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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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伍楠听见敲门声，下楼开门，是茅台专卖店把十箱飞天送了过来。伍楠请他们给搬到一楼当做仓库的房间。然后他就接到王畅老师的电话，讲是水一楼一大家子已经向湖市来了，估计下午能到。王畅让伍楠别又失联，在家等着接客。至于晚饭就安排在了王畅家里，酒菜都准备齐活了，不用伍楠操心。
不过王畅家九十平的房子住着三代人，确实没有多余的房间待客，吃过饭还是要到伍楠家这边来。王畅知道伍楠一人住着大房子，就让他准备两件卧室，说是给他表现的机会。
湖市有徽府最大的大白鲸海洋馆，还有全国前三的方特游乐园，还有周边的一些散落景点，如马仁奇峰、陶幸水韵什么的。水家准备玩个两三天，然后启程去它处。
放下电话，伍楠就开始忙碌起来。小院里要收拾一下，石桌椅子和杂物要挪到旁边，给房车挪空场。家里房间大模样还算整洁，灰尘有点多也只有随它去了。
伍楠这时候要是敢去做这些精细活，估计会惊喜连连。不是这个被捏扁，就是那个会摔碎。
等到下午五点左右，伍楠给王畅老师去了电话，问水一楼他们到哪了。王畅很无奈的告诉他，高速上出了些事故，堵死了。水家估计要很晚才能过来了。
伍楠建议，“老师，要不然你直接把菜打包带到我这边来吧。免得打扰师母她们休息。酒不用带了，我上午才买了十箱子。”
“又是十箱，飞天？”王畅问后，得到肯定答复，陷入深深地自我怀疑中。这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就骑几十万的自行车，两三天内光酒就花了几十万。相比之下，自己买包金皖都要省着抽，这几十年是不是都活到狗身上里去了。
“小子，再去多买几条烟！我等会就来。”这一刻，王畅为人师表的心态崩塌了。
狗大户，就当是媒人介绍费了。
晚上十一点，水家房车终于停到了青石巷68号门口。
这时，明月正当空。
一个马尾飞扬的长腿少女蹦下车，与月华一起明亮了傻乐少年的眼睛。
少女笑嘻嘻的伸出手，“恭喜哦，北大生！”
伍楠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却又缩了回来。此时他的内心是不平静的，明显能感觉到自己力量的涌动。
他笑着实话实说，“我最近出了点问题，觉醒了洪荒之力，可不敢与你握手，怕你手骨折。”
“这还没进北大，就学会吹牛了？”少女蹦起来，要拍打伍楠的脑袋。
伍楠可不敢让她碰着，后撤一步，一时没控制住，半边篮黑两色的运动服和里面灰色的体恤成了大小不等的碎片，纷纷扬扬像飞翔的只只蝴蝶。
少女惊诧后兴奋的问道，“这是你特别准备的魔术嘛？怎么变的，快教教我。”
这时在叙旧的王畅与水一楼夫妇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王馥皱眉训道，“小蚂蚱，你干啥呢，咋就把小楠衣服给弄破成这样？”
小蚂蚱叫屈起来，“妈，你那只眼睛看见是我了？我可碰都没碰到他。再说你女儿有这本事？”
伍楠忙说道，“阿姨，真和小蚂蚱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
“我先去换件衣服。”伍楠又向王老师说道，“王老师，碗筷都洗干净了在厨房。你先帮忙招待着啊。”
等伍楠换过衣服下来，一楼餐桌上已经摆好酒菜。王馥还就这伍楠家厨房里的菜，现炒了个酸辣土豆丝和虎皮青椒。
这些菜是王畅带过来的。
说到厨房，王馥还特意表扬了伍楠一番，“看不出来调料这么齐全，连咖喱都备着呢。”
王畅笑道，“嫂子，你打开冰箱看看。”
