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七追剑阵
“那剑，的确不能吹毛短发，不过，达到四追境界便能无坚不摧。”
“哦，四追是一个什么样的境界。”
演正道长指向了青石坝子中的竹竿，道：“这七根竹竿，就是天师驱魔七追剑阵，是道童们练习天师驱魔剑法的开端，也是检验天师驱魔剑法所达境界程度的终极考验。何为四追，你一看就会明白。”
演正道长转头一脸正色地看向金字辈的六个年轻道长，大声喊道：“今日，不是让你们在贵客面前展露身手，而是贵客出了十两黄金看为师的七追境界，你六人别放水，迟迟不放竹竿，也别戏弄为师，早早地把手里的竹竿放了出去。”
金字辈的六个年轻道长听到这里，齐齐“呵呵”一笑。
演正道长怒目道：“十两黄金乃是观中两年的开支，若有违者，就罚去山下道医馆给你们大师兄打杂。”
六个年轻道长立即收起了笑容，纷纷向六根竹竿走去。
六人走到竹竿的后面，同时把六根竹竿向后拉弯。
演正道长在一个道童手里拿了一把带剑鞘的木剑，缓缓走到了右一竹竿的后面，然后把木剑从剑鞘里抽了出来，又插了回去。
连续拔剑三次后，演正道长才高喊了一声：“放”
随即那露出地面三米的右一竹竿被年轻道长放了出去，竹竿带着青葫芦就向左边弹。
演正道长箭步冲出，三步后拔出木剑，“哧”一声就刺穿了葫芦，瞬间又收剑入鞘。
就在这一刹那，左一竹竿被一个年轻道长放出，演正道长猛一转身，向右箭步猛冲，追到离葫芦不到两米的距离时再次拔剑。
“哧”一声，木剑再次刺穿了葫芦。
随即第三根右二竹竿被放出，露出地面五米的竹竿发出了“呜”一声，向左边弹去。
演正道长再次转身，步伐明显变快，追到葫芦拔剑就刺。
这一次葫芦被木剑洞穿时，发出了“啪”的一声音。
演正道长再次收剑归鞘，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让人赏心悦目。
没有一丝停歇，第四根左二竹竿放出，演正道长高喊了一声：“第四追”
演正道长快速移动的身形让他身上道袍鼓起，拔剑一刺，葫芦“当”一声断成两截。
这一次，演正道长没有收剑入鞘。
第五根右三竹竿放出，演正道长转身急奔的身形已经变成了残影，紧接着就是“咚”一声，右三竹竿上的葫芦下半截四分五裂。
第六根左三竹竿放出。
“嘣。”
青石地面尘土飞扬，并传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演正道长的残影，已经快得让人瞠目结舌。
“轰。”
第六个葫芦传出了众人都能听到的炸响，葫芦的碎片，飞到了五六米远的地方。
演正道长顿住身形，缓缓收剑入鞘，猛喘着粗气，咳嗽了起来。
“道长，那里还有一根竹竿，为何不施展一下第七追。”
崔泊高声问道。
演正道长摆了摆手，缓缓道：“千百年来，正一观能到达七追的人屈指可数。贫道年轻时误食了有毒的蘑菇，才达到了这个境界。”
“哦，那我留下来在青城后山采蘑菇。再问问道长，观中有几人能达到六追的境界。”
崔泊一边说着，走上前来，恭恭敬敬把大金条递到了演正道长的手里。
演正道长看着手里的黄金，咧嘴一笑，正要回复崔泊的问话时，传来了一个突兀的孩童声音。
“你可是演正道长，正一观的剑法雷霆千钧，一剑穿云，太厉害了。”
众人扭头看去，说话的是一个十岁的光头小孩，手拿一顶草帽，穿着一件农家的粗麻衣衫，身旁有一个戴草帽的农家老者，一个戴草帽背着大竹筐的靓丽村姑。
演正道长猜测是过不下日子的农家送小孩来当道童，此时正一观里七杀七修道童已满，再增添一个虽不是不行。
但此事怕传了出去，附近过不下的日子人家都把小孩送来，这样会让正一观支撑不了，若是不收便会得罪不少人。
演正道长尚在思虑之时，一个七修道童走了过去，客客气气施礼道：“三位善人，观主有贵客，请稍等片刻。”
三人点了点头，演正道长这才向崔泊笑道：“当年贫道的师兄师弟们，也曾疯狂地上山采那红得发紫的蘑菇，可惜再也没找到。至于你问观中有几个六追境界，除了贫道外，只有贫道的大弟子金辉能行。不过他不同，自从进入我正一观就一身怨气，完全由苦练所达到的。”
