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惩罚
“真的没什么事。”关姨娘将雪白的棉帕打湿伺候老太太一边洗漱一边笑道，“就是梦见咱们以前在覃州的日子，醒来就想在您身边伺候您。”
“你啊。”暖暖的帕子贴到脸上热乎乎的也及不上关姨娘这番肺腑之言，想到那段艰难的日子，闻老太太心里更是软了几分。
“惜儿最近可好？有什么需要的一定要及时和太太说，别亏待了她。别让她那么小的胆子，虽不是嫡女，但是她也当得。”闻老太太想起这个孙女，眼里划过一抹疼惜。
要说这么多孙女中谁长得最像自己就是这个三丫头了，只是她的性子偏软了些，一向是什么都不喜欢争倒是让人心疼。
“说到这个，昨个三姑娘惹得四姑娘不痛快了，待会等太太来了，得好好让三姑娘给四姑娘赔个不是才成。”关姨娘将一支金镶碧玉双寿簪子插到闻老太太的发间轻声道。
“得罪四丫头？怎么回事？”闻老太太看着铜镜里发簪的位置满意地点了点头。
“也怪三姑娘爱美的性子，眼瞅着花朝节了，就想着去找四姑娘借一副红宝石的头面，结果没想到惹恼了四姑娘，骂三姑娘是打秋风的，三姑娘昨个哭的眼睛都红了。”关姨娘扶着闻老太太站起身来轻声回禀道。
“四丫头这般的伶牙俐齿了？”闻老太太眼里划过一丝诧异。
“可不就是说吗？这过了年四姑娘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前段时间在子栖阁还给漪姑娘出头把那两个丫鬟打发了，四姑娘的性子现在倒好了，再也不用怕被人捏拿了，只是也确实有点厉害了。”关姨娘眼睛都没眨一下笑着说到。
闻老太太想到那两个丫鬟脸上不由得浮上一层阴翳，自己好不容易插进去的人就这样被她打发出来了，当时要不是那个贱人回府，自己一定饶不了她。
“她也确实没得章法了，都是她娘惯的，姐妹之间借个首饰，打秋风这样的话也能说出来，这小家子气不懂规矩礼仪的性子倒是像了她娘娘家那边的人。”闻老太太端起青花瓷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漱了口尖酸地说到。
当年老大的婚事自己都已经给老国公说了看好了侄女，结果表面上国公爷答应的好好的，转头他就给儿子定了甫氏，连和她商量都没有。
一想到这些往事，闻老太太眉间的川字文愈发地重了。
“大太太和姑娘们来请安了。”
外边的天麻麻亮起，就有小丫鬟掀了仙鹤拜寿的大红星星毡门帘倾身禀告道。
“让她们进来吧。”闻老太太用了一盏红枣燕窝粥后，方才淡淡地说到。
甫氏、娄氏、任氏三人打前，后边跟着闻荃、闻泠等姐妹鱼贯进入给闻老太太请安，众人自然是一番见礼。
闻老太太怕冷，即使是初春寿松院的炭火还是烧的很足，一番动静下来闻瑾已经觉得自己后背有了微微的汗意。
闻老太太先是拉着闻荃的手问了几句以后，又伸手招了看着眼睛有几分红肿的闻惜坐到了身边。
“你这个丫头少了什么就要和你母亲说，要是她不给你置办你就和我说，何苦为了一副头面就作践自己。”闻老太太话中带刺地边说边瞟了甫氏一眼。
不知道昨个发生的甫氏看着突然发难的婆母只能淡淡地笑着，反正这些年突如其来的发难也不是一次了。
“瑾儿你给我跪下，你可知罪？”看着甫氏面波无痕的样子，闻老太太只觉得心头火起，矛头直指闻瑾。
屋里所有的人都楞住了，要知道闻瑾的性子一向是不惹事的人，这是做什么惹得老太太一大早就发作。
闻瑾听着祖母刚刚的一番话自然是明白她在说什么，以前闻惜就没少借着祖母的权势欺压这个，欺压那个的，偏偏自己永远是一副受害人的模样。
自己已经好多年没有应对过宅院里边这种女眷之间的勾心斗角了，她不由得有一丝的头疼。
“母亲，是不是有什么误解？”甫氏看着婆母突然发作女儿，赶紧上前问到。
你不是淡定吗？现在怎么不一副死人脸了？闻老太太不由得暗暗冷笑。
