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魏军出动
毌丘兴的一番解释，让徐邈等不懂军事的文官，也渐渐回过神来。
“我就说嘛，世上哪有这般完美的神兵利器？要是真有，蜀军不早就打到洛阳去了。”贾玑轻舒了一口气，不复先前的紧张之感，开始气定神闲地背抵双手。
一旁的贾访则捏着下巴，沉吟道：“蜀军弓弩倘若真的无法携带移动，只能固定一点射击，那对我军的威胁倒也不大。眼下只要坚壁清野，深沟高垒，坚守到蜀军粮尽即可。”
魏平深以为然，赞同地点了点头，开口道：“贾公子所言甚是。我等应当立刻清理姑臧和周围县城的郊区，据城固守，让蜀军劳而无获！”
两人说完，一拍即合，都用征询的目光看向上首的徐邈，期待徐邈的回应。
而一直抚慰众人的徐邈，此时的脸色却渐渐变得凝重起来，沉吟良久，才说道：“清理郊区，那城外的百姓该怎么办啊？他们都是大魏的子民，我作为一州刺史，不能弃他们的安危不顾啊……”
徐邈的话，惊得魏平当场愣在了原地。
他万万没想到，先前还谈得好好的徐邈，在最后的关键时刻，竟然和金城太守张就一样开始担忧起了百姓。
但徐邈乃一州刺史，这里又是他的地盘，魏平可不能再像之前金城郡那样，任意将其软禁起来，只得出言劝说道：
“刺史大人，百姓的生计都是小事，姑臧的得失才是重中之重啊！刺史大人岂能因小失大，负朝廷所托？”
面对魏平的劝说，徐邈依旧面色沉重，默不作声。
毌丘兴作为徐邈的同事兼好友，深知徐邈的正直爱民，在看出了徐邈的为难后，连忙站出来打圆场道：
“魏将军，姑臧城固若金汤，纵使蜀军得到了郊外的补给，多坚持一段时间，也无济于事。而且蜀军要是过于扰民，也会激起武威百姓的敌视。”
“蜀军一旦失了民心，对我们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毌丘兴的话明显在偏袒徐邈，帮其说话。
但碍于毌丘兴武威太守的身份和在军中崇高的威望，魏平虽有不满，但也不好在明面上继续反对下去。
“末将谨遵毌丘太守之命，不过也希望毌丘太守能为今日说的话负责！“魏平冷哼一声，退到一边。
徐邈见气氛因为自己而变得有些紧张，顿感惭愧地起身致歉道：“魏将军，民乃国之根本，在下实在是不想因为一战的得失而断送大魏的民心。还请见谅。”
“毌丘太守，您也不必为了我而和魏将军置气，魏将军的本意也是为了我军的胜利啊。”
“诸位皆是我大魏的股肱之臣，眼下大敌当前，更应齐心协力，共度难关。”
徐邈一番公正的肺腑之言，不仅让同事多年的毌丘兴动容，也让向来桀骜不驯的魏平，惭愧地低下了头。
他本以为徐邈跟张就一样，都只是个软弱无能的人，却没想到徐邈确实是在为国为民考虑，甚至抗敌的决心都不输于他们这些武将。
这样忠诚正直的文臣，在大魏已经十分罕见了。
“刺史大人，先前是我失言了，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魏平拱了拱手，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徐邈却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道：“魏将军不必如此，在下也明白将军都是在为我军考虑。”
说着，徐邈见气氛已经缓和，便又对着众人拱手道：“诸位，眼下蜀军已经驻军宣威和休屠二县，随时都有可能向姑臧进军。我等应当进一步加固城防，做好万全的准备啊。”
毌丘兴等人深以为然，纷纷抱拳后，向屋外离去。
就在众魏将踏过门槛，刚走到屋外时，毌丘俭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转身跑回屋内，搞得原地的毌丘兴和魏平等人有些莫名其妙。
上座的徐邈也正准备处理公文，见毌丘俭忽然急匆匆地折返，表情还有几分慌张，料定有大事要发生。于是暂时将公文放在一旁，连忙问道：“仲恭如此匆忙，可是有什么事吗？”
毌丘俭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展开徐邈案桌上的行军地图，仔细确认一番后，才略带惊慌的说道：“刺史大人，先前魏将军提到断蜀军补给，让末将联想到一件事……”
