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忆
“白月娥，那你选择乙了？”李寿昌问道。
白月娥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道：“是的，我选择乙。”
李寿昌微微一笑，道：“你确定？”
白月娥又点了点头，道：“是的，我确定。”
李寿昌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道：“师妹，你真的长大了，只是社会太复杂了，你单纯的思想真的可以应对吗？”
白月娥小脸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心里矛盾不已，但是想到自己已经选择了乙，便咬了咬牙，道：“师兄，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历练。”
李寿昌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这样吧。”
白月娥小脸通红，一阵头晕目眩小凌乱，弱声道了句：“师兄……”
李寿昌转身看向她，道：“什么？”
白月娥低下头，道：“如果遇到有男修欺负女修的情况，我该怎么做？”
李寿昌沉默了片刻，道：“如果你有能力阻止，那就阻止吧。但是如果你没有这个能力，那就不要去管了。”
白月娥有些意外地看着他，道：“就这样？”
李寿昌点了点头，道：“没错，这就是社会。”
白月娥小脸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心里有些后悔自己的选择。
这时，青烟飘到他们身后……他大可不必担忧师妹会闯出什么乱子来牵连到自己了，有个懂得保持低调、求得生存的师妹，实在是……。
突然间，他感到背后有一股冷风，吹拂而过，这让他和师妹的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一个苍老又冰冷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李、寿、昌！”。
咯咯吱……
白月娥的牙关在乱颤。
李寿昌嘴角抽搐着扭头看了一眼，瞬间换上一副笑脸。
“师父您闭关结束了？要开始今天对小师妹的指导了吗……师父，有话好好说啊师父！您掏拂尘做什么！我也是您亲徒弟！不能有了小的就虐待大的啊师父！”
“混账！”齐源道长须发乱飞，双目瞪圆，举着拂尘就打。
然而，拂尘砸落，李寿昌身形却被一抹青光包裹，瞬间出现在了柳树另一侧，对师父又是一阵拱手求饶。
“还敢用木遁躲！找打！”齐源更是气愤难平，举着拂尘迈步猛追。
李寿昌身形飘然而退，连续躲过师父的追击。齐源道长开始催起术法，手中拂尘一阵疯长，湖边出现了拂尘扫出的漫天虚影，但李寿昌就如泥鳅一般，总能找到间隙躲过去。
“师父您消消气，我这不是为了师妹好嘛。”
“咱们度仙门属人教一脉，那是三教仙宗！怎得就出了你这个满脑子歪门邪道的后辈！”
“还不是师父您慧眼识英才。”
“呸！贫道今天就清理门户，哇呀呀！气煞我也！”
“师父您生气时一点也不英俊了……”
柳荫下，最初看到师父要打师兄还十分紧张的月娥，渐渐也被自家师父和师兄追逐‘打闹’逗得笑了起来。
她倒是看出来了，师父并没有真的出狠手，师兄闪躲的身影也是十分轻松写意。就这般追逐了片刻，师兄似乎是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师父扑上去就直接把师兄摁在那。
齐源道长生气地用拂尘重重地抽打了师兄的臀部，发出一声有节奏的响亮声音。过了片刻，他教训完毕，整理了乱糟糟的道袍，对着地上狼狈的徒弟叫了几声：“给我好好反省！以后不准再教你的师妹如何做人！去帮你师妹把草庐盖好！”
“唉，是，弟子遵命。”
“月娥，过来，我来给你讲解道法和知识，把你师兄教你的那些错误的知识全部忘掉！”
“哦！”月娥应了一声，担心的看着师兄被抽打的肿起来的臀部，又看到李寿昌正藏在袖袍中的右手……
只见那只手对她轻轻摆了摆，做了个竖大拇指的手势，月娥稍微安心一些，看到师兄趴在草地上的狼狈样子，禁不住噗嗤一笑，快步追向了师父的背影。
她步子越发轻快，渐渐地跑了起来。李寿昌趴在草地上，幽幽的叹了口气，一朵白云从旁边飘来，将他慢慢托起。
