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熊孩子在哪里都一样
不知是因为小丫头对冥想失去了好奇心，还是新手体验卡的失效，又或者是两种因素的结合。那种让人灵魂都颤栗的黑色火焰再也没有出现过。
接下来注意力集中练习才是折磨人的开始。
不管在哪个世界里，小孩子那似乎永远消耗不完的精力和永不停歇的好奇心，都是集中注意力训练中最深的痛。
一会是飞舞的蝴蝶，一会是忙碌的蜜蜂，再一会是悦耳的鸟叫，哪怕是清凉的河水都能将小孩子的注意力从当前的事情上带走，扶摇直上，飞翔在千万里之上的云端。
我：“婷婷，今天我们来练习构想。在你的心中想象一个大水球，这个水球不是一般见到的水滴型，球形，而是方形的。”
婷婷：“哥哥，好漂亮的花蝴蝶。”
我挥手将花蝴蝶驱赶走：“花蝴蝶飞走了。来婷婷我们集中注意力，闭上眼睛，想象一个方形的水球。”
婷婷：“哥哥，小鸟叫的好好听呀。”
我用严厉的眼神看向小黑，小黑心领神会的发出一道风刃将头顶树枝上的小鸟赶走。
我：“小鸟飞走了，来我们想象一个方形的水球。”
婷婷：“为什么要想象方形的水球？”
我：“圆形的也是可以的。”
婷婷：“三角形的不行吗？”
我：“行，行。”
婷婷：“到底是，方的圆的还是三角形的？”
我：“你喜欢什么形状的就什么形状的吧。这不重要。”
婷婷：“那什么重要？”
我：“你开始想象一团水在你的脑海中最重要的。”
婷婷：“哦，那我能想象三团不同形状的水吗？”
我以为终于有进展了：“可以呀。”
婷婷：“那三团水都应该是什么形状的呢？”
我崩溃了：“啊！！！！你愿干啥干啥去吧。”
婷婷扑向小黑，一人一猫，一个逃一个追：“小黑别跑，带上这朵花看看美不美。”
看着狼狈不堪，头上插满各色小花的小黑，我忍俊不禁。再看到将小黑拎起来又放下，翻过来调过去，咯咯笑个不停的婷婷，我又手足无措。我该怎么让小孩子的注意力集中到魔法构想中呢？不由得感叹到：“我太难了。”
我：“小黑，你不是当过班主任吗？你有什么办法没有？先说好啊，体罚不行啊。好歹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社会的人，旧社会那套师傅徒弟的不行啊。”
小黑：“我有什么办法？我要是有办法，你就不是我带过的最差的那一届了。”
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每个学生都是这么说的。”
小黑：“我真没经验，那些上课聊天，开小差的学生，哪一个是老师帮忙纠正的？都是家长纠正的不良习惯。”
我：“你好歹给些建议呀。”
小黑：“建议真没有。以前了解的一些情况倒是可以跟你分享一下。”
我来了兴趣：“哦？什么情况？”
小黑清了清嗓子：“咳咳。据我的观察，小孩子的注意力集中程度与教育他的成年人数量成反比。”
我装出一副不懂装懂的样子：“成反比？什么意思？”
小黑：“什？什么意思？你没听懂？”
我：“我应该能听懂吗？我又没孩子。”
小黑好一阵无语：“你赢了。我给你解释一下，就是平日里教育孩子的人越多，孩子注意力越分散。”
我赶紧接口道：“为什么会这么样呢？”
小黑：“我经过长期的观察，终于发现了原因。”
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小黑：“家长越多，在孩子学习，做作业的时候受到的干扰就越多。”
我：“什么样的干扰呢？”
小黑盯着我说：“比如啊，孩子正做作业呢。一会奶奶过来问：孙子呀。（大冤种们应道：欸。）渴不渴呀？放下一杯果汁，巴拉巴拉一番。奶奶哦足了没五分钟，姥姥过来了：孙子呀。（冤种们继续：唉。）饿不饿呀？放下一盘水果。一会爷爷来了，一会姥爷来一趟，奶奶再过来看看果汁喝完了没有，姥姥再过来看水果吃完了没有。一个小时过去了，一道题都没做完。过一会父母过来了，一看。好嘛，一个小时过去了，一道题都没做完，这孩子不乖呀。又是一通批评教育，搞不好还要被混合双打。这样孩子的注意力往往都很容易被分散。相反，家长管理方法比较简单的孩子，往往注意力都很集中。”
我：“好嘛。跟你说个事啊。下次说孙子的时候别冲着我啊。你说这个故事是想说什么？”
小黑：“我是想告诉你，专注是一种需要长期训练才能养成的习惯。”
我：“咳。那不是等于什么都没说”
小黑：“我是在告诉你，你要想办法帮助婷婷养成好的习惯。”
我：“习惯？喂，你的意思是说，我要做全职保姆，还得是长期的？”
小黑：“你理解的很到位。”
我：“我？我太难了。”
小黑扔下一句话，就跑的没有了踪影：“那就跟我没关系了。”
我：“喂，你这人工智能也太不称职了。好歹给我几篇相关的研究论文呀？”
远远的传来小黑的话：“我打算写，但还没写呢。”
我：“就这呀？”
小黑：“你能不能别捧哏了。”
封箱之后，跟丢了小黑的婷婷就像现实中那些让人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困难一样，扑面而来。
婷婷：“我们来练习魔法吧。”
我不知所措：“啊，练习魔法呀。今天原本打算干啥来着？那个婷婷呀......”