“何事？”徐邈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件事不是有了定论了吗？毌丘俭还能想到什么呢？
“刺史大人，我们既然能断蜀军补给，那蜀军会不会也能断我军的补给。”
徐邈听后，终于明白毌丘俭的担忧，微微一笑道：“仲恭多虑了。城中粮草，足可支撑两月之余。而且张掖到武威的粮道极其隐秘，又有重兵把守，蜀军要想断我军粮草，几乎不可能的。”
“刺史大人，末将担忧的不是粮草。”毌丘俭语气依旧慌张的说道，“冬季来临，姑臧虽不缺粮，但是缺水！城内的主要水源供给都是来自谷水。”
说着，毌丘俭指向地图上一处谷水支流与干流的交汇处，说道：“此处是谷水流向姑臧的关键一段，倘若蜀军将此处断绝，那城中的水源将被彻底切断。”
“届时哪怕有雪水补给，也不足以养活八万大军和城中百姓啊！”
毌丘俭的话，直接点醒了疑惑中的徐邈。
就连门口的毌丘兴等人，在听到毌丘俭的话后，也全部折返回来，拥到地图前。
在确认毌丘俭的担忧有可能变为现实后，在场的众人都虎躯一震，浑身打了个激灵。
倘如蜀军真的截断了谷水干流，那对姑臧的魏军而言将是一场绝杀。到时魏军将完全处于被动局面，一个处理不好都会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仲恭，你可有何良策。”徐邈此刻也慌了神，连忙问向还在沉思中的毌丘俭。
“请拨给末将一万……不，三万兵马。”毌丘俭沉吟片刻后，抱拳道，“末将愿率三万兵马驻扎于此，防止蜀军阻塞谷水。”
徐邈看向了一旁的毌丘兴。
毌丘兴点了点头，又补充道：“我给你一万骑兵、两万步军，再让魏平将军领五千骑兵从旁策应。务必确保谷水不失！”
“孩儿遵命！”
毌丘俭领命，也来不及多加逗留就奔出屋外，往军营跑去。
而毌丘兴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又对着一旁的魏平嘱托道：“魏将军，你一定要时刻关注谷水的情况，需要什么尽管派人来提。谷水将是姑臧得失的关键！”
“末将明白！”
“我就说嘛，世上哪有这般完美的神兵利器？要是真有，蜀军不早就打到洛阳去了。”贾玑轻舒了一口气，不复先前的紧张之感，开始气定神闲地背抵双手。
一旁的贾访则捏着下巴，沉吟道：“蜀军弓弩倘若真的无法携带移动，只能固定一点射击，那对我军的威胁倒也不大。眼下只要坚壁清野，深沟高垒，坚守到蜀军粮尽即可。”
魏平深以为然，赞同地点了点头，开口道：“贾公子所言甚是。我等应当立刻清理姑臧和周围县城的郊区，据城固守，让蜀军劳而无获！”
两人说完，一拍即合，都用征询的目光看向上首的徐邈，期待徐邈的回应。
而一直抚慰众人的徐邈，此时的脸色却渐渐变得凝重起来，沉吟良久，才说道：“清理郊区，那城外的百姓该怎么办啊？他们都是大魏的子民，我作为一州刺史，不能弃他们的安危不顾啊……”
徐邈的话，惊得魏平当场愣在了原地。
他万万没想到，先前还谈得好好的徐邈，在最后的关键时刻，竟然和金城太守张就一样开始担忧起了百姓。
但徐邈乃一州刺史，这里又是他的地盘，魏平可不能再像之前金城郡那样，任意将其软禁起来，只得出言劝说道：
“刺史大人，百姓的生计都是小事，姑臧的得失才是重中之重啊！刺史大人岂能因小失大，负朝廷所托？”
面对魏平的劝说，徐邈依旧面色沉重，默不作声。
毌丘兴作为徐邈的同事兼好友，深知徐邈的正直爱民，在看出了徐邈的为难后，连忙站出来打圆场道：
“魏将军，姑臧城固若金汤，纵使蜀军得到了郊外的补给，多坚持一段时间，也无济于事。而且蜀军要是过于扰民，也会激起武威百姓的敌视。”
“蜀军一旦失了民心，对我们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毌丘兴的话明显在偏袒徐邈，帮其说话。
但碍于毌丘兴武威太守的身份和在军中崇高的威望，魏平虽有不满，但也不好在明面上继续反对下去。
“末将谨遵毌丘太守之命，不过也希望毌丘太守能为今日说的话负责！“魏平冷哼一声，退到一边。
徐邈见气氛因为自己而变得有些紧张，顿感惭愧地起身致歉道：“魏将军，民乃国之根本，在下实在是不想因为一战的得失而断送大魏的民心。还请见谅。”
