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家主丢了
自那药罐儿上挨个儿抚过，少女心绪百转，感受着邻院清冷，最后只得哀叹一声。
“你身上的毒，我可以暂且控制。”
“所以呢，你想要挟我？”
少女歪过脑袋，斜睨做问。目光不善，盯着青年嘴角上扬。
鹤夜黎闻之摇头苦笑，这要是敢去威胁林启怡，那他又何必跟来沈尘身边呢。
“我想咱俩之间，可能有点儿误会。”
“逗你玩儿呢。瞧把你吓得，脸都白了。”
她转过头去捡起药罐儿将其打开，罐内的安魂琉璃水，几乎已经蒸发殆尽。
“药没了，人也没了。他呢。”
“他有点儿私事需要处理，知道你情绪低落。怕你抑郁，叫我来陪陪你。”
“私事儿？”
林启怡也是摇头作笑，这还真是体贴到无微不至呢。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干嘛还会抑郁啊。这家伙，从来都是娃娃心性，你自便哈。”
……
刘家，相对而言，是金饰三家中最为低调的一家。
院房质朴，干净整洁。
后院安置，同城中的寻常大户儿无甚区别，远没有林家跟齐家那般富丽堂皇。
刘家家主刘渊，自其父辈便传承着一切从简的规矩。
可能在刘家人眼里，房子，不过是人住的地方。
应该将财力用在更需要的位置，久而久之，对所谓的气派，面子，也就没什么特别感觉了。
走在空荡院落，这户人家除了干净。
廊间给人的感觉，也就只剩下漫长了。
为什么说是漫长呢，整间走廊没有任何装饰品，唯独砖石相衬，让人眼花缭乱。
终于，行至尽头，少年推门走进。
突然一抹杀机惊显，沈尘抬臂格挡，有枚重拳砸下，容他退步几分。
没等那人收力退走，少年反手一揽已是沿着小臂向上摸索。
那人见状心中骇然，两脚离地就要做蹬。
却见少年猛一松手，他背身落地。
鲤鱼打挺刚要起来，又见沈尘一脚落下，踩在他的胸腔之上，致他喘息连连。
“可认得我？”
男人闻之轻轻点头，但转而又是狠狠摇头。
“起来吧，可以理解。”
少年松开脚掌，背负双手继续向前。
自己最近跟林家还有齐家走的颇为相近，这刘家看在眼中自然眼红。
可眼红也没办法啊，就算少年想要雨露均沾。
然而就凭刘根生的体质，能活着已经是不幸的万幸，再想期盼点儿别的，怕是不行喽。
“前辈……”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以武高者为德。
不管你的年龄大小，只要输了，那就得愿赌服输，叫得出这声“前辈”来。
沈尘前进的步子顿在原地，侧过脑袋回望过来，静静等着男人下文。
“少爷的病，实在是太重了。”
他低着脑袋，说话时似是用尽了浑身力量，但似乎又没有舍得出力分毫。
“嗯。我知道。”
少年应承一声，推门离开这处，刘家主特意修建的“隔离场所”。
正值清晨，刘家三口儿，在仆役的侍候下，正在共用早点。
少年自院外跨门走进，一些仆役互相观望，似是搞不清楚什么情况。
至于刘渊为数不多的几名贴身侍卫，则是皱着眉头就要向前。
“哟，这不是沈先生嘛。”
刘渊抬眼正好同少年对视一起，赶忙起身，扭过头去有些嫌弃的冲着众人摆了摆手。
那意思是都没长眼睛嘛，敢对沈先生不敬，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
桌上妇人见状也是赶忙笑着起身，冲着少年行那妇道礼仪。
倒是那名脸色苍白的青年，明明见到少年走进院中，却依然爱答不理，坐在那里自顾品食。
“刘老板。刘夫人。沈尘……在这儿见过二位啦！”
少年起手抱拳，刘渊赶忙上前将他双掌拖住。
“哎呦，先生这就见外了。这刘府，还不是咱自家的院子嘛，哪里兴得起这套啊。”