婷婷：“啊，花蝴蝶......”
我要疯了。怪不得现在的大人都不要孩子呢？这才多一会呀，我就崩溃两回了。
我：“婷婷呀。花蝴蝶好看不？”
婷婷：“好看。”
我从地上捡起一根小木棍，递给婷婷：“那婷婷把好看的蝴蝶画下来好不好呀？”
婷婷：“好呀。”说完就在河边的土地上画起了花蝴蝶。
当婷婷指着地上草的不能再草的花蝴蝶给我看的时候，我内心不住的吐槽，这也太抽象了。两扇翅膀一根杆就没了，你要不说谁能看出来这是蝴蝶呀。嘴上却不得不说：“婷婷画的真好。”
我：“但是呀，要是再加上一些细节就更好了。”
我拿起小木棍，一边说一边画起蝴蝶来：“蝴蝶圆圆的小脑袋上有两根细细的触须，脑袋下面是细长的，圆滚滚的身体，身体的最下面是尖尖的小屁股，肚子上还有一道一道的花纹。蝴蝶身子的两边，对称的四片翅膀。左边两片，右边两片。靠近头的翅膀大一些，下面靠近肚子的翅膀要小一些。蝴蝶的翅膀上还有各种各样的图案、花纹。我们再添加亿点点细节，最后给花蝴蝶点上眼睛。婷婷你看，一只栩栩如生的花蝴蝶是不是就画好了？”
婷婷：“哥哥画的好棒呀。”
我的内心是狂喜的，内心扭捏、羞涩的表示“也没有啦。”
我：“婷婷画一张更漂亮的蝴蝶好不好呀？”
婷婷：“好。”
哦耶，这下我能安静一会了。至于魔法练习，我还是先调整下自己的心理健康，免得在婷婷成为魔法师之前就先把自己搞疯掉了。
看着婷婷重新认真的画蝴蝶，我将目光转向了被婷婷发出的黑色火焰烧的玻璃化的坑洞，愣愣的出神。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黑已经跑了回来。
小黑：“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我：“我在思考黑色的火焰。那火焰的温度怕有近万度了吧？”
小黑：“你有没有常识？近万度？怎么可能？一万度的高温，粒子结构都分解了好不好啦。最高也就3000多度啦。”
我：“才3000多度？为什么黑色的火焰给人的感觉不是温暖而是让灵魂都颤立的冰冷？”
小黑：“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不管怎么说，黑色的火焰说明。可以通过压缩魔法元素来提高魔法的威力。”
小黑：“看起来是的。”
我：“怎么感觉这魔法元素就像是某种燃料一样。燃料的浓度，燃料的总量，燃料分布的范围决定燃料燃烧时的威力和作用范围。”
小黑：“火系魔法的话，燃料的说法还说的通。那其他系的魔法呢？风，水，土，金。”
我：“金？我一直很奇怪金系魔法会产生什么效果？”
小黑：“你不是有《魔法入门》吗？里面没写吗？”
我：“我把《魔法入门》都翻烂了也没有看到金属性的魔法咒语。”
看着完全陷入了沉思的我，小黑对我说：“欸，你知道自己寻找的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就是感觉奇怪。”
小黑：“有什么奇怪的？”
我：“任何事情都应该有个合乎逻辑的内在联系。而这里有很多不合逻辑的地方。”
小黑：“那是你以为的。你在一个魔法世界中寻找客观现实的内在逻辑？你这想法符合逻辑吗？”
我竟无言以对。
小黑接着说：“你就不能像其他人一样，简单的接受‘存在即合理’吗？”
我：“存在即合理，本身就是错误的。如果存在即合理，那么就没有发展和进步了。合理的前提一定是在特定的环境，条件下发生的现象。即便是物理理论，也要在理论限定环境下才能成立。超脱限定的条件，物理理论也不是恒定正确。如果在人类社会里，合理与不合理总是会根据社会发展，人类能力的提高不断的进行转化。不合理，发展改善为合理，合理又因为发展变得不合理，周而复始，不断转化。”
小黑：“行了，行了。就是让你不要胡思乱想。你就长篇大论一大堆，累不累呀你？”
我：“要说累不累，挺累的。一旦陷入了逻辑思维的深渊。就会不由自主的用逻辑思考身边发生的一切，遇到不符合逻辑的事情就会忍不住去寻找其中潜在的逻辑解释。”
