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过往
“以后你要是想进宫有的是机会，这样的宴会去了也不自在。”甫氏自是不知道女儿在想什么，轻声安慰道。
闻瑾闭了闭眼，鬼才想去什么劳什子宴会，她巴不得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进那个皇宫！
看着女儿有了精神头，甫氏吩咐几句才放心回去收拾进宫。
“姑娘，都是我们不好才让您受了惊吓，您骂我们吧！”领了责罚的红渠和青禾双眼通红地看着醒来的闻瑾，心里止不住的后怕。
“不是你们的错，别哭了。”闻瑾看着抹泪的两个丫头不由得心下酸涩。
上辈子为了让她逃走，两个丫鬟假装成她被带走了，后来她千方百计地打听过她们的下落，却一无所获。
“你们两个小蹄子还有脸哭，还敢惹姑娘伤心！”刘嬷嬷拍了红渠一巴掌，一点也没有留情。
“娘！”本来就害怕，刚刚领了罚又被亲娘打了一巴掌的红渠更委屈了。
“你给我把眼泪咽回去，要不是姑娘护着你们，非得给你们扒层皮不可！”刘氏上前将锦帕在铜盆里打湿，轻轻地帮闻瑾擦脸对两个人瞪眼道。
“嬷嬷是我自己贪玩，你知道我的性子，我想做的事情她们拦不住。”闻瑾看着这熟悉的一幕眼泪落了下来，这是她无数次做梦都想有的日子啊。
“嬷嬷，祖父昨个可是在府里宴请了？”闻瑾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轻声问到。
“宴请了呢，来了好多人，我听外院的小厮说来的可都是厉害的人呢！”说起这个刘嬷嬷满面春风，因着国公府她们出门的时候谁都会高看一眼。
厉害的人？闻瑾心下一沉，难道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当时他走后，跟在自己身边的玉瓒恨恨不平，她记得玉瓒曾经冷笑：“你当你闻家真的无辜清白？别什么都往我家王爷身上赖，有朝一日到了地下你问问你那个好祖父干了什么？”
后来她再问却是什么都问不出了，再后来便是她在冷宫里遇见……
或许闻家的祸源早就埋下了，但是爆发点的开始却是天启十年，闻家覆灭是在两年后，也就是说现在圣上还没有对他们闻家下杀机，亦或是还不到时候。
那这中间自己那个好姑爹到底是扮演了什么角色呢？他又是凭什么在那场危机中获得睿帝甚至是太皇太后的信任呢？
闻瑾想的头疼，不由得用手轻轻地碰了一下额头。
“姑娘，你又头疼了吗？我去找大夫。”刘嬷嬷看着闻瑾蹙起的眉头紧张地说到。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们先出去吧。”闻瑾闭上眼她要好好理清自己的思路，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等众人退去，躺在床上的闻瑾缓缓地睁开了眼，如果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话，难不成之前的一切都是她做的梦吗？
可是明明梦里的一切都如此真实，还有昨个府里也是真的有宴请，怎么也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的闻瑾终于在扛不住的睡意中昏昏睡去。
到了第二日也就是腊月二十五，闻瑾终于在各房纷至沓来的探望中一点一点确认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闻晏担心妹妹一个人无聊特意让人将自己的画具搬到了闻瑾的书房，一边作画一边陪她解闷。
“这是哪里的红梅开的这样的好，咱们府中还有这样的不成？”闻瑾站在姐姐的身边看着盎然盛开的雪中红梅好奇地问到。
“这是太皇太后宫里的寒梅苑里的梅花，可惜不能给你折上两支带回来，只能给你看画了。”
“听说这是当年圣祖为太皇太后专门栽种的，也真真的只有那样的红梅才能衬得上太皇太后那样尊贵和蔼的人了。”闻晏想着昨天的太皇太后接待世家的样子不由得赞叹道。
太皇太后和蔼？
闻瑾不由得冷笑一声，太皇太后端的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可是却没人比她更狠了，权势在她的眼里恐怕是胜过一切。
“姐姐昨天在宫里有什么趣事吗？给我讲讲吧？”闻瑾垂眸收住眼里的冷意转身走向窗边的贵妃榻看着院子里盘根错节的梅树轻声问到。
“倒是没什么趣事。”闻晏收了笔，她一向对宴会上的杂事不感兴趣。
“唯一就是北安王回来了，芝兰玉树的不知道迷倒了多少贵女，昨天曹国公和陈国舅家的姑娘为了争着去北安王眼前送寒梅还打起来了。”
他回京了？
闻瑾微微一怔，她倒是不记得有这么一出？
只是曹国公和陈国舅家的姑娘的希望恐怕是落空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真正得了他的青眼的是齐国公家的嫡女季青岚……
坊间传说北安王和北安王妃伉俪情深，曾经一起打马游街，端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良人。
只是这位北安王妃的命却不怎么好，天启十二年北燕进攻大雍，十月怀胎北安王妃受了惊吓难产生下一个女儿后撒手人寰。
宫中太皇太后惊闻噩耗伤心不已，当下便将襁褓中的女孩封为易安公主，同时厚赏安抚了齐国公府。
同年京城的闻家遭到了血洗，含恨自尽的母亲……
闯进来的官兵，漫天的血光，还有被家里安排从后门逃散的兄弟姐妹……
再到后来她在宋廷平的安排下到了北地，到了他的府上，玉瓒说她是他拿命也要护着的人，她是不信的。
也不知道这次玉瓒有没有跟在他的身边……
闻瑾微微垂眸盖过自己眼中的情绪。