“师父还真打啊！早知道我就不让师父打我了……也不行，师父还是要顾忌他的面子，毕竟现在师父成仙希望渺茫，压力又大，本来就挺辛苦的……”
“从刚才师父显露出的法术来看，外盛内虚对自己的气机锁定也是时断时续显然是提升修为境界时操之过急的表现。”
“罢了，还是想个办法让师父度过天劫的概率增大点吧。”李寿昌挠挠头，趴在云上陷入了沉思，慢慢飘去了不远处已经快建好的第三座草庐……
夜晚，躺在师兄为自己修好的草庐中感受着身下草垫的柔软。
月娥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这几天真的就像做梦一样呢。
“九岁这年自己在跟着母亲逛集市的时候被一位老神仙相中收做了徒弟。父母虽然舍不得自己但这是天大的好事……
如果她能成功修炼，她的家族也会因此受益，所以在家里举行了拜师宴后，她带着母亲的许多叮嘱，跟随师父来到了度仙门。
随后，她遇到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师兄，他喜欢讲一些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总有点不对劲的长篇大论。尽管师父多次警告，说这个师兄是个怪人，不能跟他学做人，但是她仍然感觉这个师兄是个非常厉害的炼气士。
在山里并没有太多的礼仪和规矩，湖里和山里都有很多美味，修道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起码不像自己来之前想的那么枯燥。
最开心的就是跟师兄一起烧烤，一起喂鱼，一起在山里逛荡，找些美味至极的野味填饱自己的小肚皮，然后在湖边静静坐一阵，听师兄说那些歪道理……以后的日子，都会是这样吗？她不知道。
在一个夜晚，她突然感觉眼前似乎有人影晃动，困意朦胧的双眼被吓得清醒了过来，娇小的身体忍不住轻颤了几下。
原来是李寿昌正在窗外的一朵白云上对着她轻轻摆手：“夜间补习哟，少女。”
月娥眨眨眼，随后缩在被子里轻轻点了下头：“嗯……”
随后他问了她一个问题：“下面请听第二题！”
师兄果然是个怪人……
十年后——
“寿昌啊，为师昨天传授给你的口诀可还记得？背来听听。”
师父问道。“李寿昌！炼气士怎么能这么贪生怕死，都不去拼一把，怎么能得到机缘！”
啧，怎么师父变脸变得这么快……李寿昌哑然失笑，随后就发觉自己的道躯似乎在沉睡此前连续修行的疲倦感还在。这是……在做梦吗？
他上一次做梦是什么时候来着？
随着修为逐渐深厚，睡眠的需求确实减少了许多，每次眠休也如这般，由于长时间高强度的修行，累积了过多的疲倦，即使法力保持充盈，也需要通过睡眠来舒缓神魂的压力。
“老田，老田，别装睡了！给我起来！”又是那个家伙大声呼喊的声音，警笛声由远及近，仍旧如此清晰。
李寿昌面露苦笑，仿佛在黑暗中转过身来，直面那些纷至沓来的记忆。
他如走马观花般审视着一幅幅画面，仿佛在观看另一个人的人生故事。
这个故事中，没有飞天遁地的修士，没有高高在上的神灵——或许它们存在，只是始终不为人所知。
故事的主角名叫田祖光，发生在名为蓝星的蔚蓝色星球上。从名字也能看出，命名者对他寄予了厚望，希望他能为祖先增添荣耀。
他也努力了，二十八岁前过得很顺利，但就在二十八岁时突然被查出了一种无法治愈的疾病。
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靠在轮椅上轻轻叹了口气，感觉到了最后一点力气在被抽离自己的身体，意识像是要跌入无尽的深渊。
他心底突然涌起强烈的的不甘，就如同生命之火最后的一闪，他扶着轮椅的把手用尽全部力气站了起来，但还没来得及向前迈出一步，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因此就有了这句，来自于上辈子最铁哥们的呼喊：“老田，老田，别装睡了！给我起来！”
记忆在这里突然停止了，出现了短暂的断档。这个断档持续了大约三年，后续的画面变得更加清晰起来。一个穿着开裆裤、扎着羊角辫的小男孩奔跑在草地上，然后迅速成长，一直到七八岁那年，被一位老神仙碰到，收做了徒弟。这大概是命运的安排吧。
李寿昌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这些记忆封好放在了心海最深处。
无论如何这些都是自己最珍视的东西，虽然在岁月中慢慢磨去了痕迹。
