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濒危
“下贱！你们两个自己说！下不下贱？！这要不是我去救场！你俩得把底儿都掉喽！”
姑娘脸上带着嗔怒，手中提着一杆烟枪，美眸瞪向二人，纯然一副老江湖做派。
少年满不在乎的坐在墙边太师椅上，提着茶壶向口中灌水，反观林启怡则是靠在门前不敢动弹。
“大不了就是生米煮成熟饭嘛，说得好像你不来，我就能把林家主的场子砸了一样。”
她抬了抬手，示意林启怡叫她坐下。
“是嘛？生米煮成熟饭？这就不算是砸了林家主的场子？”
她似是恍然醒悟，点起手指很是正经。
“哦对，这样一来你可就是林家的女婿了，指不定还能搞出个小宝宝，以作证明呢。”
刚捡起茶水轻饮一口的林启怡听到这儿，受到惊吓般将那茶水喷吐而出。
反观面前姑娘，则是摆裙翻转，空翻落地，却是一滴水渍都不曾沾染。
“妹子啊，说句实在话，你这次玩儿的有点儿大。”
屋中装饰华贵，金银皆有，说是玉春楼最有品位的地区之一也不算过分。
就连各种摆件儿，若是带进樊龙城，都是各大家族争相抢弄的物事儿。
一是因为其真心金贵，二来这可是玉春楼雀奶奶的本家套件儿，单这一点，就得价翻五六倍。
毕竟，物贵，人更美。
“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呢，本人云雀，善琴乐，拖看客福音，玉春楼，首席乐管。”
“得了吧，你这介绍，还不如不介绍。单你找来的几个花魁，就够人自卑了。”
少年打岔儿撇出一句，换来两翻白眼儿，屋中竟是没人想去接他的岔。
林启怡起身，抱拳作揖，似是觉得哪里不对，刚要拖手，却见云雀满脸笑意的摆摆袖子。
“不打紧，姑娘嘛，就得有点儿英气，也省的某些人总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去。”
少女下意识望去少年方向，却见对方似是习以为常，已经懒得再去搭理这些鸡毛蒜皮。
“在下……”
“姐姐知道你是谁，见过你父亲林先生，而今见到妹妹，可是满目惊艳，喜欢的紧。”
少女闻之那是眉开眼笑，经云雀引导坐去主位方向。
“不过啊，妹妹这回可是闯大祸了。先前门外那批花魁可都是玉春楼的牌面儿，至于秋娘，我有把握让她把嘴闭上，可那帮绣花枕头，只不准儿醉酒上花床，可就把妹妹的消息给卖了。”
“我的消息？”
“对啊，咱们自己知道你二人是逢场作戏，可外面儿那些人，会当真啊。”
林启怡皱着眉头再三思索，无奈又将目光望去少年。
二人对望一眼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林启怡乐呵儿一笑。
“不打紧，爱怎么传怎么传。清者自清，只要我跟先生明白，这不就行了？”
云雀一听又要开口，然而这回少年却是抢在了她的前面。
“哎，差不多行了嗷，别给我徒弟带坏喽。我这回去还要传授武学呢，油腔滑调儿不好收拾。”
云雀转过身去瞪他一眼。
“都当人师父了还占徒弟便宜？咱俩谁也不是什么好鸟儿！你也甭先撇个清白！”
“嗯……其实……他还不是我师父呢……”
云雀回眸过来，眼中生起一丝莫名意味儿，看的少女心中慌乱，但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得嘞，我是倔不过雀奶奶。”
少年将茶壶重新放进黎木碟盘中，望向那位“雀奶奶”，终于带上了几分肃然。
“这回来呢，是想跟你打听下，城外那几家马匪，是不是接到了什么新活计。”
姑娘皱着眉头思衬一二。
“你是说，林妹妹去采药的那几天嘛？倒也不是马匪作祟，好像是批外来的过江龙。”
林启怡闻之面色古怪，然而并未多言，只是听那二人继续开口。
“现在还有信儿嘛，最近外面有没有什么风声，家底子快被人抄了，这一仗，不打不行啊。”
“城南，腐菊山。东南，阎王殿，还有西边儿的祈村乱葬岗，目前，就这几样儿。”
“有主脑嘛？”
“这伙儿人应该就是奔着林家来的，一路上绝不沾花惹草，武功高强，心思缜密，抓不到。”
少年半知半解的点点脑袋，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没有来路，没有底子。只知道是内鬼作祟，倒是个职业机构啊。”
“目前还知道，林家主并未遇袭，他前两天还来捧过场子，很安全。”
