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刻意
进触众怒，退失众信。
青莲圣母还未想好如何回答，方才一直故作高深不言的青莲教主忽然挪动脚步，去到祭台边猛然跺脚，不知对着什么东西不停碾踩。
横眉冷目，盯着菌子率先出言道。
“总有些未曾见过天高地阔的低贱蝼蚁，生出些不知死活的妄念。”
“生命这般脆弱，何不珍惜？“
“活着...不好吗？”
青莲教主言罢抬脚，刚才他碾过之处，赫然是几只死得不能再死的寻食蚂蚁。
菌子不为所动，淡漠开口。
“如此漠视生命，莫非也是仙师的慈悲之道？”
青莲教主义愤填膺，严厉训斥。
“生是蝼蚁，就该有做为蝼蚁的觉性。贱种，爬上了神坛还是贱种，来了它不该来的地方，那就该死。”
“你说呢，少年。”
“各位苦主冤魂缠身，枯等一夜，你却突然横插一脚。”
“你可知，你每耽误一刻，就有苦主要多遭罪一刻。你又可知，你上来大放厥词的时间，老夫本可再救一人，却被你生生耽误。”
“你却还在此处假装大义的怜悯几只蝼蚁生死。”
“在你眼中，人命还比不得蝼蚁金贵吗？”
青莲教主连番追问，差点把菌子都给逗笑了。
不过不得不说，即便是当神棍，也得有些过人的本事。
这青莲教主运用逻辑谬误，施展诡辩之能。
为了混淆视听，将一个原本不相关议题强行插入原本议题。
又将原本的议题偷换成另一个对他有利的议题。
短短几句话就将所有矛头全部指向自己这边。
好似他真就是那悲天悯人的活佛，而自己却是那妨碍活佛救苦救难的跳梁小丑。
果然，霎时间，台下信众看菌子的眼神也纷纷变得不善起来。
看众看戏，往往带有一种从众的惯性。
看台上说这人好，他们便跟着觉得这人好；说那人坏，则跟着觉得那人坏。
“你若执迷不悟，老夫可要不客气了。”
菌子不卑不亢。
”丑陋的人，半夜里生个儿子，急速去灯火来照看，匆忙急迫，唯恐孩子像自己一样丑陋。“
“请仙师赐教。”
青莲教主冷眼斥问。
“你几番捣乱，老夫倒要问问你，若执意如此，你有何可付出之物，添作彩头？”
菌子漫不经心，慵懒答道。
“就赌命吧。”
青莲教主不屑一顾。
“你若此时滚下台去，老夫念你迷途知返，还可饶你不敬之罪。”
菌子没有动作。
“看来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犟种，你方才说，自己也会那斩鬼之术，尽管施展出来，老道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把戏。”
“少年想扬名立万，本无可厚非，只怕你这垫脚石，选错了对象。”
“若做个梦都能习得仙术，那仙师岂不人人可做？”
随着二人明里暗里的互相拉扯，台下众人已经从原先的期待，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纷纷催促。
“这是你自找的。”
菌子用仅二人可闻的声音，轻轻在青莲教主耳边悄声说了一句。
不再多言。
走到祭台前端，打开了一直背在身上的麻袋。
拿出三四件器物，鼓捣一番，似术士炼药。
“诸位稍安勿躁。”
“方才在下远观此处，见此地鬼气弥漫，想来有邪祟作怪，故前来捉鬼。”
台下看客打趣。
“少年郎，你不是要与仙师斗法吗，怎么此刻又捉起鬼来了？”
“你吹牛也不怕闪了舌头，光看你在那摆弄瓶瓶罐罐，鬼呢？鬼在何处？”
...
