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过年了
年过完，马雲就找机会跟她爸康栋梁谈，“爸，我不想上三年级了，我想直接上四年级。”
康栋梁很诧异，但心里又挺高兴，他一直知道二女儿学习很有积极性，平时一直在预习自学。听说孩子有想跳级的念头，内心是支持的，但是又怕做主给孩子跳级，孩子到时候再跟不上学校课程进度。
他曾经是他们全村第一个大学生，康栋梁高考完估分，他老师不敢相信他能考那么高分，全村也没什么明白人，他老师帮他报志愿的时候就给报低了，那个时候师范学校毕业以后当老师是妥妥的铁饭碗，怕他估分估高了，再落榜。读师范保底，毕业以后能包分配，最低也能在镇上当老师，从村里到镇上，那在村里人眼里，已经算是“出息”了。
当年康栋梁的成绩，京大清大考不上，省城的本科大学还是轻轻松松的。但是，抱憾的去了师范学校读的大专，后来工作以后才专升本。在他心里，他原本应该是京大清大的苗子，奈何时运不济，与梦想擦肩而过。
康栋梁心里深深觉得这孩子随自己，智商高，嘴里说着，“不能因为这次考的好就骄傲，跳级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跳的，跟不上你再留级，多难看。”
马雲也是知道，这事不能那么轻易，“爸，你帮我想想办法，让我试试呗，我们现在每周都留作业让出小报，我可烦这个作业了，我想快点上中学。”
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喊口号，要求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了。学校虽然不上美术课，但是每周都给小学生留作业，让出8开那么大纸张的小报，上面得画画，抄一些故事，诗词什么的，或者名人名言，有点类似儿童版黑板报。
马雲确实很烦这个作业，因为，很浪费时间，得构思，写写画画的得2-3个晚上不闲着，可费劲了。虽然以她现在的心智，这点作业不算难，但是她却觉得很浪费她的时间，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
看着女儿白皙肉嘟嘟的小脸，苦恼的皱成一团，康栋梁觉得有点好笑，“四年级的课程你能跟上吗？”康栋梁偶尔也来姐妹俩的卧室，关心一下俩孩子的学习，马雲预习进度他多少是有点数的，但是跳级这个事，得相当优秀的孩子才能做到，虽然马雲从小学习成绩也名列前茅，但是一下子说要跳级，他也多多少少心里打鼓。
“爸，本来我就比别人上学晚，我们班都是7岁上学，还有6岁就上学的呢，8岁上学的就几个人，我要是跳一级，也算撵进度了呀。”马雲尽量童言稚语的跟康栋梁沟通。
马丽霞在旁边听着，虽然因为户口的原因，让孩子晚上学一年，但是8岁上学的也挺多的，二女儿马雲从小没在她身边长大，上学以后才接回家住，学习上一直很自律，从没让她操心过，这突然说要跳级，她也没什么主意。女儿这么有学习天赋吗？都敢跳级了？她也不知道该支持还是该反对，想了想，说“这开家长会的时候，没听说谁家孩子跳级啊？咱家孩子搞特殊不太好吧？”
看着马雲还是坚持想跳级，马丽霞又说“她爸，要不你跟她班主任韩老师沟通一下，看看孩子适不适合跳级。”
康栋梁拍了拍大腿，“行啊，你给我备点礼物，我找他们韩老师问问去。”
马雲连忙说，“爸，我跟你一起去吧，万一需要我参加什么考试呢。”
康栋梁看着马雲迫不及待的小表情，这事还没谱呢，就是去问问情况，看这孩子急的，这是真想跳级啊。“先不用，我先去问问情况，要是需要你参加考试，就再说。”
马雲看着起身回房间的爸爸，也心知这事急不来，还事还得爸爸以家长身份去沟通。
。。。。。
马雲一边焦急的等待爸爸的消息，一边继续刷小学课本的进度。马雲前世就是个对待学习很认真很踏实的人，尽管眼前的知识她扫一眼就会，但是还是兢兢业业的从头学，按章节做笔记刷习题册。
马雲是地地道道的理科生，阅读理解、写作文是她曾经最犯愁的东西，再活一辈子，依然是。为了把题目做对，课本上的课文需要背，阅读理解什么的还要找找做题的套路。
至于数学，完全小儿科。至于英语就更简单了，英语六级的她，不费吹灰之力。
很快，康栋梁那带回来韩老师的消息，“韩老师很是夸奖了雲雲，说她这学期进步明显，上课都很认真，无论什么题目，老师一点就通，”康栋梁瞥了瞥绷着小脸的马雲，“但是不是太赞同孩子跳级，上学还是应该踏实一点，稳扎稳打，另外，小孩子人际交往对性格形成也很重要，怕孩子换班级影响孩子交朋友。”