“毌丘太守，您也不必为了我而和魏将军置气，魏将军的本意也是为了我军的胜利啊。”
“诸位皆是我大魏的股肱之臣，眼下大敌当前，更应齐心协力，共度难关。”
徐邈一番公正的肺腑之言，不仅让同事多年的毌丘兴动容，也让向来桀骜不驯的魏平，惭愧地低下了头。
他本以为徐邈跟张就一样，都只是个软弱无能的人，却没想到徐邈确实是在为国为民考虑，甚至抗敌的决心都不输于他们这些武将。
这样忠诚正直的文臣，在大魏已经十分罕见了。
“刺史大人，先前是我失言了，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魏平拱了拱手，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徐邈却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道：“魏将军不必如此，在下也明白将军都是在为我军考虑。”
说着，徐邈见气氛已经缓和，便又对着众人拱手道：“诸位，眼下蜀军已经驻军宣威和休屠二县，随时都有可能向姑臧进军。我等应当进一步加固城防，做好万全的准备啊。”
毌丘兴等人深以为然，纷纷抱拳后，向屋外离去。
就在众魏将踏过门槛，刚走到屋外时，毌丘俭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转身跑回屋内，搞得原地的毌丘兴和魏平等人有些莫名其妙。
上座的徐邈也正准备处理公文，见毌丘俭忽然急匆匆地折返，表情还有几分慌张，料定有大事要发生。于是暂时将公文放在一旁，连忙问道：“仲恭如此匆忙，可是有什么事吗？”
毌丘俭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展开徐邈案桌上的行军地图，仔细确认一番后，才略带惊慌的说道：“刺史大人，先前魏将军提到断蜀军补给，让末将联想到一件事……”
“何事？”徐邈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件事不是有了定论了吗？毌丘俭还能想到什么呢？
“刺史大人，我们既然能断蜀军补给，那蜀军会不会也能断我军的补给。”
徐邈听后，终于明白毌丘俭的担忧，微微一笑道：“仲恭多虑了。城中粮草，足可支撑两月之余。而且张掖到武威的粮道极其隐秘，又有重兵把守，蜀军要想断我军粮草，几乎不可能的。”
“刺史大人，末将担忧的不是粮草。”毌丘俭语气依旧慌张的说道，“冬季来临，姑臧虽不缺粮，但是缺水！城内的主要水源供给都是来自谷水。”
说着，毌丘俭指向地图上一处谷水支流与干流的交汇处，说道：“此处是谷水流向姑臧的关键一段，倘若蜀军将此处断绝，那城中的水源将被彻底切断。”
“届时哪怕有雪水补给，也不足以养活八万大军和城中百姓啊！”
毌丘俭的话，直接点醒了疑惑中的徐邈。
就连门口的毌丘兴等人，在听到毌丘俭的话后，也全部折返回来，拥到地图前。
在确认毌丘俭的担忧有可能变为现实后，在场的众人都虎躯一震，浑身打了个激灵。
倘如蜀军真的截断了谷水干流，那对姑臧的魏军而言将是一场绝杀。到时魏军将完全处于被动局面，一个处理不好都会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仲恭，你可有何良策。”徐邈此刻也慌了神，连忙问向还在沉思中的毌丘俭。
“请拨给末将一万……不，三万兵马。”毌丘俭沉吟片刻后，抱拳道，“末将愿率三万兵马驻扎于此，防止蜀军阻塞谷水。”
徐邈看向了一旁的毌丘兴。
毌丘兴点了点头，又补充道：“我给你一万骑兵、两万步军，再让魏平将军领五千骑兵从旁策应。务必确保谷水不失！”
“孩儿遵命！”
毌丘俭领命，也来不及多加逗留就奔出屋外，往军营跑去。
而毌丘兴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又对着一旁的魏平嘱托道：“魏将军，你一定要时刻关注谷水的情况，需要什么尽管派人来提。谷水将是姑臧得失的关键！”
“末将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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