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致对外
开始上菜，五十个穿戴一致，个头等高，十五六岁的小丫鬟，捧着朱漆托盘，排着整齐的队伍，同时出现在五十桌酒席边上。
先上四只小碗，第一个小碗中有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饺子，第二个小碗里装的是锦绣炒饭，第三个小碗里是一个豆皮福袋，第四个小碗里是一个仙桃形状的面果子。每位客人，各上一份。
封嘉站起来说：“祖母，孙媳妇让孙儿给您带几句祝福语。虽然一老早就来给您磕头了，但是柔儿觉得还是无以言表对您的尊敬，特意备下这四样特别的小菜，借孙儿之口，向您传达她对您的敬意。”
封嘉端起第一个小碗说：“这第一碗——如意饺子。是我的妻子作为一个新媳妇向祖母和在坐的各位说的第一句话。祝福祖母万事称心如意，祝福在座的各位，吉祥如意，事事顺心。”
封嘉说着，一口吃下如意饺子，连汤也喝的干干净净。
祖母乐呵呵的说：“好好好，封嘉媳妇有心了，大家一起来分享这如意饺子……真好吃，祖母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饺子。”
第一碗吃完，封嘉又端起第二碗——锦绣炒饭。封嘉又说：“不负韶华，不负人生。这第二碗锦绣炒饭是感激祖母给了我们锦绣人生，同样也祝福祖母，日月长明。”
祖母接过第二只小碗说：“怪不得叫锦绣炒饭，这五颜六色的真好看，这孩子定是知道老妇人我不能饮酒，敬酒改成敬饭了。”
祖母的说笑，引得宾客一阵笑话，又纷纷端起炒饭来。
吃的差不多了，封嘉又端起第三只小碗：“这第三样，叫做豆皮福袋。新婚那天，祖母给柔儿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柔儿一直觉得受之有愧，只因不曾在祖母跟前尽孝，白得一个大红包。这第三个豆皮福袋，包着孙媳妇对您的孝心。”
祖母笑说：“有心了有心了。柔儿是老妇人我第一个孙媳妇，又聪明又大方，我真的很喜欢她的。你们夫妻不可吵架，要好好过日子，像孝敬祖母一样孝敬父母。”
封嘉一脸乖巧的模样，连连答应。
第四碗，添福添寿桃，祖母爱不释手，封嘉跪在地上说：“孙儿替柔儿再次祝福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在做宾客异口同声附和着。
祖母大乐，忙让人将封嘉扶起来，又去吃那寿桃，一脸甜蜜的说：“这寿桃真甜，又软又甜。好吃，真好吃。这开席菜真是别出心裁，想来是柔儿老家的风俗了，柔儿忙着准备寿宴，不在跟前，她送的心意，却是最好的。”祖母说着，让身边的丫鬟给封嘉一个大大的红包。
大伯母在一旁听着，脸色铁青。愤恨祖母为什么帮着二房说话。这个时候应该生气才对，当着宾客的面，把二房一家狠狠教训一顿，让他们颜面扫地。
四小碗品尝完毕，开始上主菜。祖母吃了四小碗，哪里还有胃口吃别的东西，每样菜尝了一口，就开始同别人聊天。
封二太太和大伯母也可以抽空吃点东西。
封二老爷腿脚不便，敬酒行礼招待宾客的事情就被大伯全权代劳了。至于封嘉，从小跟着祖父学习做生意，大伯担心他抢走大房风头，不让他乱动，美其名曰照顾他腿脚不便的父亲。
封二老爷小声抱怨：“哪有前菜直接上这么多主食的呀！”
封嘉小声说：“她没把装满大海碗的白米饭端上来就不错了。祖母就是祖母，几句话化解了尴尬，就好像她提前知道会有这一难似的。”
封嘉不明白，父亲一眼就看出寿宴不对劲。他的聪敏沉着，冷静睿智，明明更像祖母，为什么就是得不到祖母的喜爱呢？
封二老爷同样被这个问题折磨着，一杯接着一杯往肚子里倒酒。
封嘉也不拦着，选了一些橘子冻，摆在封二老爷的面前。
送走了宾客，南荣亦柔换掉一身油烟味的衣裙，去找封嘉，准备一道同祖母道别。
封嘉牵着南荣亦柔的手，走过落花水榭，朝着祖母的院子走去。
南荣亦柔在大宅帮个忙有小半个月了，很清楚大宅的地形，她不明白，明明从荷花池那边走，距离祖母的住处更近，封嘉为什么偏偏要绕远路，从落花水榭这边过去。