马雲其实没跟韩老师私下交流过，倒是没想到，她小时候的这个班主任，倒是还挺“负责任”。
马雲一脸失望，“爸爸，我真的已经自学了，能跟上四年级的进度，不然可以出一套卷子测试一下我的程度。爸，你再想想办法，让我试试呗。”
康栋梁看女儿脸皱巴的都快哭了，也不逗她了，“嗯，我又找你们校长问了一下。”转头对马丽霞说道，“J市小学的校长，肖战平，是我以前在柳屯代课教过的学生，他倒是挺高兴咱孩子上进有想法，让孩子开学之前去学校参加个四年级的考试，看看程度，能跟上就试试。”
马雲大喜，“太好了，谢谢老爸。”
康栋梁看孩子开心的笑出八颗牙了都，“原本你想跳级是需要三年级都上完了，9月份再申请的，但是你肖叔给通融了，说你愿意跳级就跳吧，能跟上就行。”
“还有啊，你不要因为跳级了就骄傲了，跟同学相处也得注意，新同学要搞好关系，不然的话，学上不好，再回三年级，你到时候该更难受了。”康栋梁难得的交代的这么细致，平时他都是从不管孩子的事的，都是孩子她妈马丽霞管俩孩子。
可能是突然发现，老闺女这么优秀上进，他也忍不住对孩子更上心了一些。
马雲满口答应，这些都是小事，本以为爸妈还古板的拦着自己跳级呢，没想到过程比想象中的顺利很多。
连着几天，马雲都是乐颠颠的，就连寒假作业的写作文都不觉得烦人了。
。。。。。。
转眼到了开学，难得的康栋梁亲自请假带马雲去找了校长肖战平，肖战平找了年级教导主任，给找了一套四年级（上）的试卷让马雲在校长办公室现场答卷。
马雲刷刷刷的答题，其实也只有语文、数学、英语罢了，卷子是很常规的期末考试题型，语文包含有一篇200字的作文，英语是一些简单的单词和对话句子填空。社会、自然和思想品德这些科目没给出卷子。
校长、教导主任和康栋梁都在旁边看着，心里都不禁赞了一声这孩子心理素质不错，挺沉稳，一点不紧张、看起来也不勉强，一笔一划的做着题目。做完一科，教导主任就现场批改一科，数学和英语满分，语文象征性的挑了一处错别字，99分。
肖战平当场就交代教导主任，给马雲安排到四年一班，班主任姓徐老师是市级优秀教师。
肖战平一边笑着一边拍康栋梁的肩膀，“真是没想到，康老师的女儿这么优秀。这孩子咱可得好好培养。”马雲在旁边看着肖战平和康栋梁像是很亲近的样子，难道她老爸还和她小学校长关系挺好？她上一辈子，从没和她们小学校长接触过啊？
肖战平原本也确实没料到马雲真能答这么好，现在老百姓日子好起来了，不愁吃喝的前提下，越来越多的家长注重孩子的培养，揠苗助长的情况，他也是见过很多了。但康老师不仅是他老乡还曾是他的老师，这关系，找到他办个事，他是不好推拒的。
康栋梁平时为人清高，从不折腰求人办事，但孩子想跳级，这是个好事，就算求人办事，也不算折腰，反而还挺给他挣面子。所以才找到这个他年轻时候在乡里当代课老师时候的学生。
康栋梁此时也是很为女儿骄傲，满脸笑意，“也是刚发现这孩子，学习上还挺有天赋，不想耽误她，这不求到你这了么。”
肖战平连忙说“哎，哪里哪里，康老师这是这么多年没见跟我见外啊，哪用得上求这个字。”肖战平看起三十出头的样子，“说起来，要不是康老师当年鼓励我们考大学，我们还窝在田埂里呢。”
康栋梁17岁就在乡里当代课老师，后来恢复高考后，边上班边复习，凭自己的努力，成为了村里第一个走出田埂的“大学生”，是很多人的榜样，鼓励了很多后辈。
康栋梁听肖战平的话间带出的几分情分，倒不似客套，心里有些感动，他十分不屑那些有了身份地位，耍官腔端架子的人，所以对求人办事走后门一类的事深恶痛绝。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康栋梁也很是感慨的说道，“当年柳屯你们那届，我记得是出来3个大学生吧，我一直关注着你们，你们如今都这么优秀，真是打心里为你们骄傲。”
肖战平也难得遇上自己曾经的老师，平时没有什么走动。康栋梁其实也没比他大几岁，只是柳屯太穷，他高中毕业就早早参加工作了。
“是啊，除了我，还有栾海萍和田亮，他俩都比我混的好，栾海萍在滨城，田亮在花城。”
康栋梁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硬是拉着肖战平，以叙旧为名请客吃了顿饭。
当晚，康栋梁醉醺醺的回到家，还一直很感慨当年在乡下教书时候的青葱岁月，和马丽霞念叨他那几个优秀的学生，都是马雲没听过的名字。