男人哈哈笑着，就要唤得侍卫取来餐具。
“先生还没吃饭吧，那就坐下一起吃。我刘渊，也有好久，没有跟先生说说话儿啦。”
少年闻之笑着摆手，刘家的情况他也大致清楚。
外表辉煌，实则内部，负重不堪啊。
“哦，刘老板不必多礼，我在那边刚刚用过。今儿个过来呢，就是好久没有见到老板了，特意过来叙叙旧。没想到刘老跟夫人还是如此热情的接待小生，这份恩泽，我可是捞在心里啦。”
刘渊闻之那是哈哈作笑，而她的夫人，更是站在那里微笑上脸，眸中喜意连连。
“既然刘老还在用餐，那我就先去客堂等候。咱这唠嗑儿，也得先填饱肚子不是？”
沈尘衬住刘渊手掌，似是友人般，缓缓作叩。
这家伙，可是当年最纯洁的小伙子啦。
“嫂子，今日沈尘叨扰啦。不好意思哈。”
看向男人少年微微点头，刘渊则是拉着少年就要离开。
“哎，刘老先吃饭啊。”
“饱了饱了，这后堂啊，有你嫂子在呢。咱们哥儿俩，先去前堂唠唠，你嫂子稍后就来。”
……
刘家客堂，两杯淡茶，散出清香满堂。这是刘渊的家底儿了，见沈尘前来，那是毫不做怜。
“老哥，最近生意还好啊。”
“还可以吧，也是老样子，你也知道咱们三家的分利规矩，勉强维持活计吧。”
“那，哥哥跟嫂嫂，身体还好？”
“前些日子，着了雨，湿气侵体，窝火不断，给我难受的那是上吐下泻。多承兄弟挂念，为兄今日，已经好之许多。至于你嫂嫂嘛。身体自然没甚问题。就是婆家逼的紧……”
说到这儿，男人也是郁气攻心，重叹一口。
“再想要个孩子，可是我跟你嫂嫂……”
少年闻之轻轻点头，对于这点他倒可以理解。
“那……根生的状态……”
少年说到这里便是欲言又止，他亲眼见到刘根生了。
以他的修为，自然看得出气数将尽。
“唉……”
……
“什么时候的事情？那现在家中又是什么状况？各大金档呢？可有异变发生？”
林启怡，站在后堂，同大管家开口做谈。
“呃。小姐。现在的林家，由几位夫人齐心决断。老爷失去音信，四五天了。”
“才四五天？”林启怡皱着眉头，表情呆滞。
实则心中惊涛骇浪，翻起了疑惑重重。
林固，好歹也是列阵巅峰，半步璞境的大高手。
樊龙城这种地方，一定有不少可以压制他的人才。
但若是说无声无息，将一个半步璞境给强行掳走还不惊动百姓。
理论上讲，不太可能。
除非，是一些樊王留下的老妖怪出手了。
而且不过失联四五天而已，整个林府已经大变模样，甚至形成了较为完整的操作体系。
这不值得让人深思嘛，简直细思极恐。
“其实，这些事情，几位夫人是不打算让老夫告诉你的。”
“你说什么？”
少女皱着眉头回问老者，而后者则是露出微笑，心中喜意不减。
“呃，忘了告诉小姐。家主失踪后，几位夫人联名决定，将我升为林家长老。”
“长老？林家的长老制……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被永久废除了！”
她读过家族史，并且深知当年那场动乱给林家带来了怎样的后果。
前人摔在坑里差点儿摔死，身为后人，那就更应该去警醒，不能再去触碰暗雷。
“可是现在家主不在，林家最大的话语权自然该落在几位夫人手中。她们常年退居后堂，所以必须将林家的前堂管理权，交在老夫手上。所有的林家杂役全票通过，还请小姐，不要纠结这些。”
“你是在命令我嘛，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杀了我。”
少女低着脑袋默不作言，那老管家，哦不，是林家的大长老。
听闻之后抱起双手依然微笑，没有多说什么，显然，是并不打算在今天撕破脸皮。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
她抬起头来望向老者，目中森寒，惊得老人腹中可谓寒气嗖嗖。
