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陛下，请翻牌
“陛下，请翻牌。”
尽管看着上头的皇帝脸色越发阴郁，楚寻仙还是不得不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进言。
就寝时间已至，皇帝自当做出选择。
后宫的娘娘们，可都翘首企盼着这一刻的到来。
身为翻牌小太监，楚寻仙自然知道，眼前这货委实好色，故而才会有一百四十三个妃子，至于其他没有名号的女人，更不用提。
可正是因为好色，这家伙几乎对每个女人都只有一开始的新鲜劲，所以哪怕后宫佳丽如云，这好色皇帝早就觉得索然无味了。
每每到了翻牌的这一刻，便是愁容不展。
“你说你怎就这般蠢，就想不出一个法子，让我去了遗珠阁，却不让那几个女人不满碎嘴么？”
皇帝的埋怨，楚寻仙自然是明白的。只是唯一令他不解的是，已然厌恶翻牌美人的皇帝老儿，为何偏偏就对一个青楼女子恋恋不忘。
喜新厌旧，怎就到了那个女人身上变得丝毫无存了？
若有机会，他还真希望去见识见识那个女人。
尽管心中转着这等念头，但楚寻仙脸上自是写满了无奈：“官家，您这都七天没有临幸任何娘娘了，奴才便是再有能耐，又如何继续替您遮掩。”
皇帝也知道眼前的小太监说的乃是事情。
祖宗之制不可轻改，眼前的小太监能做到这份上，实已较以往那些货色好的太多。
“唉，只是又令师师独守空闺，朕委实于心不忍啊。”
又？
又个屁！
你都连续去了七天了，哪来的又字。
心中虽是鄙夷，但话楚寻仙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悄悄摸了摸怀中的珠宝，楚寻仙心中灵光忽现。
一百四十三个妃子，哪怕皇帝夜夜不走空、哪怕挨个轮流，一年也不过能轮到两次，谁又希望好不容易轮到自个却成了空？
更不用说，这些妃子们还巴望着皇帝老儿能一夜宠信后给她们留个龙种，从此母凭子贵成为后宫真正的实权贵妃。
所以，这替皇帝翻牌的小太监，虽看着毫无权势、极不起眼，可实际上却是后宫妃子们争相讨好的对象。
对于她们来说，只要讨好了这个小太监，不光意味着翻牌的机会大增、更保障了原本该轮到的机会绝不至于流失。
所以，楚寻仙虽是个小太监，但在那些个娘娘们眼中却是颇为吃香的，日常也偷偷收了不少好处。
今晚不是当真找不到办法，而是那位给的实在太多了啊。
毕竟拿人手软，何况还拿了如此之多。
“陛下，淑妃娘娘已是苦等了您一百零八天，就盼着这一晚了。玉贵妃因为许久未曾见您天颜，已然消瘦了足足二十斤。至于蔡昭仪，若是翻中，蔡相那边也好交代的过去。柳婕妤，您可曾赞过婕妤最像先皇后，也只有在她那儿您才会真正睡个踏实好觉。还有这位沈昭容，自入宫以来您可是还从未临幸过......”
