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死得挺别致
泰德心里一惊，一扭头就看到了对准自己的漆黑枪口，这个时候他已经来不及拔枪了。
他看到了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三十岁上下，没有戴帽子，顶着一头凌乱的半长黑色头发，外套和脖子上系着的灰色方巾都脏兮兮的，看起来有点邋遢。
“你是谁？”泰德沉声发问。
本地的治安官？联邦的探员？还是赏金猎人？
总不可能……是秘迹会的人吧？
泰德观察着迈克尔，在心里紧张地猜测。
“乖乖把武器丢掉，举起手。”迈克尔没有回答，只是冰冷地命令。
但泰德没动，反而握紧了插进康妮脖子的匕首。
“我拔出来或者划拉一下，她就没救了，比一下手速吗？”泰德朝迈克尔龇牙咧嘴，恶狠狠地说道。
泰德知道从枪套里拔枪肯定是来不及了，但他现在其实有机会回身朝对方掷出手中的匕首，他是耍短刀的好手。
只是中一枪的话，有主的护佑，或许他还能承受得住，只要抓住对方因为人质而动摇的瞬间，他就有反杀对方的机会。
他绷紧了肌肉，手上的短刀蓄势待发。
但迈克尔依旧冷静地盯着他，在他的眼中，泰德和康妮之间的红线正在变淡，逐渐消失。
毫无征兆的一声枪响，泰德的小臂炸出了血花。
泰德惨嚎一声，手腕随之脱力，松开了匕首。
紧接着又是一枪，泰德身体中弹，像是被人猛推了一把打了个踉跄。
泰德在震惊中瞪大了眼睛，这两枪不是从这男人手中的左轮打出来的，而是来自黑暗中的其他两个方位。
这家伙还有帮手，他拿着枪站在这里只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枪声成为了信号，迈克尔也闻声而动，但他没有跟着开枪，而是将手里的左轮手枪瞄准泰德的头用力投掷了过去！
枪械在这一刻变成纯粹的钝器，额头传递来的冲击和疼痛让泰德当场被砸懵了：为什么是用扔的？
此时迈克尔已经冲上前来，眨眼之间缩短了距离。
泰德赶紧用还能动的左手去摸向腰间的枪，但迈克尔的直拳先轰在了他的脸上，一拳打断了他的鼻梁，剧痛贯穿意识的瞬间，泰德的下巴又挨了对方一记勾拳。
泰德发出一声闷响就瘫倒了下去，迈克尔顺手抽走他的枪，反剪他的手把他摁倒在地。
克莱丽莎和安德鲁也端着枪冲了过来，他们没有放下枪，而是将枪口指向了迈克尔。
“把枪扔掉，杜弗兰！”克莱丽莎警告。
迈克尔扫了他一眼，沉默着把枪放在了地上，朝他们推了过去。
安德鲁拿着镣铐上前，对迈克尔说：“手伸出来。”
“你应该先给他拷上。”迈克尔提醒。
安德鲁只是扫了一眼泰德，中了两枪的泰德此时像一只被踩过的蟑螂那样趴在地上，一边痛哼一边抽搐。
“把手伸出来！”安德鲁不耐烦地对迈克尔重复。
迈克尔意识到在这些代行官的眼中，自己的威胁似乎比这已经被制服的连环杀手还要大。
争辩毫无意义，他吐出一口气，先放开了泰德，起身将手伸向安德鲁。
此时克莱丽莎已经冲向了奄奄一息的康妮，迅速地检查伤势，轻声对康妮说：“忍耐一下。”
语毕，她就毫不犹豫地伸手拔出了康妮脖子根部的匕首，康妮猛地颤抖一下，伤口血流如注。
克莱丽莎即刻将手按在了对方伤口上，轻声说道：“我必使你痊愈，医好你的伤痕，救你远离死亡。”
被她掌心覆盖着的地方，一层薄膜在伤口生成，堵住了不断涌出的鲜血，原本呼吸艰难的康妮剧烈咳嗽了一声，开始大口大口喘气。
真是方便的“奇迹”，已经可以直接代替外科应急手术了。迈克尔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幕。
“你本可以早点阻止他行凶的，杜弗兰。”克莱丽莎突然开口。