“哦。”
崔泊一脸惊奇。
演正道长看着手里的大金条，再也不想与这个难缠的崔泊，无休止地比试下去。
“不说远的地方，在四川地域内就有四大隐世门派，大足圣寿寺戒刀院的刀僧、峨眉纯阳观的龙门派剑士、西康八蚌寺的金刚喇叭，都是可以与你较量一番的对手。从贫道这里，你已经看到了正一观的尽头，采各家之长，方有勇猛精进。”
崔泊露出了一脸难色。
演正道长以为崔泊在犹豫，赶紧接着道：“你用的是刀，去大足圣寿寺找慧空方丈或是戒刀院首座静明和尚，最为合适，长进最快。”
忽然，那光头的小孩，大哭着走了过来。
“演正道长，慧空方丈和静明师伯都被机枪打死了，他们浑身都是弹孔。”
众人皆是一惊，演正道长急忙问道：“你怎知道。”
“我是戒刀院的圆治，我师父让我来找你。”
小孩说完，扭头看向了农家老者与那村姑。
那村姑提着一个大竹筐就走了过来，随即就掀开了竹筐上暗灰色的厚麻布。
演正道长探头一看，竹筐里有十四柄亮铮铮的天师驱魔剑，顿时就明白了小和尚的来意。
演正道长还是皱着眉问道：“圆治，圣寿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全寺被屠杀，活着的应该没几人，我师父静能回去收尸，想来也凶多吉少。”
演正道长与崔泊惊骇地对视了一眼，齐齐问道：“是谁做的。”
“川军。”
“哎。”
演正道长长叹一声，现在是枪炮的时代，再好的武功在枪炮前面不堪一击。可竹筐里的十四柄天师驱魔剑，仍是对正一观极其重要。
想当年，为了给金字辈七杀弟子，配齐七柄圣寿寺戒刀院打造的天师驱魔剑，整个正一观缩衣节食存了三年钱，还等了三年才拿到。如今，圣寿寺一次就送来十四柄，想来圣寿寺的慧空方丈，早就知道了圣寿寺必有一劫。
想到此，演正道长的心情无法平复，白色的胡须不断颤动，看向圆治小沙弥道：“圆治，你是怎样想的都可以告诉贫道。”
“哦，四追是一个什么样的境界。”
演正道长指向了青石坝子中的竹竿，道：“这七根竹竿，就是天师驱魔七追剑阵，是道童们练习天师驱魔剑法的开端，也是检验天师驱魔剑法所达境界程度的终极考验。何为四追，你一看就会明白。”
演正道长转头一脸正色地看向金字辈的六个年轻道长，大声喊道：“今日，不是让你们在贵客面前展露身手，而是贵客出了十两黄金看为师的七追境界，你六人别放水，迟迟不放竹竿，也别戏弄为师，早早地把手里的竹竿放了出去。”
金字辈的六个年轻道长听到这里，齐齐“呵呵”一笑。
演正道长怒目道：“十两黄金乃是观中两年的开支，若有违者，就罚去山下道医馆给你们大师兄打杂。”
六个年轻道长立即收起了笑容，纷纷向六根竹竿走去。
六人走到竹竿的后面，同时把六根竹竿向后拉弯。
演正道长在一个道童手里拿了一把带剑鞘的木剑，缓缓走到了右一竹竿的后面，然后把木剑从剑鞘里抽了出来，又插了回去。
连续拔剑三次后，演正道长才高喊了一声：“放”
随即那露出地面三米的右一竹竿被年轻道长放了出去，竹竿带着青葫芦就向左边弹。
演正道长箭步冲出，三步后拔出木剑，“哧”一声就刺穿了葫芦，瞬间又收剑入鞘。
就在这一刹那，左一竹竿被一个年轻道长放出，演正道长猛一转身，向右箭步猛冲，追到离葫芦不到两米的距离时再次拔剑。
“哧”一声，木剑再次刺穿了葫芦。
随即第三根右二竹竿被放出，露出地面五米的竹竿发出了“呜”一声，向左边弹去。
演正道长再次转身，步伐明显变快，追到葫芦拔剑就刺。
这一次葫芦被木剑洞穿时，发出了“啪”的一声音。
演正道长再次收剑归鞘，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让人赏心悦目。
没有一丝停歇，第四根左二竹竿放出，演正道长高喊了一声：“第四追”
演正道长快速移动的身形让他身上道袍鼓起，拔剑一刺，葫芦“当”一声断成两截。
这一次，演正道长没有收剑入鞘。
第五根右三竹竿放出，演正道长转身急奔的身形已经变成了残影，紧接着就是“咚”一声，右三竹竿上的葫芦下半截四分五裂。
