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科幻灵异 » 爱的终章 » 第一章

第一章

    时值盛夏的某一天,洛森和杨林推开一家咖啡店的门走了进来,两人额头上都冒出了不少的汗珠,杨林的白色短袖背后更是湿了一片,看上去两人刚刚被长沙的酷热折磨的不轻。他们进到咖啡店门那一刻,都很有默契的站在门前,感受现代产品给他们带来的冰凉。等到酷暑带来的热气从他们身上散去,两人才优雅的走向收银台选好自己的咖啡,然后选择了店里面一个靠墙的座位坐了下来。

    “我的天,下午三点钟出门都这么热,我感觉再走一分钟我整个人就要像冰棍一样化掉了,我真是受不了长沙的七八月了。每次长沙一到夏天我就想去北极避暑,那里又没有工作,现在又是极夜,简直是我梦想的圣地啊!”杨林刚坐下就开始喋喋不休的说起他每到长沙夏天都会说起的话:抱怨天气炎热和向往寒冷的北极。

    “北极现在是极昼,南极才是极夜”洛森毫不留情的纠正他

    “哦,南极北极对于我来说都一样,只要天气冷就行了,毕竟谁能忍受40度的天气啊”杨林用手指了指外面那炎热的气温,做出一副非常难受的表情。洛森没有搭话,而是用眼神示意那已经做好的放在收银台上的两杯咖啡,杨林动作非常麻利的将两杯咖啡取回来放到两人身前,洛森小抿了一口,他那淡淡的眉毛微微皱起,露出一副难喝的表情。

    “洛森,咖啡不放糖是很苦的,我就受不了完全不放糖的咖啡。”杨林看着洛森手里那杯不加任何糖精的咖啡露出和洛森一样难受的表情,仿佛他也喝了一口似的。

    “糖精对于你而言确实算得上朋友,健康的味蕾和年轻的身体能使你很轻易的享受五块方糖带来的感官上的愉悦,但对于一个老年人而言就实在称不上友好了,我想如果我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的话,也许会有一个轻松一点的晚年生活,人似乎总是这样,越老越害怕疾病以及疾病所带来的痛苦。”

    “洛森你真是够了,明明才六十岁,说起话来却像八十岁的人一样有着一股老气,你还年轻着呢,你不要总觉得自己很老了一样好不好。”杨林的语气里透露出一些不高兴,洛森淡淡一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向杨林问起了这次来咖啡店的原因

    “我想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我们步行将近一公里来到这个咖啡店的目的了吧?”

    “这个……”杨林的面色有点泛红,脸上罕见的浮现出害羞的表情,看见杨林这个恋爱般的表情,洛森心里暗道不妙,他现在已经完全猜到杨林接下来要说什么了,果不其然,只听杨林说

    “我爱上了一个女孩”

    “第五个!这事情真糟糕”洛森摇头叹息

    “什么第五个?”杨林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洛森,好像完全不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这是这个月你和我说起过的第五个女生,我早该想到你这个年纪的人除了找到所谓的爱情以外根本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却还愚蠢的陪你在40度的太阳底下走了半个小时,真是人越老越不中用了。”洛森用力的拍着自己的额头,十分懊悔的责怪自己的疏忽大意,那样子像极了一个做错了一道不该错的题的学生。杨林细心的把洛森的额头从他自己的手掌上解救下来,然后直视洛森的眼睛,用认真而又严肃的神情说

    “洛森,和前四次完全不一样,这次我是非常认真的”

    “哦?不一样?前四次我也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说一见钟情,非她不娶的话,也许是我听错了?好吧,让我来看看是哪位倒霉的姑娘这么幸运?”洛森适当的揶揄了杨林两句,那从一公里外徒步来到这家啡店的糟糕心情好了不少。听到洛森的话沉浸在自己爱情里的杨林也丝毫不在意,他用自己的头示意洛森去看坐在他们右前方的一个姑娘。洛森顺着杨林的示意看了过去,他右前方确实坐着一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女孩,在洛森的角度能把那个女孩看得很清楚。她皮肤细腻,面容姣好,两腮边透出的一点淡淡的红色配上她那洁白无瑕的脸孔显得煞是好看,她留着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那没被发绳束缚的美丽黑发自然的垂在腰间和胸口,给人以无限的遐想。她穿着一条纯白色长裙,再配上一双银色的高跟鞋,将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段展现的淋漓尽致,整个人远远看去就像一幅用冰雪雕刻出来的女神作品,让人心生爱慕之情,可一想到她并非虚幻而是真实,又让人心生自卑之感。

