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达成合作
不过李川显然严重低估了自家爷爷奶奶的行动力，当晚等他吃完晚饭又陪着姐姐看了会儿电视，就上床睡觉后，睡在一楼的李才古菲两人却是辗转难眠睡不着，一直想着苦蒿的事情。
最后还是古菲提议，两人这才决定明天李才亲自去城里药房打听打听，即使消息不准，也最多耽搁一天农活，影响不大，而如果是真的，那可就是钱啊。
没法子，穷疯了的老两口已经有点饥不择食了。
“小川啊，你昨晚吃饭时说的那些消息都是真的吗，可别跟爷爷奶奶开玩笑。”
于是等第二天李川从床上睁眼时，就看到了床前已经等了有一会儿的爷爷李才，他这是在临行前特意跑来再次确认。
事实上如果不是心疼乖孙子，估计昨晚李川就已经被自家爷爷奶奶从被窝里拉出来了。
“咳，真的，当然是真的。”
刚起床还有些迷糊的李川被突然出现的面孔吓了一跳，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要行动了啊！
接着李川就看到李才打算离开，赶紧起身问道：“爷爷，你这是打算去城里问问吗？”
“对啊，如果这消息是真的，小川你可是立大功了！”李才虽然昨晚睡得晚，但再次从孙子这确认消息后也是精神振奋。
“那能带我一起吗？今天星期天，我正好可以和您一起去城里见识见识。”
李川打算跟着去看看，前世关于小时候的信息有些模糊了，如果到时候出现意外自己在场也好应对。
“行，那你收拾好衣服后，赶紧下来吃饭，我在楼下等你。”
李才也没多想，他见识的事是多，可亲自去经商却是头一回，有个读六年级的乖孙子一起也好，他当年也是读到六年级就辍学回家干活了。
李川匆匆下楼吃了早餐后就跟着爷爷去路边等车，中间叫了一声老姐没被搭理。
“小川，上车啦。”
在路边等了半个小时的爷孙俩终于是等到这班途经河沙乡的唯一客车了，李才等车停稳后赶紧招呼李川上车。
“两个人，到江城，“
“每人五块钱，一共十块。”
李才交了钱，从售票员那接过两张票后，带着李川选了两个后排靠窗并且紧挨着的座位坐下。
河沙乡南村到江城一共35公里，可由于乡村路窄、坡陡，客车一般需要一个半小时。而且起伏不定的道路让客车摇晃得厉害，途中很多乘客都呕吐了出来。
好在售票员对此早有预料，给每个乘客都发了一个方便袋，这才没有出现更令人难受的场景。
李川强打精神硬生生撑了两个小时，在下车后实在忍不住干呕了好一会儿。
爷爷李才很能理解乖孙的感受，当初他第一次坐的时候可是直接在车上吐得昏天黑地，比现在的李川还不如。
拍着李川的背，等他恢复了两人才继续赶路。
到江城后李才可就不愿意再坐车了，弯弯绕绕一两公里的路而已，打个计程车就要三块钱，他可舍不得。
估计如果不是孙子跟着，李才可能连客车都不会坐，来回得十块钱呢，而走捷径的话大半天完全能办完事赶回家！
那个年代过来的人，节俭已经成为本能。
两人又是紧赶慢赶，花了一刻钟才赶到了江城最大的药店。
“你好，请问要买什么药？”
一位穿着白大褂的护士看到爷孙俩，赶紧迎了上来。
“我们不是来买的，我们是来卖的，你这儿收苦蒿吗？”李才打量了一下药店后回道。
“苦蒿？大爷，真不好意思，我们这儿不收的。”
“那你知道什么地方会收吗？”
“这还真不知道，我们的药材都是直接从医药公司送来的。”
“姐姐，江城有收原药的地方吗？”
李川见爷爷有些沮丧，担心他放弃，于是赶紧追问道。
不同于大半生都呆在农村的李才，前世参与了各式各样投资的他好像看到过有专门收原药进行加工的公司。
说着，他还睁大了眼睛增加自己的可爱值，哎，赚钱可真辛苦，自己居然沦落到要出卖色相的地步。
还真别说，由于李川之前性格孤僻，很少出门，未经常被太阳晒的皮肤显得异常白净，再加上那一点婴儿肥，整个人的颜值居然异常高。
果然，女人对可爱事物的抵抗力约等于0，看到小脸圆圆的李川，即使忙碌了一大早的护士也忍不住双眼冒光，蹲下身来双手就毫不客气地揪着某人的胖脸揉来揉去。
不过护士还是知道要给报酬的，揉得很是减压之后对两人低声说道：“听说江城有一个山兴原药好像就是做药材生意的，不过我只知道那个公司好像在城北，你们可以去试试。”
刚刚她其实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所以才未多说。
“好的好的，谢谢姐姐，姐姐再见。”打听到消息后，双脸被揉得通红的李川忙不迭地脱离了魔掌，表达谢意后，不顾护士一脸的意犹未尽，拉着爷爷就快步离开。
