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宿荒宅
“荣光，今天怕是赶不到了，咱们就在前面找个地方歇着吧，走夜路太危险，最好明天一早再赶路。”走在前面探路的钱同乐转回来说。
“可这附近没有能歇脚的客栈呀！”娄荣光有些犯难，“前些年和我爹行商的时候，曾经走过这条路，我印象里这里连人烟都很稀少。”
“看来，我们怕是要在山上找个地方落脚了。”钱同乐手搭凉棚，抬头向道路两侧的山上望去。
“再往前走走，转过这座山头，我记得好像有几幢房子，看看能不能借宿一宿。”娄荣光飞身上马，带着大家继续骑行。
望山跑死马，待到他们看见前方出现一点灯火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仿佛是被他们这一连串急促的马蹄声惊吓到了，等他们行到近前，那点灯火“扑”的一下，居然灭了。
灯火虽然灭了，但是在月光下还是能清楚的分辨出，他们面前的这栋土屋只有一层，纵横交错成丁字型，前面被半圈半人高的土墙围绕，后面以山侧的树林为屏障，秸秆茅草铺顶，黄土夯实垒墙。
屋子看上去有些破败，显示出要么是主人家贫困潦倒，无力修缮，要么就是已被废弃，久无人居。
“屋里有人吗？”秦老二率先下马，站在半开半合的篱笆门前朗声问道。
半晌没人应答。
“好像没人啊，刚才的灯火是从哪里来的？”钱同乐嘀嘀咕咕的牵马走进了狭小的院子。
娄荣光等几人跟在他的后面也走了进去，发现院子后面居然还有一个马棚，正好能安置下他们的四匹马儿。
“奇怪的很，这屋子不像是有钱人住的地方，咋还养得起马？”秦老二疑惑地说。
“这里离驿道不远，估计是经常有路人借宿，所以原来的主人家就搭了这个简易的马棚，方便行人，也好收些小钱贴补家用。”娄荣光猜测道。
娄荣光到底是在外行商多年，见多识广，他的说法让大家频频点头，颇为认同。
乘着他们栓马喂草料的当口，梁小树扶着梁己亥推开了虚掩的房门，朝屋子里走去。他们刚跨进屋里，还没来得及适应里面的黑暗，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同时，一道劲风从身后袭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眼看着俩人就要被那劲风扫到，梁小树双手扶住老汉的腰，向前一送，自己则不慌不忙地躬身低头，将将躲过了偷袭者的那一下，然后快速猱身而退，凭着敏锐的感知找到了袭击者的位置，黑暗中出手一把拿住了那人的手肘，拇指捏住手肘关节处用劲一摁，只听“当啷”一声，那人手中的武器掉落在地，人也忍不住“啊哟”的叫出了声。
不等偷袭者再做出进一步的反应，小树抬起右臂，手掌如刀，砍在对方的后颈部，那人一声不哼的扑到在地。
在后院里喂马的四人听到屋子里的动静，一边呼喊着一边争先恐后抢进屋里来。
等他们打燃火折子进来后，发现屋里地上面朝下躺着一个人，而梁小树正扶着他家老汉慢慢地靠着墙角坐下。
“闷蛋儿，咋回事儿，这人是谁？”第一个进来的钱同乐问道。
“这人藏在屋里，见我们进来就从后面偷袭，被我放倒了。”梁小树一指地上那人，“没什么大碍，等一会儿他自己就能醒来。”
“乖乖，看不出来，你娃儿身手不错哟，换成是我，在暗处被人偷袭，只怕也没那么快就能反制住对方。”乐侠忍不住赞道，“哪天咱俩也练练？”
小树摇摇头：“我就是几招花拳绣腿，当不得你这练家子一拳的。”
跟在钱同乐后面进来的青面兽罗玄同俯身下去，伸手摸了摸地上那人的脖子上露在外面的皮肤，“咦，凉的？死了？这快！”他难得多说了这么些话，看来吃惊不小。说完后他手上一用劲，将那人俯卧着的身体翻了过来，露出一张白白胖胖的脸。
这张脸双目紧闭，面无表情，左边下巴上一颗黄豆大的黑痣分外显眼。
“兽哥，这人当真死了吗？”梁小树一惊，虽说刚才恼怒此人背后偷袭，出手时多用了几分劲，但是应该不至于就把人打死了。
