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苦蒿，二老起点
李川逛完第一层之后就坐在屋外陪着小白和小灰玩耍，同时等待着忙着农活的爷爷奶奶。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好多年“未见”的他们了！
直到天边的太阳完全落山了好一阵，爷爷奶奶才一人背着一个背篓，弯着背，肩上各扛着一把锄头慢悠悠地从阡陌间走回了家。
“小川啊，怎么没去上面看电视呢？”
李才见自家乖孙子一反常态没去二楼看电视，有些疑惑着道。
“争不过老姐，下来和小白小灰玩。”
看着眼前年过半百，头发见已经点缀白星但仍然精神十足的爷爷，李川强忍住泪水，可还是有些哽咽地说道。
前世爷爷李才在他读高中时就因病过世了，临死前为了两个儿子以后的生活，连医院都不愿意住。后来听说爷爷回到家后也没闲着，硬撑着病体去山上选木头给自己做棺材，选坟地。
李才就是这样一个要强的爸爸、爷爷，一辈子经历过太多事情的他，早已将生死看淡，唯一眷恋的，就是自家两个儿子和孙子孙女。
“滚滚！”
“这个小丽，连弟弟都争，等下看我不教训她！”
满脸皱纹的奶奶古菲一边驱赶围上来讨食的两狗，一边宽慰着李川道。
古菲身材比较矮，只有一米五五的出头，从小就疼李川，有些农村妇女常有的特点：轻微重男轻女。前世古菲在爷爷去逝一年后也因伤心过度去了。
“嗯嗯，就应该骂骂她。”
李川不好解释自己的异状，索性全推给李佳丽了，就当今天没跟她抢电视的报酬吧，想来老姐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好了好了，两个孩子玩闹罢了，你管啥呢？赶紧做饭去，都把小川饿着了。”
李才不想将矛盾扩大，故转而提醒道。
“哎，那你还不快去烧火！”古菲也没纠结，只是催促着李才。
洗菜烧火炒菜，不一会儿的功夫三菜一汤的晚餐就做好了，嗯，全素菜就是了。
“小川，去叫你姐下来吃饭。”
一通忙活后，正端菜上桌的古菲对孙子吩咐道。
“好嘞。”
“老姐，下来吃饭了！”
李川走出厨房，直接在屋外就对着二楼喊道，农村的传讯手段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来啦来啦！”常规操作，李佳丽看着电视只说不动。
“小丽，快点！晚了不给你留啊！”古菲可不会惯着孙女。
又是一阵鸡飞蛋打后，一家人才坐上了桌，开始吃饭。
“老李，明天去把对面那块地的草除一下，冬萝卜可以种了。”
就在李川沉迷于这种熟悉而又陌生的家庭氛围时，古菲已经开始给李才布置起明天的任务了。
这段时间播下萝卜种子，冬天就能吃上，过年还有萝卜炖排骨，在这个时节可是经典的美味。农民都是这样，一年四季忙个不停。
李川正打算自告奋勇明天一起去帮忙时，脑子突然灵光一闪！
下午还在苦恼没有赚钱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试问农家赚外快的方法从哪来？
自然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了！
山城的河沙乡是没有长白山出名，也没有人参灵芝等珍稀山货，但在现在这个时间里，河沙乡却有一种药材一度占领了乡内几乎所有田间山沟！
那就是苦蒿！
苦蒿这个名字可能少有人听说过，但青蒿素可是众所周知，耳熟能详吧。
而苦蒿又名黄花蒿，是抗疟疾药物青蒿素的主要原料之一！
青蒿素的广泛应用，使得苦蒿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也是被各个医药厂商广泛收购的。
李川清楚地记着，在后来的几年里，特意来农村收购苦蒿的人是络绎不绝，并且价格是逐年递增。
也因此，苦蒿在后来虽然还没灭绝，但也因为数量稀少而失去了收购价值。毕竟收购者往来一趟的车费和时间也是需要足够量的货物才能收回成本。
可现在这个收购潮还没有收到河沙乡呢，李川完全能趁机早一步出手，将这个钱赚到自己手上！
或许现在价格没有以后那么高，可现在的钱值钱啊！
而且李川如果这个时候就能早早地赚到第一桶金，不仅能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也能极大地方便他以后的计划。
想做就做，李川吃着饭的同时开始谋划着如何操作。
首先是资金的问题，李川一开始想着的是他自己先去田间收割一些苦蒿，这样卖了之后就有第一笔收购资金了。
可转念一想，这样做是没什么成本风险，可太耽搁时间了。
现在时间已经到秋天了，等第一批苦蒿晒干卖钱后可能就接近冬天了，那时候田野的苦蒿估计已经开始枯萎了，这些对他来说就是无谓的损失啊。
