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提拔

    饭局直到晚上十点，双方都喝了点酒，刘海让小蔡送魏太极回家，可魏太极打死不让小蔡送，喝了酒不能开车，魏太极只能打车回去，小蔡去帮他找的士，三人在路边闲聊，他们都对过年的行程安排想法不一，最终也没定下来，不一会，的士过来，魏太极一边挥手告别，一边说：“小蔡，一定把刘兄和欧阳小姐安全送回家”，说完上车走了。

    刘海和欧阳芳芳也上车，在回去的路上，刘海和欧阳芳芳说：“欧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现在是公司的副总了”，欧阳芳芳笑了笑说：“谁说的”，刘海用手指了指自己说：“我是公司总经理，我说你是副总，你就是副总”，欧阳芳芳讥笑着说：“怎么，不要我给你当助理了，是不是现在你语言上不需要我了，然后准备过河拆桥”，刘海诚恳地说：“你想多了，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当助理屈才了，应该去干你该干的事，发挥更大的作用，再说，当副总也是咱两合作，只是工作内容不一样罢了”，欧阳芳芳沉默了，刘海看了看她说：“我是说真的，你说你将来要回深圳管理公司，那现在就试炼一下，未必是件坏事”，欧阳芳芳整理了下脸上的头发说：“那今天就升职了，以后得拿出十二分的干劲，为公司再创辉煌”，开车的小蔡说：“欧总，祝贺你”，刘海笑笑说：“开好车，别拍马屁”。

    项目的事已经解决，今天是除夕夜，公司也从今天中午开始放假，领导层到大年初四收假，员工到大年初六收假，刘海安排好一些事务，也能好好休息一下了，下午四点，公司员工都放假了，刘海也忙完了，他走到欧阳芳芳办公室，看她也准备走，刘海走到欧阳芳芳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说：“新年快乐啊”，欧阳芳芳笑着说：“明天才是新年呢，说早了”，刘海微笑着说：“你不是要回国嘛，提前把礼带到了”，欧阳芳芳看了看，开玩笑地说：“礼？那里礼品，就带张嘴来送祝福啊”，刘海摸摸身上，拿出80块钱放在桌上说：“就带这么多，你将就一下”，欧阳芳芳哈哈大笑。

    刘海坐在欧阳芳芳办公室闲聊，欧阳芳芳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你真不回去看看啊”，刘海叹了一口气说：“我想回去啊，可回不去啊”，欧阳芳芳思忖了几秒说：“你有想过将来在那里定居吗”，刘海摇摇头，接着问道：“你呢”，欧阳芳芳说：“我将来肯定会在深圳定居，国外再好，那也只是暂时的港湾，我的根在中国，家也要在中国，我才能有灵魂归宿感”，这翻话让刘海有些震惊，他一直认为欧阳芳芳有些崇洋媚外，没想到她还有这么高的民族情怀，刘海沉默了，过了三十秒，他感叹一声说：“哪里才是我的归宿啊”。

    公司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刘海和欧阳芳芳，他们也准备要走，刘海问欧阳芳芳：“魏兄回国吗”，欧阳芳芳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说：“我怎么知道”，刘海说：“我问问”，他拨通魏太极的电话，聊了几分钟，挂断电话，对欧阳芳芳说：“你有伴了，魏兄也说要回国看看父母，他订了两张机票，让你别定了”，欧阳芳芳又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说：“他什么意思啊”，刘海笑了笑说：“管他什么意思，有人给你订机票还不好吗，再说，人家刚帮了咱，你可别拒绝人家的好意啊”，欧阳芳芳说：“好，都听你的，谁让你是领导呢”，想了几秒又说：“你让我当副总是不是在利用我”，刘海笑着说：“都是为了公司的发展，哪有利用的事啊，那叫物尽其用”，欧阳芳芳说：“你是说的比唱的好听”，刘海哈哈大笑。

    离开公司，刘海让小蔡送欧阳芳芳回去，自己在街上逛逛，来这么久还没怎么逛过，刚要走，刘海想起什么，走到车旁对欧阳芳芳说：“你两明天就回去了，今晚聚聚吧”，欧阳芳芳看着他说：“川西馆啊”，刘海说：“晚上八点，我给魏兄打电话，不见不散”，说完两人各自离开。

    新加坡的华人基数大，过春节的人非常多，在街上就能感受到迎接春节的气氛，刘海不知不觉就走到人群中，大多数人还是用英语交流，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句中文，你就能马上辨认出谁说自己的同胞，有种同喜同乐的感觉，今天是除夕，商场购物的人盛多，一个小小的商场已经容纳不了人流，排队已经蔓延到马路上，更多的是带孩子出来玩的，平时工作繁重没时间，借着这个时候能陪陪孩子，许多陌生的孩子和刘海打招呼，祝福他春节快乐，刘海蹲下，问孩子们：“小朋友，你们是本地人吗”，许多小朋友都说：“我们是中国人”，也有几个小朋友说：“不对，我们是新加坡人”，小朋友反驳到：“我妈妈和我说了，我是中国人”，两边小朋友吵起来，互不相让，刘海像看戏一样蹲在中间，他感叹，这些小朋友这么小就知道有国界线，分布在全世界的华人很多，要是都能明确自己的国籍，认同自己国家的文化，也不至于大量人才流失，让身在异乡的他感到惭愧。

    晚上八点，刘海到了川西馆里，里面早已经座无虚席，西川叔笑着走过来，热情地说：“怎么才来啊，欧阳小姐和小魏等你二十分钟了，赶快过去”，刘海站着扫视一下，最先注意先前坐的老位置，没有发现他两，在环视一周，才发现他们在最靠里的一个角落位置，魏太极已经抬手和他打招呼了，在热闹涌潮的人海中格外显眼，刘海意会，也抬手向他们挥挥手，心里想，这两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是魏太极的主动，还是欧阳芳芳应付，或者是两厢情愿，刘海有些看不清形势了，一边想着一边向他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