“兽哥做过几年捕快，验尸很有一套，且让他仔细看看。”最后进来的娄荣光举着一盏马灯，一边帮着罗玄同照亮，一边回答了小树的问题。
对于梁小树忽然变得身手敏捷的问题，他倒是没有什么疑问，这个少年身上的秘密太多了，连族长娄安贤都搞不太明白，自己就更不需要在意了。
罗玄同翻了翻白胖脸的瞳孔，又用手指测了一下他的颈部脉搏，然后站起来对娄荣光摇摇头：“确是，死了。”
秦老二也弯腰低头，验看了一下地上的尸首，自言自语道：“真的死了！一个大老爷们，熏什么香啊，恶心！”
娄荣光高举马灯，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周，最后走到小树他们身边，问道：“闷蛋儿，你进来之后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尸体，“除了被他偷袭之外。”
梁小树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经过，摇摇头：“我只顾应付此人的袭击，没有发现其它不寻常的地方，不过，是有些奇怪，我抓住他手臂的时候，也觉得他的身体好凉，而且还闻到了一股香气，我还以为此人练了什么怪异的功夫呐。”
“哦，乐侠，你听说过练哪门功夫会导致体肤变冷的吗？”娄荣光转头问钱同乐，“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香味。”
钱同乐摆头：“不知道，没听说过，至少这川黔两地没人练这个。”
“不，他，没练过。”那边还在验尸的罗玄同又开腔了，见钱同乐凑了过来，便指着尸体的手指和手掌，示意他去看。
乐侠检视了一遍那人双手的指间和掌纹后，点点头，十分肯定地说：“这人养尊处优，手掌皮肤细腻，手指头胖乎乎的，在大拇指和无名指内侧生有老茧，根本就不是练武之人，显然是使惯了笔杆子的。”
“闷蛋儿，你是如何制住他的？”娄荣光问当时的细节，梁小树照实说了一遍，惊魂未定的梁己亥也在一旁证实了他的话。
当真是奇哉怪也，要是在小树他们进来之前，这个人就死了，那偷袭之人是谁？那个被小树制服了，发出叫喊声的人又是哪个？
如果此人那时还是活着的，又为何在小树并不足以致命的打击下死去，身体温度还下降得如此之快？
还有，之前那远远望见，赶到近前却突兀熄灭的灯光，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几个人百思不得其解，琢磨了许久也没能理出个头绪来，于是便不再伤脑筋，干脆将那白胖脸的尸首挪到后院的杂屋中，简单打扫整理了一下屋子，预备歇息。
娄荣光四人在外面的堂屋里席地而眠，按时辰轮流值更，里间的小屋让给了梁己亥和小树爷俩。
奔波了一天一夜，刚才又受了一些惊吓，梁己亥确实是困乏了，躺下之后便沉沉睡去。
梁小树的头还有些疼，昨晚上被针刺的那一下剧痛，后来虽然缓解了很多，但到了晚上似乎又有些发作了。
闭着双眼躺在床上的梁小树原以为自己会像昨日那样晕厥过去，没想到半个时辰过去，不但睡意越来越淡，就连头部缓缓增加的疼痛感也慢慢减轻了，此刻的他思维清晰活跃，身体感识敏锐，周遭十米以内的动静，都能察觉到。
忽然，一道劲风从窗外扑进屋子里，转瞬间便来到了他的床前。
小树猛的一睁眼，便欲大声喝问，看到站在床前的那个虚影，已经冲到嘴边的那声喊叫又咽了回去。
此人一头飘逸的白发，剑眉星目之间，一条通天眼般的皱纹，不是老师世间人又是哪个。
世间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拿出一团气体形态的东西，舒展开来贴在小树的头顶上，那团气状物延伸出四个角，像一副透明的头冠，当它们稳稳地粘在他脑袋上的那一刻，上面的一些纹路和符号便亮了起来，无数个透明的小星星在银河里流动一样，美丽炫目。