王馥打开厨房里的双开门大容量冰箱，嚯了一声，满满两大盒子的冻牛肉，目测至少五十斤朝上。
水一楼与水晶也跑过来看了个新鲜。王畅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些人的表情和他下午打开冰箱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伍楠尴尬笑道，“我都忘记了。这都是前段时间备战体育考试，王老师让我买的。后来学校提供伙食，没有用到，就丢冰箱里了。”
小蚂蚱笑嘻嘻的叫道，“妈，明天你做土豆炖牛肉，只要牛肉不要土豆的那种。”
王馥瞪眼，“我全做了，吃不完不给下桌。”
王畅和水一楼已经坐到桌子上，一边招呼王馥和小蚂蚱来坐，一边对伍楠说道，“酒呢？”
伍楠进房间小心翼翼的搬了一箱茅台出来。
水一楼是识货的，“飞天？”
王畅打趣，“您来了，小楠同学还不得拿好东西来孝敬孝敬您？！”
水一楼瞪眼，“瞎说个啥！晚上我喝死你！”
伍楠赶紧给这两人开酒，一人面前放了一瓶。然后打开一瓶放到王馥桌前，“王姨，你也来一点吧。”
王馥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喝点！”
这时被关了起来的大黑，睡觉又被吵醒了，很不高兴的“嗷呜嗷呜”叫了起来。
水晶问伍楠，“你家还养狗了？”
王畅说，“一条大黑狗，小豹子似的。我下午来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伍楠说，“它叫大黑，调皮的很。怕吓着你们，就关起来了。”
水晶说，“我们家三个都不怕狗，把它放出来吧。看它叫的多可怜。”
估计是听见了有人在说它的名字，大黑又卖惨的“呜呜呜”的叫了起来。
王馥也笑道，“去，放出来让我也看看啥样的狗。居然能把皮猴吓一条。”
王畅涨红脸，“咱几年前不就说好都不许叫对方外号了嘛，胖丫？”
王馥举起二两满杯，“皮猴，你今天是不想好好走出去了！喝！”
王畅举起满杯却转向水一楼，“怎得，你夫妻还想轮流战啊？二蛋，一起！”
皮猴？胖丫？二蛋？
这都什么鬼！
一不小心似乎知道了一个了不得秘密呢。
貌似水晶也是第一次知道，和伍楠对视一眼，一声不吭，低头吃菜。
这一打岔，可怜的大黑就被遗忘了。吃菜的吃菜，喝酒的喝酒。
伍楠今天没有喝酒。酒会导致他控制力的下降。会让他成为一个危险的物体。
一箱四瓶喝完，伍楠又搬了一箱出来。唯有还算清醒的王馥阻止了伍楠继续开酒。她笑看着两个东倒西歪的男人，呵呵笑着，“那个说女子不如男，让他来找我！”
伍楠领着王馥与水晶母女去了他们的房间。然后再拿个被单将水一楼与王畅两难兄难弟裹一起，拎到了另一间客房，放到一张床上。
伍楠帮基本上失去意识的两人，打开房间空调，脱掉鞋子，盖上被单。
这也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做完这一切，伍楠把大黑放出来，告诉它，家里的这些人都是客人。
翌日早晨，伍楠起床下楼，看见王姨在厨房烧早点，水晶在院子里逗狗。
阳光正好，最妙的是还有丝丝缕缕清风吹过，随风摇动的马尾迷糊了少年的眼睛。
水晶看见伍楠，问，“大黑早上要不要遛啊？”
伍楠想了想，“大黑早上一般都是自己一个人出去的。”
水晶说道，“你可真不负责任！今天我带它出去转转。”
大黑狗仗人势，冲着伍楠汪汪叫。
伍楠只得陪同一起出去。他觉得很冤，大黑平时早上真的不需要人陪啊！
王馥冲正出院子门的少男少女喊道，“别跑远。一会回来吃早饭。顺便带点包子油条回来。”
伍楠有股莫名想哭的冲动，没敢回头。怕一回头，眼泪就止不住。
在刚刚那一刻，他仿佛听见了妈妈的声音。当初妈妈在他早上出门遛狗的时候，也是常常这样说。
只是现在连狗都不是当初那条狗了。