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摆脱了女魔头护士后，二人径直往城北而去。
之后边走边问，在接近中午的时候总算是找到了山兴原药公司在江城的驻扎地，居然是在一个小区里，不是住在周围的人还真难知晓。
向前台打听到负责收购的部门办公室位置后，两人趁着还没到中午下班的功夫见到了这位名叫姚石江的经理。
“姚经理，听说你们这里收购苦蒿，那我们能合作吗？我们到时候可以在当地收购后再同一卖个你们。”见姚石江好像要出门，李才当即表明来意。
“苦蒿我们公司是在收，可这不合规矩啊，我们公司有特定的合作商。你们……”
“姚经理，我们是当地人，熟门熟路的收购得也轻松。”
李才听出对方有拒绝的意思，赶紧说道自身长处。
“可是规定就是规定，一般，是不收其他人提供的药材的。”姚经理继续坚持道，只是说话时有些停顿。
不过李川却听出了对方话里有话，正打算悄悄提醒爷爷时。
“这个我们明白，可合作嘛都是以公司利益为主，这不是那些合作商自己没注意到乡里的生意吗？我们只是替公司查漏补缺而已。”
人老成精的李才在人情世故上是个明白人，一边给自己抢生意的行为转换性质，一边出两只手指，低声说了个“两层“。
李才这是在暗示会将药材收购价的两层送给姚石江当回扣，虽然他还不知道收购价格，可苦蒿在农村本就像野草一样毫不值钱，到时候收的价格那还不是他想定多少就定多少。
至于李才为啥知道“回扣”，只能说不能小看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
“嗯嗯，说得也有道理。这样吧，我们可以先和你合作，不过如果之后有公司的合作商来到你们乡收的话，合作就得停止。“
吃的就是这碗饭的姚经理当然明白李才的暗示，当即就顺水推舟答应了合作。
也就打个时间差，不算违背公司章程。
而且两层的回扣已经相当高了，一般合作商都是直接和公司高层对接，自己最多也就喝点汤汤水水，哪有像这样的肉可以吃。
决定好合作后，李才又借着谈合作细节的机会，请姚经理在外面吃了个便饭。
最终，双方愉快的谈定了4.5元每斤的收购价，每次至少送一千斤。
最后还是古菲提议，两人这才决定明天李才亲自去城里药房打听打听，即使消息不准，也最多耽搁一天农活，影响不大，而如果是真的，那可就是钱啊。
没法子，穷疯了的老两口已经有点饥不择食了。
“小川啊，你昨晚吃饭时说的那些消息都是真的吗，可别跟爷爷奶奶开玩笑。”
于是等第二天李川从床上睁眼时，就看到了床前已经等了有一会儿的爷爷李才，他这是在临行前特意跑来再次确认。
事实上如果不是心疼乖孙子，估计昨晚李川就已经被自家爷爷奶奶从被窝里拉出来了。
“咳，真的，当然是真的。”
刚起床还有些迷糊的李川被突然出现的面孔吓了一跳，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要行动了啊！
接着李川就看到李才打算离开，赶紧起身问道：“爷爷，你这是打算去城里问问吗？”
“对啊，如果这消息是真的，小川你可是立大功了！”李才虽然昨晚睡得晚，但再次从孙子这确认消息后也是精神振奋。
“那能带我一起吗？今天星期天，我正好可以和您一起去城里见识见识。”
李川打算跟着去看看，前世关于小时候的信息有些模糊了，如果到时候出现意外自己在场也好应对。
“行，那你收拾好衣服后，赶紧下来吃饭，我在楼下等你。”
李才也没多想，他见识的事是多，可亲自去经商却是头一回，有个读六年级的乖孙子一起也好，他当年也是读到六年级就辍学回家干活了。
李川匆匆下楼吃了早餐后就跟着爷爷去路边等车，中间叫了一声老姐没被搭理。
“小川，上车啦。”
在路边等了半个小时的爷孙俩终于是等到这班途经河沙乡的唯一客车了，李才等车停稳后赶紧招呼李川上车。
“两个人，到江城，“
“每人五块钱，一共十块。”
李才交了钱，从售票员那接过两张票后，带着李川选了两个后排靠窗并且紧挨着的座位坐下。
河沙乡南村到江城一共35公里，可由于乡村路窄、坡陡，客车一般需要一个半小时。而且起伏不定的道路让客车摇晃得厉害，途中很多乘客都呕吐了出来。
好在售票员对此早有预料，给每个乘客都发了一个方便袋，这才没有出现更令人难受的场景。
李川强打精神硬生生撑了两个小时，在下车后实在忍不住干呕了好一会儿。
