若是在江湖打斗中遇到此人，从他弓步蹲身那一刻算起，没有一个江湖中的身法高手，能躲过他的子弹。
显然弓步蹲身与胳膊夹肋骨是他射击时的死桩，抬平的枪口与他的射击目标是死距，只需微微调整就可以想打哪里就打到哪里。
满三江一下子就明白了，神枪手怎样练成的基本道理，可是怎样的微微调整，才能打中想打中的目标呢。
只能是击发出大量的子弹去验证，从中获取经验。
正当满三江还在恍神之际，场外响起了雷鸣般的叫好声，纷纷把铜钱丢入场中。
“那支枪一百二十大洋，交给我同病相怜的大姐姐，希望你的手下，拿着这支枪能在杀日寇时大显神威，一枪打死一个。”
小孩笑嘻嘻向青年校官高喊。
青年校官微笑点头，随即侧头看向他身旁的尉官，示意去付钱。
……
小孩的话，让浅野治二气得牙痒痒，拉着四个胆战心惊的日本浪人就向场外走。
忽然听到身旁两个离场华人的对话。
“这年月，什么稀奇事情都有。商业街口，几个小乞丐似乎顿顿都有鸡腿啃。这桥头下一个病小孩竟然能拿出一把手枪，那枪还值上百大洋。”
“可不是，这年月，穷小鬼与富小鬼都能花样百出，只有我们的日子过得平平淡淡。”
浅野治二一下子就对商业街口几个小乞丐，顿顿都有鸡腿啃的事情，产生了兴趣与疑惑。
顿了顿步伐，忽然他眼睛一亮，随即他的双眼就眯成了一条细缝，恍然大悟般拍了两下大腿。
“对，就是他们报的信。”
于是，浅野治二叫上了四个日本浪人，简短告知了他的遭遇，五人就直奔那几个小乞丐而去。
“快，快，快，跟我走，这里的一些人我们惹不起，可那几个小乞丐，我们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
虹口商业街拐角，小乞丐们见到四个日本浪人怒目冲来，急忙散开逃窜。
其中一个七八岁的小乞丐，被冲来的一个日本浪人堵住了去路。
那日本浪人抬起一脚，就把他踢倒在地上。
趴在地上的小乞丐，双手猛撑地面，想起身逃窜。
可是被另一个跑来的日本浪人，一脚重重地踩住了他的背部，任凭怎么用力也挣脱不开。
一个路过此地的年轻巡警跑了过来，小乞丐一看更是皱眉糟心，这个巡警是日籍巡警，他的制服与华人巡警有明显差异。
一个肥胖的日本中年人，快速地向日籍巡警讲述了，他的清酒店铺被石头与大便袭击的遭遇。
“中川君，我怀疑就是这些小乞丐给作恶华人报的信。”
小乞丐心里清楚，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几个小乞丐时刻观察着，附近几条街日本人的动静，并把这些信息都告知给了虹口中学的学生们。
而虹口中学的学生们，在他们几个小乞丐指引下，每一次都干得很漂亮很成功。
“你们把消息传递给了谁。”
那个叫中川的日本巡警冷眼看了过来。
小乞丐冷哼一声，把头侧到了另一边没有理睬，出卖人的事，他绝不会做。
“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你们是怎样做到的。我们在商业街的观察点极其隐蔽，你们不仅知道了这些观察点的所在，并了解到了观察点的作息时间。你们每一次作恶，刚好是他们夜间换岗的短暂缝隙，不得不令人惊叹。”
日本巡警接着问道。
小乞丐冷笑，这个秘密关系到他们几个小乞丐的长期温饱，他更不会说。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传来日本巡警恶狠狠的声音，小乞丐无动于衷。
“仓啷”一声，一个日本浪人拔出了腰间长刀，刀光一闪就砍下了小乞丐的右手无名指与小指。
小乞丐惊恐地看着自己不停地流着血的手，钻心的疼痛阵阵袭来。
“倭贼，你们不得好死，我就是死也绝不会说出，你们想知道的一个字。”
小乞丐怒目咬着牙，剧烈的疼痛让他更坚定了就是不说的决心。
“他就是浙沪军的卢公子。”
“四大公子之一的卢公子。”
“对，就是他。”
青年校官举手向旁边一挥，他身后一个瘦高个子的尉官，就快步走到了郑喜妹身前慢慢抬了手。
“漂亮妹子把枪给他，相信我，他的枪法百发百中，不会出现一点闪失。”
青年校官微笑说着，郑喜妹还在原地愣神，可她手里的枪，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那瘦高个子的尉官手里。
满三江自己也是一个眼疾手快的高手，这仅仅是左右摆头的一刹那，手枪就到了他手里。惊诧中，再次仔细打量这个瘦高个子的尉官。
此人的相貌，能让普通人一眼就能印象深刻。
他高鼻长脸，一双柳眉细眼与嘴唇上两撇细胡子交相辉映，阴森冷酷的眼神似乎在告诉别人，‘千万别来惹我，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瘦高尉官看着手里的枪，用沙哑的声音喊道：“公子，这柯尔特陆军精品快枪，性能稳定可靠，市面上难得一见，对于我来说那可是如鱼得水。”
青年校官眼睛一亮，立即向小孩喊道：“小孩，你这枪卖吗。”