小黑：“这不就是诅咒吗？”
我：“是，一种被称之为科学思维的诅咒。”
小黑：“听一句劝，放下那些科学方法和理论，放下科学的思维方式。这里是魔法世界，你的愿望不是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得过且过，混吃等死吗？”
我：“习惯了。”
小黑：“那就改改。”
我：“好。”
很意外的是直到我和小黑交流完，刘爷爷来叫我们回家的时候，小丫头一直在认认真真的画画。
蹲在地上看着婷婷的画作。
在空地上婷婷花了好几只蝴蝶，可以看的出来，从一开始不和比例的躯干和翅膀，没有图案的翅膀；到虽然线条歪歪扭扭但是躯干与翅膀已经和谐共存的蝴蝶；再到花枝招展，图案丰富，栩栩如生的蝴蝶；还有展翅飞翔的蝴蝶。
看起来小丫头真的很喜欢画画，也真的很喜欢蝴蝶。
嘿嘿，有兴趣爱好就好办了。从一点点细节到亿点点细节就是注意力练习最好的方法。
我：“哇，哈哈。我果然是个天才。”
小黑：“你知道如何增加“亿点点”细节吗？”
我：“这？我不会，你会吗？”
小黑：“我也不会。翻滥了数据库，我也只发现了‘多练习’这三个字。”
我：“那就让婷婷自由发挥好了。我们只是希望通过画画提高她集中注意力的能力，又不是让他成为画家。对吧。”
小黑：“你说的好有道理。但是你看着一个绘画天才浪费了自己的天分，你不痛苦吗？”
我轻蔑一笑，悠悠的说：“天赋？那不就是用来浪费的吗？”
小黑：“你都见识过了些什么呀？”
接下来注意力集中练习才是折磨人的开始。
不管在哪个世界里，小孩子那似乎永远消耗不完的精力和永不停歇的好奇心，都是集中注意力训练中最深的痛。
一会是飞舞的蝴蝶，一会是忙碌的蜜蜂，再一会是悦耳的鸟叫，哪怕是清凉的河水都能将小孩子的注意力从当前的事情上带走，扶摇直上，飞翔在千万里之上的云端。
我：“婷婷，今天我们来练习构想。在你的心中想象一个大水球，这个水球不是一般见到的水滴型，球形，而是方形的。”
婷婷：“哥哥，好漂亮的花蝴蝶。”
我挥手将花蝴蝶驱赶走：“花蝴蝶飞走了。来婷婷我们集中注意力，闭上眼睛，想象一个方形的水球。”
婷婷：“哥哥，小鸟叫的好好听呀。”
我用严厉的眼神看向小黑，小黑心领神会的发出一道风刃将头顶树枝上的小鸟赶走。
我：“小鸟飞走了，来我们想象一个方形的水球。”
婷婷：“为什么要想象方形的水球？”
我：“圆形的也是可以的。”
婷婷：“三角形的不行吗？”
我：“行，行。”
婷婷：“到底是，方的圆的还是三角形的？”
我：“你喜欢什么形状的就什么形状的吧。这不重要。”
婷婷：“那什么重要？”
我：“你开始想象一团水在你的脑海中最重要的。”
婷婷：“哦，那我能想象三团不同形状的水吗？”
我以为终于有进展了：“可以呀。”
婷婷：“那三团水都应该是什么形状的呢？”
我崩溃了：“啊！！！！你愿干啥干啥去吧。”
婷婷扑向小黑，一人一猫，一个逃一个追：“小黑别跑，带上这朵花看看美不美。”
看着狼狈不堪，头上插满各色小花的小黑，我忍俊不禁。再看到将小黑拎起来又放下，翻过来调过去，咯咯笑个不停的婷婷，我又手足无措。我该怎么让小孩子的注意力集中到魔法构想中呢？不由得感叹到：“我太难了。”
我：“小黑，你不是当过班主任吗？你有什么办法没有？先说好啊，体罚不行啊。好歹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社会的人，旧社会那套师傅徒弟的不行啊。”
小黑：“我有什么办法？我要是有办法，你就不是我带过的最差的那一届了。”
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每个学生都是这么说的。”
小黑：“我真没经验，那些上课聊天，开小差的学生，哪一个是老师帮忙纠正的？都是家长纠正的不良习惯。”
我：“你好歹给些建议呀。”
小黑：“建议真没有。以前了解的一些情况倒是可以跟你分享一下。”
我来了兴趣：“哦？什么情况？”
小黑清了清嗓子：“咳咳。据我的观察，小孩子的注意力集中程度与教育他的成年人数量成反比。”