“诸位请看，恶鬼就藏于此处。”菌子说罢，一指指向青莲圣母驼背。
“在下天眼洞见，这仙姑之所以身负驼背，正是因为她的背上趴了一只懒鬼，懒鬼不愿挪动，附身在仙姑身上后就不肯下来，化作罗锅让仙姑驮着，日日压住其背，使得她无法直身。”
又有人喊道。
“口说无凭，你可能让那懒鬼现身？你让它出来我就相信你。”
菌子神秘一笑。
“有何不可？”
“在下还可让其亲口告知。”
“诸位请看，这是一张白纸，稍后我会向那懒鬼问话，那懒鬼所回之言，在我施展法术后便会在这张白纸上显现。”
菌子左手持白纸晃悠在青莲圣母身前，右手掐了一个剑指贴在心口，口中装作念念有词。
末了，大声喝问！
“你是何物？”
白纸毫无变化，看客唏嘘不已。
“少年郎，你这也不行啊，那白纸上什么也没有啊。”
菌子故作神秘，朗声说道。
“诸位勿急，鬼魅天性喜暗，这纸太白，他不敢出来。”
看客哄堂大笑。
“待我让它现行。”
菌子取出笔墨，当着众人的面将白纸完全涂黑。
白纸被涂黑瞬间，一个骷髅鬼头赫然出现在白纸之上，阴生生的惨白骇人。
看客也是一惊，收敛笑意。
“方才只是让它现行，待在下将其捉住。”
菌子又拿出一张白纸，扔进一罐早已调配好的黄水中略微浸泡又拿出。
对着青莲圣母胡抓一把，又作势扔进纸中。
“恶鬼已被拘困于此纸中。”
“待我施法，一棍打死！”
菌子拿出一根筷子，往另一个坛子里舀出一口水，含入嘴中又喷于筷上。
捏着筷子随手打了黄纸一棍，顷刻后，黄纸上出现一条染血棍痕。
“咦，竟未打死。”
菌子故作吃惊，看向青莲圣母。
“仙姑可会那斩鬼之法？”
青莲圣母直翻白眼，不想理会。
“斩鬼之术乃仙师独家神通，老身不会。”
菌子再诱。
“这懒鬼欺压你多年，难道不想亲手将其打死？”
青莲圣母继续敷衍。
“斩鬼神术非仙师不可施展，老身不敢僭越。”
菌子拿出一块布片，擦了一遍筷身。
“非也非也，你看小生不也会嘛，我教你。”
“此法器已被在下施了法术，你若出手，定然能将那懒鬼一棍打死。”
青莲圣母本不想接，不料菌子竟不管不顾直接塞进她手中。
无奈只得接过筷子，对着菌子手中被浸黄的白纸打了一棍。
黄纸上再次出现一道血痕。
“懒鬼已除，恭喜仙姑，亲手报仇，还悟得打鬼见血之术。”
菌子双手抱拳，假装作揖。
“你说懒鬼已被打死，那老身身上这驼背，为何毫无变化？”
“我看你捉鬼是假，装神弄鬼是真。”
老妪看菌子不停拿她的残疾戏耍于她，心中气愤。
“仙姑慎言，懒鬼分明已被打死，你看这纸上仍然留有鬼血为证。”
青莲圣母冷笑。
“你说是鬼便是鬼，或许是你施展了什么糊弄人的把戏呢？”
菌子闻言，大声惊呼，演技浮夸。
“仙姑这可就是冤枉人了啊，在下分明是按照仙师斩鬼的路数一一做法，仙姑为何说我是在愚弄大家？”
“莫非是因为在下没有把那黄纸折成纸人再打，所以仙师斩鬼见血斩的是鬼，在下打鬼见血就是骗人的把戏？”
老妪冷喝！
“休要再装模作样，还糊弄到老身头上来了，说老身懒鬼压背，老身背驼是旧伤所致，根本没有什么鬼魅作祟，你说你已将那懒鬼一棍打死，这不是诓骗众人是什么？”
菌子若有所思，幽幽道。
“哦，原来这世上根本没有鬼啊。”
“那仙师斩的又是什么？”
看众鸦雀无声。
青莲圣母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补救。
“我是说我身上没有鬼，若是有早就让仙师除了去了，还等得到你出手？”