冠带点亮的同时，梁小树沉入了酣睡中，几息之后，星星与银河的光彩便随着那张胶带一起暗淡下去，然后消失了，随着它们一起消失的，还有小树的意识，此刻躺在床上的少年，只是一具没有思维的躯壳。
房间此时站着两个虚幻的影子，用彼此间的意识交流着。
“老师，我正着急怎么去找你啦，你就来了。”小树的虚影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到了这里？”
“我在你身上附了一条克隆信息，只要我想找到你，随时都可以。”世间人的虚影说，见小树还有些迷惑，又重新解释一道，“这么说你可能就好理解了，分身！我有一个分身，一直跟着你。”
梁小树惊讶地问：“那我上茅厕你也跟着？这是啥子时候开始的？”
世间人呸了一口，反问道：“我不嫌你臭啊，到哪里都跟？只是我想找你的时候才出现，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从你成为我的学生开始，我就要为你的生命负责，直到你成为一名合格的银骥战士。”
“哦，岂不是说，我以后遇见什么为难的事都可以第一时间找到你？那可太好了。”小树有些兴奋了，神情就像开了挂一样。
“你想得倒美，这是单向联系的，只能我找你，你没法联系我。”世间人打击了他一下。
“啊，这样啊，老师，你为何不弄一个双向的呢，万一我真遇到危险了，你又没留意到，那岂不是很糟糕。”
“能弄出这种单向信息已经很不容易了，你把我当神仙啊？克隆信息要动用的资源很多，以后再慢慢告诉你，而且，克隆后的信息我只能用三次，用一次能量递减，三次后就无效了。要是让你联系我，只怕一天之内机会就给你用完了。”世间人摆出一副老师训学生的语气，“不能让你偷懒，别一遇到困难就求助，你要学会自己解决问题，处理危机。”
世间人转身看了一眼对面尚在睡梦中的梁己亥，“你的学习时间到了，咱们走！”说完原地转了一圈，身体随即虚化消失。
“可这附近没有能歇脚的客栈呀！”娄荣光有些犯难，“前些年和我爹行商的时候，曾经走过这条路，我印象里这里连人烟都很稀少。”
“看来，我们怕是要在山上找个地方落脚了。”钱同乐手搭凉棚，抬头向道路两侧的山上望去。
“再往前走走，转过这座山头，我记得好像有几幢房子，看看能不能借宿一宿。”娄荣光飞身上马，带着大家继续骑行。
望山跑死马，待到他们看见前方出现一点灯火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仿佛是被他们这一连串急促的马蹄声惊吓到了，等他们行到近前，那点灯火“扑”的一下，居然灭了。
灯火虽然灭了，但是在月光下还是能清楚的分辨出，他们面前的这栋土屋只有一层，纵横交错成丁字型，前面被半圈半人高的土墙围绕，后面以山侧的树林为屏障，秸秆茅草铺顶，黄土夯实垒墙。
屋子看上去有些破败，显示出要么是主人家贫困潦倒，无力修缮，要么就是已被废弃，久无人居。
“屋里有人吗？”秦老二率先下马，站在半开半合的篱笆门前朗声问道。
半晌没人应答。
“好像没人啊，刚才的灯火是从哪里来的？”钱同乐嘀嘀咕咕的牵马走进了狭小的院子。
娄荣光等几人跟在他的后面也走了进去，发现院子后面居然还有一个马棚，正好能安置下他们的四匹马儿。
“奇怪的很，这屋子不像是有钱人住的地方，咋还养得起马？”秦老二疑惑地说。
“这里离驿道不远，估计是经常有路人借宿，所以原来的主人家就搭了这个简易的马棚，方便行人，也好收些小钱贴补家用。”娄荣光猜测道。
娄荣光到底是在外行商多年，见多识广，他的说法让大家频频点头，颇为认同。