我装出一副不懂装懂的样子：“成反比？什么意思？”
小黑：“什？什么意思？你没听懂？”
我：“我应该能听懂吗？我又没孩子。”
小黑好一阵无语：“你赢了。我给你解释一下，就是平日里教育孩子的人越多，孩子注意力越分散。”
我赶紧接口道：“为什么会这么样呢？”
小黑：“我经过长期的观察，终于发现了原因。”
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小黑：“家长越多，在孩子学习，做作业的时候受到的干扰就越多。”
我：“什么样的干扰呢？”
小黑盯着我说：“比如啊，孩子正做作业呢。一会奶奶过来问：孙子呀。（大冤种们应道：欸。）渴不渴呀？放下一杯果汁，巴拉巴拉一番。奶奶哦足了没五分钟，姥姥过来了：孙子呀。（冤种们继续：唉。）饿不饿呀？放下一盘水果。一会爷爷来了，一会姥爷来一趟，奶奶再过来看看果汁喝完了没有，姥姥再过来看水果吃完了没有。一个小时过去了，一道题都没做完。过一会父母过来了，一看。好嘛，一个小时过去了，一道题都没做完，这孩子不乖呀。又是一通批评教育，搞不好还要被混合双打。这样孩子的注意力往往都很容易被分散。相反，家长管理方法比较简单的孩子，往往注意力都很集中。”
我：“好嘛。跟你说个事啊。下次说孙子的时候别冲着我啊。你说这个故事是想说什么？”
小黑：“我是想告诉你，专注是一种需要长期训练才能养成的习惯。”
我：“咳。那不是等于什么都没说”
小黑：“我是在告诉你，你要想办法帮助婷婷养成好的习惯。”
我：“习惯？喂，你的意思是说，我要做全职保姆，还得是长期的？”
小黑：“你理解的很到位。”
我：“我？我太难了。”
小黑扔下一句话，就跑的没有了踪影：“那就跟我没关系了。”
我：“喂，你这人工智能也太不称职了。好歹给我几篇相关的研究论文呀？”
远远的传来小黑的话：“我打算写，但还没写呢。”
我：“就这呀？”
小黑：“你能不能别捧哏了。”
封箱之后，跟丢了小黑的婷婷就像现实中那些让人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困难一样，扑面而来。
婷婷：“我们来练习魔法吧。”
我不知所措：“啊，练习魔法呀。今天原本打算干啥来着？那个婷婷呀......”
婷婷：“啊，花蝴蝶......”
我要疯了。怪不得现在的大人都不要孩子呢？这才多一会呀，我就崩溃两回了。
我：“婷婷呀。花蝴蝶好看不？”
婷婷：“好看。”
我从地上捡起一根小木棍，递给婷婷：“那婷婷把好看的蝴蝶画下来好不好呀？”
婷婷：“好呀。”说完就在河边的土地上画起了花蝴蝶。
当婷婷指着地上草的不能再草的花蝴蝶给我看的时候，我内心不住的吐槽，这也太抽象了。两扇翅膀一根杆就没了，你要不说谁能看出来这是蝴蝶呀。嘴上却不得不说：“婷婷画的真好。”
我：“但是呀，要是再加上一些细节就更好了。”
我拿起小木棍，一边说一边画起蝴蝶来：“蝴蝶圆圆的小脑袋上有两根细细的触须，脑袋下面是细长的，圆滚滚的身体，身体的最下面是尖尖的小屁股，肚子上还有一道一道的花纹。蝴蝶身子的两边，对称的四片翅膀。左边两片，右边两片。靠近头的翅膀大一些，下面靠近肚子的翅膀要小一些。蝴蝶的翅膀上还有各种各样的图案、花纹。我们再添加亿点点细节，最后给花蝴蝶点上眼睛。婷婷你看，一只栩栩如生的花蝴蝶是不是就画好了？”
婷婷：“哥哥画的好棒呀。”
我的内心是狂喜的，内心扭捏、羞涩的表示“也没有啦。”
我：“婷婷画一张更漂亮的蝴蝶好不好呀？”
婷婷：“好。”
哦耶，这下我能安静一会了。至于魔法练习，我还是先调整下自己的心理健康，免得在婷婷成为魔法师之前就先把自己搞疯掉了。
看着婷婷重新认真的画蝴蝶，我将目光转向了被婷婷发出的黑色火焰烧的玻璃化的坑洞，愣愣的出神。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黑已经跑了回来。