康栋梁很诧异，但心里又挺高兴，他一直知道二女儿学习很有积极性，平时一直在预习自学。听说孩子有想跳级的念头，内心是支持的，但是又怕做主给孩子跳级，孩子到时候再跟不上学校课程进度。
他曾经是他们全村第一个大学生，康栋梁高考完估分，他老师不敢相信他能考那么高分，全村也没什么明白人，他老师帮他报志愿的时候就给报低了，那个时候师范学校毕业以后当老师是妥妥的铁饭碗，怕他估分估高了，再落榜。读师范保底，毕业以后能包分配，最低也能在镇上当老师，从村里到镇上，那在村里人眼里，已经算是“出息”了。
当年康栋梁的成绩，京大清大考不上，省城的本科大学还是轻轻松松的。但是，抱憾的去了师范学校读的大专，后来工作以后才专升本。在他心里，他原本应该是京大清大的苗子，奈何时运不济，与梦想擦肩而过。
康栋梁心里深深觉得这孩子随自己，智商高，嘴里说着，“不能因为这次考的好就骄傲，跳级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跳的，跟不上你再留级，多难看。”
马雲也是知道，这事不能那么轻易，“爸，你帮我想想办法，让我试试呗，我们现在每周都留作业让出小报，我可烦这个作业了，我想快点上中学。”
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喊口号，要求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了。学校虽然不上美术课，但是每周都给小学生留作业，让出8开那么大纸张的小报，上面得画画，抄一些故事，诗词什么的，或者名人名言，有点类似儿童版黑板报。
马雲确实很烦这个作业，因为，很浪费时间，得构思，写写画画的得2-3个晚上不闲着，可费劲了。虽然以她现在的心智，这点作业不算难，但是她却觉得很浪费她的时间，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
看着女儿白皙肉嘟嘟的小脸，苦恼的皱成一团，康栋梁觉得有点好笑，“四年级的课程你能跟上吗？”康栋梁偶尔也来姐妹俩的卧室，关心一下俩孩子的学习，马雲预习进度他多少是有点数的，但是跳级这个事，得相当优秀的孩子才能做到，虽然马雲从小学习成绩也名列前茅，但是一下子说要跳级，他也多多少少心里打鼓。
“爸，本来我就比别人上学晚，我们班都是7岁上学，还有6岁就上学的呢，8岁上学的就几个人，我要是跳一级，也算撵进度了呀。”马雲尽量童言稚语的跟康栋梁沟通。
马丽霞在旁边听着，虽然因为户口的原因，让孩子晚上学一年，但是8岁上学的也挺多的，二女儿马雲从小没在她身边长大，上学以后才接回家住，学习上一直很自律，从没让她操心过，这突然说要跳级，她也没什么主意。女儿这么有学习天赋吗？都敢跳级了？她也不知道该支持还是该反对，想了想，说“这开家长会的时候，没听说谁家孩子跳级啊？咱家孩子搞特殊不太好吧？”
看着马雲还是坚持想跳级，马丽霞又说“她爸，要不你跟她班主任韩老师沟通一下，看看孩子适不适合跳级。”
康栋梁拍了拍大腿，“行啊，你给我备点礼物，我找他们韩老师问问去。”
马雲连忙说，“爸，我跟你一起去吧，万一需要我参加什么考试呢。”
康栋梁看着马雲迫不及待的小表情，这事还没谱呢，就是去问问情况，看这孩子急的，这是真想跳级啊。“先不用，我先去问问情况，要是需要你参加考试，就再说。”
马雲看着起身回房间的爸爸，也心知这事急不来，还事还得爸爸以家长身份去沟通。
。。。。。
马雲一边焦急的等待爸爸的消息，一边继续刷小学课本的进度。马雲前世就是个对待学习很认真很踏实的人，尽管眼前的知识她扫一眼就会，但是还是兢兢业业的从头学，按章节做笔记刷习题册。
马雲是地地道道的理科生，阅读理解、写作文是她曾经最犯愁的东西，再活一辈子，依然是。为了把题目做对，课本上的课文需要背，阅读理解什么的还要找找做题的套路。
至于数学，完全小儿科。至于英语就更简单了，英语六级的她，不费吹灰之力。
很快，康栋梁那带回来韩老师的消息，“韩老师很是夸奖了雲雲，说她这学期进步明显，上课都很认真，无论什么题目，老师一点就通，”康栋梁瞥了瞥绷着小脸的马雲，“但是不是太赞同孩子跳级，上学还是应该踏实一点，稳扎稳打，另外，小孩子人际交往对性格形成也很重要，怕孩子换班级影响孩子交朋友。”
马雲其实没跟韩老师私下交流过，倒是没想到，她小时候的这个班主任，倒是还挺“负责任”。