乘着他们栓马喂草料的当口，梁小树扶着梁己亥推开了虚掩的房门，朝屋子里走去。他们刚跨进屋里，还没来得及适应里面的黑暗，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同时，一道劲风从身后袭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眼看着俩人就要被那劲风扫到，梁小树双手扶住老汉的腰，向前一送，自己则不慌不忙地躬身低头，将将躲过了偷袭者的那一下，然后快速猱身而退，凭着敏锐的感知找到了袭击者的位置，黑暗中出手一把拿住了那人的手肘，拇指捏住手肘关节处用劲一摁，只听“当啷”一声，那人手中的武器掉落在地，人也忍不住“啊哟”的叫出了声。
不等偷袭者再做出进一步的反应，小树抬起右臂，手掌如刀，砍在对方的后颈部，那人一声不哼的扑到在地。
在后院里喂马的四人听到屋子里的动静，一边呼喊着一边争先恐后抢进屋里来。
等他们打燃火折子进来后，发现屋里地上面朝下躺着一个人，而梁小树正扶着他家老汉慢慢地靠着墙角坐下。
“闷蛋儿，咋回事儿，这人是谁？”第一个进来的钱同乐问道。
“这人藏在屋里，见我们进来就从后面偷袭，被我放倒了。”梁小树一指地上那人，“没什么大碍，等一会儿他自己就能醒来。”
“乖乖，看不出来，你娃儿身手不错哟，换成是我，在暗处被人偷袭，只怕也没那么快就能反制住对方。”乐侠忍不住赞道，“哪天咱俩也练练？”
小树摇摇头：“我就是几招花拳绣腿，当不得你这练家子一拳的。”
跟在钱同乐后面进来的青面兽罗玄同俯身下去，伸手摸了摸地上那人的脖子上露在外面的皮肤，“咦，凉的？死了？这快！”他难得多说了这么些话，看来吃惊不小。说完后他手上一用劲，将那人俯卧着的身体翻了过来，露出一张白白胖胖的脸。
这张脸双目紧闭，面无表情，左边下巴上一颗黄豆大的黑痣分外显眼。
“兽哥，这人当真死了吗？”梁小树一惊，虽说刚才恼怒此人背后偷袭，出手时多用了几分劲，但是应该不至于就把人打死了。
“兽哥做过几年捕快，验尸很有一套，且让他仔细看看。”最后进来的娄荣光举着一盏马灯，一边帮着罗玄同照亮，一边回答了小树的问题。
对于梁小树忽然变得身手敏捷的问题，他倒是没有什么疑问，这个少年身上的秘密太多了，连族长娄安贤都搞不太明白，自己就更不需要在意了。
罗玄同翻了翻白胖脸的瞳孔，又用手指测了一下他的颈部脉搏，然后站起来对娄荣光摇摇头：“确是，死了。”
秦老二也弯腰低头，验看了一下地上的尸首，自言自语道：“真的死了！一个大老爷们，熏什么香啊，恶心！”
娄荣光高举马灯，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周，最后走到小树他们身边，问道：“闷蛋儿，你进来之后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尸体，“除了被他偷袭之外。”
梁小树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经过，摇摇头：“我只顾应付此人的袭击，没有发现其它不寻常的地方，不过，是有些奇怪，我抓住他手臂的时候，也觉得他的身体好凉，而且还闻到了一股香气，我还以为此人练了什么怪异的功夫呐。”
“哦，乐侠，你听说过练哪门功夫会导致体肤变冷的吗？”娄荣光转头问钱同乐，“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香味。”
钱同乐摆头：“不知道，没听说过，至少这川黔两地没人练这个。”
“不，他，没练过。”那边还在验尸的罗玄同又开腔了，见钱同乐凑了过来，便指着尸体的手指和手掌，示意他去看。
乐侠检视了一遍那人双手的指间和掌纹后，点点头，十分肯定地说：“这人养尊处优，手掌皮肤细腻，手指头胖乎乎的，在大拇指和无名指内侧生有老茧，根本就不是练武之人，显然是使惯了笔杆子的。”
“闷蛋儿，你是如何制住他的？”娄荣光问当时的细节，梁小树照实说了一遍，惊魂未定的梁己亥也在一旁证实了他的话。
当真是奇哉怪也，要是在小树他们进来之前，这个人就死了，那偷袭之人是谁？那个被小树制服了，发出叫喊声的人又是哪个？