不可懈怠，不可松懈。周围的环境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李寿昌考虑到这点，在黑暗中转过身来，他感受到自己已经逐渐恢复活力的身体，运用神识扫视自己身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一时间也不想清醒过来…
很久没出现的惰性出现了……
虽然能再活一次挺好的，也很感谢那个为自己开了个后门的、不知道是不是真正存在的“大神”，但是……
能不能给他整个现代生活？就算现代回不去，那搞个盛唐、强明这种时期的古代也行，他还能安稳地混混日子，开开心心度过一生，顺便三妻四妾什么的……
突然一下子，就将他发配到了一个修仙世界，而且是修仙世界中最冷酷、最无情、最无理取闹的上古洪荒！
拜师之后十五年，通过阅读仙门内的典籍，以及师父讲述的各种见闻小故事，李寿昌总算弄清楚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从那天开始，他开启了“自闭模式”的绿色按钮…
他来到了后世所说的上古，神话故事传说中的洪荒，降生在洪荒两次大劫之中的一个小时代朝着洪荒历史轨迹的前路眺望，巫妖大战的影响还在持续，人族虽然大兴，但妖族余孽的势力还相当强横，且有人族圣母、六圣之一的女娲作保，妖族赖在五部洲各处交界，做着中兴的美梦，跟人族炼气士连年战火…
六位圣人早已经归位，且彼此算计，为了一丁点面皮就能让无数生灵死来死去…
西方教的两位大佬，接引和准提实际控制了灵脉贫瘠的西牛贺州，到处宣扬自己西方教的教义，不断挖道门墙角…
道门三教人、阐、截早已兴起，阐教十二金仙刚刚名声大作，成为了最近几千年炼气士们的讨论热点…截教万仙来朝的气势也已经摆出来了，各路出身的强人在通天教主的座下聚合，跟阐教这边天天吵来吵去，但好在还没真的摩擦起电…
这是道门最好的时代，三教大兴，三教护持的人族大兴，中神州遍地都是道门的山门。
在广阔无垠的三千大世界中，三教弟子的身影如影随形。他们的道承贯穿于三界，无所不在。
其中，元神道和人族炼气士在洪荒世界中占据主导地位，他们的信仰和修行如繁星点点，照亮了整个大世界的道路。
白月娥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道：“是的，我选择乙。”
李寿昌微微一笑，道：“你确定？”
白月娥又点了点头，道：“是的，我确定。”
李寿昌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道：“师妹，你真的长大了，只是社会太复杂了，你单纯的思想真的可以应对吗？”
白月娥小脸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心里矛盾不已，但是想到自己已经选择了乙，便咬了咬牙，道：“师兄，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历练。”
李寿昌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这样吧。”
白月娥小脸通红，一阵头晕目眩小凌乱，弱声道了句：“师兄……”
李寿昌转身看向她，道：“什么？”
白月娥低下头，道：“如果遇到有男修欺负女修的情况，我该怎么做？”
李寿昌沉默了片刻，道：“如果你有能力阻止，那就阻止吧。但是如果你没有这个能力，那就不要去管了。”
白月娥有些意外地看着他，道：“就这样？”
李寿昌点了点头，道：“没错，这就是社会。”
白月娥小脸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心里有些后悔自己的选择。
这时，青烟飘到他们身后……他大可不必担忧师妹会闯出什么乱子来牵连到自己了，有个懂得保持低调、求得生存的师妹，实在是……。
突然间，他感到背后有一股冷风，吹拂而过，这让他和师妹的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一个苍老又冰冷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李、寿、昌！”。
咯咯吱……
白月娥的牙关在乱颤。
李寿昌嘴角抽搐着扭头看了一眼，瞬间换上一副笑脸。
“师父您闭关结束了？要开始今天对小师妹的指导了吗……师父，有话好好说啊师父！您掏拂尘做什么！我也是您亲徒弟！不能有了小的就虐待大的啊师父！”