马雲一脸失望，“爸爸，我真的已经自学了，能跟上四年级的进度，不然可以出一套卷子测试一下我的程度。爸，你再想想办法，让我试试呗。”
康栋梁看女儿脸皱巴的都快哭了，也不逗她了，“嗯，我又找你们校长问了一下。”转头对马丽霞说道，“J市小学的校长，肖战平，是我以前在柳屯代课教过的学生，他倒是挺高兴咱孩子上进有想法，让孩子开学之前去学校参加个四年级的考试，看看程度，能跟上就试试。”
马雲大喜，“太好了，谢谢老爸。”
康栋梁看孩子开心的笑出八颗牙了都，“原本你想跳级是需要三年级都上完了，9月份再申请的，但是你肖叔给通融了，说你愿意跳级就跳吧，能跟上就行。”
“还有啊，你不要因为跳级了就骄傲了，跟同学相处也得注意，新同学要搞好关系，不然的话，学上不好，再回三年级，你到时候该更难受了。”康栋梁难得的交代的这么细致，平时他都是从不管孩子的事的，都是孩子她妈马丽霞管俩孩子。
可能是突然发现，老闺女这么优秀上进，他也忍不住对孩子更上心了一些。
马雲满口答应，这些都是小事，本以为爸妈还古板的拦着自己跳级呢，没想到过程比想象中的顺利很多。
连着几天，马雲都是乐颠颠的，就连寒假作业的写作文都不觉得烦人了。
。。。。。。
转眼到了开学，难得的康栋梁亲自请假带马雲去找了校长肖战平，肖战平找了年级教导主任，给找了一套四年级（上）的试卷让马雲在校长办公室现场答卷。
马雲刷刷刷的答题，其实也只有语文、数学、英语罢了，卷子是很常规的期末考试题型，语文包含有一篇200字的作文，英语是一些简单的单词和对话句子填空。社会、自然和思想品德这些科目没给出卷子。
校长、教导主任和康栋梁都在旁边看着，心里都不禁赞了一声这孩子心理素质不错，挺沉稳，一点不紧张、看起来也不勉强，一笔一划的做着题目。做完一科，教导主任就现场批改一科，数学和英语满分，语文象征性的挑了一处错别字，99分。
肖战平当场就交代教导主任，给马雲安排到四年一班，班主任姓徐老师是市级优秀教师。
肖战平一边笑着一边拍康栋梁的肩膀，“真是没想到，康老师的女儿这么优秀。这孩子咱可得好好培养。”马雲在旁边看着肖战平和康栋梁像是很亲近的样子，难道她老爸还和她小学校长关系挺好？她上一辈子，从没和她们小学校长接触过啊？
肖战平原本也确实没料到马雲真能答这么好，现在老百姓日子好起来了，不愁吃喝的前提下，越来越多的家长注重孩子的培养，揠苗助长的情况，他也是见过很多了。但康老师不仅是他老乡还曾是他的老师，这关系，找到他办个事，他是不好推拒的。
康栋梁平时为人清高，从不折腰求人办事，但孩子想跳级，这是个好事，就算求人办事，也不算折腰，反而还挺给他挣面子。所以才找到这个他年轻时候在乡里当代课老师时候的学生。
康栋梁此时也是很为女儿骄傲，满脸笑意，“也是刚发现这孩子，学习上还挺有天赋，不想耽误她，这不求到你这了么。”
肖战平连忙说“哎，哪里哪里，康老师这是这么多年没见跟我见外啊，哪用得上求这个字。”肖战平看起三十出头的样子，“说起来，要不是康老师当年鼓励我们考大学，我们还窝在田埂里呢。”
康栋梁17岁就在乡里当代课老师，后来恢复高考后，边上班边复习，凭自己的努力，成为了村里第一个走出田埂的“大学生”，是很多人的榜样，鼓励了很多后辈。
康栋梁听肖战平的话间带出的几分情分，倒不似客套，心里有些感动，他十分不屑那些有了身份地位，耍官腔端架子的人，所以对求人办事走后门一类的事深恶痛绝。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康栋梁也很是感慨的说道，“当年柳屯你们那届，我记得是出来3个大学生吧，我一直关注着你们，你们如今都这么优秀，真是打心里为你们骄傲。”
肖战平也难得遇上自己曾经的老师，平时没有什么走动。康栋梁其实也没比他大几岁，只是柳屯太穷，他高中毕业就早早参加工作了。
“是啊，除了我，还有栾海萍和田亮，他俩都比我混的好，栾海萍在滨城，田亮在花城。”
康栋梁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硬是拉着肖战平，以叙旧为名请客吃了顿饭。
当晚，康栋梁醉醺醺的回到家，还一直很感慨当年在乡下教书时候的青葱岁月，和马丽霞念叨他那几个优秀的学生，都是马雲没听过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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