菌子作不解状，又问。
”仙姑所受之伤，与方才那柴夫有何异？柴夫受伤是被撒泥鬼所害，同样是受伤，为何仙姑就不是被鬼魅侵害？“
青莲圣母气结，走向一边，不再理会。
菌子再度面向台下看客，与众人攀谈。
“诸位，想不想学这神异的斩鬼之术？”
“想！”
”想...“
“不着急，在下先给大家表演一个小戏法。”
“接下来，我需在场随机寻找一位，身体患有残疾或伤病之人。”
“就你吧，那个老伯，看你一直急不可耐，方才抢了你的位置，在下愿为老伯达成心中所愿，分文不取，正好当作补偿。”
帝老儿踌躇片刻，还是携幼妻和丫鬟走上祭坛。
“老伯，有何诉求？”
“老夫年逾古稀，年老力衰，生老病死乃天道规律本来倒也看得开。不过家中新得娇妻，家妻正值风华之年，实属不舍。敢问仙师，可有那不愧家妻之法？或可否赐予那长生之术，老夫家境还算殷实，若能求得长生，愿倾尽所有。”
菌子莞尔一笑，这老头还挺会说话。
台下一些过来人也纷纷忍俊不禁。
都这把年纪了，不行就不行呗，还说成是什么不愧娇妻之法。
十几岁初尝肉味的女菩萨，莫说你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头，就是壮年壮汉走道也得倚墙扶腰。
“诸位觉得，这老伯是招惹了什么鬼魅？”
“老鬼...”
“色鬼...”
“老不死鬼...”
“小仙师，不妨你就问问他呗。”
众人又起哄。
“也好。”
菌子再次拿出白纸笔墨，重复方才的步骤。
“你是何鬼怪，速速答来！”
果然，变黑的白纸上逐渐显化出三个字。
“老色鬼...”
青莲圣母还未想好如何回答，方才一直故作高深不言的青莲教主忽然挪动脚步，去到祭台边猛然跺脚，不知对着什么东西不停碾踩。
横眉冷目，盯着菌子率先出言道。
“总有些未曾见过天高地阔的低贱蝼蚁，生出些不知死活的妄念。”
“生命这般脆弱，何不珍惜？“
“活着...不好吗？”
青莲教主言罢抬脚，刚才他碾过之处，赫然是几只死得不能再死的寻食蚂蚁。
菌子不为所动，淡漠开口。
“如此漠视生命，莫非也是仙师的慈悲之道？”
青莲教主义愤填膺，严厉训斥。
“生是蝼蚁，就该有做为蝼蚁的觉性。贱种，爬上了神坛还是贱种，来了它不该来的地方，那就该死。”
“你说呢，少年。”
“各位苦主冤魂缠身，枯等一夜，你却突然横插一脚。”
“你可知，你每耽误一刻，就有苦主要多遭罪一刻。你又可知，你上来大放厥词的时间，老夫本可再救一人，却被你生生耽误。”
“你却还在此处假装大义的怜悯几只蝼蚁生死。”
“在你眼中，人命还比不得蝼蚁金贵吗？”
青莲教主连番追问，差点把菌子都给逗笑了。
不过不得不说，即便是当神棍，也得有些过人的本事。
这青莲教主运用逻辑谬误，施展诡辩之能。
为了混淆视听，将一个原本不相关议题强行插入原本议题。
又将原本的议题偷换成另一个对他有利的议题。
短短几句话就将所有矛头全部指向自己这边。
好似他真就是那悲天悯人的活佛，而自己却是那妨碍活佛救苦救难的跳梁小丑。
果然，霎时间，台下信众看菌子的眼神也纷纷变得不善起来。
看众看戏，往往带有一种从众的惯性。
看台上说这人好，他们便跟着觉得这人好；说那人坏，则跟着觉得那人坏。
“你若执迷不悟，老夫可要不客气了。”
菌子不卑不亢。
”丑陋的人，半夜里生个儿子，急速去灯火来照看，匆忙急迫，唯恐孩子像自己一样丑陋。“