    “洛森,你觉得她怎么样?”杨林眼里满是期待的询问洛森,洛森看得出来他要的是一个肯定的答复。洛森收回自己的目光,不急不慢的喝了口咖啡后对杨林说

    “我觉得她怎么样?这问题可真奇怪,难道我说她生性放荡、脾气暴躁、为人粗鄙你就因此不爱她了?”洛森眼神有些玩味的看着杨林,杨林有些生气的说

    “不可能!洛森,她不可能是这样的,她一看就温柔可人,单纯善良,美丽大方,怎么可能是你说的那样,你不会看见她年轻漂亮就心生嫉妒吧?”杨林以同意的方式回击洛森

    “你把你脑海里能用的最好的形容词都给她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哎呀,洛森,你是真不知道我有多幸运,前天下午我就想找个咖啡店免费吹会儿空调,谁知道一进来就看见她了,天哪!我该怎么跟你说我当时的心情呢?真的是又激动又兴奋,我感觉我把自己这辈子的运气都用完了。然后第二天上午我很早就来到这家咖啡店,我就一直在这里等她,等她的那段时间我真的生怕她不来,我当时一直在想要是她今天不来我该怎么办?我又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她的家庭住址,我当时真是又绝望又害怕,不过我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要是她今天不来我就继续等,我肯定会再见到她的,但最后还好,她还是来了,那一刻我觉得什么都好极了,包括我在咖啡厅等她的那四个小时。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吗?洛森,我简直是要疯了,我已经没办法去等第四天了,甚至没办法再等上一小时,就连一分钟都不行,就是现在就在这里,我要认识她,然后和她结婚,天哪!!!洛森,我要是能娶到她我会幸福死的!你知道这种感受吗?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洛森,作为一个朋友,我对你坦诚相见,毫不遮掩的向你表明了我的心意,你一定要帮我,算我求你了,你一定要帮我”杨林说话时的声音从一开始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小声到后来变得越来越大,以至于他们旁边,他们旁边的旁边都转过头来看向杨林,但深陷在爱情泥沼中的杨林却浑然不知,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乎,他此时的脑子里除了爱情外已经无法考虑太多的东西了,他将自己的心全部放在了那即将到来的爱情身上,他抓住洛森的手臂使劲摇晃,用他们多年以来的深厚友谊恳请洛森能在自己这件人生大事上提供帮助。他转而抓住洛森那有些干枯的手掌,再一次恳求洛森,一边恳求一边说着感谢地话,看上去生怕洛森拒绝一样。洛森任由杨林抓着自己的手掌,只是用另一只手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转头看向杨林,表情显得有些为难,洛森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很快又闭上了,他有些叹息的摇头,又转头喝起了咖啡,杨林看着这一幕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能不断催促洛森开口说话,洛森放下咖啡杯,眼神坚定的看向杨林,颇有些为难的开口

    “我并不想说任何伤害你的话,我的朋友。我已经有些老了,对于一个老人而言总是愿意看见别人幸福的,这或许与我们的某种天性有关。而且你开口向我寻求帮助,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拒绝的,更何况你信誓旦旦的对我说这与你下半生的幸福息息相关,我又怎么会袖手旁观呢!只是,这次的事我无能为力”洛森表情有些难堪的拒绝杨林

    “为什么?”杨林不解的问,洛森看着杨林疑惑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呼了出去,似乎在准备告诉杨林一个不是很能令他接受的消息,果然只听洛森说

    “很简单,她要结婚了”

    “什么?结婚?这不是真的吧?洛森”杨林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他一脸伤心的看着洛森,希望从洛森的嘴巴里听到一个否定的答案,但洛森显然没有如他所愿

    “你注意到她脖子上的那条天鹅项链了吗?那是✘✘品牌今年情人节专门为非独身女士推出的新品,一条售价超过8000元,而她全身实际上除了那条项链以外并没有超过1000元的物品,毫无疑问那条项链是她男朋友送的。还有她脸上化着淡妆,却用了一款颜色比较深的红色口红,这种搭配是很别扭的,除非她是为了讨未婚夫友欢心,特意用了未婚夫送她的口红,她来到这个咖啡店不过是为了晚一点和她男朋友的约会而已,她脚上的高跟鞋能很好的证明这点。至于为什么是未婚夫,很简单:她身上不少地方有着她男朋友的影子,但手指上却既没有戒指又没有戒指压痕,所以可以肯定她仍然未婚,但好事将近”