“难不成我连管孙女的权力都没有，一句话都说不得了？”闻老太太字字诛心。
一顶管不得的帽子扣下来，就差说不忠不孝了。
闻瑾看着还要上前帮自己劝解的母亲，赶紧上前跪下拦住母亲的话头。她轻轻地叩首道：“瑾儿不知做错了什么事，还望祖母明示，不要和瑾儿生气，气坏身子就是瑾儿的不孝了。”
这还差不多，闻老太太不由得冷哼：“你昨晚的威风哪里去了，你三姐姐不过是找你借个首饰，你就指桑骂槐的，谁教你的规矩？甫氏你就是这样教女的吗？枉国公爷还总夸你贤良淑德，现在瑾儿都不知尊长为何意！”
“都是儿媳没有教好瑾儿，还望母亲不要生气。”甫氏知道婆母的性子，如果不顺着她的话，反而事情会闹得更僵，她上前跪到女儿的身边轻声请罪道。
闻瑾还要说什么就被母亲暗暗拉住了衣角怕，闻老太太看着每次自己出击都像是打在一堆棉花上的大儿媳不由得气闷，哪怕她辩解一句，自己都能给她扣上一顶帽子，但是她偏偏乖乖认错了！
又是闻惜！闻晏看着跪在地上的母亲和妹妹眼里划过一丝怒意，这个庶妹每次都是装做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祖母帮着处罚她不喜欢的人和事。
除了自己，她大概对所有的姐妹都使过这样的手段，尤其是面对瑾儿的时候。
“既然这样等回去后瑾儿就把头面给你三姐姐送过去，再把女诫抄十遍好好看一下什么叫兄友弟恭，友爱姐妹。”
“是。”闻瑾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微微垂首，低声应诺。
一直盼着闻瑾倒霉的闻缨见状不由得乐开了花，闻瑾不是能言善辩吗？有本事在老太太面前继续说啊！
看着庶女幸灾乐祸的样子，娄氏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虽然什么都没说，闻缨看着打了一个冷战，自己这个嫡母怎么自从回京后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啊。”暖暖的帕子贴到脸上热乎乎的也及不上关姨娘这番肺腑之言，想到那段艰难的日子，闻老太太心里更是软了几分。
“惜儿最近可好？有什么需要的一定要及时和太太说，别亏待了她。别让她那么小的胆子，虽不是嫡女，但是她也当得。”闻老太太想起这个孙女，眼里划过一抹疼惜。
要说这么多孙女中谁长得最像自己就是这个三丫头了，只是她的性子偏软了些，一向是什么都不喜欢争倒是让人心疼。
“说到这个，昨个三姑娘惹得四姑娘不痛快了，待会等太太来了，得好好让三姑娘给四姑娘赔个不是才成。”关姨娘将一支金镶碧玉双寿簪子插到闻老太太的发间轻声道。
“得罪四丫头？怎么回事？”闻老太太看着铜镜里发簪的位置满意地点了点头。
“也怪三姑娘爱美的性子，眼瞅着花朝节了，就想着去找四姑娘借一副红宝石的头面，结果没想到惹恼了四姑娘，骂三姑娘是打秋风的，三姑娘昨个哭的眼睛都红了。”关姨娘扶着闻老太太站起身来轻声回禀道。
“四丫头这般的伶牙俐齿了？”闻老太太眼里划过一丝诧异。
“可不就是说吗？这过了年四姑娘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前段时间在子栖阁还给漪姑娘出头把那两个丫鬟打发了，四姑娘的性子现在倒好了，再也不用怕被人捏拿了，只是也确实有点厉害了。”关姨娘眼睛都没眨一下笑着说到。
闻老太太想到那两个丫鬟脸上不由得浮上一层阴翳，自己好不容易插进去的人就这样被她打发出来了，当时要不是那个贱人回府，自己一定饶不了她。
“她也确实没得章法了，都是她娘惯的，姐妹之间借个首饰，打秋风这样的话也能说出来，这小家子气不懂规矩礼仪的性子倒是像了她娘娘家那边的人。”闻老太太端起青花瓷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漱了口尖酸地说到。