“熬官家，我那几个弟弟，还有那个独臂哥哥，他们知道这件事儿嘛。”
老头儿虽然有些后怕，但还是仗起胆子回复少女。
“他们不需要知道，也没必要知道家族的内部运转。”
“所以。你跟樊家达成了什么协议。不知道这个协议，跟我有没有关系啊。”
“樊，樊家？”
“整个樊龙城，敢动我爹，还能让你极度自信来取代我爹的家族，除了它，还有谁啊。”
“你。”老者眼珠来回晃动，明显是慌了心神。“你不要血口喷人！”
“如果没猜错，再过两天，就连后堂那几个傻女人也会沦为你的身下玩物吧。”
“不知廉耻……”
“不知廉耻？！熬官家？你说你是觉得……姑娘拿不动刀了？还是自己可以只手遮天了？”
老头儿，步子连退。
少女此刻杀意翻涨。
那股寒劲儿从眼球渗透，下降心房。
转瞬之间，遍布全身所有毛孔。
“林家所有仆役给我撤喽！从现在起你不是管家！更不是什么狗屁的长老！”
“你？！你想违抗林家诸位夫人的决断？！”
“哼？”少女闻之依然嗤笑，这个时候了，这个老滑头儿，可是看什么都像救命稻草。
“你可以去把情况报给她们，顺带替我带句话。”
她看着老头儿转而平静，满是无所谓的目光，让这位熬氏大管家满心惊恐。
“谁要是不服，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言尽，还不忘补上一句。
“这件事儿要办，你就给我好好办。不办，那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
说罢，她回过头去冲着隔壁院墙面露微笑。
“我亲爱的鹤哥哥，这个时候儿了，你就不考虑出来帮个忙嘛。”
“有话直说。”院墙那头儿传来鹤夜黎的爽朗回复。
“麻烦你跑趟城里，帮忙把我那几个弟弟，还有那个花天酒地的哥哥，给拎回来好嘛。”
“你身上的毒，我可以暂且控制。”
“所以呢，你想要挟我？”
少女歪过脑袋，斜睨做问。目光不善，盯着青年嘴角上扬。
鹤夜黎闻之摇头苦笑，这要是敢去威胁林启怡，那他又何必跟来沈尘身边呢。
“我想咱俩之间，可能有点儿误会。”
“逗你玩儿呢。瞧把你吓得，脸都白了。”
她转过头去捡起药罐儿将其打开，罐内的安魂琉璃水，几乎已经蒸发殆尽。
“药没了，人也没了。他呢。”
“他有点儿私事需要处理，知道你情绪低落。怕你抑郁，叫我来陪陪你。”
“私事儿？”
林启怡也是摇头作笑，这还真是体贴到无微不至呢。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干嘛还会抑郁啊。这家伙，从来都是娃娃心性，你自便哈。”
……
刘家，相对而言，是金饰三家中最为低调的一家。
院房质朴，干净整洁。
后院安置，同城中的寻常大户儿无甚区别，远没有林家跟齐家那般富丽堂皇。
刘家家主刘渊，自其父辈便传承着一切从简的规矩。
可能在刘家人眼里，房子，不过是人住的地方。
应该将财力用在更需要的位置，久而久之，对所谓的气派，面子，也就没什么特别感觉了。
走在空荡院落，这户人家除了干净。
廊间给人的感觉，也就只剩下漫长了。
为什么说是漫长呢，整间走廊没有任何装饰品，唯独砖石相衬，让人眼花缭乱。
终于，行至尽头，少年推门走进。
突然一抹杀机惊显，沈尘抬臂格挡，有枚重拳砸下，容他退步几分。
没等那人收力退走，少年反手一揽已是沿着小臂向上摸索。
那人见状心中骇然，两脚离地就要做蹬。
却见少年猛一松手，他背身落地。
鲤鱼打挺刚要起来，又见沈尘一脚落下，踩在他的胸腔之上，致他喘息连连。
“可认得我？”
男人闻之轻轻点头，但转而又是狠狠摇头。
“起来吧，可以理解。”
少年松开脚掌，背负双手继续向前。