“如果我拿的是一把有子弹的枪，我会的。当然，我也相信秘迹会的代行官如果愿意承担这个敢死队的工作，肯定能比我做得更好。”迈克尔语带讽刺地回道。
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自己能看到命运之线，这绝不是能轻易跟人透露的事情。
“没叫你顶嘴！”给他上好手铐的安德鲁立刻抓住了他的衣领。
“迈克尔·杜弗兰，我看过你的履历，你在纽约市戴警徽的几年以暴力执法出名，有五次停职调查，你曾被怀疑枪杀已经投降的犯人，你还在刑讯逼供中打伤了多名嫌疑人，你在黑帮中培养线人干涉帮派斗争，最出格的一次你在绑架案中擅自行动，差点导致绑匪撕票……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你这种人能获得特殊执行官的实习资格。”克莱丽莎盯着迈克尔缓缓说道。
“恕我直言，我的敬业水平在纽约绝对已经超过平均水准了。”迈克尔平静地回答。
这身体的原主给他留下了一个看起来比较糟糕的履历，有点让他背黑锅之嫌。
但让他客观评价的话，以纽约的治安水平，警察执法粗暴只能算是适应国情。
而且如今纽约黑帮势头正旺，警察内部的腐败问题又一直很严重，在这样的环境里还能如此坚持跟犯罪做斗争，原来的迈克尔·杜弗兰绝对算得上一个称职的警察。
至于真正的那口黑锅，克莱丽莎却并没有提及。
这一刻他真正确信了，监视他的代行官克莱丽莎和她的助手安德鲁，都不知道他被秘迹调查局抓捕是因为什么罪行。
恐怕他做的那件事，在秘迹会内部只有少数人知晓的机密。
“这件事我会全部如实上报的。”克莱丽莎盯着迈克尔认真说道。
“那就麻烦你了。”迈克尔回应。
“马车。”克莱丽莎看向安德鲁，“受害人失血过多，需要尽快送医院。”
“好的长官。”安德鲁这才俯下身去准备给泰德上拷，此时泰德还在呻吟，两眼翻白，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半边。
“克莱丽莎小姐，也给他治一治吧，他看起来撑不了太久。”安德鲁来了句。
这时，在迈克尔的视野中，泰德的身体上出现了两条若隐若现的细线，朝着他和安德鲁延伸过来。
血一般的红色在丝线上逐渐浮现，由淡转浓。
一阵凉意窜过迈克尔的脊背，他当即大喊：“离他远点！！”
话音未落，泰德翻白的双眼突然翻了回来，两只眼睛在黑暗中泛着黄绿色的幽光，如同夜行性的野兽。
几乎是同时，他猛地翻身，手臂从肩部翻折过去，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朝背后的安德鲁挥出一拳。
一声骨骼碎裂的脆响，安德鲁当场飞了出去，砸断那块字迹不清的指示牌昏死过去。
泰德起身，第一件事就是去抓自己被迈克尔抽走又被放在地上的那把枪，但他惊讶地发现那把枪不见了——他朝安德鲁动手的瞬间，迈克尔早早地扑到那边，捡走枪翻滚出去。
这时克莱丽莎也拔出了枪，和起身的迈克尔一起瞄准泰德，他们几乎同时开枪。
泰德腿部和腹部中枪，这次却没有倒下，他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嚎叫，转身冲向空旷的野地。
他以一种如同野兽一般手脚并用的别扭姿态飞奔，速度却快得惊人，转眼间就拉开了数米距离。
“魔堕者！”克莱丽莎倒抽一口凉气。
反光的双眼，不可思议的怪力，还有中枪却不会立刻倒下的体魄……
在这一刻，泰德·盖因被确认不仅被恶灵附身，而且还彻底沦为了魔堕者！
迈克尔突然行动起来，拿着枪追向逃跑的泰德。
克莱丽莎见状也追了上去，两人朝着泰德的背影开枪。
他们没有被甩得太远，但黑暗和泰德迅捷的动作影响了他们的瞄准。