“混账！”齐源道长须发乱飞，双目瞪圆，举着拂尘就打。
然而，拂尘砸落，李寿昌身形却被一抹青光包裹，瞬间出现在了柳树另一侧，对师父又是一阵拱手求饶。
“还敢用木遁躲！找打！”齐源更是气愤难平，举着拂尘迈步猛追。
李寿昌身形飘然而退，连续躲过师父的追击。齐源道长开始催起术法，手中拂尘一阵疯长，湖边出现了拂尘扫出的漫天虚影，但李寿昌就如泥鳅一般，总能找到间隙躲过去。
“师父您消消气，我这不是为了师妹好嘛。”
“咱们度仙门属人教一脉，那是三教仙宗！怎得就出了你这个满脑子歪门邪道的后辈！”
“还不是师父您慧眼识英才。”
“呸！贫道今天就清理门户，哇呀呀！气煞我也！”
“师父您生气时一点也不英俊了……”
柳荫下，最初看到师父要打师兄还十分紧张的月娥，渐渐也被自家师父和师兄追逐‘打闹’逗得笑了起来。
她倒是看出来了，师父并没有真的出狠手，师兄闪躲的身影也是十分轻松写意。就这般追逐了片刻，师兄似乎是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师父扑上去就直接把师兄摁在那。
齐源道长生气地用拂尘重重地抽打了师兄的臀部，发出一声有节奏的响亮声音。过了片刻，他教训完毕，整理了乱糟糟的道袍，对着地上狼狈的徒弟叫了几声：“给我好好反省！以后不准再教你的师妹如何做人！去帮你师妹把草庐盖好！”
“唉，是，弟子遵命。”
“月娥，过来，我来给你讲解道法和知识，把你师兄教你的那些错误的知识全部忘掉！”
“哦！”月娥应了一声，担心的看着师兄被抽打的肿起来的臀部，又看到李寿昌正藏在袖袍中的右手……
只见那只手对她轻轻摆了摆，做了个竖大拇指的手势，月娥稍微安心一些，看到师兄趴在草地上的狼狈样子，禁不住噗嗤一笑，快步追向了师父的背影。
她步子越发轻快，渐渐地跑了起来。李寿昌趴在草地上，幽幽的叹了口气，一朵白云从旁边飘来，将他慢慢托起。
“师父还真打啊！早知道我就不让师父打我了……也不行，师父还是要顾忌他的面子，毕竟现在师父成仙希望渺茫，压力又大，本来就挺辛苦的……”
“从刚才师父显露出的法术来看，外盛内虚对自己的气机锁定也是时断时续显然是提升修为境界时操之过急的表现。”
“罢了，还是想个办法让师父度过天劫的概率增大点吧。”李寿昌挠挠头，趴在云上陷入了沉思，慢慢飘去了不远处已经快建好的第三座草庐……
夜晚，躺在师兄为自己修好的草庐中感受着身下草垫的柔软。
月娥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这几天真的就像做梦一样呢。
“九岁这年自己在跟着母亲逛集市的时候被一位老神仙相中收做了徒弟。父母虽然舍不得自己但这是天大的好事……
如果她能成功修炼，她的家族也会因此受益，所以在家里举行了拜师宴后，她带着母亲的许多叮嘱，跟随师父来到了度仙门。
随后，她遇到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师兄，他喜欢讲一些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总有点不对劲的长篇大论。尽管师父多次警告，说这个师兄是个怪人，不能跟他学做人，但是她仍然感觉这个师兄是个非常厉害的炼气士。
在山里并没有太多的礼仪和规矩，湖里和山里都有很多美味，修道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起码不像自己来之前想的那么枯燥。
最开心的就是跟师兄一起烧烤，一起喂鱼，一起在山里逛荡，找些美味至极的野味填饱自己的小肚皮，然后在湖边静静坐一阵，听师兄说那些歪道理……以后的日子，都会是这样吗？她不知道。
在一个夜晚，她突然感觉眼前似乎有人影晃动，困意朦胧的双眼被吓得清醒了过来，娇小的身体忍不住轻颤了几下。
原来是李寿昌正在窗外的一朵白云上对着她轻轻摆手：“夜间补习哟，少女。”
月娥眨眨眼，随后缩在被子里轻轻点了下头：“嗯……”
随后他问了她一个问题：“下面请听第二题！”
师兄果然是个怪人……
十年后——
“寿昌啊，为师昨天传授给你的口诀可还记得？背来听听。”
师父问道。“李寿昌！炼气士怎么能这么贪生怕死，都不去拼一把，怎么能得到机缘！”
啧，怎么师父变脸变得这么快……李寿昌哑然失笑，随后就发觉自己的道躯似乎在沉睡此前连续修行的疲倦感还在。这是……在做梦吗？