自己最近跟林家还有齐家走的颇为相近，这刘家看在眼中自然眼红。
可眼红也没办法啊，就算少年想要雨露均沾。
然而就凭刘根生的体质，能活着已经是不幸的万幸，再想期盼点儿别的，怕是不行喽。
“前辈……”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以武高者为德。
不管你的年龄大小，只要输了，那就得愿赌服输，叫得出这声“前辈”来。
沈尘前进的步子顿在原地，侧过脑袋回望过来，静静等着男人下文。
“少爷的病，实在是太重了。”
他低着脑袋，说话时似是用尽了浑身力量，但似乎又没有舍得出力分毫。
“嗯。我知道。”
少年应承一声，推门离开这处，刘家主特意修建的“隔离场所”。
正值清晨，刘家三口儿，在仆役的侍候下，正在共用早点。
少年自院外跨门走进，一些仆役互相观望，似是搞不清楚什么情况。
至于刘渊为数不多的几名贴身侍卫，则是皱着眉头就要向前。
“哟，这不是沈先生嘛。”
刘渊抬眼正好同少年对视一起，赶忙起身，扭过头去有些嫌弃的冲着众人摆了摆手。
那意思是都没长眼睛嘛，敢对沈先生不敬，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
桌上妇人见状也是赶忙笑着起身，冲着少年行那妇道礼仪。
倒是那名脸色苍白的青年，明明见到少年走进院中，却依然爱答不理，坐在那里自顾品食。
“刘老板。刘夫人。沈尘……在这儿见过二位啦！”
少年起手抱拳，刘渊赶忙上前将他双掌拖住。
“哎呦，先生这就见外了。这刘府，还不是咱自家的院子嘛，哪里兴得起这套啊。”
男人哈哈笑着，就要唤得侍卫取来餐具。
“先生还没吃饭吧，那就坐下一起吃。我刘渊，也有好久，没有跟先生说说话儿啦。”
少年闻之笑着摆手，刘家的情况他也大致清楚。
外表辉煌，实则内部，负重不堪啊。
“哦，刘老板不必多礼，我在那边刚刚用过。今儿个过来呢，就是好久没有见到老板了，特意过来叙叙旧。没想到刘老跟夫人还是如此热情的接待小生，这份恩泽，我可是捞在心里啦。”
刘渊闻之那是哈哈作笑，而她的夫人，更是站在那里微笑上脸，眸中喜意连连。
“既然刘老还在用餐，那我就先去客堂等候。咱这唠嗑儿，也得先填饱肚子不是？”
沈尘衬住刘渊手掌，似是友人般，缓缓作叩。
这家伙，可是当年最纯洁的小伙子啦。
“嫂子，今日沈尘叨扰啦。不好意思哈。”
看向男人少年微微点头，刘渊则是拉着少年就要离开。
“哎，刘老先吃饭啊。”
“饱了饱了，这后堂啊，有你嫂子在呢。咱们哥儿俩，先去前堂唠唠，你嫂子稍后就来。”
……
刘家客堂，两杯淡茶，散出清香满堂。这是刘渊的家底儿了，见沈尘前来，那是毫不做怜。
“老哥，最近生意还好啊。”
“还可以吧，也是老样子，你也知道咱们三家的分利规矩，勉强维持活计吧。”
“那，哥哥跟嫂嫂，身体还好？”
“前些日子，着了雨，湿气侵体，窝火不断，给我难受的那是上吐下泻。多承兄弟挂念，为兄今日，已经好之许多。至于你嫂嫂嘛。身体自然没甚问题。就是婆家逼的紧……”
说到这儿，男人也是郁气攻心，重叹一口。
“再想要个孩子，可是我跟你嫂嫂……”
少年闻之轻轻点头，对于这点他倒可以理解。
“那……根生的状态……”
少年说到这里便是欲言又止，他亲眼见到刘根生了。
以他的修为，自然看得出气数将尽。
“唉……”
……
“什么时候的事情？那现在家中又是什么状况？各大金档呢？可有异变发生？”
林启怡，站在后堂，同大管家开口做谈。
“呃。小姐。现在的林家，由几位夫人齐心决断。老爷失去音信，四五天了。”
“才四五天？”林启怡皱着眉头，表情呆滞。
实则心中惊涛骇浪，翻起了疑惑重重。
林固，好歹也是列阵巅峰，半步璞境的大高手。
