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平淡的一天
实验室内的灯光柔和而明亮，仪器发出的细微声响交织成一首宁静的交响曲。燕明躺在冰冷的检查台上，望着天花板，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他的左臂上侧，那些原本难以察觉的微小凸起，在仪器的扫描下逐渐显露出它们的真面目——活性烛石的晶体化现象。
医生们的目光交汇，彼此传递着信息。一位资深医生缓缓开口：“燕明的情况并不严重，晶体化现象主要集中在左臂上侧，但我们必须警惕其扩大化的可能性。”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说：“好在短期内，这不会影响燕明的生命。”
听到这里，燕明的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医生们关于窒息感的解释又让他感到一阵后怕。原来，当时他感到的窒息感并非是因为自己直接患上了喉腔处的烛石病，而是因为固态烛石在他的喉腔附近凝结成了小块，堵塞了呼吸道。幸运的是，随着燕明的拍打，那些不稳固的烛石碎成了小块，窒息感也随之消失。
“是一名黑户，不然他身上是应该有生命体征监测手环的。”一名行动科的干员这么向燕明解释，“我们向上面发了报告，过一段时间究烛司会把生命体征监测手环通过邮政发给你，到时候需要你带着，不过放心，我们不会窥探你的隐私，只是为了公众的集体安全，方便我们及时对你的健康状态与问题进行看护与解决。”
虽然那名干员已经尽力用了很温柔的语气，燕明知道，这是因为他是一个普通的高三学生，遇见这种事肯定十分慌张，只能对他进行安抚。
但是，对于此刻的燕明来说，他只感到迷茫。
我得烛石病了？
他依旧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哪怕已经从多方面确认这一点，燕明甚至把手放在自己左臂上都能摸到一小片坚硬的凸起，那是已经结晶化的活性烛石。
但即使这样，燕明依旧没有后悔去帮助那名烛石病老人，他知道，哪怕他不去做也会有别人路过那里感染烛石病的，只不过对象从别人换成了他自己罢了。
“那，那名老人的尸体怎么办了？”燕明突然问道。
“火化了，不然留在那里就是烛石病的病源，烧出来的2.3kg烛石被送到了物管室进行保管，等我们根据他遗留的DNA找到家属后再交给家属。”
感觉，有种把烛石当骨灰的感觉，他本来还以为会把死去患者的烛石拿去当燃料用呢，没想到是这么人文主义的处理方式。
就在他打算离开的时候，左存海出现了，“留下吃个午饭再走吧，我们这里食堂的猪排饭很不错的。”
猪排饭。
燕明记得当时遇见伍夏平的时候，他就说过这里的猪排饭很好吃，应该真的很好吃吧，不然不会所有人都这么说的。
燕明这么想着，然后接受左存海的邀请，来到了食堂。
“你怎么看待无名之术？”左存海掰开一次性筷子，没有先吃饭而是问了燕明一个这样的问题。
“怎么看待？说实话，当我第一次接触到的时候是懵逼的，第一反应是‘啊？原来你们都不是普通人啊？’这样的感觉，后来更深入的了解之后，又觉得这是个好东西，我看你给的那本教材里说，现在很多的民间技术都是无名之术技术科学化的结果，一想到世界里有几百万隐藏身份的超凡能力者，就觉得这个世界突然变得好酷。”燕明想了想后回答道，然后吃了一口猪排饭，发现还真挺好吃，炸的酥脆的猪排浇着浓郁的汤汁，土豆泥混合着胡椒的香气瞬间侵犯了燕明的口腔，米饭被泡的松软，每一口都是味蕾的极致享受。
怪不得他们行动科的人都喜欢，如果我在行动科工作，我估计我也会喜欢吃。
“不错嘛小伙子，观点很正，等以后毕业了来行动科工作吧，我看你也是本地人，到时候我们科里有你这样的人才，肯定蒸蒸日上啊。”左存海欣赏地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食堂墙壁上挂着的滨海市地图，“那我就来问问你，呃，你觉得，现在的滨海市有没有什么异常呢？”
听到这句话，燕明一瞬间想把腥名学者，因特奈尔，骨王还有那个让滨海市变为“孤悬域外之城”的魔法的事全都说出来，但他发现一开口居然话都停在了嘴边，似乎什么阻止了他，不让他说出这些秘密。