迈克尔聚精会神地瞄准泰德跃动的身体轮廓，毫无征兆地，一个苍白的女人在他的视野中骤然闪现，如幽灵一般漂浮在他面前，朝他张开双臂，像是要阻止他前行。
迈克尔心里一沉，幽灵般的幻影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他看到了三条变得异常醒目的深红到发黑的丝线，分别从他、克莱丽莎和远处的泰德身上延伸出去，然后伸向了泰德前方几步距离的同一位置，在同一个点刺入了地面！
迈克尔立刻转身扑向身边的克莱丽莎，克莱丽莎全然没料到迈克尔会在这种时候袭击自己，被扑倒在地的时候她当即将枪口顶在了迈克尔的下巴上。
她刚想厉喝一声“滚开”，远处泰德的脚下传来一声“咔哒”的异响，随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打断了克莱丽莎。
爆炸的气浪将泰德四分五裂的身体掀上天空，锋利的铁片四处飞散，从倒地的迈克尔和克莱丽莎上方掠过，割断了疯长的杂草。
迈克尔和克莱丽莎起身，一同怔怔地望向远处被炸出的坑洞，以及散落在那周围的原本属于泰德·盖因的肉块。
内战期间，有人曾用炮弹壳和炸药搞出一种埋进土里的地雷用于战场。
战争结束十年，在这片土地中，一枚被遗漏的地雷在沉寂了多年后，终于等来了它的猎物。
曾经因为一场地雷战改变命运的连环杀手泰德·盖因，最终死在了地雷上。
克莱丽莎缓缓转过脸，发怔的目光从泰德碎裂的尸体上移回来，看向眼前的迈克尔，眼里充满了不解，还有一丝……敬畏。
欣赏过连环杀人魔泰德·盖因的结局后，迈克尔将目光转向克莱丽莎，用大拇指指向现场，笑着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死得还挺别致。”
他看到了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三十岁上下，没有戴帽子，顶着一头凌乱的半长黑色头发，外套和脖子上系着的灰色方巾都脏兮兮的，看起来有点邋遢。
“你是谁？”泰德沉声发问。
本地的治安官？联邦的探员？还是赏金猎人？
总不可能……是秘迹会的人吧？
泰德观察着迈克尔，在心里紧张地猜测。
“乖乖把武器丢掉，举起手。”迈克尔没有回答，只是冰冷地命令。
但泰德没动，反而握紧了插进康妮脖子的匕首。
“我拔出来或者划拉一下，她就没救了，比一下手速吗？”泰德朝迈克尔龇牙咧嘴，恶狠狠地说道。
泰德知道从枪套里拔枪肯定是来不及了，但他现在其实有机会回身朝对方掷出手中的匕首，他是耍短刀的好手。
只是中一枪的话，有主的护佑，或许他还能承受得住，只要抓住对方因为人质而动摇的瞬间，他就有反杀对方的机会。
他绷紧了肌肉，手上的短刀蓄势待发。
但迈克尔依旧冷静地盯着他，在他的眼中，泰德和康妮之间的红线正在变淡，逐渐消失。
毫无征兆的一声枪响，泰德的小臂炸出了血花。
泰德惨嚎一声，手腕随之脱力，松开了匕首。
紧接着又是一枪，泰德身体中弹，像是被人猛推了一把打了个踉跄。
泰德在震惊中瞪大了眼睛，这两枪不是从这男人手中的左轮打出来的，而是来自黑暗中的其他两个方位。
这家伙还有帮手，他拿着枪站在这里只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枪声成为了信号，迈克尔也闻声而动，但他没有跟着开枪，而是将手里的左轮手枪瞄准泰德的头用力投掷了过去！
枪械在这一刻变成纯粹的钝器，额头传递来的冲击和疼痛让泰德当场被砸懵了：为什么是用扔的？
此时迈克尔已经冲上前来，眨眼之间缩短了距离。