林启怡的眉头越皱越紧，她不知道云雀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可怎么感觉自己遇袭已经不是秘密。
“内鬼？”
她疑惑开口，却听少年轻“嗯”一声。
“从一开始你的怀疑方向就是对的。”
“可是内鬼不是死了？”
“记得前半夜我喝退诸多刺客嘛。我想，林家主也许知道什么，但他不想惨活这件事情。”
“这事儿？跟父亲有关？！”
“有关系，但也没关系。”
“你把话讲清楚喽！我不相信父亲会对我，还有林御下手！”
“谁说动手的是他了，你仔细想想，你们俩死了，对林家谁，或者那个群体，会最有利呢。”
林启怡，被问懵了。愣在那里突然想到好多好多，仿佛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敌人。
“瞧你把林妹妹吓的……”
云雀没好气的噘了噘嘴儿，再看少年则是一脸轻松。
“有我在呢，还能让她出事儿不成。”
“哎哟，看来这是真爱啊？”
“去去去，甭瞎起哄，我可是他师父！”
“想当年我都没被人这样保护过，啧啧啧，酸了酸了，我这心里可酸了。”
这回轮到少年翻起白眼儿，云雀这妮子哪儿都好，就是太机灵太敏锐，还有点儿招人烦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说，林家人心散了。”
不知觉间，林启怡的拳头已是攥的死紧。
云雀将她手臂抓起，一股微凉入体，少女手心缓松，可心中难以平静。
“要不行，我回去帮两天忙？”
“不必。警告，我是打了，接下来再若袭扰，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儿杀一双。”
他拎起茶壶提饮一口，这玉春楼啊，就连水，那都带着淡淡胭脂味儿。
“你，再帮我个忙。把那几个花魁给办一办，最好不要让消息外传，若是力所不及……”
“及！肯定及！”
云雀听他话音变了，这要是不赶紧应承下来，一刀斩，那可得轰动樊龙城啊。
“再说林家吧，妮子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林家，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
姑娘脸上带着嗔怒，手中提着一杆烟枪，美眸瞪向二人，纯然一副老江湖做派。
少年满不在乎的坐在墙边太师椅上，提着茶壶向口中灌水，反观林启怡则是靠在门前不敢动弹。
“大不了就是生米煮成熟饭嘛，说得好像你不来，我就能把林家主的场子砸了一样。”
她抬了抬手，示意林启怡叫她坐下。
“是嘛？生米煮成熟饭？这就不算是砸了林家主的场子？”
她似是恍然醒悟，点起手指很是正经。
“哦对，这样一来你可就是林家的女婿了，指不定还能搞出个小宝宝，以作证明呢。”
刚捡起茶水轻饮一口的林启怡听到这儿，受到惊吓般将那茶水喷吐而出。
反观面前姑娘，则是摆裙翻转，空翻落地，却是一滴水渍都不曾沾染。
“妹子啊，说句实在话，你这次玩儿的有点儿大。”
屋中装饰华贵，金银皆有，说是玉春楼最有品位的地区之一也不算过分。
就连各种摆件儿，若是带进樊龙城，都是各大家族争相抢弄的物事儿。
一是因为其真心金贵，二来这可是玉春楼雀奶奶的本家套件儿，单这一点，就得价翻五六倍。
毕竟，物贵，人更美。
“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呢，本人云雀，善琴乐，拖看客福音，玉春楼，首席乐管。”
“得了吧，你这介绍，还不如不介绍。单你找来的几个花魁，就够人自卑了。”
少年打岔儿撇出一句，换来两翻白眼儿，屋中竟是没人想去接他的岔。
林启怡起身，抱拳作揖，似是觉得哪里不对，刚要拖手，却见云雀满脸笑意的摆摆袖子。
“不打紧，姑娘嘛，就得有点儿英气，也省的某些人总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去。”
少女下意识望去少年方向，却见对方似是习以为常，已经懒得再去搭理这些鸡毛蒜皮。
“在下……”
“姐姐知道你是谁，见过你父亲林先生，而今见到妹妹，可是满目惊艳，喜欢的紧。”
少女闻之那是眉开眼笑，经云雀引导坐去主位方向。
“不过啊，妹妹这回可是闯大祸了。先前门外那批花魁可都是玉春楼的牌面儿，至于秋娘，我有把握让她把嘴闭上，可那帮绣花枕头，只不准儿醉酒上花床，可就把妹妹的消息给卖了。”