南荣亦柔不明白，封嘉也不明白。自从封嘉记事以来，父亲就不许他去荷花池那边。封二老爷很讨厌荷花，甚至不吃任何荷花做的东西，哪怕形状和材料完全是两样东西也不行。
奇怪虽奇怪，在未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前，南荣亦柔选择了入乡随俗。
祖母的脸色很难看，大伯母在一旁幸灾乐祸，封二太太拼命解释着。
封嘉那点小伎俩果然逃不过祖母的眼睛。为了面子，将责任推到南荣亦柔不了解风土人情上面。关起门来，加上大伯母在一旁添油加醋，祖母果然很恼火。
大伯在祖母发火的一瞬间就躲出去了，大堂哥没有走，他等着看封嘉的笑话。
南荣亦柔做完饭，换了衣服，稍稍梳洗了一遍，才来见祖母。大伯母想着南荣亦柔刚做了饭，灰头土脸一定不好看。就像前几天一样，精神焕发的来，灰头土脸满面油光的去。也好嘲笑封二太太一次，嘲笑她儿媳妇不修边幅之类的。
往日匆匆来，又匆匆去，是因为家人都在小宅里。今日有封嘉陪着，南荣亦柔才敢换了衣服，重新梳妆了来。
南荣亦柔一进门，大伯母就后悔了，忘记将大堂哥支开。
大堂哥见了南荣亦柔也是一惊，大伯母不是说她粗鄙不堪，五大三粗没有一点女人味吗。没想到竟是一个文静的美人。一时间竟然看呆了。
这样的美人，大堂哥也只有在神庙的墙壁上见过，不想人间竟然真有这样的美人。
大伯母见了南荣亦柔先发制人的说：“亦柔，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祖母的五十大寿，一定要好好操办，花多少钱都无所谓，你看看你做了什么，多寒酸。我一遍遍的问你，钱够不够，够不够，你说够了，你就弄了个这。我知道你父母走的早，没给你留下来什么嫁妆，你缺钱可以跟我说呀，这可是祖母的五十大寿，你干的什么事。”
封嘉站出来说：“对不起祖母，是我的错。祖母大寿，我们夫妻两个本应该一起操办，我不该把责任推给亦柔。我只顾忙着自己的事情，忽略了这边，都是我的错，祖母您怪罪我吧！”
大伯母打断封嘉说：“你没空，你父母也没空吗？”
封二太太解释说：“这刚搬家，很多东西还需要收拾。”
祖母冷笑说：“你是想说，我给你们添麻烦了是吗？”
南荣亦柔上前一步，跪伏在祖母脚边，一脸天真无邪的问：“祖母，孙媳妇做错什么了吗？”
祖母盯着南荣亦柔的眼睛，那双眼睛充满了勇气，跟她对视竟然没有丝毫的慌乱。
大伯母嚷嚷着说：“你当然做错了，你为什么要去掉那么多已经预定好的菜品，谁给你的权利。”
南荣亦柔也生气了，不怒自威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她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刃，戳破大伯母所有的勇气：“谁给的权利大伯母不知道吗？”南荣亦柔说着转向祖母，又恢复了温柔贤淑：“祖母，孙媳妇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是也懂得烽火戏诸侯的下场是什么样子的。如果客人们没吃好，觉得我们怠慢了他们，对我丈夫的生意没有任何好处。孙媳妇不会蠢到为了让您难堪，做这种自掘坟墓的蠢事。孙媳妇累了，胳膊疼的抬不起来，善良睿智的祖母，放我回去休息吧！”
封二老爷轻声提醒封二太太，封二太太立马心领神会，浮夸的说：“哎呀，我的宝贝儿媳妇，你没事吧，赶紧回去让杜大夫给你瞧瞧。你祖母最是宽容大度了，一定允许的。”
大伯母被南荣亦柔瞪了一眼，心里胆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南荣亦柔他们已经走远了，冲到门口破口大骂说：“没教养的东西，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大堂哥失魂落魄的走到大伯母的跟前，问大伯母：“母亲，您要帮我拒绝这门亲事，为什么没有提前跟我说一声。”
大伯母的心脏狂跳不止，苍白的解释：“她年纪大，配不上你。而且她还没教养，竟然敢吼我。”
大堂哥多想反驳自己的母亲，最后还是忍住了。