泰德赶紧用还能动的左手去摸向腰间的枪，但迈克尔的直拳先轰在了他的脸上，一拳打断了他的鼻梁，剧痛贯穿意识的瞬间，泰德的下巴又挨了对方一记勾拳。
泰德发出一声闷响就瘫倒了下去，迈克尔顺手抽走他的枪，反剪他的手把他摁倒在地。
克莱丽莎和安德鲁也端着枪冲了过来，他们没有放下枪，而是将枪口指向了迈克尔。
“把枪扔掉，杜弗兰！”克莱丽莎警告。
迈克尔扫了他一眼，沉默着把枪放在了地上，朝他们推了过去。
安德鲁拿着镣铐上前，对迈克尔说：“手伸出来。”
“你应该先给他拷上。”迈克尔提醒。
安德鲁只是扫了一眼泰德，中了两枪的泰德此时像一只被踩过的蟑螂那样趴在地上，一边痛哼一边抽搐。
“把手伸出来！”安德鲁不耐烦地对迈克尔重复。
迈克尔意识到在这些代行官的眼中，自己的威胁似乎比这已经被制服的连环杀手还要大。
争辩毫无意义，他吐出一口气，先放开了泰德，起身将手伸向安德鲁。
此时克莱丽莎已经冲向了奄奄一息的康妮，迅速地检查伤势，轻声对康妮说：“忍耐一下。”
语毕，她就毫不犹豫地伸手拔出了康妮脖子根部的匕首，康妮猛地颤抖一下，伤口血流如注。
克莱丽莎即刻将手按在了对方伤口上，轻声说道：“我必使你痊愈，医好你的伤痕，救你远离死亡。”
被她掌心覆盖着的地方，一层薄膜在伤口生成，堵住了不断涌出的鲜血，原本呼吸艰难的康妮剧烈咳嗽了一声，开始大口大口喘气。
真是方便的“奇迹”，已经可以直接代替外科应急手术了。迈克尔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幕。
“你本可以早点阻止他行凶的，杜弗兰。”克莱丽莎突然开口。
“如果我拿的是一把有子弹的枪，我会的。当然，我也相信秘迹会的代行官如果愿意承担这个敢死队的工作，肯定能比我做得更好。”迈克尔语带讽刺地回道。
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自己能看到命运之线，这绝不是能轻易跟人透露的事情。
“没叫你顶嘴！”给他上好手铐的安德鲁立刻抓住了他的衣领。
“迈克尔·杜弗兰，我看过你的履历，你在纽约市戴警徽的几年以暴力执法出名，有五次停职调查，你曾被怀疑枪杀已经投降的犯人，你还在刑讯逼供中打伤了多名嫌疑人，你在黑帮中培养线人干涉帮派斗争，最出格的一次你在绑架案中擅自行动，差点导致绑匪撕票……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你这种人能获得特殊执行官的实习资格。”克莱丽莎盯着迈克尔缓缓说道。
“恕我直言，我的敬业水平在纽约绝对已经超过平均水准了。”迈克尔平静地回答。
这身体的原主给他留下了一个看起来比较糟糕的履历，有点让他背黑锅之嫌。
但让他客观评价的话，以纽约的治安水平，警察执法粗暴只能算是适应国情。
而且如今纽约黑帮势头正旺，警察内部的腐败问题又一直很严重，在这样的环境里还能如此坚持跟犯罪做斗争，原来的迈克尔·杜弗兰绝对算得上一个称职的警察。
至于真正的那口黑锅，克莱丽莎却并没有提及。
这一刻他真正确信了，监视他的代行官克莱丽莎和她的助手安德鲁，都不知道他被秘迹调查局抓捕是因为什么罪行。
恐怕他做的那件事，在秘迹会内部只有少数人知晓的机密。
“这件事我会全部如实上报的。”克莱丽莎盯着迈克尔认真说道。
“那就麻烦你了。”迈克尔回应。
“马车。”克莱丽莎看向安德鲁，“受害人失血过多，需要尽快送医院。”
“好的长官。”安德鲁这才俯下身去准备给泰德上拷，此时泰德还在呻吟，两眼翻白，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半边。
“克莱丽莎小姐，也给他治一治吧，他看起来撑不了太久。”安德鲁来了句。
