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超自然力量
沉默了片刻，克莱丽莎从自己拿来的那叠文件中抽出了一个档案袋：“这是我拿到的关于你的档案。”
档案袋是黑色的，烫印着金色的秘迹会天使纹章，封口粘着红色的火漆，档案还没有被开封过。
“当然，里面是空的，这只是一个讯息。这个档案袋上的纹章代表你的档案是绝密，以我的等级还不允许过问。”克莱丽莎解释，“这说明你很大概率触及过高保密性的禁忌……”
“也有可能只是得罪了某位大人物。”迈克尔用半开玩笑的口气插话道。
克莱丽莎没有笑，也没有否定。
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的，就连纽约警察局的腐败问题都屡禁不止，拥有相对独立执法权的秘迹调查局，更不可能是什么清明廉洁的圣地。
要知道秘迹调查局只是要抓人的话，其实连个罪名都不需要，只要认定一个人有被恶灵附身的嫌疑，秘迹会就能以“隔离治疗”的名义把对方收押起来，这么大的可操作性空间，遭到滥用几乎是理所当然的。
除了真正暴露于恶灵附身风险的人，那些遭受政治迫害的可怜家伙，无论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大人物的民众，还是被针对的议员，都同样有机会成为镇魂岛隔离所的住客。
“你早就看出来我不知道你的情况，对吗？”克莱丽莎看着迈克尔的眼睛。
“克莱丽莎，以你的权限连我的档案都无法查看，你能帮到我什么呢？”迈克尔也同样认真地和克莱丽莎对视，“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只会给你招来麻烦。”
克莱丽莎对此无言以对。
“但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迈克尔接着说道。
克莱丽莎手里的权限无法改变他现在的处境，但至少可以给他提供一点情报。
克莱丽莎想了想，开口回答：“你问吧，我会视情况回答的。”
“那天泰德·盖因身上发生了什么？”迈克尔开口问道。
“他变成了魔堕者，这种事情你应该有听说过吧？教会也经常有宣传的，被恶灵附身后恶灵会逐渐侵蚀附身者的灵，令其丧失人性。当恶灵彻底吞噬掉附身者的灵，占据其肉体时，被附身的对象就会彻底沦为魔堕者。魔堕者会丧失所有的人性，并对其他人产生极端的恶意，甚至连肉体都会出现变异。”克莱丽莎回答。
“原来那就是魔堕者？我还一直以为教会的宣传有点夸大其词。”迈克尔说。
“根据泰德那天的自述，他应该是在参战的时候初次接触到了从裂缝中流窜出来，被战场吸引来的恶灵，这十年间的杀人和献祭行为，一步步增进了他和恶灵的融合度，在我们抓捕他的过程，他刚好进入了魔堕的流程。附着在他身上的种类应该是代表着战争的红灵，魔堕的产物是嗜血的狼人，刚开始魔堕他的外表还没有出现明显的变化，但他的力气已经不是普通人能比了，除此之外，他还能暂时屏蔽痛觉。”克莱丽莎做起了详细的说明。
“这就是为什么他吃了四枚枪子儿还能跑得那么快。”迈克尔轻轻点头，“我要去的地方，不会到处都藏着这样的怪物吧？”
“不要紧张，观察区并没有那么多真正的附身者，也有人持续监管。绝大多数附身者都会在观察期就暴露出症状，被移送到监禁等级更高的区域，在观察区出现魔堕现象的概率微乎其微。”克莱丽莎试图宽慰他。
“所以从没发生过意外？”迈克尔突然那问。
克莱丽莎一时语塞。