“我的消息？”
“对啊，咱们自己知道你二人是逢场作戏，可外面儿那些人，会当真啊。”
林启怡皱着眉头再三思索，无奈又将目光望去少年。
二人对望一眼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林启怡乐呵儿一笑。
“不打紧，爱怎么传怎么传。清者自清，只要我跟先生明白，这不就行了？”
云雀一听又要开口，然而这回少年却是抢在了她的前面。
“哎，差不多行了嗷，别给我徒弟带坏喽。我这回去还要传授武学呢，油腔滑调儿不好收拾。”
云雀转过身去瞪他一眼。
“都当人师父了还占徒弟便宜？咱俩谁也不是什么好鸟儿！你也甭先撇个清白！”
“嗯……其实……他还不是我师父呢……”
云雀回眸过来，眼中生起一丝莫名意味儿，看的少女心中慌乱，但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得嘞，我是倔不过雀奶奶。”
少年将茶壶重新放进黎木碟盘中，望向那位“雀奶奶”，终于带上了几分肃然。
“这回来呢，是想跟你打听下，城外那几家马匪，是不是接到了什么新活计。”
姑娘皱着眉头思衬一二。
“你是说，林妹妹去采药的那几天嘛？倒也不是马匪作祟，好像是批外来的过江龙。”
林启怡闻之面色古怪，然而并未多言，只是听那二人继续开口。
“现在还有信儿嘛，最近外面有没有什么风声，家底子快被人抄了，这一仗，不打不行啊。”
“城南，腐菊山。东南，阎王殿，还有西边儿的祈村乱葬岗，目前，就这几样儿。”
“有主脑嘛？”
“这伙儿人应该就是奔着林家来的，一路上绝不沾花惹草，武功高强，心思缜密，抓不到。”
少年半知半解的点点脑袋，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没有来路，没有底子。只知道是内鬼作祟，倒是个职业机构啊。”
“目前还知道，林家主并未遇袭，他前两天还来捧过场子，很安全。”
林启怡的眉头越皱越紧，她不知道云雀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可怎么感觉自己遇袭已经不是秘密。
“内鬼？”
她疑惑开口，却听少年轻“嗯”一声。
“从一开始你的怀疑方向就是对的。”
“可是内鬼不是死了？”
“记得前半夜我喝退诸多刺客嘛。我想，林家主也许知道什么，但他不想惨活这件事情。”
“这事儿？跟父亲有关？！”
“有关系，但也没关系。”
“你把话讲清楚喽！我不相信父亲会对我，还有林御下手！”
“谁说动手的是他了，你仔细想想，你们俩死了，对林家谁，或者那个群体，会最有利呢。”
林启怡，被问懵了。愣在那里突然想到好多好多，仿佛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敌人。
“瞧你把林妹妹吓的……”
云雀没好气的噘了噘嘴儿，再看少年则是一脸轻松。
“有我在呢，还能让她出事儿不成。”
“哎哟，看来这是真爱啊？”
“去去去，甭瞎起哄，我可是他师父！”
“想当年我都没被人这样保护过，啧啧啧，酸了酸了，我这心里可酸了。”
这回轮到少年翻起白眼儿，云雀这妮子哪儿都好，就是太机灵太敏锐，还有点儿招人烦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说，林家人心散了。”
不知觉间，林启怡的拳头已是攥的死紧。
云雀将她手臂抓起，一股微凉入体，少女手心缓松，可心中难以平静。
“要不行，我回去帮两天忙？”
“不必。警告，我是打了，接下来再若袭扰，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儿杀一双。”
他拎起茶壶提饮一口，这玉春楼啊，就连水，那都带着淡淡胭脂味儿。
“你，再帮我个忙。把那几个花魁给办一办，最好不要让消息外传，若是力所不及……”
“及！肯定及！”
云雀听他话音变了，这要是不赶紧应承下来，一刀斩，那可得轰动樊龙城啊。
“再说林家吧，妮子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林家，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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