先上四只小碗，第一个小碗中有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饺子，第二个小碗里装的是锦绣炒饭，第三个小碗里是一个豆皮福袋，第四个小碗里是一个仙桃形状的面果子。每位客人，各上一份。
封嘉站起来说：“祖母，孙媳妇让孙儿给您带几句祝福语。虽然一老早就来给您磕头了，但是柔儿觉得还是无以言表对您的尊敬，特意备下这四样特别的小菜，借孙儿之口，向您传达她对您的敬意。”
封嘉端起第一个小碗说：“这第一碗——如意饺子。是我的妻子作为一个新媳妇向祖母和在坐的各位说的第一句话。祝福祖母万事称心如意，祝福在座的各位，吉祥如意，事事顺心。”
封嘉说着，一口吃下如意饺子，连汤也喝的干干净净。
祖母乐呵呵的说：“好好好，封嘉媳妇有心了，大家一起来分享这如意饺子……真好吃，祖母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饺子。”
第一碗吃完，封嘉又端起第二碗——锦绣炒饭。封嘉又说：“不负韶华，不负人生。这第二碗锦绣炒饭是感激祖母给了我们锦绣人生，同样也祝福祖母，日月长明。”
祖母接过第二只小碗说：“怪不得叫锦绣炒饭，这五颜六色的真好看，这孩子定是知道老妇人我不能饮酒，敬酒改成敬饭了。”
祖母的说笑，引得宾客一阵笑话，又纷纷端起炒饭来。
吃的差不多了，封嘉又端起第三只小碗：“这第三样，叫做豆皮福袋。新婚那天，祖母给柔儿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柔儿一直觉得受之有愧，只因不曾在祖母跟前尽孝，白得一个大红包。这第三个豆皮福袋，包着孙媳妇对您的孝心。”
祖母笑说：“有心了有心了。柔儿是老妇人我第一个孙媳妇，又聪明又大方，我真的很喜欢她的。你们夫妻不可吵架，要好好过日子，像孝敬祖母一样孝敬父母。”
封嘉一脸乖巧的模样，连连答应。
第四碗，添福添寿桃，祖母爱不释手，封嘉跪在地上说：“孙儿替柔儿再次祝福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在做宾客异口同声附和着。
祖母大乐，忙让人将封嘉扶起来，又去吃那寿桃，一脸甜蜜的说：“这寿桃真甜，又软又甜。好吃，真好吃。这开席菜真是别出心裁，想来是柔儿老家的风俗了，柔儿忙着准备寿宴，不在跟前，她送的心意，却是最好的。”祖母说着，让身边的丫鬟给封嘉一个大大的红包。
大伯母在一旁听着，脸色铁青。愤恨祖母为什么帮着二房说话。这个时候应该生气才对，当着宾客的面，把二房一家狠狠教训一顿，让他们颜面扫地。
四小碗品尝完毕，开始上主菜。祖母吃了四小碗，哪里还有胃口吃别的东西，每样菜尝了一口，就开始同别人聊天。
封二太太和大伯母也可以抽空吃点东西。
封二老爷腿脚不便，敬酒行礼招待宾客的事情就被大伯全权代劳了。至于封嘉，从小跟着祖父学习做生意，大伯担心他抢走大房风头，不让他乱动，美其名曰照顾他腿脚不便的父亲。
封二老爷小声抱怨：“哪有前菜直接上这么多主食的呀！”
封嘉小声说：“她没把装满大海碗的白米饭端上来就不错了。祖母就是祖母，几句话化解了尴尬，就好像她提前知道会有这一难似的。”
封嘉不明白，父亲一眼就看出寿宴不对劲。他的聪敏沉着，冷静睿智，明明更像祖母，为什么就是得不到祖母的喜爱呢？
封二老爷同样被这个问题折磨着，一杯接着一杯往肚子里倒酒。
封嘉也不拦着，选了一些橘子冻，摆在封二老爷的面前。
送走了宾客，南荣亦柔换掉一身油烟味的衣裙，去找封嘉，准备一道同祖母道别。
封嘉牵着南荣亦柔的手，走过落花水榭，朝着祖母的院子走去。
南荣亦柔在大宅帮个忙有小半个月了，很清楚大宅的地形，她不明白，明明从荷花池那边走，距离祖母的住处更近，封嘉为什么偏偏要绕远路，从落花水榭这边过去。
南荣亦柔不明白，封嘉也不明白。自从封嘉记事以来，父亲就不许他去荷花池那边。封二老爷很讨厌荷花，甚至不吃任何荷花做的东西，哪怕形状和材料完全是两样东西也不行。