“看来是有的。”迈克尔已经有了答案。
“只有一次。”克莱丽莎努力找补。
“那么，你们代行官掌握的能力又是什么情况？我看你就是用手摸了一下，就把刺破动脉的伤口给堵上了。”迈克尔继续提问。
他不明就里地掌握了看到命运之线来预知危机的能力，对于这个世界的这超自然力量，他觉得还是很有必要了解一下的。
“我猜你应该也听过，这是神授的奇迹，秘迹会的代行者，也就是如今秘迹调查局的代行官，都会蒙受主的恩泽，被授予奇迹，我们被授权代行主的意志。”克莱丽莎给迈克尔说明。
“教会是这么宣传的，真实情况又是如何呢？”迈克尔追问。
他上辈子是个唯物主义者，这种模糊的说法是不足以就这样让他信服的。
“真实情况就是如此，我们会在降灵仪式中聆听主的声音，被选中的人便会被授予奇迹，我被授予的奇迹，你已经见过了，是给人疗伤，但并不是什么伤病都能治的。”克莱丽莎回答。
“泰德·盖因也声称自己听到了所谓的主的声音……”迈克尔突然察觉到了什么。
如果将泰德·盖因魔堕的时候那强大的身体也视为和奇迹类似的超自然能力，那泰德被恶灵附身，和代行者被授予奇迹的过程光听描述其实有不少相似点。
“那是恶灵的声音！”克莱丽莎立刻瞪着迈克尔纠正，“那些意志薄弱的人被附身后会很快被恶灵侵蚀思维，他们会潜意识地对恶灵产生认同和崇拜，将恶灵视为冥冥之中庇佑的自己的存在，这就是他们滑向深渊的开端！”
“那么，那些据说能用巫术的印第安人呢？还有女巫，那些邪教徒，我听说他们也掌握着不可思议的力量，这是真的？”迈克尔接着提问。
“巫术确实是存在的……”克莱丽莎谨慎地回答。
“那它跟奇迹有什么区别？”迈克尔又问。
克莱丽莎诧异地瞪大眼睛，接着一脸严肃地正视迈克尔的眼睛：“我提醒你一次迈克尔，不要再提类似的问题了，尤其是对其他人。如果不是我欠你人情，你现在已经有麻烦了。”
“好吧。”迈克尔只好就此打住。
他其实很想了解下有关命运之线的能力，但提问具体到那种程度，就很容易被克莱丽莎察觉到他预知到地雷爆炸的真相。
迈克尔还无法完全确定秘迹会的上面对他是个怎样的态度，但从他们又是安排他参与案件，又是将他转移到所谓的观察区，秘迹会似乎还在观望什么。
在明确会有什么后果之前，这种事情还是不要随便说出口比较好，光是救克莱丽莎那一下，他已经算是冒不小的风险了。
“没有其他问题的话，下午我们就会启程。”见迈克尔没有再继续追问，克莱丽莎也就此结束了话题。
“去哪里？回曼哈顿？”迈克尔问了句。
“不，不会再经过曼哈顿了。我们会坐渡轮从南面绕过曼哈顿，一路到镇魂岛去。”克莱丽莎说。
“也就是说很快就要分别了是吗？”迈克尔朝克莱丽莎笑笑，“我姑且还是很高兴认识你的，克莱丽莎代行官。”
“不，没有那么快。”克莱丽莎轻轻摇头。
“哦对，你还要一路押送我呢。”迈克尔点头。
“不止如此。秘迹调查局的任务分配和你们警察有点不一样，隔离所的看守工作也是由代行官来做的。这次的任务我失去了自己的助手，上面暂时还派不出人手，于是就先把我调到镇魂岛去了。我负责的正是观察区，所以，我想我们之后还会再见面的。”克莱丽莎意味深长地看着迈克尔。
迈克尔诧异地眨了眨眼睛：“你的助手，安德鲁他……死了？”
他记得当时他们回去找到安德鲁的时候，安德鲁还是有气的，克莱丽莎还用奇迹给他做了应急处理。
“没死。但他没办法再做代行官了，他下巴被打碎了，后续恢复得不够好的话，可能以后都只能吃流食了。”克莱丽莎长叹了一口气。
“哦，这样啊，那祝他……早日康复吧。”片刻的沉默，迈克尔怔怔地回答，同时在心里为对方默哀了几秒。