他上一次做梦是什么时候来着？
随着修为逐渐深厚，睡眠的需求确实减少了许多，每次眠休也如这般，由于长时间高强度的修行，累积了过多的疲倦，即使法力保持充盈，也需要通过睡眠来舒缓神魂的压力。
“老田，老田，别装睡了！给我起来！”又是那个家伙大声呼喊的声音，警笛声由远及近，仍旧如此清晰。
李寿昌面露苦笑，仿佛在黑暗中转过身来，直面那些纷至沓来的记忆。
他如走马观花般审视着一幅幅画面，仿佛在观看另一个人的人生故事。
这个故事中，没有飞天遁地的修士，没有高高在上的神灵——或许它们存在，只是始终不为人所知。
故事的主角名叫田祖光，发生在名为蓝星的蔚蓝色星球上。从名字也能看出，命名者对他寄予了厚望，希望他能为祖先增添荣耀。
他也努力了，二十八岁前过得很顺利，但就在二十八岁时突然被查出了一种无法治愈的疾病。
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靠在轮椅上轻轻叹了口气，感觉到了最后一点力气在被抽离自己的身体，意识像是要跌入无尽的深渊。
他心底突然涌起强烈的的不甘，就如同生命之火最后的一闪，他扶着轮椅的把手用尽全部力气站了起来，但还没来得及向前迈出一步，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因此就有了这句，来自于上辈子最铁哥们的呼喊：“老田，老田，别装睡了！给我起来！”
记忆在这里突然停止了，出现了短暂的断档。这个断档持续了大约三年，后续的画面变得更加清晰起来。一个穿着开裆裤、扎着羊角辫的小男孩奔跑在草地上，然后迅速成长，一直到七八岁那年，被一位老神仙碰到，收做了徒弟。这大概是命运的安排吧。
李寿昌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这些记忆封好放在了心海最深处。
无论如何这些都是自己最珍视的东西，虽然在岁月中慢慢磨去了痕迹。
不可懈怠，不可松懈。周围的环境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李寿昌考虑到这点，在黑暗中转过身来，他感受到自己已经逐渐恢复活力的身体，运用神识扫视自己身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一时间也不想清醒过来…
很久没出现的惰性出现了……
虽然能再活一次挺好的，也很感谢那个为自己开了个后门的、不知道是不是真正存在的“大神”，但是……
能不能给他整个现代生活？就算现代回不去，那搞个盛唐、强明这种时期的古代也行，他还能安稳地混混日子，开开心心度过一生，顺便三妻四妾什么的……
突然一下子，就将他发配到了一个修仙世界，而且是修仙世界中最冷酷、最无情、最无理取闹的上古洪荒！
拜师之后十五年，通过阅读仙门内的典籍，以及师父讲述的各种见闻小故事，李寿昌总算弄清楚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从那天开始，他开启了“自闭模式”的绿色按钮…
他来到了后世所说的上古，神话故事传说中的洪荒，降生在洪荒两次大劫之中的一个小时代朝着洪荒历史轨迹的前路眺望，巫妖大战的影响还在持续，人族虽然大兴，但妖族余孽的势力还相当强横，且有人族圣母、六圣之一的女娲作保，妖族赖在五部洲各处交界，做着中兴的美梦，跟人族炼气士连年战火…
六位圣人早已经归位，且彼此算计，为了一丁点面皮就能让无数生灵死来死去…
西方教的两位大佬，接引和准提实际控制了灵脉贫瘠的西牛贺州，到处宣扬自己西方教的教义，不断挖道门墙角…
道门三教人、阐、截早已兴起，阐教十二金仙刚刚名声大作，成为了最近几千年炼气士们的讨论热点…截教万仙来朝的气势也已经摆出来了，各路出身的强人在通天教主的座下聚合，跟阐教这边天天吵来吵去，但好在还没真的摩擦起电…
这是道门最好的时代，三教大兴，三教护持的人族大兴，中神州遍地都是道门的山门。
在广阔无垠的三千大世界中，三教弟子的身影如影随形。他们的道承贯穿于三界，无所不在。
其中，元神道和人族炼气士在洪荒世界中占据主导地位，他们的信仰和修行如繁星点点，照亮了整个大世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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