狗非人非，只剩他如是。
水晶敏锐感觉出了伍楠的哀伤，便讲笑话给他听。
伍楠想到看过的一句话，在你悲伤的时候，如果身边有个女孩愿意逗你开心，那就娶了她吧。
水晶没问伍楠父母的事情，见伍楠情绪好转，主动的说起自己的高考，“我准备去上海体育大学。北体，我估计勾不到。很抱歉不能与你在北京会师啦！”
伍楠很难过的看着少女。
“我们一起去石河子大学吧。”
这话出口，伍楠就知道不对了，连忙小心翼翼的改口，“我是说，我可以去上海体育大学的。”
水晶脸蛋红红，看着少年局促模样，哈哈笑着跳起来，拍在少年头上，“傻啊，北大都不去！这是向我表白嘛？”
“姐知道自己可爱，招人喜欢。可是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不是姐的菜。”水晶说的大大咧咧、没心没肺。
少女又扑闪着好看的月芽样眼睛望着少年，“我们还可以做哥们嘛？”
“这是明目张胆的拿我做备胎嘛？”
伍楠很无语，不过尴尬也得以缓解。
少女又想拍伍楠的脑袋，被躲了过去，“想拿你当备胎就不会告诉你了。傻兄弟，可记住了，以后离不明确给你答复，又和你保持暧昧的女人远点，那才是要拿你当备胎滴。”
伍楠人生第一次表白被拒绝，还是有些难受的，内心挣扎了一番，还是问出口，“你喜欢的知道你的喜欢嘛？”
少女面上露出尴尬，“不知道。我没你勇敢。不过你给了我力量，这趟回去就和他说！”
伍楠再次遭受一亿点暴击伤害，什么叫我给你力量？有这样说话的嘛？
翟虹，本打算敲门，门却被直接推开了。
院子里停着辆房车，一个中年妇人正晾晒着衣裳。
“请问，这是伍楠的家嘛？”翟虹有些迟疑的问道，她是知道伍楠一个人住家的。
“这是伍楠的家，他出去遛狗了。”王馥笑着看向门口的小姑娘，“你可以进来等他，估摸着一会就该回来了。”
翟虹走了进来，礼貌的做了自我介绍。王馥也自我介绍，说了自己与伍楠的关系。
翟虹等了片刻，先是见一条大黑狗窜进院子，又见伍楠与一个少女说说笑笑的走了进来。
伍楠看见翟虹显然一愣，问道，“你怎么这一大早来了？”
翟虹捏着口袋里的话剧票，平平淡淡的语气说道，“我是来拿笔记的。看你今天是不方便了。我改天再来吧。”
伍楠说，“我都准备好了，你稍等哈，我马上给你取来。”
说着伍楠转身进房。现场留下两少女。
翟虹伸出手与水晶握了下手，“你好，我是伍楠学妹，翟虹。”
“你好，我是伍楠的朋友，水晶。”水晶笑眯眯的打量着翟虹，“你可别误会，我和伍楠只是朋友。不和你抢的。可别对我有敌意。”
翟虹红了脸，这人第一次见面，说的什么话呢。
小蚂蚱哈哈笑起来，“脸红了。看来我猜对了。你喜欢伍楠。”
“瞎说什么呢！请你们看话剧。”翟虹真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掏出口袋里的两张票，递到水晶手上，转身便走。
“姐妹，下次和伍楠一起去合肥，记得找我玩。”水晶接过票，嚷道。
这时伍楠抱着书走了出来，冲翟虹背影喊道，“书还没拿，不要啦？”
下午的话剧双城记是伍楠陪水晶去看的。王馥忙着清洗衣物还要拉着水一楼和打扫清理房车，为接下来的旅途做些准备。王畅已经一夜没有回家，晚上还要过来再陪水一楼好好喝上一壶，白天必须回家去表现表现。只有无所事事的伍楠陪着水晶去了。
虽然表白被拒绝，伍楠心底有些尴尬。
双城记是一个以两百多年前的两个伟大的城市巴黎伦敦为背景，讲法国大革命期间一个傻瓜医生的故事。
狄更斯在里面说的最经典的一句话就是，这是一个最好的年代，也是一个最坏的年代。
伍楠与水晶在为梅尼特医生与露西小姐的命运感慨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在不久的将来，现时代的邪恶会在他们身上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水家在湖市连头带尾玩了三天，便告辞离去。
