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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个够秀?

    “飞人”右足抚在左脚踝旁,望那神情,略带些痛苦,还有些不知为何的表情,显是对帘外那伸手人有些忌惮。

    反而是那河曲,一脸气急败坏之样,右手指着“飞人”,心里一定在想:“干啥呢嘛?能好好说话不,门刚进就给我送礼,到底谁是主人谁是客人,谁该给谁送礼,搞不清是不是!”同时左手将帘一薅,与众人一样,都想知道帘外是何方神圣。可他将头转过去时,其表情和众人一般惊讶:帘外并无人。

    众人探头看时,只见船头右侧有一位老者,着棕夹白的紧衫儿,显得身儿挑高,头顶用纶巾缠紧,三须白发挡在前,又戴个露顶帽儿,其状甚令人嗤笑。

    他传来一声沙哑的话:“是在找仆下吗?”

    河曲出门,四下张望,并未见有其他人,便冲那老者喊道:“方才可是你伸的手?”

    那老者面无表情地弱弱回道:“河曲战神不必谢仆下。”老人随随便便的一句话着实是让众人心里惊了一大跳!这老人不知什么来历,却已识出他们身份,难不成南宫方面的人这么快便找到了?

    “胡扯!”河曲心知无可假装下去,索性将话就话,“我用你帮?我吃了打,便是你的插手致使的。”那老者只笑而不答,毕竟,就算他出手可也没让河曲避免挨上一腿的后果,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青篙暗下运气,对那老者说道:“足下好功力,与这位小哥的绝秀身法有的一拼。”说着,看了“飞人”一眼。那“飞人”听见“绝秀”二字,嘴角露出了微笑。

    那老者道:“侠捕甚誉了。”

    青篙自己还未见到对方,对方却已知道自己,更觉此人不简单,继续试探道:“可在下惭愧啊,游历江湖多年,见过人物无千无万(没有一千也有一万),天下英雄自是不敢说见了十分九,却大都是一些隐世前辈未曾谋面。今观二位衣着,乘船,想来是哪地的富家巨甲,还身怀如此功夫,实在令人佩服。只是在下一时心乱,竟记不得二位,实在惭愧。还望二位能下赐大名,好让在下谨记。”

    老者笑了,道:“仆下贱命,何德何能竟得侠捕垂询?自不敢相瞒,本姓萧,单名乾是也。”

    青篙一笑,这名儿从无听说,想来必是化名。又望向“飞人”,“飞人”却傲慢地道:“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只记准了向天秀三字。”

    青篙倒不生气,笑道:“看来是在下眼拙了。”他头一回,望向向天秀,“如此看来,这船上还有高手未露面。”

    吴、肖几人听了半天,都迷糊了。上官晗却大叫道:“奥,懂了,原来那位救河叔叔的高手不是你老公公!”

    “小姑娘,够聪明!”房外又传来了浓重粗犷的声音。却是从房的右面走出一人,手上银色铁指,还盘了三个包子大小的球:黄色的金质,白色的银质球,红色的铜质球。他一抖手,三个球呈圆环形绕飞而去,破船房,留孔洞,又飞回手中,却丝毫不伤及房内人。孙跃不明情况,只下意识地张袖护着上官晗。

    那人走到河曲近旁,众人方看清了样貌:和河曲一般的身材,稍欠宽度而已;一张乌黑的大脸盆子,却不见任何伤痕;两手三色纵横(金、银、红),花得像在染房刚洗过手。

    青篙眼里擦着光,道:“练【元虺(hui三声)元混球】这奇葩武器的,中原至多3个人,凭足下手上显现的紫色内息,(内息从高到低,:卯、癸、甲、乙、丙、丁、戊,分别对应颜色红、橙、紫、蓝、绿、白、黑。内息主要决定人在内力上的造诣,但并不直接表明该人的综合实力。)在下料想这般实力的也就1位。”

    那人回道:“猜的不错,便是我了。”

    河曲观其手,道:“原来方才是你这厮插手搅事。”

    “哼,向天秀,果然厉害,本座(青篙眼里又闪过一道光)这魔手和你那妖腿算是杠上了!”

    向天秀还在原地未动,笑道:“哈哈,就凭你,能在刚才那须臾之间把握时机如此好?”

    上官晗惊讶到:“船上还有高手!”

    “小姑娘,真聪明!”天顶上传来一声女音,绵软异常,众人听时,只觉全身脊骨一阵软。肖不华暗里吃惊:“是{舌语化骨}!”

    众人皆上望房顶,谁料那女人却突然从门口落下,却正落在河曲身前。那河曲饶是战神一位,却也惊地后退三步。

    他定睛一看,那女人梳一头“花草丛”,穿一身红和服,只样子平庸,与这性感的身线显得极不衬。河曲看了几秒,又干咳两声,一脸严肃转过头去。

    “天下玩舌语的,海外扶余居多;天下穿和服的女人,扶余也最多——但身在中原,又是一嘴标准中原话的,超不过这个数。”青篙右手比了个四,显是极为自信。

    “侠捕大人好眼力,奴家刚来,底细就被你给抖落出来了。”

    向天秀又笑道:“好得很!你的时机把握性可够格了。但是精准性之绝,可不是你能及,更不是他能达的。”

    上官晗习惯性地接道:“刚才那帘外手一击,实则是三个人和力所为:这位大叔只管攻入,其时机源于这位大姐姐,而精准度却出自另一人。”

    “小姑娘,好聪明!”话语未落,众人四野劲风呼起,帘子铺炸。声音来自房外,众人却不约而同地向天顶看去(滑稽)。只见那玩球人和那女人忽然向后仰去,都滑向更远处,中间隔隙大开,一道白影自二人后闪出,直奔河曲。

    河曲那里躲地过这般速度?只道声:“是剑!……”眼见白影中分出一把白剑,便要插进河曲脖子,那青篙蓦地出剑,极其精准地对上白剑剑尖。只见那【春酒翠浓剑】坚实的剑身丝毫不弯,那白剑“纤纤细腰”却弯成一段优美的弧线,直似要断了般。那白影身停空中,耗完惯性劲,又一跃头翻出门外,脊梁骨恰从门上框滑过,嘴里还道:“阁下好准性!”

    青篙脚尖兀地擦地半分,才稳住身子。然后大笑道:“这是{一刃飘光}!白竹轩,天下除了你和付侯潇,可再也找第三人会了!”(白竹轩玩电光;付侯潇玩雷鸣,以{九霄惊雷刀}著名。两人合称℡电闪雷鸣℡)

    河曲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他就是♞天眼♞大神℡韬光一刃℡白竹轩?那这女的便是绯娘子,那玩球的便定是铁指虎——都是狠角色!没想到都是一般世俗容颜,真是人不可貌像啊。”

    青篙从后拍了拍他肩膀,笑道:“河兄当真以为这是他们真面貌?”

    “嗯?难道是…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