闻瑾闭了闭眼，鬼才想去什么劳什子宴会，她巴不得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进那个皇宫！
看着女儿有了精神头，甫氏吩咐几句才放心回去收拾进宫。
“姑娘，都是我们不好才让您受了惊吓，您骂我们吧！”领了责罚的红渠和青禾双眼通红地看着醒来的闻瑾，心里止不住的后怕。
“不是你们的错，别哭了。”闻瑾看着抹泪的两个丫头不由得心下酸涩。
上辈子为了让她逃走，两个丫鬟假装成她被带走了，后来她千方百计地打听过她们的下落，却一无所获。
“你们两个小蹄子还有脸哭，还敢惹姑娘伤心！”刘嬷嬷拍了红渠一巴掌，一点也没有留情。
“娘！”本来就害怕，刚刚领了罚又被亲娘打了一巴掌的红渠更委屈了。
“你给我把眼泪咽回去，要不是姑娘护着你们，非得给你们扒层皮不可！”刘氏上前将锦帕在铜盆里打湿，轻轻地帮闻瑾擦脸对两个人瞪眼道。
“嬷嬷是我自己贪玩，你知道我的性子，我想做的事情她们拦不住。”闻瑾看着这熟悉的一幕眼泪落了下来，这是她无数次做梦都想有的日子啊。
“嬷嬷，祖父昨个可是在府里宴请了？”闻瑾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轻声问到。
“宴请了呢，来了好多人，我听外院的小厮说来的可都是厉害的人呢！”说起这个刘嬷嬷满面春风，因着国公府她们出门的时候谁都会高看一眼。
厉害的人？闻瑾心下一沉，难道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当时他走后，跟在自己身边的玉瓒恨恨不平，她记得玉瓒曾经冷笑：“你当你闻家真的无辜清白？别什么都往我家王爷身上赖，有朝一日到了地下你问问你那个好祖父干了什么？”
后来她再问却是什么都问不出了，再后来便是她在冷宫里遇见……
或许闻家的祸源早就埋下了，但是爆发点的开始却是天启十年，闻家覆灭是在两年后，也就是说现在圣上还没有对他们闻家下杀机，亦或是还不到时候。
那这中间自己那个好姑爹到底是扮演了什么角色呢？他又是凭什么在那场危机中获得睿帝甚至是太皇太后的信任呢？
闻瑾想的头疼，不由得用手轻轻地碰了一下额头。
“姑娘，你又头疼了吗？我去找大夫。”刘嬷嬷看着闻瑾蹙起的眉头紧张地说到。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们先出去吧。”闻瑾闭上眼她要好好理清自己的思路，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等众人退去，躺在床上的闻瑾缓缓地睁开了眼，如果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话，难不成之前的一切都是她做的梦吗？
可是明明梦里的一切都如此真实，还有昨个府里也是真的有宴请，怎么也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的闻瑾终于在扛不住的睡意中昏昏睡去。
到了第二日也就是腊月二十五，闻瑾终于在各房纷至沓来的探望中一点一点确认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闻晏担心妹妹一个人无聊特意让人将自己的画具搬到了闻瑾的书房，一边作画一边陪她解闷。
“这是哪里的红梅开的这样的好，咱们府中还有这样的不成？”闻瑾站在姐姐的身边看着盎然盛开的雪中红梅好奇地问到。
“这是太皇太后宫里的寒梅苑里的梅花，可惜不能给你折上两支带回来，只能给你看画了。”
“听说这是当年圣祖为太皇太后专门栽种的，也真真的只有那样的红梅才能衬得上太皇太后那样尊贵和蔼的人了。”闻晏想着昨天的太皇太后接待世家的样子不由得赞叹道。
太皇太后和蔼？
闻瑾不由得冷笑一声，太皇太后端的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可是却没人比她更狠了，权势在她的眼里恐怕是胜过一切。
“姐姐昨天在宫里有什么趣事吗？给我讲讲吧？”闻瑾垂眸收住眼里的冷意转身走向窗边的贵妃榻看着院子里盘根错节的梅树轻声问到。
“倒是没什么趣事。”闻晏收了笔，她一向对宴会上的杂事不感兴趣。
“唯一就是北安王回来了，芝兰玉树的不知道迷倒了多少贵女，昨天曹国公和陈国舅家的姑娘为了争着去北安王眼前送寒梅还打起来了。”
他回京了？
闻瑾微微一怔，她倒是不记得有这么一出？
只是曹国公和陈国舅家的姑娘的希望恐怕是落空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真正得了他的青眼的是齐国公家的嫡女季青岚……
坊间传说北安王和北安王妃伉俪情深，曾经一起打马游街，端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良人。
只是这位北安王妃的命却不怎么好，天启十二年北燕进攻大雍，十月怀胎北安王妃受了惊吓难产生下一个女儿后撒手人寰。
宫中太皇太后惊闻噩耗伤心不已，当下便将襁褓中的女孩封为易安公主，同时厚赏安抚了齐国公府。
同年京城的闻家遭到了血洗，含恨自尽的母亲……
闯进来的官兵，漫天的血光，还有被家里安排从后门逃散的兄弟姐妹……
再到后来她在宋廷平的安排下到了北地，到了他的府上，玉瓒说她是他拿命也要护着的人，她是不信的。
也不知道这次玉瓒有没有跟在他的身边……
闻瑾微微垂眸盖过自己眼中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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