眼见今晚本当被挑选翻牌的娘娘们还未一一介绍完，上头的皇帝老儿已是不悦地皱紧了眉头，楚寻仙赶紧来了个“但是”。
“但是，也不是真就没了个出去的办法。”
“你有？”皇帝老儿立时大喜过望，“朕就知道，你小楚子必有办法。快说快说。”
“办法自是有。官家您便先请了沈昭容过来，言是还有朝事未毕，让其先在这里伺候。而等事毕，夜色已沉，就寝也便在此延福宫而不再去昭容的芳华宫了。”
“你这又算什么主意。”
皇帝再次变脸。
“官家，还请容奴婢先将话说完。”贱贱一笑，楚寻仙继续道，“等昭容来了，您自可由了地道前去相会师师姑娘，而昭容我会留其在此。如此，谁都会以为，您是临幸了昭容，而不会去想您实已悄悄出了宫。”
“这能行？沈冰凝会听你安排，事后也不嚼舌漏言？”
“小楚子办事，何尝出过错？”
听楚寻仙这般一说，尽管皇帝心中仍存疑虑，却也是一言而行。
辉宗皇帝，虽然好色而荒唐，但有一点好，却是楚寻仙也不得不承认的。那便是一旦宠信了某个人，那当真是予以莫大的信任。
当然，这点好，在很多人看来，实也是他的另一荒唐与无道。
毕竟，那几位“颇有声誉”的权臣贼奸，便是因此而来的。
而显然，楚寻仙这位得宠的翻牌小太监，亦是很多人眼中将来的大奸阉宦，哪怕眼下的他除了翻牌之外并未掌控真正的权势。
毕竟，皇帝的宠信本身，实就能换来莫大权势。
“陛下，请翻牌。”
等准备记录起居注的太监进来后，楚寻仙笑着递上了托盘。
此乃显示翻牌公正的必要步骤，在这两太监监督之下，皇帝随机挑选表面看起来毫无不同的七块牌子中的一块。
只是有楚寻仙在，又哪有真正的公正可言。仅仅一个偷偷的眼色，上头的皇帝老儿自已知道当翻哪块牌子。
“现已亥时将至，朕却仍有朝事未毕，便翻了那最后一块牌子吧。”
这倒也算个理由，虽说本全然不必说的。
反正都是随机挑选，又何必非来个理由？怕是这皇帝老儿还真不善撒这等谎。
楚寻仙心中有些好笑，表面却一本正经地依言挑牌而翻。
“当是沈昭容。陛下还有朝事未毕，便宣了昭容先来这延福宫伺候吧？”
“可。”
皇帝既已下旨，楚寻仙自出门召侍候在外的小太监前去宣召沈昭容，至于里头的两名太监，当然已是奋笔书下：皇帝勤勉政事，先宣沈昭容至延福宫相候。
这等例子，虽在辉宗皇帝身上从未见过，但前朝自是有的。而这样的起居注，对这位好色皇帝而言，不仅不是坏事，反算赞誉。
毕竟，勤勉政事可是美誉。
虽然这位好色皇帝还从不曾在政事上勤勉过，勤勉两字从来只会出现在各种享受之上。但哪怕心中疑惑，两个太监也不会多想。
毕竟，他们的责任便是如实记录一切，而眼下，却不曾丝毫作假。
尽管看着上头的皇帝脸色越发阴郁，楚寻仙还是不得不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进言。
就寝时间已至，皇帝自当做出选择。
后宫的娘娘们，可都翘首企盼着这一刻的到来。
身为翻牌小太监，楚寻仙自然知道，眼前这货委实好色，故而才会有一百四十三个妃子，至于其他没有名号的女人，更不用提。
可正是因为好色，这家伙几乎对每个女人都只有一开始的新鲜劲，所以哪怕后宫佳丽如云，这好色皇帝早就觉得索然无味了。
每每到了翻牌的这一刻，便是愁容不展。
“你说你怎就这般蠢，就想不出一个法子，让我去了遗珠阁，却不让那几个女人不满碎嘴么？”
皇帝的埋怨，楚寻仙自然是明白的。只是唯一令他不解的是，已然厌恶翻牌美人的皇帝老儿，为何偏偏就对一个青楼女子恋恋不忘。
喜新厌旧，怎就到了那个女人身上变得丝毫无存了？
若有机会，他还真希望去见识见识那个女人。
尽管心中转着这等念头，但楚寻仙脸上自是写满了无奈：“官家，您这都七天没有临幸任何娘娘了，奴才便是再有能耐，又如何继续替您遮掩。”
皇帝也知道眼前的小太监说的乃是事情。
祖宗之制不可轻改，眼前的小太监能做到这份上，实已较以往那些货色好的太多。
“唉，只是又令师师独守空闺，朕委实于心不忍啊。”
又？
又个屁！
你都连续去了七天了，哪来的又字。
心中虽是鄙夷，但话楚寻仙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悄悄摸了摸怀中的珠宝，楚寻仙心中灵光忽现。
一百四十三个妃子，哪怕皇帝夜夜不走空、哪怕挨个轮流，一年也不过能轮到两次，谁又希望好不容易轮到自个却成了空？
更不用说，这些妃子们还巴望着皇帝老儿能一夜宠信后给她们留个龙种，从此母凭子贵成为后宫真正的实权贵妃。
所以，这替皇帝翻牌的小太监，虽看着毫无权势、极不起眼，可实际上却是后宫妃子们争相讨好的对象。
对于她们来说，只要讨好了这个小太监，不光意味着翻牌的机会大增、更保障了原本该轮到的机会绝不至于流失。
所以，楚寻仙虽是个小太监，但在那些个娘娘们眼中却是颇为吃香的，日常也偷偷收了不少好处。
今晚不是当真找不到办法，而是那位给的实在太多了啊。
毕竟拿人手软，何况还拿了如此之多。
“陛下，淑妃娘娘已是苦等了您一百零八天，就盼着这一晚了。玉贵妃因为许久未曾见您天颜，已然消瘦了足足二十斤。至于蔡昭仪，若是翻中，蔡相那边也好交代的过去。柳婕妤，您可曾赞过婕妤最像先皇后，也只有在她那儿您才会真正睡个踏实好觉。还有这位沈昭容，自入宫以来您可是还从未临幸过......”