小孩微笑喊道：“可以，反正这枪在我父亲手里，就是一件让人笑话的玩具，没有一点威力。若是你的手下，能让在场的人都叫好，我就一百二十大洋原价卖给你。”
瘦高尉官冷眼看向小孩，微微弓步蹲身，右手胳膊紧夹着腋下肋骨，右手手腕抬平枪口，“砰”一声，就干净利落地打出了第一发子弹。
那颗子弹把飞刀木板靶心打出了一个洞，那弹孔在小孩头顶上面三寸，正中偏左的地方。
满三江咧了咧嘴，真是出乎意料，这瘦高尉官的枪法不怎么神奇，在场的围观人群，也没人叫好。
只见那瘦高尉官，抬起左手，用手掌快速拨动手枪击锤，“砰，砰，砰”连续打出五枪。
小孩从木板靶心中走出一步，随即转身看了看木板上留下的弹孔，又摸了摸他的裤裆，惊喜喊道：“好惊险，裤裆下的这一发子弹，没有打碎我的蛋蛋，而且我也没吓尿裤子。”
从木板上留下的弹孔来看，后面的五发子弹，两发打在小孩脖子旁边，两发打在小孩膝盖外侧，一发打在小孩裤裆下，比郑喜妹的飞刀更贴肉。
满三江很震撼，虽然瘦高尉官没有黑巾蒙住眼睛，但是他连续击发子弹的速度，比郑喜妹出刀更快。
若是在江湖打斗中遇到此人，从他弓步蹲身那一刻算起，没有一个江湖中的身法高手，能躲过他的子弹。
显然弓步蹲身与胳膊夹肋骨是他射击时的死桩，抬平的枪口与他的射击目标是死距，只需微微调整就可以想打哪里就打到哪里。
满三江一下子就明白了，神枪手怎样练成的基本道理，可是怎样的微微调整，才能打中想打中的目标呢。
只能是击发出大量的子弹去验证，从中获取经验。
正当满三江还在恍神之际，场外响起了雷鸣般的叫好声，纷纷把铜钱丢入场中。
“那支枪一百二十大洋，交给我同病相怜的大姐姐，希望你的手下，拿着这支枪能在杀日寇时大显神威，一枪打死一个。”
小孩笑嘻嘻向青年校官高喊。
青年校官微笑点头，随即侧头看向他身旁的尉官，示意去付钱。
……
小孩的话，让浅野治二气得牙痒痒，拉着四个胆战心惊的日本浪人就向场外走。
忽然听到身旁两个离场华人的对话。
“这年月，什么稀奇事情都有。商业街口，几个小乞丐似乎顿顿都有鸡腿啃。这桥头下一个病小孩竟然能拿出一把手枪，那枪还值上百大洋。”
“可不是，这年月，穷小鬼与富小鬼都能花样百出，只有我们的日子过得平平淡淡。”
浅野治二一下子就对商业街口几个小乞丐，顿顿都有鸡腿啃的事情，产生了兴趣与疑惑。
顿了顿步伐，忽然他眼睛一亮，随即他的双眼就眯成了一条细缝，恍然大悟般拍了两下大腿。
“对，就是他们报的信。”
于是，浅野治二叫上了四个日本浪人，简短告知了他的遭遇，五人就直奔那几个小乞丐而去。
“快，快，快，跟我走，这里的一些人我们惹不起，可那几个小乞丐，我们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
虹口商业街拐角，小乞丐们见到四个日本浪人怒目冲来，急忙散开逃窜。
其中一个七八岁的小乞丐，被冲来的一个日本浪人堵住了去路。
那日本浪人抬起一脚，就把他踢倒在地上。
趴在地上的小乞丐，双手猛撑地面，想起身逃窜。
可是被另一个跑来的日本浪人，一脚重重地踩住了他的背部，任凭怎么用力也挣脱不开。
一个路过此地的年轻巡警跑了过来，小乞丐一看更是皱眉糟心，这个巡警是日籍巡警，他的制服与华人巡警有明显差异。
一个肥胖的日本中年人，快速地向日籍巡警讲述了，他的清酒店铺被石头与大便袭击的遭遇。
“中川君，我怀疑就是这些小乞丐给作恶华人报的信。”
小乞丐心里清楚，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几个小乞丐时刻观察着，附近几条街日本人的动静，并把这些信息都告知给了虹口中学的学生们。
而虹口中学的学生们，在他们几个小乞丐指引下，每一次都干得很漂亮很成功。
“你们把消息传递给了谁。”
那个叫中川的日本巡警冷眼看了过来。
小乞丐冷哼一声，把头侧到了另一边没有理睬，出卖人的事，他绝不会做。
“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你们是怎样做到的。我们在商业街的观察点极其隐蔽，你们不仅知道了这些观察点的所在，并了解到了观察点的作息时间。你们每一次作恶，刚好是他们夜间换岗的短暂缝隙，不得不令人惊叹。”
日本巡警接着问道。
小乞丐冷笑，这个秘密关系到他们几个小乞丐的长期温饱，他更不会说。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传来日本巡警恶狠狠的声音，小乞丐无动于衷。
“仓啷”一声，一个日本浪人拔出了腰间长刀，刀光一闪就砍下了小乞丐的右手无名指与小指。
小乞丐惊恐地看着自己不停地流着血的手，钻心的疼痛阵阵袭来。
“倭贼，你们不得好死，我就是死也绝不会说出，你们想知道的一个字。”
小乞丐怒目咬着牙，剧烈的疼痛让他更坚定了就是不说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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