小黑：“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我：“我在思考黑色的火焰。那火焰的温度怕有近万度了吧？”
小黑：“你有没有常识？近万度？怎么可能？一万度的高温，粒子结构都分解了好不好啦。最高也就3000多度啦。”
我：“才3000多度？为什么黑色的火焰给人的感觉不是温暖而是让灵魂都颤立的冰冷？”
小黑：“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不管怎么说，黑色的火焰说明。可以通过压缩魔法元素来提高魔法的威力。”
小黑：“看起来是的。”
我：“怎么感觉这魔法元素就像是某种燃料一样。燃料的浓度，燃料的总量，燃料分布的范围决定燃料燃烧时的威力和作用范围。”
小黑：“火系魔法的话，燃料的说法还说的通。那其他系的魔法呢？风，水，土，金。”
我：“金？我一直很奇怪金系魔法会产生什么效果？”
小黑：“你不是有《魔法入门》吗？里面没写吗？”
我：“我把《魔法入门》都翻烂了也没有看到金属性的魔法咒语。”
看着完全陷入了沉思的我，小黑对我说：“欸，你知道自己寻找的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就是感觉奇怪。”
小黑：“有什么奇怪的？”
我：“任何事情都应该有个合乎逻辑的内在联系。而这里有很多不合逻辑的地方。”
小黑：“那是你以为的。你在一个魔法世界中寻找客观现实的内在逻辑？你这想法符合逻辑吗？”
我竟无言以对。
小黑接着说：“你就不能像其他人一样，简单的接受‘存在即合理’吗？”
我：“存在即合理，本身就是错误的。如果存在即合理，那么就没有发展和进步了。合理的前提一定是在特定的环境，条件下发生的现象。即便是物理理论，也要在理论限定环境下才能成立。超脱限定的条件，物理理论也不是恒定正确。如果在人类社会里，合理与不合理总是会根据社会发展，人类能力的提高不断的进行转化。不合理，发展改善为合理，合理又因为发展变得不合理，周而复始，不断转化。”
小黑：“行了，行了。就是让你不要胡思乱想。你就长篇大论一大堆，累不累呀你？”
我：“要说累不累，挺累的。一旦陷入了逻辑思维的深渊。就会不由自主的用逻辑思考身边发生的一切，遇到不符合逻辑的事情就会忍不住去寻找其中潜在的逻辑解释。”
小黑：“这不就是诅咒吗？”
我：“是，一种被称之为科学思维的诅咒。”
小黑：“听一句劝，放下那些科学方法和理论，放下科学的思维方式。这里是魔法世界，你的愿望不是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得过且过，混吃等死吗？”
我：“习惯了。”
小黑：“那就改改。”
我：“好。”
很意外的是直到我和小黑交流完，刘爷爷来叫我们回家的时候，小丫头一直在认认真真的画画。
蹲在地上看着婷婷的画作。
在空地上婷婷花了好几只蝴蝶，可以看的出来，从一开始不和比例的躯干和翅膀，没有图案的翅膀；到虽然线条歪歪扭扭但是躯干与翅膀已经和谐共存的蝴蝶；再到花枝招展，图案丰富，栩栩如生的蝴蝶；还有展翅飞翔的蝴蝶。
看起来小丫头真的很喜欢画画，也真的很喜欢蝴蝶。
嘿嘿，有兴趣爱好就好办了。从一点点细节到亿点点细节就是注意力练习最好的方法。
我：“哇，哈哈。我果然是个天才。”
小黑：“你知道如何增加“亿点点”细节吗？”
我：“这？我不会，你会吗？”
小黑：“我也不会。翻滥了数据库，我也只发现了‘多练习’这三个字。”
我：“那就让婷婷自由发挥好了。我们只是希望通过画画提高她集中注意力的能力，又不是让他成为画家。对吧。”
小黑：“你说的好有道理。但是你看着一个绘画天才浪费了自己的天分，你不痛苦吗？”
我轻蔑一笑，悠悠的说：“天赋？那不就是用来浪费的吗？”
小黑：“你都见识过了些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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