奇怪虽奇怪，在未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前，南荣亦柔选择了入乡随俗。
祖母的脸色很难看，大伯母在一旁幸灾乐祸，封二太太拼命解释着。
封嘉那点小伎俩果然逃不过祖母的眼睛。为了面子，将责任推到南荣亦柔不了解风土人情上面。关起门来，加上大伯母在一旁添油加醋，祖母果然很恼火。
大伯在祖母发火的一瞬间就躲出去了，大堂哥没有走，他等着看封嘉的笑话。
南荣亦柔做完饭，换了衣服，稍稍梳洗了一遍，才来见祖母。大伯母想着南荣亦柔刚做了饭，灰头土脸一定不好看。就像前几天一样，精神焕发的来，灰头土脸满面油光的去。也好嘲笑封二太太一次，嘲笑她儿媳妇不修边幅之类的。
往日匆匆来，又匆匆去，是因为家人都在小宅里。今日有封嘉陪着，南荣亦柔才敢换了衣服，重新梳妆了来。
南荣亦柔一进门，大伯母就后悔了，忘记将大堂哥支开。
大堂哥见了南荣亦柔也是一惊，大伯母不是说她粗鄙不堪，五大三粗没有一点女人味吗。没想到竟是一个文静的美人。一时间竟然看呆了。
这样的美人，大堂哥也只有在神庙的墙壁上见过，不想人间竟然真有这样的美人。
大伯母见了南荣亦柔先发制人的说：“亦柔，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祖母的五十大寿，一定要好好操办，花多少钱都无所谓，你看看你做了什么，多寒酸。我一遍遍的问你，钱够不够，够不够，你说够了，你就弄了个这。我知道你父母走的早，没给你留下来什么嫁妆，你缺钱可以跟我说呀，这可是祖母的五十大寿，你干的什么事。”
封嘉站出来说：“对不起祖母，是我的错。祖母大寿，我们夫妻两个本应该一起操办，我不该把责任推给亦柔。我只顾忙着自己的事情，忽略了这边，都是我的错，祖母您怪罪我吧！”
大伯母打断封嘉说：“你没空，你父母也没空吗？”
封二太太解释说：“这刚搬家，很多东西还需要收拾。”
祖母冷笑说：“你是想说，我给你们添麻烦了是吗？”
南荣亦柔上前一步，跪伏在祖母脚边，一脸天真无邪的问：“祖母，孙媳妇做错什么了吗？”
祖母盯着南荣亦柔的眼睛，那双眼睛充满了勇气，跟她对视竟然没有丝毫的慌乱。
大伯母嚷嚷着说：“你当然做错了，你为什么要去掉那么多已经预定好的菜品，谁给你的权利。”
南荣亦柔也生气了，不怒自威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她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刃，戳破大伯母所有的勇气：“谁给的权利大伯母不知道吗？”南荣亦柔说着转向祖母，又恢复了温柔贤淑：“祖母，孙媳妇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是也懂得烽火戏诸侯的下场是什么样子的。如果客人们没吃好，觉得我们怠慢了他们，对我丈夫的生意没有任何好处。孙媳妇不会蠢到为了让您难堪，做这种自掘坟墓的蠢事。孙媳妇累了，胳膊疼的抬不起来，善良睿智的祖母，放我回去休息吧！”
封二老爷轻声提醒封二太太，封二太太立马心领神会，浮夸的说：“哎呀，我的宝贝儿媳妇，你没事吧，赶紧回去让杜大夫给你瞧瞧。你祖母最是宽容大度了，一定允许的。”
大伯母被南荣亦柔瞪了一眼，心里胆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南荣亦柔他们已经走远了，冲到门口破口大骂说：“没教养的东西，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大堂哥失魂落魄的走到大伯母的跟前，问大伯母：“母亲，您要帮我拒绝这门亲事，为什么没有提前跟我说一声。”
大伯母的心脏狂跳不止，苍白的解释：“她年纪大，配不上你。而且她还没教养，竟然敢吼我。”
大堂哥多想反驳自己的母亲，最后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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