    “可这也只能说明她有男朋友啊,也不能说明她要结婚了呀”杨林仍然不死心的追问洛森,洛森从这句话语里感觉到某种不太道德的想法,他只好继续解释

    “你难道没注意到她放在凳子上的白色小包里露出来的红色请柬吗?我想她这几天之所以待在咖啡店里,不仅仅是在等他的未婚夫,更是考虑和商量她的结婚事宜。当然,你现在上前和她认识并不算太晚,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参加一场婚礼。”洛森显得有些幸灾乐祸

    “喂,洛森,我都这么伤心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杨林对他面前的这个朋友表现的有些不满,洛森没有再理会杨林的伤心情绪,他虽然相信一见钟情这个词,但他很难相信一见钟情带给人的痛苦会非常深刻。他现在只想回到他的房子确认一件事,他总感觉自己给杨林着急忙慌拉出门的时候没有关好房门,他屋里有不少珍贵的藏书,这些藏书陪伴他孤寂的日子已经很久了,就如同一个个老朋友一样可贵,要是被盗或者发生别的意外他难以想象自己的伤心。他不敢再去想这件可怕的事情,他立马站起身准备和杨林告别先行回家,可就在这时,一个留着杂乱的长头发的人冲进了咖啡店,他刚进来眼睛就在咖啡店的各个座位上转来转去,像是雷达在搜寻某架战机一样,这是一个年纪不过二十二岁的年轻男生,但面容粗糙,胡子拉碴,看上去至少有好几个月没让清水和刮胡刀碰过他的脸庞,这种丝毫不注意自己面容管理的方法,让他看上去至少比实际年龄要老上十岁,他的头发很杂乱,像一堆野草一样在他头上疯狂生长,他的眼窝处有两个很重的黑眼圈,脸颊十分通红,走路歪歪扭扭,这是长期酗酒产生的结果。他整个人俨然一副流浪汉的形象,要说他和流浪汉唯一的区别就是:他的衣服还算得体,虽然有些凌乱,但从衣服上的材质和风格也能看出来,它的主人此前颇有风度。只是最近受到某种重大打击才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爱情!又是爱情!看来悲剧不止不止发生了一起”洛森喃喃自语,说话间还看向了杨林,此时的杨林正独自一个人坐在凳子上难过,完全没注意咖啡店走进了这么一个不速之客。洛森走到杨林身边,杨林还以为洛森来安慰自己,傲慢的转过了身子,洛森只是趴到杨林的耳边对他说

    “你英雄救美的机会来了”杨林听到这话不明所以,洛森用手指了指流浪汉一般的人物,然后又指了指那个漂亮女孩,他没有说话,只是冲着杨林笑了笑,笑容里有一丝调戏的意味。杨林不知道洛森在表达什么,正当他想要开口询问时,那个流浪汉终于锁定了他的战机,朝着杨林心里的那个女孩走了过来,而此时正拿着手机的女孩看见他走过来却变得有些慌张,但眼里更多的是不耐烦。她十分生气的站起身,拿起她桌上的包就要向外面走,来人连忙拉住她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年轻女孩带有一些警告的口吻对他说

    “李江川,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间完全不可能,而且我马上就要结婚了,我很爱我的丈夫,你能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吗?”女孩说到丈夫时眼神露出一丝甜蜜,仿佛吃到了某种蜜糖一样,而听到这话的杨林和李江川神色却都有些黯然,但李江川接下来的反应尤为激烈,他不管不顾的在咖啡店里歇息底里的大喊

    “闭嘴!周文娴!我不许你在我面前提起这两个字!我告诉你,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嫁给他的!绝对不会!我告诉你,你们两要是结婚我就杀了他!我一定会杀了他的!我说到做到!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谁都不行!”他那声嘶力竭而又极具威胁性的话语明显把他面前这个柔弱的女孩吓住了,她身体有些颤抖的呆愣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面前的情况,只能在嘴里生气的吐出一个‘你’字。望着女孩的窘状,杨林霸气的走到女孩身边,把周文娴护到自己的身后,然后抬起他那颇为坚毅正直的脸庞直直的盯着李江川,他眼神里此刻充斥的怒火似乎能将面前这人活活烧死,李江川明显被杨林这种愤怒的气势吓住了,只见他有些惊慌的说