档案袋是黑色的，烫印着金色的秘迹会天使纹章，封口粘着红色的火漆，档案还没有被开封过。
“当然，里面是空的，这只是一个讯息。这个档案袋上的纹章代表你的档案是绝密，以我的等级还不允许过问。”克莱丽莎解释，“这说明你很大概率触及过高保密性的禁忌……”
“也有可能只是得罪了某位大人物。”迈克尔用半开玩笑的口气插话道。
克莱丽莎没有笑，也没有否定。
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的，就连纽约警察局的腐败问题都屡禁不止，拥有相对独立执法权的秘迹调查局，更不可能是什么清明廉洁的圣地。
要知道秘迹调查局只是要抓人的话，其实连个罪名都不需要，只要认定一个人有被恶灵附身的嫌疑，秘迹会就能以“隔离治疗”的名义把对方收押起来，这么大的可操作性空间，遭到滥用几乎是理所当然的。
除了真正暴露于恶灵附身风险的人，那些遭受政治迫害的可怜家伙，无论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大人物的民众，还是被针对的议员，都同样有机会成为镇魂岛隔离所的住客。
“你早就看出来我不知道你的情况，对吗？”克莱丽莎看着迈克尔的眼睛。
“克莱丽莎，以你的权限连我的档案都无法查看，你能帮到我什么呢？”迈克尔也同样认真地和克莱丽莎对视，“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只会给你招来麻烦。”
克莱丽莎对此无言以对。
“但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迈克尔接着说道。
克莱丽莎手里的权限无法改变他现在的处境，但至少可以给他提供一点情报。
克莱丽莎想了想，开口回答：“你问吧，我会视情况回答的。”
“那天泰德·盖因身上发生了什么？”迈克尔开口问道。
“他变成了魔堕者，这种事情你应该有听说过吧？教会也经常有宣传的，被恶灵附身后恶灵会逐渐侵蚀附身者的灵，令其丧失人性。当恶灵彻底吞噬掉附身者的灵，占据其肉体时，被附身的对象就会彻底沦为魔堕者。魔堕者会丧失所有的人性，并对其他人产生极端的恶意，甚至连肉体都会出现变异。”克莱丽莎回答。
“原来那就是魔堕者？我还一直以为教会的宣传有点夸大其词。”迈克尔说。
“根据泰德那天的自述，他应该是在参战的时候初次接触到了从裂缝中流窜出来，被战场吸引来的恶灵，这十年间的杀人和献祭行为，一步步增进了他和恶灵的融合度，在我们抓捕他的过程，他刚好进入了魔堕的流程。附着在他身上的种类应该是代表着战争的红灵，魔堕的产物是嗜血的狼人，刚开始魔堕他的外表还没有出现明显的变化，但他的力气已经不是普通人能比了，除此之外，他还能暂时屏蔽痛觉。”克莱丽莎做起了详细的说明。
“这就是为什么他吃了四枚枪子儿还能跑得那么快。”迈克尔轻轻点头，“我要去的地方，不会到处都藏着这样的怪物吧？”
“不要紧张，观察区并没有那么多真正的附身者，也有人持续监管。绝大多数附身者都会在观察期就暴露出症状，被移送到监禁等级更高的区域，在观察区出现魔堕现象的概率微乎其微。”克莱丽莎试图宽慰他。
“所以从没发生过意外？”迈克尔突然那问。
克莱丽莎一时语塞。
“看来是有的。”迈克尔已经有了答案。
“只有一次。”克莱丽莎努力找补。
“那么，你们代行官掌握的能力又是什么情况？我看你就是用手摸了一下，就把刺破动脉的伤口给堵上了。”迈克尔继续提问。