早上九点，伍楠听见敲门声，下楼开门，是茅台专卖店把十箱飞天送了过来。伍楠请他们给搬到一楼当做仓库的房间。然后他就接到王畅老师的电话，讲是水一楼一大家子已经向湖市来了，估计下午能到。王畅让伍楠别又失联，在家等着接客。至于晚饭就安排在了王畅家里，酒菜都准备齐活了，不用伍楠操心。
不过王畅家九十平的房子住着三代人，确实没有多余的房间待客，吃过饭还是要到伍楠家这边来。王畅知道伍楠一人住着大房子，就让他准备两件卧室，说是给他表现的机会。
湖市有徽府最大的大白鲸海洋馆，还有全国前三的方特游乐园，还有周边的一些散落景点，如马仁奇峰、陶幸水韵什么的。水家准备玩个两三天，然后启程去它处。
放下电话，伍楠就开始忙碌起来。小院里要收拾一下，石桌椅子和杂物要挪到旁边，给房车挪空场。家里房间大模样还算整洁，灰尘有点多也只有随它去了。
伍楠这时候要是敢去做这些精细活，估计会惊喜连连。不是这个被捏扁，就是那个会摔碎。
等到下午五点左右，伍楠给王畅老师去了电话，问水一楼他们到哪了。王畅很无奈的告诉他，高速上出了些事故，堵死了。水家估计要很晚才能过来了。
伍楠建议，“老师，要不然你直接把菜打包带到我这边来吧。免得打扰师母她们休息。酒不用带了，我上午才买了十箱子。”
“又是十箱，飞天？”王畅问后，得到肯定答复，陷入深深地自我怀疑中。这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就骑几十万的自行车，两三天内光酒就花了几十万。相比之下，自己买包金皖都要省着抽，这几十年是不是都活到狗身上里去了。
“小子，再去多买几条烟！我等会就来。”这一刻，王畅为人师表的心态崩塌了。
狗大户，就当是媒人介绍费了。
晚上十一点，水家房车终于停到了青石巷68号门口。
这时，明月正当空。
一个马尾飞扬的长腿少女蹦下车，与月华一起明亮了傻乐少年的眼睛。
少女笑嘻嘻的伸出手，“恭喜哦，北大生！”
伍楠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却又缩了回来。此时他的内心是不平静的，明显能感觉到自己力量的涌动。
他笑着实话实说，“我最近出了点问题，觉醒了洪荒之力，可不敢与你握手，怕你手骨折。”
“这还没进北大，就学会吹牛了？”少女蹦起来，要拍打伍楠的脑袋。
伍楠可不敢让她碰着，后撤一步，一时没控制住，半边篮黑两色的运动服和里面灰色的体恤成了大小不等的碎片，纷纷扬扬像飞翔的只只蝴蝶。
少女惊诧后兴奋的问道，“这是你特别准备的魔术嘛？怎么变的，快教教我。”
这时在叙旧的王畅与水一楼夫妇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王馥皱眉训道，“小蚂蚱，你干啥呢，咋就把小楠衣服给弄破成这样？”
小蚂蚱叫屈起来，“妈，你那只眼睛看见是我了？我可碰都没碰到他。再说你女儿有这本事？”
伍楠忙说道，“阿姨，真和小蚂蚱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
“我先去换件衣服。”伍楠又向王老师说道，“王老师，碗筷都洗干净了在厨房。你先帮忙招待着啊。”
等伍楠换过衣服下来，一楼餐桌上已经摆好酒菜。王馥还就这伍楠家厨房里的菜，现炒了个酸辣土豆丝和虎皮青椒。
这些菜是王畅带过来的。
说到厨房，王馥还特意表扬了伍楠一番，“看不出来调料这么齐全，连咖喱都备着呢。”
王畅笑道，“嫂子，你打开冰箱看看。”
王馥打开厨房里的双开门大容量冰箱，嚯了一声，满满两大盒子的冻牛肉，目测至少五十斤朝上。