    “你要干什么?我和我心爱的女人讲话关你什么事”李江川说这句话仍然很大声,但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在杨林看来多少有些虚张声势。杨林此时很生气,因为李江川那句‘我心爱的女人’让他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再加上此时他身旁的周文娴有些害怕的拉了拉他的衣袖,于是,他出手了!他一拳砸在李江川的左脸颊上,顿时把这个长期酗酒的家伙打倒在地,李江川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一切,他又摸摸自己的左脸颊,脸颊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于是他愤怒的站起身,开始发疯般朝杨林冲过来,但早已被酒精腐蚀身体的他哪里是身强体壮的杨林的对手,于是他再一次狼狈的倒在地上,就这样几回合后终于认命般的接受了这个现实,他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不甘的擦了擦从嘴角流出来的一缕鲜血,眼神凶狠的看了杨林一眼,他眼睛里对杨林的恨意不言而喻,似乎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找杨林拼命一样,但他还是忍住了,松开握紧的拳头,身形颓废的朝咖啡店外面走去,当他经过周文娴身边时依旧恶狠狠的对她说

    “记住我说的话,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嫁给别人的!”说完他就不再停留,努力摆正自己的身形后就走出了咖啡店。咖啡店里的众人见到这场闹剧终于停止,这才放心的坐下来继续做自己的事。周文娴见到李江川终于离开,这才安心的拍了拍她那饱满的胸脯,转身对杨林表达谢意

    “谢谢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刚才我真被吓坏了。”听到女孩的谢意,刚才英勇无畏的杨林瞬间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有些木楞满脸羞涩的杨林,他支支吾吾,手脚很不自然的胡乱摆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女孩对他表示的感谢,时间过去了仿佛一个世纪,这才听到他嘴里扣出来的一句话

    “不……不,不……用谢”女孩被他这个样子逗得很高兴,捂着嘴哈哈大笑,听到女孩的笑声,杨林越发的窘迫,仿佛受刑一般的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结束这场刑罚,他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洛森,洛森却完全当作没看见一样在那自顾自的喝着早已凉透了的咖啡。好在女孩的开口结束了他这种不知所措的状态

    “我叫周文娴,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我,我叫杨林”杨林说话依旧有些结巴

    “这是一个很棒的名字,和你的人一样”女孩大大方方的朝杨林伸出手,杨林却有些扭捏的和他面前的这个女孩握起了手。两人握完手并互相留了微信,女孩十分诚恳的表示一定要感谢杨林今天的恩情,于是她希望明天能和杨林一起吃个饭,来让她有办法表示她的谢意,杨林非常高兴的同意了,两人约定好后就互相挥手告别了。

    杨林目送他心仪的少女离开之后就非常激动的回到了座位,不断追问洛森

    “你看见了没有?你看见了没有!她要请我吃饭啊,我真没想到我和她的关系突然之间可以这么亲密,我真是太高兴了,简直高兴的不行!”但他突然又话锋一转的说“哎呀,不过我感觉我刚才在她面前的表现太糟糕了,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不清楚,哎呀,我真没想到我居然这么差劲,我从来跟谁说会都不会这样,我都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洛森你说我是不是太失败了。”杨林用可怜的眼光看着洛森,洛森淡淡的回答他

    “好啦,我的堂吉诃德,我伟大的骑士先生,让我们为你今天的壮举干上一杯”

    “当然应该庆祝,洛森,要知道我打败的可不是风车”杨林举起杯子和洛森的咖啡杯碰去,一边喝一边在心里嘀咕“虽然他比风车强不了多少”。

    杨林和洛森两人在落日的余光下缓缓走回他们解放大道141号房子,最后的阳光分别照在洛森和杨林的脸上,洛森脸上永远是一副淡然舒心的表情,仿佛世界上没有任何事能引起他内心的波动和不安,他十分安静的朝前走去,仿佛一步一步走向他那漫长的人生终点。而杨林脸上的表情却丰富的多,他时而忧伤,时而幸福,时而不安,时而……,他所有的事都不愿意藏在心里,他必须找到人可以分享,这次也是这样,他转头看向旁边安静走路的洛森,还是忍不住开口说

    “洛森,你说那个李江川会不会……”

    “会”没等杨林说完,洛森就马上肯定的回答他

    “为什么?真的会有人这么极端吗?”杨林难以置信,显然他不希望真的发生死亡这种事

    “恨意和爱意是感情的两种极端,他们作用于人身上时就如同信仰作用于信徒身上一样,疯狂是他们最好的代名词。并不是说他们一定会使人变得疯狂,而是说当他们遭到破坏甚至毁灭时,只能用最原始最极端的方式:流血和死亡去捍卫他们。”

    “那怎么办?我们得想想办法帮帮那个女孩不是吗?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谋杀案发生吧”杨林十分着急的看着洛森,眼神里充满了对解决这件事的期待,洛森却让他失望的摇摇头说

    “死亡没有降临之前,侦探是束手无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