第六根左三竹竿放出。
“嘣。”
青石地面尘土飞扬，并传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演正道长的残影，已经快得让人瞠目结舌。
“轰。”
第六个葫芦传出了众人都能听到的炸响，葫芦的碎片，飞到了五六米远的地方。
演正道长顿住身形，缓缓收剑入鞘，猛喘着粗气，咳嗽了起来。
“道长，那里还有一根竹竿，为何不施展一下第七追。”
崔泊高声问道。
演正道长摆了摆手，缓缓道：“千百年来，正一观能到达七追的人屈指可数。贫道年轻时误食了有毒的蘑菇，才达到了这个境界。”
“哦，那我留下来在青城后山采蘑菇。再问问道长，观中有几人能达到六追的境界。”
崔泊一边说着，走上前来，恭恭敬敬把大金条递到了演正道长的手里。
演正道长看着手里的黄金，咧嘴一笑，正要回复崔泊的问话时，传来了一个突兀的孩童声音。
“你可是演正道长，正一观的剑法雷霆千钧，一剑穿云，太厉害了。”
众人扭头看去，说话的是一个十岁的光头小孩，手拿一顶草帽，穿着一件农家的粗麻衣衫，身旁有一个戴草帽的农家老者，一个戴草帽背着大竹筐的靓丽村姑。
演正道长猜测是过不下日子的农家送小孩来当道童，此时正一观里七杀七修道童已满，再增添一个虽不是不行。
但此事怕传了出去，附近过不下的日子人家都把小孩送来，这样会让正一观支撑不了，若是不收便会得罪不少人。
演正道长尚在思虑之时，一个七修道童走了过去，客客气气施礼道：“三位善人，观主有贵客，请稍等片刻。”
三人点了点头，演正道长这才向崔泊笑道：“当年贫道的师兄师弟们，也曾疯狂地上山采那红得发紫的蘑菇，可惜再也没找到。至于你问观中有几个六追境界，除了贫道外，只有贫道的大弟子金辉能行。不过他不同，自从进入我正一观就一身怨气，完全由苦练所达到的。”
“哦。”
崔泊一脸惊奇。
演正道长看着手里的大金条，再也不想与这个难缠的崔泊，无休止地比试下去。
“不说远的地方，在四川地域内就有四大隐世门派，大足圣寿寺戒刀院的刀僧、峨眉纯阳观的龙门派剑士、西康八蚌寺的金刚喇叭，都是可以与你较量一番的对手。从贫道这里，你已经看到了正一观的尽头，采各家之长，方有勇猛精进。”
崔泊露出了一脸难色。
演正道长以为崔泊在犹豫，赶紧接着道：“你用的是刀，去大足圣寿寺找慧空方丈或是戒刀院首座静明和尚，最为合适，长进最快。”
忽然，那光头的小孩，大哭着走了过来。
“演正道长，慧空方丈和静明师伯都被机枪打死了，他们浑身都是弹孔。”
众人皆是一惊，演正道长急忙问道：“你怎知道。”
“我是戒刀院的圆治，我师父让我来找你。”
小孩说完，扭头看向了农家老者与那村姑。
那村姑提着一个大竹筐就走了过来，随即就掀开了竹筐上暗灰色的厚麻布。
演正道长探头一看，竹筐里有十四柄亮铮铮的天师驱魔剑，顿时就明白了小和尚的来意。
演正道长还是皱着眉问道：“圆治，圣寿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全寺被屠杀，活着的应该没几人，我师父静能回去收尸，想来也凶多吉少。”
演正道长与崔泊惊骇地对视了一眼，齐齐问道：“是谁做的。”
“川军。”
“哎。”
演正道长长叹一声，现在是枪炮的时代，再好的武功在枪炮前面不堪一击。可竹筐里的十四柄天师驱魔剑，仍是对正一观极其重要。
想当年，为了给金字辈七杀弟子，配齐七柄圣寿寺戒刀院打造的天师驱魔剑，整个正一观缩衣节食存了三年钱，还等了三年才拿到。如今，圣寿寺一次就送来十四柄，想来圣寿寺的慧空方丈，早就知道了圣寿寺必有一劫。
想到此，演正道长的心情无法平复，白色的胡须不断颤动，看向圆治小沙弥道：“圆治，你是怎样想的都可以告诉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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