这时，在迈克尔的视野中，泰德的身体上出现了两条若隐若现的细线，朝着他和安德鲁延伸过来。
血一般的红色在丝线上逐渐浮现，由淡转浓。
一阵凉意窜过迈克尔的脊背，他当即大喊：“离他远点！！”
话音未落，泰德翻白的双眼突然翻了回来，两只眼睛在黑暗中泛着黄绿色的幽光，如同夜行性的野兽。
几乎是同时，他猛地翻身，手臂从肩部翻折过去，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朝背后的安德鲁挥出一拳。
一声骨骼碎裂的脆响，安德鲁当场飞了出去，砸断那块字迹不清的指示牌昏死过去。
泰德起身，第一件事就是去抓自己被迈克尔抽走又被放在地上的那把枪，但他惊讶地发现那把枪不见了——他朝安德鲁动手的瞬间，迈克尔早早地扑到那边，捡走枪翻滚出去。
这时克莱丽莎也拔出了枪，和起身的迈克尔一起瞄准泰德，他们几乎同时开枪。
泰德腿部和腹部中枪，这次却没有倒下，他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嚎叫，转身冲向空旷的野地。
他以一种如同野兽一般手脚并用的别扭姿态飞奔，速度却快得惊人，转眼间就拉开了数米距离。
“魔堕者！”克莱丽莎倒抽一口凉气。
反光的双眼，不可思议的怪力，还有中枪却不会立刻倒下的体魄……
在这一刻，泰德·盖因被确认不仅被恶灵附身，而且还彻底沦为了魔堕者！
迈克尔突然行动起来，拿着枪追向逃跑的泰德。
克莱丽莎见状也追了上去，两人朝着泰德的背影开枪。
他们没有被甩得太远，但黑暗和泰德迅捷的动作影响了他们的瞄准。
迈克尔聚精会神地瞄准泰德跃动的身体轮廓，毫无征兆地，一个苍白的女人在他的视野中骤然闪现，如幽灵一般漂浮在他面前，朝他张开双臂，像是要阻止他前行。
迈克尔心里一沉，幽灵般的幻影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他看到了三条变得异常醒目的深红到发黑的丝线，分别从他、克莱丽莎和远处的泰德身上延伸出去，然后伸向了泰德前方几步距离的同一位置，在同一个点刺入了地面！
迈克尔立刻转身扑向身边的克莱丽莎，克莱丽莎全然没料到迈克尔会在这种时候袭击自己，被扑倒在地的时候她当即将枪口顶在了迈克尔的下巴上。
她刚想厉喝一声“滚开”，远处泰德的脚下传来一声“咔哒”的异响，随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打断了克莱丽莎。
爆炸的气浪将泰德四分五裂的身体掀上天空，锋利的铁片四处飞散，从倒地的迈克尔和克莱丽莎上方掠过，割断了疯长的杂草。
迈克尔和克莱丽莎起身，一同怔怔地望向远处被炸出的坑洞，以及散落在那周围的原本属于泰德·盖因的肉块。
内战期间，有人曾用炮弹壳和炸药搞出一种埋进土里的地雷用于战场。
战争结束十年，在这片土地中，一枚被遗漏的地雷在沉寂了多年后，终于等来了它的猎物。
曾经因为一场地雷战改变命运的连环杀手泰德·盖因，最终死在了地雷上。
克莱丽莎缓缓转过脸，发怔的目光从泰德碎裂的尸体上移回来，看向眼前的迈克尔，眼里充满了不解，还有一丝……敬畏。
欣赏过连环杀人魔泰德·盖因的结局后，迈克尔将目光转向克莱丽莎，用大拇指指向现场，笑着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死得还挺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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