“请仙师赐教。”
青莲教主冷眼斥问。
“你几番捣乱，老夫倒要问问你，若执意如此，你有何可付出之物，添作彩头？”
菌子漫不经心，慵懒答道。
“就赌命吧。”
青莲教主不屑一顾。
“你若此时滚下台去，老夫念你迷途知返，还可饶你不敬之罪。”
菌子没有动作。
“看来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犟种，你方才说，自己也会那斩鬼之术，尽管施展出来，老道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把戏。”
“少年想扬名立万，本无可厚非，只怕你这垫脚石，选错了对象。”
“若做个梦都能习得仙术，那仙师岂不人人可做？”
随着二人明里暗里的互相拉扯，台下众人已经从原先的期待，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纷纷催促。
“这是你自找的。”
菌子用仅二人可闻的声音，轻轻在青莲教主耳边悄声说了一句。
不再多言。
走到祭台前端，打开了一直背在身上的麻袋。
拿出三四件器物，鼓捣一番，似术士炼药。
“诸位稍安勿躁。”
“方才在下远观此处，见此地鬼气弥漫，想来有邪祟作怪，故前来捉鬼。”
台下看客打趣。
“少年郎，你不是要与仙师斗法吗，怎么此刻又捉起鬼来了？”
“你吹牛也不怕闪了舌头，光看你在那摆弄瓶瓶罐罐，鬼呢？鬼在何处？”
...
“诸位请看，恶鬼就藏于此处。”菌子说罢，一指指向青莲圣母驼背。
“在下天眼洞见，这仙姑之所以身负驼背，正是因为她的背上趴了一只懒鬼，懒鬼不愿挪动，附身在仙姑身上后就不肯下来，化作罗锅让仙姑驮着，日日压住其背，使得她无法直身。”
又有人喊道。
“口说无凭，你可能让那懒鬼现身？你让它出来我就相信你。”
菌子神秘一笑。
“有何不可？”
“在下还可让其亲口告知。”
“诸位请看，这是一张白纸，稍后我会向那懒鬼问话，那懒鬼所回之言，在我施展法术后便会在这张白纸上显现。”
菌子左手持白纸晃悠在青莲圣母身前，右手掐了一个剑指贴在心口，口中装作念念有词。
末了，大声喝问！
“你是何物？”
白纸毫无变化，看客唏嘘不已。
“少年郎，你这也不行啊，那白纸上什么也没有啊。”
菌子故作神秘，朗声说道。
“诸位勿急，鬼魅天性喜暗，这纸太白，他不敢出来。”
看客哄堂大笑。
“待我让它现行。”
菌子取出笔墨，当着众人的面将白纸完全涂黑。
白纸被涂黑瞬间，一个骷髅鬼头赫然出现在白纸之上，阴生生的惨白骇人。
看客也是一惊，收敛笑意。
“方才只是让它现行，待在下将其捉住。”
菌子又拿出一张白纸，扔进一罐早已调配好的黄水中略微浸泡又拿出。
对着青莲圣母胡抓一把，又作势扔进纸中。
“恶鬼已被拘困于此纸中。”
“待我施法，一棍打死！”
菌子拿出一根筷子，往另一个坛子里舀出一口水，含入嘴中又喷于筷上。
捏着筷子随手打了黄纸一棍，顷刻后，黄纸上出现一条染血棍痕。
“咦，竟未打死。”
菌子故作吃惊，看向青莲圣母。
“仙姑可会那斩鬼之法？”
青莲圣母直翻白眼，不想理会。
“斩鬼之术乃仙师独家神通，老身不会。”
菌子再诱。
“这懒鬼欺压你多年，难道不想亲手将其打死？”
青莲圣母继续敷衍。
“斩鬼神术非仙师不可施展，老身不敢僭越。”
菌子拿出一块布片，擦了一遍筷身。