爷爷李才很能理解乖孙的感受，当初他第一次坐的时候可是直接在车上吐得昏天黑地，比现在的李川还不如。
拍着李川的背，等他恢复了两人才继续赶路。
到江城后李才可就不愿意再坐车了，弯弯绕绕一两公里的路而已，打个计程车就要三块钱，他可舍不得。
估计如果不是孙子跟着，李才可能连客车都不会坐，来回得十块钱呢，而走捷径的话大半天完全能办完事赶回家！
那个年代过来的人，节俭已经成为本能。
两人又是紧赶慢赶，花了一刻钟才赶到了江城最大的药店。
“你好，请问要买什么药？”
一位穿着白大褂的护士看到爷孙俩，赶紧迎了上来。
“我们不是来买的，我们是来卖的，你这儿收苦蒿吗？”李才打量了一下药店后回道。
“苦蒿？大爷，真不好意思，我们这儿不收的。”
“那你知道什么地方会收吗？”
“这还真不知道，我们的药材都是直接从医药公司送来的。”
“姐姐，江城有收原药的地方吗？”
李川见爷爷有些沮丧，担心他放弃，于是赶紧追问道。
不同于大半生都呆在农村的李才，前世参与了各式各样投资的他好像看到过有专门收原药进行加工的公司。
说着，他还睁大了眼睛增加自己的可爱值，哎，赚钱可真辛苦，自己居然沦落到要出卖色相的地步。
还真别说，由于李川之前性格孤僻，很少出门，未经常被太阳晒的皮肤显得异常白净，再加上那一点婴儿肥，整个人的颜值居然异常高。
果然，女人对可爱事物的抵抗力约等于0，看到小脸圆圆的李川，即使忙碌了一大早的护士也忍不住双眼冒光，蹲下身来双手就毫不客气地揪着某人的胖脸揉来揉去。
不过护士还是知道要给报酬的，揉得很是减压之后对两人低声说道：“听说江城有一个山兴原药好像就是做药材生意的，不过我只知道那个公司好像在城北，你们可以去试试。”
刚刚她其实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所以才未多说。
“好的好的，谢谢姐姐，姐姐再见。”打听到消息后，双脸被揉得通红的李川忙不迭地脱离了魔掌，表达谢意后，不顾护士一脸的意犹未尽，拉着爷爷就快步离开。
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摆脱了女魔头护士后，二人径直往城北而去。
之后边走边问，在接近中午的时候总算是找到了山兴原药公司在江城的驻扎地，居然是在一个小区里，不是住在周围的人还真难知晓。
向前台打听到负责收购的部门办公室位置后，两人趁着还没到中午下班的功夫见到了这位名叫姚石江的经理。
“姚经理，听说你们这里收购苦蒿，那我们能合作吗？我们到时候可以在当地收购后再同一卖个你们。”见姚石江好像要出门，李才当即表明来意。
“苦蒿我们公司是在收，可这不合规矩啊，我们公司有特定的合作商。你们……”
“姚经理，我们是当地人，熟门熟路的收购得也轻松。”
李才听出对方有拒绝的意思，赶紧说道自身长处。
“可是规定就是规定，一般，是不收其他人提供的药材的。”姚经理继续坚持道，只是说话时有些停顿。
不过李川却听出了对方话里有话，正打算悄悄提醒爷爷时。
“这个我们明白，可合作嘛都是以公司利益为主，这不是那些合作商自己没注意到乡里的生意吗？我们只是替公司查漏补缺而已。”
人老成精的李才在人情世故上是个明白人，一边给自己抢生意的行为转换性质，一边出两只手指，低声说了个“两层“。
李才这是在暗示会将药材收购价的两层送给姚石江当回扣，虽然他还不知道收购价格，可苦蒿在农村本就像野草一样毫不值钱，到时候收的价格那还不是他想定多少就定多少。
至于李才为啥知道“回扣”，只能说不能小看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
“嗯嗯，说得也有道理。这样吧，我们可以先和你合作，不过如果之后有公司的合作商来到你们乡收的话，合作就得停止。“
吃的就是这碗饭的姚经理当然明白李才的暗示，当即就顺水推舟答应了合作。
也就打个时间差，不算违背公司章程。
而且两层的回扣已经相当高了，一般合作商都是直接和公司高层对接，自己最多也就喝点汤汤水水，哪有像这样的肉可以吃。
决定好合作后，李才又借着谈合作细节的机会，请姚经理在外面吃了个便饭。
最终，双方愉快的谈定了4.5元每斤的收购价，每次至少送一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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