他不明就里地掌握了看到命运之线来预知危机的能力，对于这个世界的这超自然力量，他觉得还是很有必要了解一下的。
“我猜你应该也听过，这是神授的奇迹，秘迹会的代行者，也就是如今秘迹调查局的代行官，都会蒙受主的恩泽，被授予奇迹，我们被授权代行主的意志。”克莱丽莎给迈克尔说明。
“教会是这么宣传的，真实情况又是如何呢？”迈克尔追问。
他上辈子是个唯物主义者，这种模糊的说法是不足以就这样让他信服的。
“真实情况就是如此，我们会在降灵仪式中聆听主的声音，被选中的人便会被授予奇迹，我被授予的奇迹，你已经见过了，是给人疗伤，但并不是什么伤病都能治的。”克莱丽莎回答。
“泰德·盖因也声称自己听到了所谓的主的声音……”迈克尔突然察觉到了什么。
如果将泰德·盖因魔堕的时候那强大的身体也视为和奇迹类似的超自然能力，那泰德被恶灵附身，和代行者被授予奇迹的过程光听描述其实有不少相似点。
“那是恶灵的声音！”克莱丽莎立刻瞪着迈克尔纠正，“那些意志薄弱的人被附身后会很快被恶灵侵蚀思维，他们会潜意识地对恶灵产生认同和崇拜，将恶灵视为冥冥之中庇佑的自己的存在，这就是他们滑向深渊的开端！”
“那么，那些据说能用巫术的印第安人呢？还有女巫，那些邪教徒，我听说他们也掌握着不可思议的力量，这是真的？”迈克尔接着提问。
“巫术确实是存在的……”克莱丽莎谨慎地回答。
“那它跟奇迹有什么区别？”迈克尔又问。
克莱丽莎诧异地瞪大眼睛，接着一脸严肃地正视迈克尔的眼睛：“我提醒你一次迈克尔，不要再提类似的问题了，尤其是对其他人。如果不是我欠你人情，你现在已经有麻烦了。”
“好吧。”迈克尔只好就此打住。
他其实很想了解下有关命运之线的能力，但提问具体到那种程度，就很容易被克莱丽莎察觉到他预知到地雷爆炸的真相。
迈克尔还无法完全确定秘迹会的上面对他是个怎样的态度，但从他们又是安排他参与案件，又是将他转移到所谓的观察区，秘迹会似乎还在观望什么。
在明确会有什么后果之前，这种事情还是不要随便说出口比较好，光是救克莱丽莎那一下，他已经算是冒不小的风险了。
“没有其他问题的话，下午我们就会启程。”见迈克尔没有再继续追问，克莱丽莎也就此结束了话题。
“去哪里？回曼哈顿？”迈克尔问了句。
“不，不会再经过曼哈顿了。我们会坐渡轮从南面绕过曼哈顿，一路到镇魂岛去。”克莱丽莎说。
“也就是说很快就要分别了是吗？”迈克尔朝克莱丽莎笑笑，“我姑且还是很高兴认识你的，克莱丽莎代行官。”
“不，没有那么快。”克莱丽莎轻轻摇头。
“哦对，你还要一路押送我呢。”迈克尔点头。
“不止如此。秘迹调查局的任务分配和你们警察有点不一样，隔离所的看守工作也是由代行官来做的。这次的任务我失去了自己的助手，上面暂时还派不出人手，于是就先把我调到镇魂岛去了。我负责的正是观察区，所以，我想我们之后还会再见面的。”克莱丽莎意味深长地看着迈克尔。
迈克尔诧异地眨了眨眼睛：“你的助手，安德鲁他……死了？”
他记得当时他们回去找到安德鲁的时候，安德鲁还是有气的，克莱丽莎还用奇迹给他做了应急处理。
“没死。但他没办法再做代行官了，他下巴被打碎了，后续恢复得不够好的话，可能以后都只能吃流食了。”克莱丽莎长叹了一口气。
“哦，这样啊，那祝他……早日康复吧。”片刻的沉默，迈克尔怔怔地回答，同时在心里为对方默哀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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