而且李川也记不得第一批来河沙乡收购苦蒿的商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如果他们就是今年来的，那李川还得和他们抢时间呢。
想到这，李川开始打起了爷爷奶奶存的棺材本的主意了。
再加上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小屁孩，不管是去城里和人家厂商收购人员谈合作的事还是到各个村里收苦蒿都没什么信服力。
嗯，看来自己现在只能走幕后的角色，得让爷爷去做先锋。
“爷爷，我听我们谭辉老师说苦蒿在城里能卖钱，是不是真的啊？”
打定主意后，李川开始不动声色地引导话题了。
“嗯？苦蒿？你们谭辉老师真的这么说吗？”
李才参加过几次家长会，知道谭辉是大学生，还是来自城里的，所以听后也是若有所思。
农村人可不代表笨，相反，类似李才这种见多识广的老农民虽然应付不了电脑、智能手机等新鲜玩意，但对赚钱机会的嗅觉还是挺敏感的。
“对啊，听说收购价是2块钱一斤呢，比大米都贵！”
李川是不知道现在的收购价，可他可以编啊，只要能引起爷爷的注意就行，反正这里面肯定有钱赚。
“嗯，药材价格一般都比较贵，而且别看苦蒿多，可它一晒干能有多重？”
李才对孙子的话不以为意，就算田野山间的苦蒿很多，但真要晒干称还真没有多少。不过他倒是留了个神，想着下次有机会找人打听打听。
“哦，我听说隔壁乡有人一块钱在收，还想着去收点卖了当零花钱呢。”
李川看出了爷爷并没有太在意，于是开口刺激道，这话就是在说：爷爷啊，人家都要来抢钱了，快长点心吧！
“哎，你说我们能不能收啊？这天天干农活，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啥钱，还不如去试试经商呢？”
李才还没说话，在旁边听着的古菲倒是有了想法。
比起一年到头干不完的农活，去几个村收点药材赚钱显然更加轻松。
“你懂个啥？收货不要钱啊，买卖有风险懂不懂？”
李才看出自家老婆的埋怨，呵斥道。
“我是不懂，你又懂个锤子，忙活了大半生，连给儿子起个房子都没钱，还得靠他们自己出去打工。”
古菲脾气也上来了，对着李才就吼道。
“哼，懒得跟你一个妇道人家计较。”
李才被骂得有些怂，哼哼唧唧地回道。
“哼，你一个爷们还不是赚不了钱。”
古菲战力持续上升，看李才不敢吭声了才作罢。
李佳丽姐弟俩低头吃饭，也不敢吭声，奶奶可是真猛，难怪连家里钱袋都是她管着。
看一时没有机会，李川也就想着等明天再说。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好多年“未见”的他们了！
直到天边的太阳完全落山了好一阵，爷爷奶奶才一人背着一个背篓，弯着背，肩上各扛着一把锄头慢悠悠地从阡陌间走回了家。
“小川啊，怎么没去上面看电视呢？”
李才见自家乖孙子一反常态没去二楼看电视，有些疑惑着道。
“争不过老姐，下来和小白小灰玩。”
看着眼前年过半百，头发见已经点缀白星但仍然精神十足的爷爷，李川强忍住泪水，可还是有些哽咽地说道。
前世爷爷李才在他读高中时就因病过世了，临死前为了两个儿子以后的生活，连医院都不愿意住。后来听说爷爷回到家后也没闲着，硬撑着病体去山上选木头给自己做棺材，选坟地。
李才就是这样一个要强的爸爸、爷爷，一辈子经历过太多事情的他，早已将生死看淡，唯一眷恋的，就是自家两个儿子和孙子孙女。
“滚滚！”
“这个小丽，连弟弟都争，等下看我不教训她！”
满脸皱纹的奶奶古菲一边驱赶围上来讨食的两狗，一边宽慰着李川道。
古菲身材比较矮，只有一米五五的出头，从小就疼李川，有些农村妇女常有的特点：轻微重男轻女。前世古菲在爷爷去逝一年后也因伤心过度去了。
“嗯嗯，就应该骂骂她。”
李川不好解释自己的异状，索性全推给李佳丽了，就当今天没跟她抢电视的报酬吧，想来老姐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好了好了，两个孩子玩闹罢了，你管啥呢？赶紧做饭去，都把小川饿着了。”
李才不想将矛盾扩大，故转而提醒道。
“哎，那你还不快去烧火！”古菲也没纠结，只是催促着李才。
洗菜烧火炒菜，不一会儿的功夫三菜一汤的晚餐就做好了，嗯，全素菜就是了。
“小川，去叫你姐下来吃饭。”
一通忙活后，正端菜上桌的古菲对孙子吩咐道。
“好嘞。”
“老姐，下来吃饭了！”
李川走出厨房，直接在屋外就对着二楼喊道，农村的传讯手段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来啦来啦！”常规操作，李佳丽看着电视只说不动。
“小丽，快点！晚了不给你留啊！”古菲可不会惯着孙女。
又是一阵鸡飞蛋打后，一家人才坐上了桌，开始吃饭。
“老李，明天去把对面那块地的草除一下，冬萝卜可以种了。”
就在李川沉迷于这种熟悉而又陌生的家庭氛围时，古菲已经开始给李才布置起明天的任务了。