水一楼与水晶也跑过来看了个新鲜。王畅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些人的表情和他下午打开冰箱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伍楠尴尬笑道，“我都忘记了。这都是前段时间备战体育考试，王老师让我买的。后来学校提供伙食，没有用到，就丢冰箱里了。”
小蚂蚱笑嘻嘻的叫道，“妈，明天你做土豆炖牛肉，只要牛肉不要土豆的那种。”
王馥瞪眼，“我全做了，吃不完不给下桌。”
王畅和水一楼已经坐到桌子上，一边招呼王馥和小蚂蚱来坐，一边对伍楠说道，“酒呢？”
伍楠进房间小心翼翼的搬了一箱茅台出来。
水一楼是识货的，“飞天？”
王畅打趣，“您来了，小楠同学还不得拿好东西来孝敬孝敬您？！”
水一楼瞪眼，“瞎说个啥！晚上我喝死你！”
伍楠赶紧给这两人开酒，一人面前放了一瓶。然后打开一瓶放到王馥桌前，“王姨，你也来一点吧。”
王馥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喝点！”
这时被关了起来的大黑，睡觉又被吵醒了，很不高兴的“嗷呜嗷呜”叫了起来。
水晶问伍楠，“你家还养狗了？”
王畅说，“一条大黑狗，小豹子似的。我下午来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伍楠说，“它叫大黑，调皮的很。怕吓着你们，就关起来了。”
水晶说，“我们家三个都不怕狗，把它放出来吧。看它叫的多可怜。”
估计是听见了有人在说它的名字，大黑又卖惨的“呜呜呜”的叫了起来。
王馥也笑道，“去，放出来让我也看看啥样的狗。居然能把皮猴吓一条。”
王畅涨红脸，“咱几年前不就说好都不许叫对方外号了嘛，胖丫？”
王馥举起二两满杯，“皮猴，你今天是不想好好走出去了！喝！”
王畅举起满杯却转向水一楼，“怎得，你夫妻还想轮流战啊？二蛋，一起！”
皮猴？胖丫？二蛋？
这都什么鬼！
一不小心似乎知道了一个了不得秘密呢。
貌似水晶也是第一次知道，和伍楠对视一眼，一声不吭，低头吃菜。
这一打岔，可怜的大黑就被遗忘了。吃菜的吃菜，喝酒的喝酒。
伍楠今天没有喝酒。酒会导致他控制力的下降。会让他成为一个危险的物体。
一箱四瓶喝完，伍楠又搬了一箱出来。唯有还算清醒的王馥阻止了伍楠继续开酒。她笑看着两个东倒西歪的男人，呵呵笑着，“那个说女子不如男，让他来找我！”
伍楠领着王馥与水晶母女去了他们的房间。然后再拿个被单将水一楼与王畅两难兄难弟裹一起，拎到了另一间客房，放到一张床上。
伍楠帮基本上失去意识的两人，打开房间空调，脱掉鞋子，盖上被单。
这也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做完这一切，伍楠把大黑放出来，告诉它，家里的这些人都是客人。
翌日早晨，伍楠起床下楼，看见王姨在厨房烧早点，水晶在院子里逗狗。
阳光正好，最妙的是还有丝丝缕缕清风吹过，随风摇动的马尾迷糊了少年的眼睛。
水晶看见伍楠，问，“大黑早上要不要遛啊？”
伍楠想了想，“大黑早上一般都是自己一个人出去的。”
水晶说道，“你可真不负责任！今天我带它出去转转。”
大黑狗仗人势，冲着伍楠汪汪叫。
伍楠只得陪同一起出去。他觉得很冤，大黑平时早上真的不需要人陪啊！
王馥冲正出院子门的少男少女喊道，“别跑远。一会回来吃早饭。顺便带点包子油条回来。”
伍楠有股莫名想哭的冲动，没敢回头。怕一回头，眼泪就止不住。
在刚刚那一刻，他仿佛听见了妈妈的声音。当初妈妈在他早上出门遛狗的时候，也是常常这样说。
只是现在连狗都不是当初那条狗了。
狗非人非，只剩他如是。
水晶敏锐感觉出了伍楠的哀伤，便讲笑话给他听。
伍楠想到看过的一句话，在你悲伤的时候，如果身边有个女孩愿意逗你开心，那就娶了她吧。
水晶没问伍楠父母的事情，见伍楠情绪好转，主动的说起自己的高考，“我准备去上海体育大学。北体，我估计勾不到。很抱歉不能与你在北京会师啦！”