樊龙城这种地方，一定有不少可以压制他的人才。
但若是说无声无息，将一个半步璞境给强行掳走还不惊动百姓。
理论上讲，不太可能。
除非，是一些樊王留下的老妖怪出手了。
而且不过失联四五天而已，整个林府已经大变模样，甚至形成了较为完整的操作体系。
这不值得让人深思嘛，简直细思极恐。
“其实，这些事情，几位夫人是不打算让老夫告诉你的。”
“你说什么？”
少女皱着眉头回问老者，而后者则是露出微笑，心中喜意不减。
“呃，忘了告诉小姐。家主失踪后，几位夫人联名决定，将我升为林家长老。”
“长老？林家的长老制……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被永久废除了！”
她读过家族史，并且深知当年那场动乱给林家带来了怎样的后果。
前人摔在坑里差点儿摔死，身为后人，那就更应该去警醒，不能再去触碰暗雷。
“可是现在家主不在，林家最大的话语权自然该落在几位夫人手中。她们常年退居后堂，所以必须将林家的前堂管理权，交在老夫手上。所有的林家杂役全票通过，还请小姐，不要纠结这些。”
“你是在命令我嘛，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杀了我。”
少女低着脑袋默不作言，那老管家，哦不，是林家的大长老。
听闻之后抱起双手依然微笑，没有多说什么，显然，是并不打算在今天撕破脸皮。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
她抬起头来望向老者，目中森寒，惊得老人腹中可谓寒气嗖嗖。
“熬官家，我那几个弟弟，还有那个独臂哥哥，他们知道这件事儿嘛。”
老头儿虽然有些后怕，但还是仗起胆子回复少女。
“他们不需要知道，也没必要知道家族的内部运转。”
“所以。你跟樊家达成了什么协议。不知道这个协议，跟我有没有关系啊。”
“樊，樊家？”
“整个樊龙城，敢动我爹，还能让你极度自信来取代我爹的家族，除了它，还有谁啊。”
“你。”老者眼珠来回晃动，明显是慌了心神。“你不要血口喷人！”
“如果没猜错，再过两天，就连后堂那几个傻女人也会沦为你的身下玩物吧。”
“不知廉耻……”
“不知廉耻？！熬官家？你说你是觉得……姑娘拿不动刀了？还是自己可以只手遮天了？”
老头儿，步子连退。
少女此刻杀意翻涨。
那股寒劲儿从眼球渗透，下降心房。
转瞬之间，遍布全身所有毛孔。
“林家所有仆役给我撤喽！从现在起你不是管家！更不是什么狗屁的长老！”
“你？！你想违抗林家诸位夫人的决断？！”
“哼？”少女闻之依然嗤笑，这个时候了，这个老滑头儿，可是看什么都像救命稻草。
“你可以去把情况报给她们，顺带替我带句话。”
她看着老头儿转而平静，满是无所谓的目光，让这位熬氏大管家满心惊恐。
“谁要是不服，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言尽，还不忘补上一句。
“这件事儿要办，你就给我好好办。不办，那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
说罢，她回过头去冲着隔壁院墙面露微笑。
“我亲爱的鹤哥哥，这个时候儿了，你就不考虑出来帮个忙嘛。”
“有话直说。”院墙那头儿传来鹤夜黎的爽朗回复。
“麻烦你跑趟城里，帮忙把我那几个弟弟，还有那个花天酒地的哥哥，给拎回来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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