这段时间播下萝卜种子，冬天就能吃上，过年还有萝卜炖排骨，在这个时节可是经典的美味。农民都是这样，一年四季忙个不停。
李川正打算自告奋勇明天一起去帮忙时，脑子突然灵光一闪！
下午还在苦恼没有赚钱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试问农家赚外快的方法从哪来？
自然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了！
山城的河沙乡是没有长白山出名，也没有人参灵芝等珍稀山货，但在现在这个时间里，河沙乡却有一种药材一度占领了乡内几乎所有田间山沟！
那就是苦蒿！
苦蒿这个名字可能少有人听说过，但青蒿素可是众所周知，耳熟能详吧。
而苦蒿又名黄花蒿，是抗疟疾药物青蒿素的主要原料之一！
青蒿素的广泛应用，使得苦蒿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也是被各个医药厂商广泛收购的。
李川清楚地记着，在后来的几年里，特意来农村收购苦蒿的人是络绎不绝，并且价格是逐年递增。
也因此，苦蒿在后来虽然还没灭绝，但也因为数量稀少而失去了收购价值。毕竟收购者往来一趟的车费和时间也是需要足够量的货物才能收回成本。
可现在这个收购潮还没有收到河沙乡呢，李川完全能趁机早一步出手，将这个钱赚到自己手上！
或许现在价格没有以后那么高，可现在的钱值钱啊！
而且李川如果这个时候就能早早地赚到第一桶金，不仅能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也能极大地方便他以后的计划。
想做就做，李川吃着饭的同时开始谋划着如何操作。
首先是资金的问题，李川一开始想着的是他自己先去田间收割一些苦蒿，这样卖了之后就有第一笔收购资金了。
可转念一想，这样做是没什么成本风险，可太耽搁时间了。
现在时间已经到秋天了，等第一批苦蒿晒干卖钱后可能就接近冬天了，那时候田野的苦蒿估计已经开始枯萎了，这些对他来说就是无谓的损失啊。
而且李川也记不得第一批来河沙乡收购苦蒿的商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如果他们就是今年来的，那李川还得和他们抢时间呢。
想到这，李川开始打起了爷爷奶奶存的棺材本的主意了。
再加上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小屁孩，不管是去城里和人家厂商收购人员谈合作的事还是到各个村里收苦蒿都没什么信服力。
嗯，看来自己现在只能走幕后的角色，得让爷爷去做先锋。
“爷爷，我听我们谭辉老师说苦蒿在城里能卖钱，是不是真的啊？”
打定主意后，李川开始不动声色地引导话题了。
“嗯？苦蒿？你们谭辉老师真的这么说吗？”
李才参加过几次家长会，知道谭辉是大学生，还是来自城里的，所以听后也是若有所思。
农村人可不代表笨，相反，类似李才这种见多识广的老农民虽然应付不了电脑、智能手机等新鲜玩意，但对赚钱机会的嗅觉还是挺敏感的。
“对啊，听说收购价是2块钱一斤呢，比大米都贵！”
李川是不知道现在的收购价，可他可以编啊，只要能引起爷爷的注意就行，反正这里面肯定有钱赚。
“嗯，药材价格一般都比较贵，而且别看苦蒿多，可它一晒干能有多重？”
李才对孙子的话不以为意，就算田野山间的苦蒿很多，但真要晒干称还真没有多少。不过他倒是留了个神，想着下次有机会找人打听打听。
“哦，我听说隔壁乡有人一块钱在收，还想着去收点卖了当零花钱呢。”
李川看出了爷爷并没有太在意，于是开口刺激道，这话就是在说：爷爷啊，人家都要来抢钱了，快长点心吧！
“哎，你说我们能不能收啊？这天天干农活，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啥钱，还不如去试试经商呢？”
李才还没说话，在旁边听着的古菲倒是有了想法。
比起一年到头干不完的农活，去几个村收点药材赚钱显然更加轻松。
“你懂个啥？收货不要钱啊，买卖有风险懂不懂？”
李才看出自家老婆的埋怨，呵斥道。
“我是不懂，你又懂个锤子，忙活了大半生，连给儿子起个房子都没钱，还得靠他们自己出去打工。”
古菲脾气也上来了，对着李才就吼道。
“哼，懒得跟你一个妇道人家计较。”
李才被骂得有些怂，哼哼唧唧地回道。
“哼，你一个爷们还不是赚不了钱。”
古菲战力持续上升，看李才不敢吭声了才作罢。
李佳丽姐弟俩低头吃饭，也不敢吭声，奶奶可是真猛，难怪连家里钱袋都是她管着。
看一时没有机会，李川也就想着等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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