当年老大的婚事自己都已经给老国公说了看好了侄女，结果表面上国公爷答应的好好的，转头他就给儿子定了甫氏，连和她商量都没有。
一想到这些往事，闻老太太眉间的川字文愈发地重了。
“大太太和姑娘们来请安了。”
外边的天麻麻亮起，就有小丫鬟掀了仙鹤拜寿的大红星星毡门帘倾身禀告道。
“让她们进来吧。”闻老太太用了一盏红枣燕窝粥后，方才淡淡地说到。
甫氏、娄氏、任氏三人打前，后边跟着闻荃、闻泠等姐妹鱼贯进入给闻老太太请安，众人自然是一番见礼。
闻老太太怕冷，即使是初春寿松院的炭火还是烧的很足，一番动静下来闻瑾已经觉得自己后背有了微微的汗意。
闻老太太先是拉着闻荃的手问了几句以后，又伸手招了看着眼睛有几分红肿的闻惜坐到了身边。
“你这个丫头少了什么就要和你母亲说，要是她不给你置办你就和我说，何苦为了一副头面就作践自己。”闻老太太话中带刺地边说边瞟了甫氏一眼。
不知道昨个发生的甫氏看着突然发难的婆母只能淡淡地笑着，反正这些年突如其来的发难也不是一次了。
“瑾儿你给我跪下，你可知罪？”看着甫氏面波无痕的样子，闻老太太只觉得心头火起，矛头直指闻瑾。
屋里所有的人都楞住了，要知道闻瑾的性子一向是不惹事的人，这是做什么惹得老太太一大早就发作。
闻瑾听着祖母刚刚的一番话自然是明白她在说什么，以前闻惜就没少借着祖母的权势欺压这个，欺压那个的，偏偏自己永远是一副受害人的模样。
自己已经好多年没有应对过宅院里边这种女眷之间的勾心斗角了，她不由得有一丝的头疼。
“母亲，是不是有什么误解？”甫氏看着婆母突然发作女儿，赶紧上前问到。
你不是淡定吗？现在怎么不一副死人脸了？闻老太太不由得暗暗冷笑。
“难不成我连管孙女的权力都没有，一句话都说不得了？”闻老太太字字诛心。
一顶管不得的帽子扣下来，就差说不忠不孝了。
闻瑾看着还要上前帮自己劝解的母亲，赶紧上前跪下拦住母亲的话头。她轻轻地叩首道：“瑾儿不知做错了什么事，还望祖母明示，不要和瑾儿生气，气坏身子就是瑾儿的不孝了。”
这还差不多，闻老太太不由得冷哼：“你昨晚的威风哪里去了，你三姐姐不过是找你借个首饰，你就指桑骂槐的，谁教你的规矩？甫氏你就是这样教女的吗？枉国公爷还总夸你贤良淑德，现在瑾儿都不知尊长为何意！”
“都是儿媳没有教好瑾儿，还望母亲不要生气。”甫氏知道婆母的性子，如果不顺着她的话，反而事情会闹得更僵，她上前跪到女儿的身边轻声请罪道。
闻瑾还要说什么就被母亲暗暗拉住了衣角怕，闻老太太看着每次自己出击都像是打在一堆棉花上的大儿媳不由得气闷，哪怕她辩解一句，自己都能给她扣上一顶帽子，但是她偏偏乖乖认错了！
又是闻惜！闻晏看着跪在地上的母亲和妹妹眼里划过一丝怒意，这个庶妹每次都是装做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祖母帮着处罚她不喜欢的人和事。
除了自己，她大概对所有的姐妹都使过这样的手段，尤其是面对瑾儿的时候。
“既然这样等回去后瑾儿就把头面给你三姐姐送过去，再把女诫抄十遍好好看一下什么叫兄友弟恭，友爱姐妹。”
“是。”闻瑾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微微垂首，低声应诺。
一直盼着闻瑾倒霉的闻缨见状不由得乐开了花，闻瑾不是能言善辩吗？有本事在老太太面前继续说啊！
看着庶女幸灾乐祸的样子，娄氏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虽然什么都没说，闻缨看着打了一个冷战，自己这个嫡母怎么自从回京后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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