一瞬间，他似乎看见了因特奈尔在他身边把手放在嘴前，笑着发出“嘘”的声音，并告诉他“亲爱的，你不该说的。”
“我觉得现在的滨海挺乱的。”燕明喝了口可乐，继续说道“灰烬，血族还有各种奇怪的异种，就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在滨海发生一样。”
燕明只能尽量暗示左存海他的想法，而不能直接说，这让他多少有些憋屈，但又无能为力。
“你说得对，就是有大事要发生，我们初步确认是一名高阶非法学者要在滨海市进行“天命登”仪式。他大概率是一个猩红途径的，手段是通过那种叫做“灰烬”的东西控制大量的血奴以用于自己的升阶。”左存海说道，“所以我建议你，最近还是半夜不要出门了，我知道你实力很强，但大人的事交给大人来做，你就安安心心准备你的高考吧，还有一个月了对吧，该紧张起来了，考一个好分数，然后我推荐你去大学区······”
左存海在燕明面前絮絮叨叨的，但燕明并不烦，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很好，但他有不得不去做的理由，因为这里将要发生的事决没有这么简单，“尖牙之父”“血色之夜”，这些名词一听就不是什么简单东西，而且他觉得时间越来越紧迫了。
想到这里，燕明仿佛又看见了你，藏在屏幕之外的你，你似乎一直在看着燕明做这一切，把他当作一个表演者，取悦你的角色。
随着燕明的实力越来越强，这种感觉已经越来越强烈了，他也越发迫不及待的了解这些。
但这一切都要等到事情尘埃落定之后，这样想着。
“我是不是有些唠叨了。”左存海突然说道，“一看到你就想到我儿子了，他如果还活着的话应该跟你差不多大了。”
燕明吃饭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诶呀，接着吃呀，别想太多，明天就接着上学，好好学，然后六月末找我递申请。至于烛石病的事你也别多想，学者对于烛石病的抵抗力是要比普通人强得多的。”说着，左存海拍了拍燕明的肩膀。
就这样，燕明在这样的轻松中，度过了难得的平淡的一天。
医生们的目光交汇，彼此传递着信息。一位资深医生缓缓开口：“燕明的情况并不严重，晶体化现象主要集中在左臂上侧，但我们必须警惕其扩大化的可能性。”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说：“好在短期内，这不会影响燕明的生命。”
听到这里，燕明的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医生们关于窒息感的解释又让他感到一阵后怕。原来，当时他感到的窒息感并非是因为自己直接患上了喉腔处的烛石病，而是因为固态烛石在他的喉腔附近凝结成了小块，堵塞了呼吸道。幸运的是，随着燕明的拍打，那些不稳固的烛石碎成了小块，窒息感也随之消失。
“是一名黑户，不然他身上是应该有生命体征监测手环的。”一名行动科的干员这么向燕明解释，“我们向上面发了报告，过一段时间究烛司会把生命体征监测手环通过邮政发给你，到时候需要你带着，不过放心，我们不会窥探你的隐私，只是为了公众的集体安全，方便我们及时对你的健康状态与问题进行看护与解决。”
虽然那名干员已经尽力用了很温柔的语气，燕明知道，这是因为他是一个普通的高三学生，遇见这种事肯定十分慌张，只能对他进行安抚。
但是，对于此刻的燕明来说，他只感到迷茫。
我得烛石病了？
他依旧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哪怕已经从多方面确认这一点，燕明甚至把手放在自己左臂上都能摸到一小片坚硬的凸起，那是已经结晶化的活性烛石。
但即使这样，燕明依旧没有后悔去帮助那名烛石病老人，他知道，哪怕他不去做也会有别人路过那里感染烛石病的，只不过对象从别人换成了他自己罢了。
“那，那名老人的尸体怎么办了？”燕明突然问道。
“火化了，不然留在那里就是烛石病的病源，烧出来的2.3kg烛石被送到了物管室进行保管，等我们根据他遗留的DNA找到家属后再交给家属。”