眼见今晚本当被挑选翻牌的娘娘们还未一一介绍完，上头的皇帝老儿已是不悦地皱紧了眉头，楚寻仙赶紧来了个“但是”。
“但是，也不是真就没了个出去的办法。”
“你有？”皇帝老儿立时大喜过望，“朕就知道，你小楚子必有办法。快说快说。”
“办法自是有。官家您便先请了沈昭容过来，言是还有朝事未毕，让其先在这里伺候。而等事毕，夜色已沉，就寝也便在此延福宫而不再去昭容的芳华宫了。”
“你这又算什么主意。”
皇帝再次变脸。
“官家，还请容奴婢先将话说完。”贱贱一笑，楚寻仙继续道，“等昭容来了，您自可由了地道前去相会师师姑娘，而昭容我会留其在此。如此，谁都会以为，您是临幸了昭容，而不会去想您实已悄悄出了宫。”
“这能行？沈冰凝会听你安排，事后也不嚼舌漏言？”
“小楚子办事，何尝出过错？”
听楚寻仙这般一说，尽管皇帝心中仍存疑虑，却也是一言而行。
辉宗皇帝，虽然好色而荒唐，但有一点好，却是楚寻仙也不得不承认的。那便是一旦宠信了某个人，那当真是予以莫大的信任。
当然，这点好，在很多人看来，实也是他的另一荒唐与无道。
毕竟，那几位“颇有声誉”的权臣贼奸，便是因此而来的。
而显然，楚寻仙这位得宠的翻牌小太监，亦是很多人眼中将来的大奸阉宦，哪怕眼下的他除了翻牌之外并未掌控真正的权势。
毕竟，皇帝的宠信本身，实就能换来莫大权势。
“陛下，请翻牌。”
等准备记录起居注的太监进来后，楚寻仙笑着递上了托盘。
此乃显示翻牌公正的必要步骤，在这两太监监督之下，皇帝随机挑选表面看起来毫无不同的七块牌子中的一块。
只是有楚寻仙在，又哪有真正的公正可言。仅仅一个偷偷的眼色，上头的皇帝老儿自已知道当翻哪块牌子。
“现已亥时将至，朕却仍有朝事未毕，便翻了那最后一块牌子吧。”
这倒也算个理由，虽说本全然不必说的。
反正都是随机挑选，又何必非来个理由？怕是这皇帝老儿还真不善撒这等谎。
楚寻仙心中有些好笑，表面却一本正经地依言挑牌而翻。
“当是沈昭容。陛下还有朝事未毕，便宣了昭容先来这延福宫伺候吧？”
“可。”
皇帝既已下旨，楚寻仙自出门召侍候在外的小太监前去宣召沈昭容，至于里头的两名太监，当然已是奋笔书下：皇帝勤勉政事，先宣沈昭容至延福宫相候。
这等例子，虽在辉宗皇帝身上从未见过，但前朝自是有的。而这样的起居注，对这位好色皇帝而言，不仅不是坏事，反算赞誉。
毕竟，勤勉政事可是美誉。
虽然这位好色皇帝还从不曾在政事上勤勉过，勤勉两字从来只会出现在各种享受之上。但哪怕心中疑惑，两个太监也不会多想。
毕竟，他们的责任便是如实记录一切，而眼下，却不曾丝毫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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