伍楠很难过的看着少女。
“我们一起去石河子大学吧。”
这话出口，伍楠就知道不对了，连忙小心翼翼的改口，“我是说，我可以去上海体育大学的。”
水晶脸蛋红红，看着少年局促模样，哈哈笑着跳起来，拍在少年头上，“傻啊，北大都不去！这是向我表白嘛？”
“姐知道自己可爱，招人喜欢。可是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不是姐的菜。”水晶说的大大咧咧、没心没肺。
少女又扑闪着好看的月芽样眼睛望着少年，“我们还可以做哥们嘛？”
“这是明目张胆的拿我做备胎嘛？”
伍楠很无语，不过尴尬也得以缓解。
少女又想拍伍楠的脑袋，被躲了过去，“想拿你当备胎就不会告诉你了。傻兄弟，可记住了，以后离不明确给你答复，又和你保持暧昧的女人远点，那才是要拿你当备胎滴。”
伍楠人生第一次表白被拒绝，还是有些难受的，内心挣扎了一番，还是问出口，“你喜欢的知道你的喜欢嘛？”
少女面上露出尴尬，“不知道。我没你勇敢。不过你给了我力量，这趟回去就和他说！”
伍楠再次遭受一亿点暴击伤害，什么叫我给你力量？有这样说话的嘛？
翟虹，本打算敲门，门却被直接推开了。
院子里停着辆房车，一个中年妇人正晾晒着衣裳。
“请问，这是伍楠的家嘛？”翟虹有些迟疑的问道，她是知道伍楠一个人住家的。
“这是伍楠的家，他出去遛狗了。”王馥笑着看向门口的小姑娘，“你可以进来等他，估摸着一会就该回来了。”
翟虹走了进来，礼貌的做了自我介绍。王馥也自我介绍，说了自己与伍楠的关系。
翟虹等了片刻，先是见一条大黑狗窜进院子，又见伍楠与一个少女说说笑笑的走了进来。
伍楠看见翟虹显然一愣，问道，“你怎么这一大早来了？”
翟虹捏着口袋里的话剧票，平平淡淡的语气说道，“我是来拿笔记的。看你今天是不方便了。我改天再来吧。”
伍楠说，“我都准备好了，你稍等哈，我马上给你取来。”
说着伍楠转身进房。现场留下两少女。
翟虹伸出手与水晶握了下手，“你好，我是伍楠学妹，翟虹。”
“你好，我是伍楠的朋友，水晶。”水晶笑眯眯的打量着翟虹，“你可别误会，我和伍楠只是朋友。不和你抢的。可别对我有敌意。”
翟虹红了脸，这人第一次见面，说的什么话呢。
小蚂蚱哈哈笑起来，“脸红了。看来我猜对了。你喜欢伍楠。”
“瞎说什么呢！请你们看话剧。”翟虹真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掏出口袋里的两张票，递到水晶手上，转身便走。
“姐妹，下次和伍楠一起去合肥，记得找我玩。”水晶接过票，嚷道。
这时伍楠抱着书走了出来，冲翟虹背影喊道，“书还没拿，不要啦？”
下午的话剧双城记是伍楠陪水晶去看的。王馥忙着清洗衣物还要拉着水一楼和打扫清理房车，为接下来的旅途做些准备。王畅已经一夜没有回家，晚上还要过来再陪水一楼好好喝上一壶，白天必须回家去表现表现。只有无所事事的伍楠陪着水晶去了。
虽然表白被拒绝，伍楠心底有些尴尬。
双城记是一个以两百多年前的两个伟大的城市巴黎伦敦为背景，讲法国大革命期间一个傻瓜医生的故事。
狄更斯在里面说的最经典的一句话就是，这是一个最好的年代，也是一个最坏的年代。
伍楠与水晶在为梅尼特医生与露西小姐的命运感慨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在不久的将来，现时代的邪恶会在他们身上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水家在湖市连头带尾玩了三天，便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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