如果此人那时还是活着的，又为何在小树并不足以致命的打击下死去，身体温度还下降得如此之快？
还有，之前那远远望见，赶到近前却突兀熄灭的灯光，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几个人百思不得其解，琢磨了许久也没能理出个头绪来，于是便不再伤脑筋，干脆将那白胖脸的尸首挪到后院的杂屋中，简单打扫整理了一下屋子，预备歇息。
娄荣光四人在外面的堂屋里席地而眠，按时辰轮流值更，里间的小屋让给了梁己亥和小树爷俩。
奔波了一天一夜，刚才又受了一些惊吓，梁己亥确实是困乏了，躺下之后便沉沉睡去。
梁小树的头还有些疼，昨晚上被针刺的那一下剧痛，后来虽然缓解了很多，但到了晚上似乎又有些发作了。
闭着双眼躺在床上的梁小树原以为自己会像昨日那样晕厥过去，没想到半个时辰过去，不但睡意越来越淡，就连头部缓缓增加的疼痛感也慢慢减轻了，此刻的他思维清晰活跃，身体感识敏锐，周遭十米以内的动静，都能察觉到。
忽然，一道劲风从窗外扑进屋子里，转瞬间便来到了他的床前。
小树猛的一睁眼，便欲大声喝问，看到站在床前的那个虚影，已经冲到嘴边的那声喊叫又咽了回去。
此人一头飘逸的白发，剑眉星目之间，一条通天眼般的皱纹，不是老师世间人又是哪个。
世间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拿出一团气体形态的东西，舒展开来贴在小树的头顶上，那团气状物延伸出四个角，像一副透明的头冠，当它们稳稳地粘在他脑袋上的那一刻，上面的一些纹路和符号便亮了起来，无数个透明的小星星在银河里流动一样，美丽炫目。
冠带点亮的同时，梁小树沉入了酣睡中，几息之后，星星与银河的光彩便随着那张胶带一起暗淡下去，然后消失了，随着它们一起消失的，还有小树的意识，此刻躺在床上的少年，只是一具没有思维的躯壳。
房间此时站着两个虚幻的影子，用彼此间的意识交流着。
“老师，我正着急怎么去找你啦，你就来了。”小树的虚影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到了这里？”
“我在你身上附了一条克隆信息，只要我想找到你，随时都可以。”世间人的虚影说，见小树还有些迷惑，又重新解释一道，“这么说你可能就好理解了，分身！我有一个分身，一直跟着你。”
梁小树惊讶地问：“那我上茅厕你也跟着？这是啥子时候开始的？”
世间人呸了一口，反问道：“我不嫌你臭啊，到哪里都跟？只是我想找你的时候才出现，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从你成为我的学生开始，我就要为你的生命负责，直到你成为一名合格的银骥战士。”
“哦，岂不是说，我以后遇见什么为难的事都可以第一时间找到你？那可太好了。”小树有些兴奋了，神情就像开了挂一样。
“你想得倒美，这是单向联系的，只能我找你，你没法联系我。”世间人打击了他一下。
“啊，这样啊，老师，你为何不弄一个双向的呢，万一我真遇到危险了，你又没留意到，那岂不是很糟糕。”
“能弄出这种单向信息已经很不容易了，你把我当神仙啊？克隆信息要动用的资源很多，以后再慢慢告诉你，而且，克隆后的信息我只能用三次，用一次能量递减，三次后就无效了。要是让你联系我，只怕一天之内机会就给你用完了。”世间人摆出一副老师训学生的语气，“不能让你偷懒，别一遇到困难就求助，你要学会自己解决问题，处理危机。”
世间人转身看了一眼对面尚在睡梦中的梁己亥，“你的学习时间到了，咱们走！”说完原地转了一圈，身体随即虚化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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