感觉，有种把烛石当骨灰的感觉，他本来还以为会把死去患者的烛石拿去当燃料用呢，没想到是这么人文主义的处理方式。
就在他打算离开的时候，左存海出现了，“留下吃个午饭再走吧，我们这里食堂的猪排饭很不错的。”
猪排饭。
燕明记得当时遇见伍夏平的时候，他就说过这里的猪排饭很好吃，应该真的很好吃吧，不然不会所有人都这么说的。
燕明这么想着，然后接受左存海的邀请，来到了食堂。
“你怎么看待无名之术？”左存海掰开一次性筷子，没有先吃饭而是问了燕明一个这样的问题。
“怎么看待？说实话，当我第一次接触到的时候是懵逼的，第一反应是‘啊？原来你们都不是普通人啊？’这样的感觉，后来更深入的了解之后，又觉得这是个好东西，我看你给的那本教材里说，现在很多的民间技术都是无名之术技术科学化的结果，一想到世界里有几百万隐藏身份的超凡能力者，就觉得这个世界突然变得好酷。”燕明想了想后回答道，然后吃了一口猪排饭，发现还真挺好吃，炸的酥脆的猪排浇着浓郁的汤汁，土豆泥混合着胡椒的香气瞬间侵犯了燕明的口腔，米饭被泡的松软，每一口都是味蕾的极致享受。
怪不得他们行动科的人都喜欢，如果我在行动科工作，我估计我也会喜欢吃。
“不错嘛小伙子，观点很正，等以后毕业了来行动科工作吧，我看你也是本地人，到时候我们科里有你这样的人才，肯定蒸蒸日上啊。”左存海欣赏地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食堂墙壁上挂着的滨海市地图，“那我就来问问你，呃，你觉得，现在的滨海市有没有什么异常呢？”
听到这句话，燕明一瞬间想把腥名学者，因特奈尔，骨王还有那个让滨海市变为“孤悬域外之城”的魔法的事全都说出来，但他发现一开口居然话都停在了嘴边，似乎什么阻止了他，不让他说出这些秘密。
一瞬间，他似乎看见了因特奈尔在他身边把手放在嘴前，笑着发出“嘘”的声音，并告诉他“亲爱的，你不该说的。”
“我觉得现在的滨海挺乱的。”燕明喝了口可乐，继续说道“灰烬，血族还有各种奇怪的异种，就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在滨海发生一样。”
燕明只能尽量暗示左存海他的想法，而不能直接说，这让他多少有些憋屈，但又无能为力。
“你说得对，就是有大事要发生，我们初步确认是一名高阶非法学者要在滨海市进行“天命登”仪式。他大概率是一个猩红途径的，手段是通过那种叫做“灰烬”的东西控制大量的血奴以用于自己的升阶。”左存海说道，“所以我建议你，最近还是半夜不要出门了，我知道你实力很强，但大人的事交给大人来做，你就安安心心准备你的高考吧，还有一个月了对吧，该紧张起来了，考一个好分数，然后我推荐你去大学区······”
左存海在燕明面前絮絮叨叨的，但燕明并不烦，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很好，但他有不得不去做的理由，因为这里将要发生的事决没有这么简单，“尖牙之父”“血色之夜”，这些名词一听就不是什么简单东西，而且他觉得时间越来越紧迫了。
想到这里，燕明仿佛又看见了你，藏在屏幕之外的你，你似乎一直在看着燕明做这一切，把他当作一个表演者，取悦你的角色。
随着燕明的实力越来越强，这种感觉已经越来越强烈了，他也越发迫不及待的了解这些。
但这一切都要等到事情尘埃落定之后，这样想着。
“我是不是有些唠叨了。”左存海突然说道，“一看到你就想到我儿子了，他如果还活着的话应该跟你差不多大了。”
燕明吃饭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诶呀，接着吃呀，别想太多，明天就接着上学，好好学，然后六月末找我递申请。至于烛石病的事你也别多想，学者对于烛石病的抵抗力是要比普通人强得多的。”说着，左存海拍了拍燕明的肩膀。
就这样，燕明在这样的轻松中，度过了难得的平淡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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