“非也非也，你看小生不也会嘛，我教你。”
“此法器已被在下施了法术，你若出手，定然能将那懒鬼一棍打死。”
青莲圣母本不想接，不料菌子竟不管不顾直接塞进她手中。
无奈只得接过筷子，对着菌子手中被浸黄的白纸打了一棍。
黄纸上再次出现一道血痕。
“懒鬼已除，恭喜仙姑，亲手报仇，还悟得打鬼见血之术。”
菌子双手抱拳，假装作揖。
“你说懒鬼已被打死，那老身身上这驼背，为何毫无变化？”
“我看你捉鬼是假，装神弄鬼是真。”
老妪看菌子不停拿她的残疾戏耍于她，心中气愤。
“仙姑慎言，懒鬼分明已被打死，你看这纸上仍然留有鬼血为证。”
青莲圣母冷笑。
“你说是鬼便是鬼，或许是你施展了什么糊弄人的把戏呢？”
菌子闻言，大声惊呼，演技浮夸。
“仙姑这可就是冤枉人了啊，在下分明是按照仙师斩鬼的路数一一做法，仙姑为何说我是在愚弄大家？”
“莫非是因为在下没有把那黄纸折成纸人再打，所以仙师斩鬼见血斩的是鬼，在下打鬼见血就是骗人的把戏？”
老妪冷喝！
“休要再装模作样，还糊弄到老身头上来了，说老身懒鬼压背，老身背驼是旧伤所致，根本没有什么鬼魅作祟，你说你已将那懒鬼一棍打死，这不是诓骗众人是什么？”
菌子若有所思，幽幽道。
“哦，原来这世上根本没有鬼啊。”
“那仙师斩的又是什么？”
看众鸦雀无声。
青莲圣母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补救。
“我是说我身上没有鬼，若是有早就让仙师除了去了，还等得到你出手？”
菌子作不解状，又问。
”仙姑所受之伤，与方才那柴夫有何异？柴夫受伤是被撒泥鬼所害，同样是受伤，为何仙姑就不是被鬼魅侵害？“
青莲圣母气结，走向一边，不再理会。
菌子再度面向台下看客，与众人攀谈。
“诸位，想不想学这神异的斩鬼之术？”
“想！”
”想...“
“不着急，在下先给大家表演一个小戏法。”
“接下来，我需在场随机寻找一位，身体患有残疾或伤病之人。”
“就你吧，那个老伯，看你一直急不可耐，方才抢了你的位置，在下愿为老伯达成心中所愿，分文不取，正好当作补偿。”
帝老儿踌躇片刻，还是携幼妻和丫鬟走上祭坛。
“老伯，有何诉求？”
“老夫年逾古稀，年老力衰，生老病死乃天道规律本来倒也看得开。不过家中新得娇妻，家妻正值风华之年，实属不舍。敢问仙师，可有那不愧家妻之法？或可否赐予那长生之术，老夫家境还算殷实，若能求得长生，愿倾尽所有。”
菌子莞尔一笑，这老头还挺会说话。
台下一些过来人也纷纷忍俊不禁。
都这把年纪了，不行就不行呗，还说成是什么不愧娇妻之法。
十几岁初尝肉味的女菩萨，莫说你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头，就是壮年壮汉走道也得倚墙扶腰。
“诸位觉得，这老伯是招惹了什么鬼魅？”
“老鬼...”
“色鬼...”
“老不死鬼...”
“小仙师，不妨你就问问他呗。”
众人又起哄。
“也好。”
菌子再次拿出白纸笔墨，重复方才的步骤。
“你是何鬼怪，速速答来！”
果然，变黑的白纸上逐渐显化出三个字。
“老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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